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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王室迁徙

秦蛮终于知道现在的帝国年号了,送到秦家去的圣旨是没有写上具体年号的,因为牵扯到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在圣旨里不敢写明具体年号,万一年号整的太精确而秦家做不到怎么办?自己打自己脸好玩吗?就这个诏告天下的圣旨也没说要什么时候到达新城,只说了三月二十四日启程。秦蛮一边口述即将要用飞鸽传书送回去的信件,一边张罗着收留前来投靠秦家的学子和武人,现在写书信的人就是才招揽的一个年轻人,他爹还是白家在北方的县令呢!这孩子十七八岁的年纪,在家里也就帮着赶马赶牛圈羊这些粗活,北方县衙很小编制的人数也是很少,都各家族自己出资办公,帝国只承认县令和二十个衙役的俸禄。县令很难做,二十个衙役就必须全部是本地人,自己要一个副手都得自己出钱,或者背后的家族出钱,轮不到安插自己的儿子去吃公家饭。

屠杀队到达北方大杀特杀以后,那些牛羊马匹多不胜数,马要带走、牛羊就地分流,白家这个县令也被赠送了几十只羊和三头牛。他也不是白家的人,是寒士布衣出身的,得了这么多好处高兴的不得了,一听白家人说是帮大户人家干活赚来的,县令询问是否还缺少人手,来人说是却人的很顿顿吃肉下大米饭,县令当即请求带上他的儿子去给大户干活。看着这些人当中大孩子占多数,县令觉得自己家的儿子比他们有能耐,这些孩子没有一个可以和他儿子比文化的,儿子跟着去了一定可以混个好出身。就这样凌云志把这个孩子带回来了,当时凌云志还真没想那么多,就想让这个孩子教大家认识字儿。到了京城这孩子就得势了,秦蛮亲自召见这个孩子,家事清白知根知底能写会算,容貌不丑身材不猥,各方面都符合秦家用人标准。秦蛮问了这孩子一些问题,孩子的回答让他很满意,当场就让这个孩子做了随身文书。秦松现在就有文书跟着,平时一个忙时两三个,秦蛮在家里的时候知道这些文化人不好请,老爹也不同意给他配一个文书,这都出来了,到京城了忙的不可开交,送上门来的文书啊!

秦蛮很高兴的用自己的钱给这孩子‘发工资’一年三两金子问他够不够,可把孩子给吓着了,连忙说,‘拿不动。’这孩子算术好啊,一下子就想着三两黄金换的铜钱是多少,他爹的俸禄是粮食结算,但白家给的赏银都是用铜钱结算,母亲攒的银子他是见过的十三两五钱银子就是他们全家的存款。这前将军开口就是给自己年俸三两黄金,还管吃管住,还给了从头到脚的新衣裳,孩子觉得这个钱拿不稳当,这是精明稳重。秦蛮突然问了一句:“孩子,你知道我的供奉费是多少吗?供奉费只是我收入中的一种,每月一金,一斤黄金一锭的金子一金。朝廷给我的俸禄也很高,我请朝廷帮我捐了分文不取。我这是从来家来京城办公事的,家里有个董事会,每月给我十金补贴,你还觉得我给你的工资太高了吗?”

这孩子总算明白了,三两黄金一年的工钱在秦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随随便便临工都能弄到这么多,秦蛮还告诉他这个价格只能是暂时的,是秦蛮私自给的,如果回到家里被董事会看上了,工资可就不得了。这孩子不是白家的种,也是没姓氏的贱民,父亲是县令属于实干型的能人给孩子取名叫丰收,喻意这孩子能年年丰收不愁吃穿,这下还真的一下子就掉进福窝了。秦蛮自己都不认识很多字的,这下有了文书在身边也是显摆的很,什么动笔的事情都让文书去做。

得知秦家在招揽人才薪俸极高,寒门士子和有点力气的也都来了,他们知道户籍对一个前将军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能去秦家做家奴都是很不错的,可他们不知道秦家是没有家奴的。就算那些个囚犯都不能算奴隶,好吃好喝的供着只是暂时的限制自由干活累点,那些挖金矿的危险人物做的是危险的事情,可对他们来说也不算危险,挖矿只是很安全的活计。

秦蛮现在不能一个个的去接见了,想着的是家里缺人,来报名的全都要,然后再让兄弟们帮着挑选一下人才,这几天就要上路了。路上的补给虽然是朝廷调拨,但秦蛮做事情跟他爹一样要求稳妥,各种飞鸽传书发出去调配补给安排食宿,同时通知家里准备迎接。

三月二十,新建第五御林军到达南城,大王亲自在南城检阅了这支新建的御林军,给这支御林军封了各种官职整支军队最低都挂校尉职。三大家族忍了又忍、心说;‘你这那里是军队,这是军官队!’眼看就要忍不住。

结果还没发作出来、大王就让内官宣旨,大意如下;“由于是外派御林军,朝廷不负责俸禄让秦家和白家出全部费用。这支御林军人数太少才六千人,不足成军,沿途征召当地精锐加入,同时成立第五羽林军,第五羽林军费用暂时由朝廷出,五大家族都可以加入这支羽林军,谁能掌握实权就归谁指挥。”三大家族暗骂,脑子有病的都该知道,白家老爷子在新城坐镇谁敢和他争?但不派些人加入又说不过去,还不能派太差的给自己丢脸,还得是家族里最忠心的人,想通了这些更加暗骂歹毒,这是赤裸裸的挖墙角活抢人。俸禄让秦家和白家出,这一条还是可以的,白家有多少钱大家都清楚的很,这是给白家面子,实际出钱就是秦家的事情了。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朝廷已经欠着秦家很多黄金,一路上运来的粮食种子都是没给钱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些军队还是王室直接拨款,但走的是秦家的明帐,王室再把种子卖出去换成钱赚一笔。

运送种子是非常残酷的,数以千计的人畜倒在曲曲折折数万里的路边,还好用的是接力传送的办法,这些尸体就连牲口的都由当地衙门派人送回相邻衙门,衙门再派人送回原籍。这些死去的人或者是累死,摔死,病死,饿死的很少,虽然运送的是种子,是可以吃的粮食,也还有人活活饿死。在那些饿死了人的地方,秦家用真金白银买下一些土地开始建造秦家客店,这是一种可以赈灾,可以营业,可以当作驿站的多用途大院,在一些实在太偏僻的地方还用夯土技术建起原型城堡来。秦家只在这些地方安排少量的人员管理,大多数的劳动者都是用钱币请来的本地人,使用的粮食等物资也全部从附近购买,大大的刺激这些地方经济增长,也激起了百姓的积极性,秦家出手大方对于肉食需求也是极高的,这几月来附近的百姓先是贩卖牲畜过来供应秦家,接着就开始大量的自己饲养能作为肉食的牲畜。很多原本荒芜偏僻的地方就这样在短短几个月呈现出勃勃生机,整个运粮官道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这样大规模的运输也只有朝廷才有能力去发动,就算三大家族联手都做不出这样的成果,从第一批种子到达以来每隔几天就有一大批种子到达,储存在京城的种子已上千万斤之多,王室正在制造独轮车,独轮车的图纸已经被王室高手复制成多份送往各处军工场,以军工部门来全力生产独轮车。种子到了京城并不是运输就算完成了,还要发往周边各处肥沃的土地去播种,使用牛马车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只有这个独轮车可以把种子送到任何地方,还能留给当地官府用来搞官府运输。现在做好了的独轮车都搭上粮食往京城送来,王室要进行大迁徙,需要的粮食也是天文数字。

秦王检阅完这支新建的御林军,白纯立刻带着一百轻骑兵组成的伺候出发,他们并不是防范匪徒,大秦一直治安良好,所谓的匪徒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官道附近,伺候的主要任务是做交警。王室队伍将于明日出发,不管天晴下雨都会在明日出发,官道上还有大量运输种子的队伍,伺候要提前发现他们,并且告诉他们不准停留继续赶路,同时通知王室队伍让出道路让种子运输队先过。大秦对于这批种子的重视可以说是深入骨髓,连不是很听话的三大家族都全力配合着,希望大王能多分一些给自己的家族,至于出多少钱,那都不是事儿!

伺候出发后大王起驾回宫,御林军原地休整,等到未时他们会再派出一个百人队的伺候,在大队出发以前一共要派出五个伺候队。目送秦王远去队伍渐渐消失在建筑群里,秦蛮立刻行动起来,吩咐自己带来的车队先走三千辆,这三千辆车由牛族精锐拉着,只有一百人随行,满载补给和帐篷,车队以单列前进三千辆车前看不到头后看不到尾,就这样一溜的前进着。等到前面远离京城就开始提速奔跑了,他们的速度完全不像是牛,比御林军的标准配马都快出很多。接着又是三千食客乘坐普通马车出发,这些人是秦蛮在进城收下的‘人才’,由于时间紧急已经来不及细分种类,直接以食客身份出发了,有了前面的牛车队,他们不会缺少补给。每个食客都在昨天发了一锭金子,这是让他们自己想办法交给家里的,或者作为家里的生活费,或者作为家里搬家费用的。还有一些人或者是因为金子没转出去,或者是因为有特殊事务需要处理,留下来跟随大队前进,或者垫后,短短的几天秦家就在咸阳招募了五千多食客。牛车队会在前面留下物资,跟随的食客队要用这些物资建设营地,王室核心成员就不用去等待建造营地了,每到一处都可以得到很好的休息。但是想要偷懒不建营地就要多走一大截的路,这是赢武给秦蛮支的损招,专门坑自己家里人的。

两支车队出发完毕已经是酉时了,这个季节还是很冷的,尤其是夜晚,有时还能遇上下雪天气,后出发的食客队今天要奔跑到半夜才建立营地,然后休息到辰时吃点干粮继续出发。秦蛮带着自己的私人文书又回到老宅,张罗着各种清点盘算,吩咐留守的人员要钱找大王,要人找白家。

三月二十一日,寅时秦蛮就出发前往南门,卯时文武百官到达南门,秦蛮张罗着把才蒸好的包子发给到达的文武百官,自己的御林军也是每人多带几个包子,包子蒸的很多,文武百官呼哧呼哧的吃的嘴角流油,包子蒸的很多连送行的百姓都每人两个包子。吃着包子热热闹闹的就到了辰时,王室大队三千辆带棚的两轮马车到达南门,秦王乘坐龙辇亲自送行,王室车队经过南门并不停留,也是成单列出城,前面打着旗号的仪仗队骑着骏马呼啦啦的跑向远方。车队经过城门的时候秦蛮让人给每辆车上抬一筐包子,因为赶路他们中午只能吃冷包子了,包子上了车王室成员们也不客气,凡是还能吃点的都拿起包子开吃,对这种新式食物赞不绝口。每出去三十辆马车就跟上一个十人队的御林军,秦王一直站在龙辇上目送王室成员出城,这是有史以来王室最大规模的一次分家行动,要不是他还担任着帝国大王,肩负着恢复皇帝制度的使命,他都想先跑去看看新城,那个神奇的地方。

巳时,王室车队全部经过,秦蛮向秦王行礼,沉重的前将军盔甲穿在他身上就像普通人穿着布衣一样方便。行礼完毕,秦蛮迈步上了自己的战车,就像是平地那么从容,战车并没有摇晃或者打颤,李丞相一抹额头,暗叹道:“前几天还好没和秦家的人动手,就前将军这身手把我们三个老家伙放倒都不费劲儿!”三个族长都是内行,眼神交流就传达了心里的寒意,离地三尺多高的战车一步就迈了上去,还穿着那么重的盔甲。

秦蛮带着第五御林军出了南门,剩下的食客在白平的带领下前往东北大营,他们今天就住在东北大营,明天才会去追赶前面的队伍,他们负责拆除用过的营地,再以极快的速度绕道追上牛车队,把物资给牛车队再到后面去拆除营地,每拆三天送一次去前面,最累的就是这一队。

王室大队就这样上路了,已经是很草率的行为,主要还是对秦家的信任,相信秦家能把这么棘手的事情安排好。

伺候队前队在这个时候已经到达千里之外,一边通知当地官府调动周边精锐过来挑选人手建立仆从军,在仆从军里挑选精锐加入御林军和羽林军。四大家族派出的家族信使已经在昨天就出发了,但这些信使远远不如第五御林军的行进速度,飞鸽传书来来往往,起起落落也是十分热闹。秦蛮站在战车上听取鸽子精的各种汇报,文书使劲的把这些信息往自己脑子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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