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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过是情

如果在这抱佛脚之时,还有学生没忙起来,那就没救了——典型的“纨绔子弟(顽固子弟)”。星光灿烂吧里面的几位正是!

美瑶着一身闪亮的服饰,和一帮兄弟姐妹在舞池中央蹦得如痴如醉。这是他们一如既往的生活,似乎比学校的课程表还固定。

她跳累了,下舞池到一边喝东西。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揣着书本陪着枫哥哥画画、自习、聊天、散步、吃饭、做运动。可惜,他不给她这样的机会。或许,只有在这样沉溺和放逐中,她才不会触痛最柔软的烦恼。

“美瑶姐,有心事?”

说话的是经济系的李浩。这就是浩浩!和美瑶青梅竹马的朋友。他们一起上完了小学、中学,最后考入同一所大学。他的爸爸是美瑶爸爸最得力的助手。在公司两个人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私底下则是铁哥们。两个家庭也交往甚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俩亲兄弟呢。

“能有什么事?”她摇晃着酒杯里的红酒。

“你认为你能骗得了我吗?我们可是一块长大的。”浩的酒杯轻嗑了她的杯子,将杯中的白兰地一饮而尽,继续说,“你知道吗?明明是白兰地,却要为一杯烧烤店的杂啤烦恼,有意思没?它们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哼!”美瑶鼻子里出了一声,把杯里剩下的红酒洒在地面,说道,“以后这样的话,不准进入我的耳朵。听到了吗?”

“服务员,再来一瓶白兰地。”浩也不回答,只是叫酒。他不想和美瑶较劲。于是,转移了话题。

“我班里的那帮穷小子,现在整天耗在自习室,自习室、食堂、寝室单调的三点,没劲。”他指着舞池里的某些人,继续说,“你看那边。为了我们这样的生活,硬是跟在我们的屁股后面。”

美瑶知道他说的是谁,笑说:“你还不是我的跟班?”。

“做你的跟班,我乐意。”浩笑说,“我们从小的感情,也不是一个跟班盛得下的吧。”

“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浩浩。”

“你不喜欢吗?”

面对浩的反问,她轻描淡写一笑。

陈思雨穿着大红的紧身衣,扎着馒头小辫。她从脖子上取下挂着的手机,离开舞池,躲在一边讲电话。

“她竟和一个没文化的当兵的搞在一起。下贱!”美瑶不屑的瞟了一眼陈思雨。

“那几分姿色,有点浪费了。不过,她也就那点品位。”浩嘲讽着,继续说,“不说扫兴的话题了。我们跳舞去。”说完,他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她摆摆手。

“你去吧。有点累,先回去了。”

“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不远,我想一个人走一走!”

深冬时节,夜色冰凉透骨,冻风像一把刀子,恨不得在人们的脸上留下点痕迹。美瑶紧了紧大衣,把胸前的羊毛围巾又裹了一圈。校园已经人影寂寞,他们都躲在房间里温暖呢。不自觉的,她徘徊在那栋画室楼外,有微弱的灯光从熟悉的窗口映透出来。是他吗?他不是说他忙着自习吗?

站在画室外面,透过门上的玻璃口,他果然在。幽幽的灯光下,是石岩枫俊秀的侧面,他凝视着手中一幅画,若有所思。那种全身心投入的状态,越发使他散发着优雅的气质和智慧的光芒。美瑶被这一幕,痴迷了眼,过往的温暖有温习如新。

要是以前,她定会大摇大摆闯进去的,而此时,她却不忍心去破坏这样的美好。原来喜欢一个人,远远的欣赏也那么满足。不过,她要的不是远远的欣赏。终于还是叩响了门。

“谁?”枫向门口望去。

“枫哥哥,是我。”她微笑着推门而入。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枫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那幅装裱好的画,说道。

“这么晚,但你还在!”

总觉得美瑶今晚与别时不同,具体他也说不清楚,也没有心思琢磨。

“刚喝完酒回来?”

美瑶凝望着枫,直到他的视线跑向别处。

“喝了,一点点。我不想喝醉。”。

“好美的画!只有你才有如此的画工。”

美瑶留意到枫方才凝视的那幅画。那幅画应该就是之前她看到的那幅半成品,现在已经完工,并作了精致的装裱。灿烂的法国泡桐树下,一个美丽的长发女孩正微仰着脸享受着梧桐编织的灿烂,翩翩的梧桐叶在空中回旋,亲吻着女孩的肩头、前额。整幅画营造着浪漫柔和的背景,凸现长发女孩清纯可人和脱俗的气质。她总觉得画中的女孩有些面善,却一时想不起。

美瑶嫉意丛生的问:“枫哥哥,画中的女孩是谁啊?”

“画中人罢了。”

面对枫敷衍的语调,她想要不多心都不行,脾气立马上来了。

“那你给我画一幅,像以前一样。”说着把画笔塞到他的手里。

“别闹了!晚了,快回去吧。”枫心生厌烦。

“这也是闹吗?你对我态度好些你要死啊。你动不动就赶我,什么意思?”美瑶气得牙齿咬紫了嘴唇,“我喜欢你有错吗?这么多年了,我把自己放到最低,去喜欢你,就是冰窟窿也该融化了。”

枫并不想每次他们见面都吵架,他只想以一个普通朋友的姿态对待她,可就是不行,说不上几句就闹情绪了。价值观、人生观、生活态度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不该有任何交集的。他们不该相遇。

“对不起,美瑶!你喜欢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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