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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9.且同归

江堤码头边的一位老翁,于暮色苍茫和潮湿的天气里,耐心点着了风炉,正在煮茶。

乐暖站在那里看了很久。

“客官如果没事,就下来尝一杯。”老翁远远地看到了这个一身黑色长袍,身长玉立,眉头紧锁的少年。

乐暖没有说话,却牵着马缓缓地走了过去。他打量了一下,将黑马拴在岸边的一株柳树上。柳树已经吐了新芽。旁边的一株桃花含苞吐蕾,是暮色苍茫,白雪纷飞中的一抹亮色。

“已经开春了。”老翁慢吞吞地道,“你看江边的桃花都已经开了。”

乐暖淡淡地笑了一下,他下了船,坐在老翁的对面。普通的乌篷船舱,一条长长的麻绳,系在岸边的一株老树上。

船头一角,风炉一边放了小小一张桌案,桌案上放了几碟果品,当然还有两杯热茶。乐暖不客气地将那茶杯端了起来。

茶很苦涩,也只能聊称为茶而已。萍水相逢,一茶之缘,他从来不是个要求太多的人。

“这茶叶我珍藏了多年。”老翁骄傲地道,“当年一位大人从我这里雇船渡江,我无论如何不肯收他渡资,他便赠了我这么一些。煮茶的水可不是普通的泉水…”

“那位大人可是姓虞?”乐暖道。

“可不是么?”老翁一击掌道,“当年要不是虞大人,我哪还有运气在这江上讨个生活?三年前虞大人带领咱们,一举击溃了金国军队,这才保了这几年平安。不瞒你说,我当年还去参了战哩。”

乐暖想起那个十分注重自己仪表,一身文人衣袍的身材高大、面貌威严的人来,不觉得表情一松。他饮光了杯中茶道,“老丈,我今晚要渡江。”

老人道:“不如过了今晚再走?今晚大雪会停住。”

乐暖道:“那我去找别家。”

老人犹豫了很久,大声道:“少年人,没有我老丁不敢走的水路。老夫之所以如此,是想提醒你,不管有什么不快,你也不该抛下小娘子,一人过江。”

乐暖一口茶呛在了喉头,咳嗽了半天才道:“小娘子,什么小娘子?我是一个人而已。”

那老翁慢吞吞指向了岸上道:“人家看着你很久了,却又不肯上前,莫非是闹了什么别扭?少年人,你去说句软话,难道要将人家小姑娘,硬生生抛舍在岸上不成?”

乐暖一回头,发现岸边不知何时,立着一个亭亭少女。她披了一件淡紫色斗篷,远远地看着他。她身后是两匹马,此刻凑在了一起,挨挨擦擦,十分亲热。

乐暖看了她,不说话,一副要她解释的表情。

“那个,是大白牵着我过来。你知道,它们两个每年总要一起待那么几天。”

乐暖仍然不说话。

“那个,我只是来看看你,你上了船我就走。”

乐暖仍然不说话。

“那个,乐暖,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走?”

乐暖慢吞吞站起身来,转身对老翁低声道:“她身子不好,我恐怕今晚不过江了。”

“快走,快走!”老翁一叠声地催促,“俺正好睡个好觉。”

他一跃跳上了岸。

“你想跟着我就跟着。”乐暖道:“只是你身子不好,冷风里站这么久,怎么不早点和我说一声?”

他握了她手。楚青青的双手冰冷。

“咱们先到江宁府,我陪你养好身子,再说。”

楚青青说不出话。

“方才你为何不和我说?”

“说――说什么。”楚青青的脸难得地红透。

“当然是要和我一起走的事情。”

“我以为你从来不把我放在心上。”楚青青道,“你去扬州城,难道不是为了她么?”

“青青,你是你自己。她是她自己。”乐暖道,“你别去和她比。”

楚青青很想再问下去,但她仍然识趣地住了口。两人牵来了马匹,缓缓地走在江堤上。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罢。”她心里宽慰自己道:“就让它过去罢。”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雪也慢慢停住。

下了堤后,乐暖雇了一辆马车,坚持让楚青青坐了进去。他把两匹马暂时寄养在江堤旁一处马行里。

老板竟然已经换了个人。而且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那人身材中等,面容和气,年纪轻轻开了这间马行,也算不俗。

“公子,您难道不记得我了?那人热情地道,“咱们三年前在桐庐的客栈里见过。我那时还是个押马官。后来我又在采石矶那里见过您。”

他看了看远处的马车和女人,诚挚地道:“现下天色已晚,公子想要回城,只怕已经落锁。如果您不嫌弃,可以暂时在我这里住上一晚。”

这个提议非常诱人,乐暖看看远处面色苍白的楚青青,立刻下定了主意。“也好。”

他们当晚就在马行院落里的厢房住了下来。江南的初春,阴冷无比,他还要求店老板送来了木炭。

他解释道:“你如今失血甚多,便是受上丝丝风寒,也会留下病根。”他又将被子替她窝好。

楚青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她道:“你从来不曾如此对我。”

乐暖道:“你从来也不曾说过要和我一起走。”

“我很多年前说过。”楚青青争辩道,“十年前,咱们第一次在杭州城见面,难道你忘了?”

乐暖慢吞吞道:“你那时是要我和你学唱。”炭火映得他眉眼一扫往日清冷,突然生动了起来。“我总归是个男人,如何学那当街卖唱,长袖起舞的玩意儿?”

楚青青说不出话。

这时院子里一阵嘈杂。

“李娘子回来了没有?”

“李娘子在江宁还有些事情。”说话的人声音淡淡的,“这些暂放你这里,这段日子赶快找马。”

“你放心,我的几个弟兄早出了广南西路,不出十天也到了。”

“那边住了什么人?”

“一男一女,男的三年前在采石矶见过。”

“现在战事不紧,朝廷对咱们又虎视眈眈,可莫出了什么事情才好。”说话的声音低了下去,终于再听不见。

这是几天来第一个温暖的夜,楚青青睡在床上,乐暖在临窗的榻上。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忽略了飘进窗内的讨论声。

适逢十五,入夜满月清辉,透过窗纸,照得屋内一片白。炭火不知何时燃尽了,只余下星星点点的微红。

对面的楚青青仍然安睡。乐暖突然站起了身子,披衣出门。他走到了院子里。院子里竟然有两个人。

前者将一把刀架在了后者身上。后者他认识,正是李素,而持刀的那人的杀气,却清清楚楚传了过来。那人一身灰色衣衫,在月光下似乎是个影子。

“听说你十招之内击败了延秋。我特来此一会。”声如夜枭,又像是两片瓦互相剐蹭而出的声音。

“放开她,她和这事没有关系。”乐暖一指李素道,“击败李延秋,用不了三招。我奇怪闻名西夏的夜魔,竟然如此脓包。原来…”

“另有其人。”那人嘎嘎笑道:“我是夜魔,真正的夜魔。”他迅速点了李素的穴道,轻轻放在地上。“这女人很有劲头。我已经看上了。但她远远不能和青青相比。”

乐暖的右手,缓缓地摁上了剑柄。

夜魔仍然在说:“青青自幼长大在我们身边,我自然有别的法子,对她好好培育。她的耐力和热情,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他看到乐暖仍然平静地站在那里,又道:“如果有机会春风一度,你一定要…不过,我觉得你没有机会。李家兄弟都在等你上路。”

“路”字说完,他右手化掌,朝乐暖面门拍了过去。这手掌在空中仿佛成了千万个手掌,带着一股血腥欲呕的气息,朝他罩了过来。夜魔安心利用他的愤怒,使出了致命一击。掌风封住了所有的角落。他似乎已经没有躲避的可能。但夜魔忽略了一件事。

愤怒的乐暖反而更加冷静。他心里想道,这个人我非杀了他不可。是以他仍然在等最后的一击。

当那血腥欲呕的手掌到达他的面门时,他突然一个扭身,同时自自己胁下,将剑尖倒着从耳边递出,恰恰穿透对方的手掌。然后他飘身退了一丈。

夜魔愣愣地看着自己被刺穿的右掌。他忽然飘身后掠,停在了屋顶,忽然低声吟唱起来。歌唱的声音与他方才说话时迥然不同。如果只是听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正在想念他的情人。咫尺天涯,难以接近。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了这歌声里。

有那么一瞬间,乐暖想起了小杏,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时她穿了一件淡粉色衫子,俏生生立在船头上,不顾身边蓝骞人的得意洋洋,远远地看着他。也许她是在看远去的林枫,那又有什么要紧。

他第一眼认出这就是他找的人,在同行几天后不知不觉地习惯了她的陪伴。她不爱多说话,却喜欢一个人静静地打量着世界,打量着想走入她世界的人。

他算是一个。他孤单了许多年之后,忽然在小杏的清瞳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扬州城的相伴,他认为两个人能够一起走下去,走下去。但谁也不知道结局。那样的结局。

小杏好似踏了月色,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在他面前,双目盈盈,似有无数话语,却一句也没有说出。提起剑,了结自己,也许就可以和她长长久久地呆在一起。

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将自己的剑尖缓缓地提了起来,对准自己的咽喉。

但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楚青青出了屋子,痴痴地走向夜魔。眼前的小杏立刻不见。他灵台一阵晴明,飞身而起,抢在了青青前面。同时举剑朝夜魔进攻了过去。

这是他近三年内第一次主动出手。夜魔眼神一缩,从腰间拿了把笛子。左手。不知是掌力的缘故还是笛子的缘故。这笛子仍然挟裹了一身腥臭,堪堪挡住他的剑尖。剑尖在笛身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一阵火花很快又灭。

他抱着楚青青退了开去。并顺手点了楚青青的昏睡穴。而那夜魔怪笑了一声,从房顶一个纵身,抄起李素,袅然而去。

乐暖看了看怀里的楚青青,犹豫片刻,将她放在房内,转身出门。屋顶上仍然落雪一层,他觅着对方的足迹,朝着临安城方向追了过去。在半路他甚至超过了一队官兵,走到前面却踪迹也无。地面已经没有了痕迹。

他感到了无头绪,便在城门不远处静静地等。天刚亮,城门外一队宋军,浩浩荡荡,前面先头一匹高头大马,驮了一位紫色官服的男子,缓缓地进了城门。男子身材伟岸,相貌端方,一头花白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他远远地看到了这个一身黑衣的少年。

“乐公子,好久不见。”他记得自从奉皇命收复川陕失地,不觉间已和这位故人不见多年。“来临安有何贵干?”

“我找李素,”乐暖道,“昨晚她被人虏去。”

虞允文老脸一红道:“乐公子,你找的李素,老夫知道下落。”他屏退众人,远远地下了马,走过来,悄悄说了几句话。

乐暖听完道:“难道是官家知道你回来,特意捉了她来见你?”

虞允文笑道:“今早探子来报,说是官家已将李素送到了我宅子里。老弟如果闲来无事,不妨到我这里喝一杯。”

乐暖转身欲走,心中一动,道:“我去看看也好。”

当下一行人朝向城内而去。虞允文连衣服都不更换,直接去了皇城;他又差了心腹将乐暖送回了清河坊自己的宅子里。

宅子不过前后三进,左右只有几个小厮。但在寸土寸金的临安城清河坊,仍属难得。他终于在第三进院落的偏房里看到了李素。

她此刻换了一身青色衣衫,放在了手脚,却又在左脚下面系了一只小小的银色链子,链子栓到了房内的红木大床上。乐暖前脚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对着镜子理头发。

见了乐暖她尴尬地笑笑,随后又紧张地说:“他是否快要回来?”

乐暖摇摇头:“你怎么到了这里?”

李素道:“昨晚那个人竟然是太上皇的内侍,还说是一个西夏来的妃子推荐而来。”

“我要杀他,他在哪里?”乐暖平静道。

“他跟着那个西夏的女子。”李素补充道,“在皇城西北角的一处院子。你看我头发可好?

乐暖看着她不过三十许年纪,鬓角却处处星星,心下黯然,便含含糊糊答应了一句。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李素坦然将镜子放在了桌子上,“这算是我们三年来第一次见面。”她又摇动了脚下的银链道:“官家怕我跑,竟然还用了这手段。其实我怎么会跑。我都已经三年没有见过他了。”

她又拿起镜子看了看自己,自嘲道:“你仍然年轻,我们却已经老了。”

江湖永远不属于老人,就象官场也从不属於老人一样。乐暖一时之间找不到话语安慰。江湖的热血和迷情,招惹了这么一对人,又会是什么样子?

乐暖忽然感觉李素其实还是个女人。在虞允文那样的男人面前,她才真真切切地是个女人。

他忽然想起马行里的楚青青,心里一紧道:“那你尽管在这里等他。”

他直奔宫城而去。其实正是午间,春雪初霁,朝阳初升;阳光照在檐顶的白雪上,很是有些刺眼。

他在檐顶适应了片刻,起身朝西北角掠去。堪堪到了尽头,总算到了一处小小的庭院。院子里静悄悄没有一个人。

他在房顶倾听了片刻,终于听到一个女子长叹了一声。

“这么说,李家哥哥死了?”声音低沈嫋柔,似乎含了无数的惆怅在里面。

“雪女。这样也好。”这是那个夜魔的刺耳的声音“你知道,你总归难与他在了一处。”夜魔吞吞吐吐道,“莫说是宋朝老皇帝,他若是知晓你我的关系,只怕也难以…”

女人低低叹了一声。“你别这样,要是那老皇帝来了,可就..”

“雪女,那老皇帝对你哪有半分情分?”这男人的声音忽然动人了起来,“他日日忙着与那个李妍礼佛呢。”

女人又叹息了一声。

他正在思考着要不要揉身而下时,忽然有人冷冷道:“贱人,够了。”

大约有盏茶时分没有声音,接着有人道:“太上皇,别气坏了身子。”这是一把女子娇声。他大约知道发生了何事,转身悄悄遁走。

飘然落下宫城时,下面正等着一个人。看到他,不知觉露出了真心笑容。

“乐公子,你还是这么胆大。”虞允文悄悄道:“李素都告诉了我。这人怎能长存在宫里?明天就有好消息了。快随我回去吃饭。”

当晚他和虞允文刚刚坐下时,宫里传来了消息,西夏的那个女子因为内侍里竟然有一位假太监,当天下午被一并处死。

李素听了道:“我妹子是越发能干了。”

虞允文道:“深宫妇人,若是稍有不慎,她活不到现在,更加不能无子尚且独宠于太上皇。”

乐暖吃过这餐饭,接受了虞允文的馈赠,快马赶回了江宁西郊的马行。他回去是在大清早。楚青青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衫子,正在院落里看鸟雀在地上啄食。看到他,笑了起来:“你总算回来了。”然后悄悄道:“虽然马行老板热忱,但我住得怪腻的。”

“那你说,咱们去哪里逛逛?”

“临安我也不愿意回去了。要不,咱们还是回天山罢。”楚青青怪为难的样子。

“你这身体,怎么回那苦寒之地?咱们且下岭南,等你身子好了,再回去不迟。”乐暖慢吞吞道:“反正我也有一堆事情要南下处理。”

“那就这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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