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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的硝烟早已散去,连日来风雨的交加,血与火的浇筑场面依然抨击着每一个刚刚走下战场的战士,记忆中的欢笑与苦涩所呈现的涟漪让每一个战士陷于沉寂中,其中包括苏寒等人。
又是一个风高月明的夜晚,苏寒独自坐在沙滩上望着远在天边又似乎近在咫尺的月牙,这次的月亮船上有她的期盼,也有她的怀念。期盼远在亚丁湾的江天一切安好,怀念永逝的战友乘坐着月亮船漂泊到一个永远没有战争,没有灾难的世外国度。
对“渣神特”恶势力的清缴行动暂时告一段落,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宁静。“渣神特”安保公司中国区在这次战斗中遭受重创,像是断了獠牙的毒蛇,苟延残喘的撤出中国边陲。同时消失的还有让大家既熟悉又憎恨的赵文龙。
清晨苏寒来到张梦丽、林珊珊的宿舍,一仗下来,发现她们长大了,稳重了,少了之前的小姐脾气和大姐大的霸气,可是也遗失了属于她们这个年龄该有的稚气和活力。苏寒强装欢笑走到她们面前说:“走,我们去海边,去为我们的战友、兄弟送行!”听了苏寒的话,张梦丽和林珊珊起身跟随着苏寒来到一楼,在军容镜前仔细的整理着自己的军容,矫正军徽、轻缕帽檐线、系好风纪扣、勒紧领带,抚平肩章……每一个动作都赋予她们神圣的职责和使命,每一个细节都弥漫着对战友的尊重和惜别!平日最平常的事情,今天却意义非凡,她们是想在送战友最后一程中见到自己最庄严的道别!
她们整理完毕后,发现王雨宁早已穿戴整齐,等候她们。四个人来到海边,整齐的走过沙滩,离海水最近的地方,面朝大海整齐的行军礼。这是对责任的承接,是对使命的宣誓,是对战友的缅怀,是对和平的感恩,是对仇敌的憎恨,是对任务中战友的祈愿,是对主权的捍卫。她们无法前去曾并肩作战,为和平献身战友的追悼会,她们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面对祖国的大海进行缅怀和悼念。这仪式是如此的简单,但却庄严地让我们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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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o,myLord,whocantellmewhathappenedinthere,mom,whathappened?(不,不不不,我的上帝,谁能告诉我那里发生了什么,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阿道夫.伯格在会客厅里暴跳如雷,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愤怒的将怒火指向了一脸冷酷躺在沙发上的赵文龙,大声的怒吼道:“Yourepent,youasshole,Iputmyhalfoftheelitetoyourcommand,justlessthanhalfamonth,youcansendthemtoseethevirginMaria,nowwanttoletmetakeyoubackhomebecauseyouwithmystrugglingyearslostterritory.Youshouldhaveleftyouthisstinkingskinbag,gotoJesustheretohelpyou!(你在忏悔吗,你这混蛋,我将我的半部精锐交予你指挥,短短不到半月,你却送他们去见了圣母玛利亚,现在更想让我把你送回老家的原因是你连同我苦苦经营几年的地盘给丢了。你真应该甩下你这身臭皮囊,去耶稣那里超度你的灵魂。)”说完一把抓起赵文龙将他一拳打倒在地,掏出自己腰里的配枪顶在了赵文龙的脑门上。
赵文龙擦拭了下嘴角的鲜血,用手拨开了阿道夫.伯格的手枪站起来仰头大笑,随后不紧不慢的对阿道夫.伯格说:“Don‘tbesilly,myoldfriend.Tomeyoudidn‘tgetwhatyoureallywant,youliftafingercanletmeseeyourGod,thatjustwanttoallowmetogiveyouthisevilspiritaddedasin.OriginallyIremindyounottoprovokeChinesegovernmentforces,theycannothaveyousogreatXinyang.”(别傻了,我的老朋友。在我身上你还没有得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你动一动手指可以让我去见你们的真主,那也只不过是想让我为你这罪恶的灵魂多添一道罪孽。当初是我提醒你不要去招惹中国政府军,他们可没有你这么伟大的信仰。招惹他们的后果就是把你身上能瞧得上眼的零部件拆得粉碎,这才是他们认为能够救赎你灵魂的唯一办法。)阿道夫.伯格抡起手枪再一次将赵文龙击倒,愤怒几乎要爆炸的阿道夫.伯格对准赵文龙的胳膊和大腿连开两枪抓狂的喊道:“Fuckyouasshole,don‘tputyourheadaspresidentasvaluableAmericanmetaphor.You‘reonmyonlyvalueisyouthisbodytechnology,canletmehaveabesecureagainstassaulttroops,thisisyourhumblelifecanonlyletmereducetheonlyvalueloss.ButIwon‘tdoKuibenmaimai.Yougiveme。”(去你妈的混蛋,不要把自己的脑袋比喻的如同美国总统一样值钱。你现在对我唯一的价值就是你这身技术,可以让我有一支坚不可摧的军队,这是你这条贱命唯一还能让我减少点损失的唯一价值。我可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人。你给我听好了,这是你补偿我的唯一机会,你要是再敢跟我讨价还价我就送你去见我们的真主去给他当奴隶吧!)余怒未消的阿道夫.伯格咆哮着上了楼。躺在地上的赵文龙强忍着巨痛不使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望着装饰豪华的天花板冷笑起来。许久,门外来了两名士兵将赵文龙抬向了营地医院。
一周后,赵文龙伤势好转,无所事事的他走出医院,仔细打量着阿道夫.伯格的无法王国。连续而急促的枪声吸引了他,驱使他慢慢的移动到离医院不远的作训场。映入他眼帘的第一幅画面就深深的吸引了他,一个身着雇佣兵作训服,两肩齐腰交叉悬挂着冲锋枪子弹,腰别两把沙鹰手枪,头发盘起,手持钢鞭,头戴作训帽全副武装的女军官正在训练她的士兵。这幅场景不像是美国大片里演的一个美女军官陪同一堆美国大兵嬉笑打闹,然后哄着这批不知死活的兵蛋子练习射击及战术动作,每一个训练场景都像是美女在与野兽**。而眼前呈现的是身形矫健,怒目圆睁,杀气腾腾的亚裔少女,年龄在二十多岁左右,手持钢鞭,来回踱步的巡视着她的士兵,对于偷懒或者如驴一样笨拙的士兵,她会毫不犹豫的用手里的钢鞭请他们吃上一顿大餐。被打的士兵哀嚎着满地打滚,脸上带着哭泣的表情,旁边的战士怯生生的看着发生在他们眼前的每一幕却无人敢吭声,生怕喘口大气也会换来如此的下场。
赵文龙正在有滋有味的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美景”。不料美女军官突然拔出手枪对着赵文龙所在方向进行射击,赵文龙手疾眼快迅速连续进行侧滚翻,右腿膝盖及右手着地,左手放在弯曲的左腿上,压低身子进一步查看情况。由于动作过大,赵文龙的手臂和大腿伤口撕裂,鲜血已经渗透了他的衣服。很明显美女军官的这突然的拔枪速射并不是想要了赵文龙的命,只是警告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最好离我们远点。
看见美女军官收起了她的配枪,赵文龙才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查看着伤口心想:“我的个妈呀,这还是女人吗?这下手也退狠了!”就在这时美女军官来到赵文龙的身前说道:“Areyouok?”赵文龙回复到:“Justgreat.DoyouspeakChinese?”(是的,我很好,你会说中文吗?)美女军官淡淡的一笑说道:“Yes!”赵文龙喜出望外,拍了拍胸口,高兴地说道:“是吗,太好了,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当雇佣兵?”美女军官显得很不耐烦冷冷的回复到:“欢迎你不请自来的参观我们渣神特雇佣兵军团第八特战旅捷豹突击队,我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我叫毛毛,来自中国甘肃,虽然这里不是什么军事重地,但是我也不希望下回看见你在瞪着狗眼多看一回,不然我会用子弹填饱你的肚子!”赵文龙一听嘿嘿的笑了起来,刚走出两步的美女军官又回过身来用手捏着赵文龙的下巴往上一抬问道:“很好笑吗?你叫什么?”赵文龙双手一摊,微笑着说道:“我叫赵文龙,和你是老乡,我也来自中国。”美女军官放开手挺直了腰板说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叛逃的中国军官!不知道阿道夫是那根神经错乱花了那么大代价请回你这么个让驴踢了的脑袋,要不是阿道夫规定说你的脑袋值1000万美元,我绝对会让你这山药蛋的脑袋变成爆米花!”赵文龙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表示对口出狂言者的藐视,还是对这个中国女孩从事刀尖舔血的职业表示担忧,还是出自内心对她的怜惜,自己也说不清楚。高傲的美女军官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她的士兵们,看见他们像是看表演一样扎堆看着自己,嘴角上流露出了一丝坏笑,在裤兜里掏出一颗手雷,拔掉保险,头都不回的抛向了她的士兵。一名士兵连比划带抓的大声喊道:“littleheartgrenade!”(小、小、小心手雷!)一堆人抱头鼠窜,急慌慌的寻找掩体,来不及的干脆就地来个大马趴,趴在地上。
一声巨响后,美女教官依然拎着她那沾了血的钢鞭大声的呵斥自己的士兵:“都竖着脑袋等着吃枪子呢,一群造粪的机器,接着训练!”其实在这里赵文龙早已明白,没人会在乎你是打哪来的,将要到哪去,这里人的性命不如一瓶陈年的红葡萄酒值钱,这里人的目的只有每次任务后能够换回可供他们消遣的美元,这里的生存之道很简单,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斗兽场,法则就是你要想生存你就要变得比别人强大,这里的纪律就是下属必须服从上级,是无条件服从,哪怕你没有任何错,没要招惹任何人,我想毙了你,你也得挺着脖子挨我送给你的枪子。当然,没有人会真的这么做,因为配属你的兵员是有限的,每一个长官也不会蠢到现在就枪毙在任务中能够给你挡子弹的“防弹衣”。真死了人是要从你佣金里扣除的,那可能会抵得上你10个任务的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