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风刮得很大,听见房顶吱吱的响个不听,这风几乎想把我的屋顶掀翻。
“今晚不是个普通的晚上。”老先生低声说道。
我看着老先生两只眼睛放着光说道,听着风声我已经知道这是个不一般的晚上了,但老先生的话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穿上衣服赶快走,一会就有人来了。”老先生说道。
我对老先生的话现在很是相信,急忙穿上了厚衣服,给老先生也穿上厚衣服,抱着老先生轻轻推门而出。
门外风雪交加,地面上已经有了三十多厘米的雪,这是我见过最大的雪,空中雪如鹅毛一般在狂风吹舞之下没有规则的东飞西窜,脸上被雪吹上都刺得生疼,再看那人住的房子房门紧闭,我带着老先生快步向远处走去。
咯吱咯吱。
我脚步虽快,但是踩上雪雪还是不由得发出声音,好在北风凛冽这风声估计将我的脚步声都掩盖了。
“你再这样走就会被发现的,他的功夫一两步或许不会发现,可是再多几步那就难说了,你脚步不要抬慢点走。”老先生附在我耳朵上说道。
我将脚埋在雪中脚步不抬速度稍慢向前走去,如此这样倒没有了多大的响声。
“快躺下。”老先生来不及附在我的耳朵上忙说道。
我一听抱着老先生向前一扑就地卧倒,一卧倒雪马上就将我两埋住,我两刚躺在雪里就听见屋子那边传来一声洪亮的喊声。
“马云龙,你给我滚出来,把那红燕霞丹拿出来我们饶你一条性命。”
随即听见木屋房门被踢飞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人的惨叫,但是瞬间就没有了声音,看样子是那道人踢飞房门正中一人,那人必然是难活命了。
“靠,亏你是出家人,一出手就这么狠毒。”
“追了你十天总算在这里追上了你,你今天无论如何要把我们赤虎帮的宝物放下才行。”
“你当我们赤虎帮是好惹的啊。”
听见几人一言一语说道。
雪下得更大了,我们身上被雪掩埋看不出一丝痕迹,我躺在雪地里周围虽然冰冷我却感觉不太寒冷,这要感谢老先生教给我潜伏的方法,我耳朵贴着地面那些人的声音犹如在耳边一般清晰。
“众位兄弟,我拿你赤虎帮宝物实在是有重要作用,我师兄身受重伤非要红燕霞丹恢复内力才行,希望各位兄弟海涵。”
“你到说得好听,你师兄受伤我们本来就没有救他的责任,你借药不成却下手伤人强行夺丹,伤了我帮众,现在我们讨要丹药你却直接杀人,我们怎么能够海涵。”
“在下如此也是不得已,你们一出手就是杀招,我只得先下手为强了。”
“废话少说,这次我们赤虎帮四大护法已经来了,就让我们手下见真章吧。”
刚听完对话就听见不远处几人的脚步声,几人几乎都是沾雪疾走,这种雪上无痕的轻功真是厉害得紧。
几人到了屋前各自飞上了屋顶,听见屋檐上的雪花都梭梭落下。
“马道长,你今天留下丹药来吧,你救人心切我们也就不计较过去的过节了,但我们炼丹本来不易,再加上我们帮主正到了赤虎神功的关键时候,如果一个不慎走火入魔还需丹药辅助,别让你救了师兄却伤了我们帮主,那可就万万不好了。”一人从高向下说道。
这人说话倒也当真客气。
那道士一时无言,估计那人如此客气反倒让道士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当真要我们动手么?”另一个声音带着呵斥说道。
“在下不敢,只是·······”
“一句话,放不放丹药出来。”
“放。”那道士叹了口气说道。
看来那道士也是畏惧这些人的武力了。
“那你拿来吧。”
“给你。”道士说道。
“不错,是真的。”
显然道士已经将丹药给了那些人。
“好,丹药已经拿到手了,马道长也算识时务。”那人说话甚是平淡,可是突然声音加高又说“但马道长伤我帮众又让我们追了你这些日子,马道长不留下点东西怎么能行,让我们赤虎帮以后在江湖上怎么立足!”
“你们这不守信用之人。”道士口气满是气愤。
“动手吧。”
紧接着就是打斗之声,依稀可以听见那道士挥舞剑声,可是却没有刀剑相碰的声音。
风越来越大,只听见脚步声忽东忽西,那道士看样子被人围在了中间。
“放下剑吧。”一人大喊道,紧接着听见刀剑落地的同时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一声惨痛长叫。
接着又是一掌,随后接连三掌,只听见一人被打得直接扑在了地面还滚了又滚。
“马道长武艺果然精湛,尽然能够坚持这么久,真是后生可畏啊,可惜了,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成了废人一个,哎,谁让你好端端的招惹我们赤虎帮了。”一人说道。
“哈哈哈,也算给你点终生难忘的教训。”另一人说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今天就大发慈悲留你一条性命,以后哪天活不了了,只要你来我们赤虎帮,我们帮里边喂狗的东西倒是可以施舍给你一些,绝对够你一辈子活了。”接着又是一人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都是笑着。
“咱们丹药已经到手,咱们走吧。”
“慢,这人已经知道咱们帮主的事情,咱们将他手脚断个干净,再将他舌头眼睛挖下来,切不可漏了风声。”
“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饶了我吧。”面对对方如此那道士也不由得求饶起来。
“看你原来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原来也不过如此贪生怕死之徒,你现在已经没有功夫要有人对你少用手段你还不全盘供出,不可信。”那人说道。
话音刚落,一声剑啸只听见那道士两声惨叫,最后竟然只剩下了粗重的喘气之声。
“再看看那间房子里去。”
接着几人快步跑到了我们住的那房屋门前一脚踢开房门闯了进去。
“没有人。”一人喊道。
“哦,当真没人?”是一名护法的声音。
“却是没人。”
“好吧,我们走吧。”
那帮众也真是没有见识,我们的被子摊开显然是有人住过的,幸运的是那几名护法倒也没有细看,他们也就没有搜索周围,要不然我们虽然埋在雪中但也恐怕凶多吉少了。
过了片刻,众人都已经向北方离去,雪也停了下来,整个世界只剩下呼呼的风声。
“我们走吧。”老先生说道。
“嗯。”我起身抱着老先生向木屋走去。
木屋前除了众人留下的脚印还有一些打斗过杂乱的足迹,再看一扇木门不远处躺着一人面超低躺着,他四肢都被切了下来,身上还不住的流着血,一看简直就像是倒在了血泊之中了。
“去,翻过他的身子来。”老先生说道。
我过去空出一手将他翻了过来简直面容可怖,舌头和眼睛就在他头下,而他满脸流血又没有了眼睛真是阴森的厉害。
“马云龙,你还好么?”老先生说道。
那道士喘着粗气却浑身一颤,头不住的摇着,像是很害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