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众人回应,那田怡已是率先反应过来。
“小萱!”
一声惊呼,方才她的注意力皆是集中在战斗之中,自然没有想到,她的好姐妹魏灵萱竟然已经到来,看着那漫天碎冰,以及联想到刚才那声惊呼,她的心都不由缓缓下沉,后者本来就只有凝气的修为,未达到炼骨,那防御力也自然是弱得可怜,可刚才田门所发动的攻击,连自己都忌惮三分,若是因为她而累及到小萱,那她可真是悔死也不足以弥补。
“竟然是他?”田缜坐在椅子上,不禁站了起来。而后与着身旁同样震惊的慕岚对视一眼。
“唔...你孙女没事!”慕岚略一感应,而后道,但眼中的惊色依然没有退却。只是这两个老人到底怎么了,别人自然无法看透,因为他们尚还不清楚,到底是谁这么倒霉,挨了这余下的攻击,看其强弱,至少没有炼骨七段的实力,不死也得残啊!
“呸!呸!呸!他娘的怎么打架的?有没有搞错,小爷不过是没交入场费,至于这么抠门么?”声音的来源兀自有些特别,是从那冰墙里传出的,可听其这么霸气十足温怒话语,倒是让人有些心奇,敢在田庄这般嚣张的,村里还真没有几人!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传来。
魏灵萱目光也是惊惧地看着眼前的蓝色身影,胸脯一起一伏,显然是受了不小惊吓,而后她才担忧道:“你没事吧?”
这时人影缓缓走出,从冰墙里走出的,
自然是身着蓝色家丁服的“小灵子”了,众人见了,不由面色骇然,心里震惊道:“这田庄何时竟然这么牛气轰轰,一个打下手的家丁而已,竟然能承受住那般力量,不过看这样子,好像是上演的一处英雄救美啊,只可惜,没亲眼看见......”
众多心思自然不是魏灵萱,秦云沫二人可揣测的,只是此刻后者的衣衫上到处都已被划破,一层雪白散落的冰晶,铺散在其长发上,如同钻石一般闪亮,他拍了拍身子,骂咧咧道:“你这妮子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事,还管别人?看看有没有伤着?”
他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原来刚才早在橙白两光对撞的时候,他便隐隐感觉有几分危险,已是将小羽带到一旁,待得冰墙袭来之时,早有准备的他自然而然便是挺身而出,用他结实的肉体与那攻势对撞在一起。
但所幸,这一下似乎是承受住下来了。
魏灵萱脸红了红,但看着其凌乱的外表,当真是吓得不知所措,本就欲再说些什么,但看着眼前随意拍着自己身上散落的冰晶,不禁然胸中微微一热,叫道:“云沫...云沫哥哥,你真没事?”
不知怎么的,这称呼竟然有些变化了。
本就浑身冷得打颤的秦云沫,一听此话,却是猛然抽搐了一下,正不知如何措辞,忽然一阵香风袭来,只见得一道紫色的身影从眼前闪过,她急忙走到魏灵萱身边,慌乱道:“小萱,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众人眼见着刚才还淡然如水的少女此刻露出这般罕见的慌乱神色,都是不由大感诧异。而这时他们也便是从惊魂中回过神来,议论之声,纷纷传开,而田庄之人,再见得刚才那般打斗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也只是微微松口气,走上一裁判,有序地将凌乱的比武台打理一番。
此时那比武台已满目疮痍,有着不少碎石冰屑,散落一地,但最让人惊讶的,还是那排尺许高的冰墙,那渗透出来的森森寒气,看得人极为真是惊讶无比。
“呵呵,这两个小家伙怕是很抢手了!”田缜看着家丁陆续走下,将田门二人抬了回去,也是微微一笑,因为他感觉到,那些坐在长老席的老家伙们现在都有些瞪鼻子上眼了:“这两个从小在外闯荡,怕是对家族里怨恨倒不小,此刻也算是将其毕生的努力展示出来,今后的他们,应该也会一帆风顺吧...”
“开灵...开灵,他娘的这样的小辈,我怎么摊不上一个?”慕岚转头看向坐在一边,兀自张着嘴巴看向另一边的慕天凌,不由一阵摇头,这田庄之中个个如虎,而他的麾下,却个个是虫,好不容易碰上个天资卓越的,却是被他给宠坏了,年级轻轻,却也风流成性。
想到这,不禁黯然摇头,苦笑道:“你这家伙,这七年隐的好啊,只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也会出现在此,大长老所留画像上的人,应该是他吧!他怎么会是你家的家丁?”
田缜摇头,他的府中家丁不多,但至少也有过百人了,他上了年纪自然又不可能谁都记清楚,只能道:“我也不知道啊...”
这时,比武台已然被清理的差不多了,那裁判环视一周,道:“第六场比试,田怡对田门二兄弟,胜出者,田怡!”
对此,众人道无甚异义,反而都是有着激动之情。
草庙村内的比武,素来就没有什么讲究,特别是田庄,以往在这家族中,田怡乃是最出色的一位,所以大家在发出挑战的时候,基本都是直指后者的,有的三人围攻,有的单打独斗,规矩倒也不是很严明,毕竟在深山里生存,指不定某一刻你便是会被群兽给围住,单打独斗着小娃娃过家家的把戏,自然是上不了台面的。
可饶是如此,田怡皆是因为她那诡异的七孔玲珑笛,连下五场,速度之快,当真让人极度无语。
而刚才田门二人所搞得动静,就不一样了,开灵之说,虽然不如什么纯性体质那般罕见,但要得到这种东西,也是不容易的,灵虚之境,便是需要结丹强者自悟天地灵性,以控天地一方,此“灵”与开灵的“灵”差不多就是一个意思,只是开灵,却是在结丹境以前的。
而那强悍的冰墙,自然是小小地震慑了一下众人的心灵,让得其心服口服,可饶是如此,那田怡小姐依然处于不败之地,那她胜出自然是无意义的。
“田怡姐,恭喜你又胜了一场啊!”魏灵萱笑道。与她几番含蓄之后,她两也自然是聊得开来,只是他们似乎都遗忘了,在那旁边还站着一位面色有些难看的蓝衣少年。
也难怪田怡会忽视秦云沫了,她自然还以为出手相救的还是她家里的家丁,而魏灵萱见得自己姐妹,也自然是遗忘了那个角落,倒是站在一旁的小羽,看得他阴沉的脸色,不由拉了拉他:“喂,你没事吧!”
“下一场比试...”那裁判高声道,正欲高喝,忽然传来一道喝声:“等等!”
众人循着声音,疑惑望去,却见那刚才那护花的少年此刻已然举起手来,然后目视着台上,从怀中摸出一个金币,指指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衫,道:“不就是白白看了回戏么?我给钱便是,但你们让我出去如何面见乡亲父老?这个问题,你们不现在解决,那什么时候解决?!”
“混账!有你说话的地方吗?”那裁判也是将他当成家丁,不由怒喝道。
秦云沫闻言,猛然将他一身破衣衫抓掉,原本的黑色衣衫尽数显示出来,他也不管那虎视眈眈的裁判,转头看着同样惊讶的田怡,毫不客气地道:“你这妮子,仗着根七孔玲珑笛,险胜几分,又有何用?若是我出手,你不消三招,便可立败,你可信?”
众人皆是愣了一愣,显然没有从这话中回过神来,但那田怡却是不禁皱了皱眉头,道:“你救了小萱,我很感激,但你想怎样?”
“嘿!简单!你挑战我!我赢了,笛子借我玩两天?同样,也算我在这什么家族比上,算一份名额!”秦云沫的要求很简单,是很简单!
“可你的身份是?这家族之比,可要与田庄有关联的人方可参与,你...显然是伪装成族中人的!”田怡道。
秦云沫撇嘴一笑,拍拍胸脯:“身份?少不了你!我的名字,听好咯,‘秦云沫’,云,是九霄云外的云,沫,是相濡以沫的沫!我男儿大好兄弟,立顶于天,巍峨云上,微沫肝胆!云沫是也!懂!?”又是这句话,听得旁边的魏灵萱又是脸红又是惊异,他这家伙到底要干嘛?
而后只见其手指着自己,而后听他道,“与你这有关联?那她是你家的人吧,她爹也是你家的人吧?那她爹的弟子也该是你家的人吧?怎么能说没有关联?嘿嘿,我在师父众弟子中,排行第七,你叫我秦云沫也可,叫我秦七也可,但我此刻,就是想对你说,三招!打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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