隔壁的人家都引上自来水了,按道理舅舅也该有,但也不知道他跟谁那弄的‘危房’。打水也只能去水井里打,我走到水井边,那是在一棵榕树下的老水井。终于到那棵树下感觉凉快了些。
我把水桶扔下去,看样子井水不多,要不然管隔壁邻居家那儿接点吧。
“同学,好巧。”
我回头一看是个个子不高的女生,连帽衫盖着脑袋,不热嘛?我可是走几步级满头汗了,尤其还穿着长裤。“啊,你好。”是村子里的人也要来这打水嘛?“我很快就打好。”说完我又继续打水,不过她刚刚说‘好巧’是什么意思,套近乎嘛?好巧我们都来打水?
“不,我不是来打水的……卢远你不记得我了嘛?”我回头看去打量着她,虽然长了一张善面但不会是从哪打听到我的名字准备跟我套近乎干啥吧。我摇头“不认识。”我怎么会在这儿有熟人呢。
“我们在学校见过你忘记了嘛?”她拿下帽子,露出了一头银发。某个记忆在我脑海里绽开了。
“你是那个,跟阎嘉徽一起的那个!!”我手一送,桶又重新掉回了井里,跟阎嘉徽的记忆甚是可怕,虽然这个叫虎狼的人没对我做过什么,也算是救了李宣霖的人,但怎么说也是跟那个**大叔在一起的,不能放轻松啊。“你要干嘛!?”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她重新把帽子戴上。“我只是想问你跟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在?”这才是我想问的吧。
“这是我舅舅家,你为什么会在这啊?”
“舅舅嘛……是舅舅啊。”她不知道在反复嘀咕些什么。“那我也就可以理解了。”
“理解什么啊,你来干嘛的。”
“我认识你舅舅是个伟大的科研人员。”她走近我拉住我的手。“关于虫的事情他也很懂呢。”
“啊……我知道,他地下有很多昆虫标本。”我很尴尬她为什么要拉着我的手。“不是。”她摇了摇头。“不是那个虫子,是咬你的那个,比如……”说着她松开了抓着我的手,伸向自己的后脖子,之后伸到我面前。我也许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果然一个绿色带着透明翅膀的多脚虫出现在了她手里。“你……”我向后退了一步,这种虫子可以随便出现嘛?“你放心这是我的虫子不会咬你。”之后她把虫子扔到地上踩死了。“虫子在咬你嘛……”她点头笑了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能笑出来。“本来这次是来找你舅舅的,但他貌似在啊。”
“舅舅他,已经去世了……”我哽咽了一下。“这到底是……我舅舅他怎么会跟你有关系?”还有舅舅在研究这个虫子是怎么回事。“去世了嘛……因为他跟我们一样是招惹虫子的人,所以他也在尽力研究这件事。”她在说什么啊!“舅舅怎么会……”
“无可奉告,因为你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啊。”说着她就要转身走,我一把抓住了她。“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她拿掉我的手。“抱歉啊,卢远。我应该尊重你舅舅的……不能把你卷进来啊,虽然这么说但……”
“卢远!在那干嘛呢?”是妈妈的声音,我立刻应道。“啊!在!”再一回头那个人已经挣脱了我,慢慢走远。“喂,你!狐狼!”可是她没理会我,跑开了。
下午在给舅舅的坟上过香之后就回家了,结果我拿了一堆标本回来,还有那个透明的液体。回家后我还是没按奈住,打开来了。闻一闻一股酸酸的味道。
“卢远的舅舅嘛?”晚上我给李宣霖通了电话,告诉了她白天的事情。“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你舅舅不会跟阎嘉徽他们一样是……那个……啊,什么吧。”舅舅嘛?虽然不敢相信也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我得不出准确答案。“恩……总之现在看起来阎嘉徽他们往卢远你那里去了,还是小心点好。”
“好。”挂电话之后我还是躺在床上睡不着。我脑子貌似不太够用,不太敢想舅舅离家这么久因为这个原因。那……舅舅是被虫子咬死的嘛?好像不是,李宣霖说被虫子咬死的模样跟妈妈说的不一样啊。那果然还是自然死亡的嘛?
“死小子。”我听到声音立马从床上坐起来了,一个人影还没等我看清立刻扑到了我面前。“咳咳!”他坐在我身上简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你!唔。”对方突然捂住我的嘴,这时我才看清那个人,齐耳干净的短发,脖子上插着管子缠着绷带。“唔唔唔!”我想说话,但他捂得更紧了。“小屁孩儿!安静点,我可是非法入侵啊。”你还知道啊!非法入侵还那么嚣张!“唔”我放弃了挣扎看着他下一步要做什么,难不成是狐狼告诉他的,然后他就……
“你在于忠的地下室找没找到一个玻璃瓶装的注射液?”他说的是那个黏稠液体啊。我摇头。“真不知道?”他恶狠狠的看着我,我还是坚持摇头。给他肯定没好事,那东西幸好刚刚收起来了。他松开我的嘴,整个人倒在旁边抱着脑袋。“啊啊!”难受的就像**的人。“你怎么了?”虽然有些怕他,但毕竟在自己家要是死了人就不好了。
看样子他有点像是姜诗的药吃多了啊。
“没事,饿了。”他还是背对着我。“那,要吃东西嘛?”
“不能吃。”
简洁的回答让气氛十分尴尬。“啊……”
他转过来瞪着我。“额……干嘛看我。”这样真的太尴尬了,我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舅舅是个好人呢,当时多亏他,我才能活到现在。”
“什么意思?”
“我想你也知道了,我一直在用姜诗的药,其实那个药不是姜诗研究出来的。”不是姜诗……“是你舅舅制作出来的,减缓新陈代谢和心跳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