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师徒相见
“玉英，小姐回来了。”刚进入屋里，让司马艳坐下休息，周大友就像小孩子一样，快速地向着厨房跑去。
“哪个小姐？看把你高兴得！”只听从厨房里面传出来刘玉英疑惑的声音。
“玉英，就是艳儿小姐啊，老爷子的徒儿，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真的，老头子，你没有骗我吧？艳儿小姐可是······”刘玉英一边向着厨房外走来，一边把手上沾着的水擦在系着的围裙上。
“骗你干啥呢，真的是艳儿小姐。”
直到看见那坐着的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她才由不可置信变为了惊喜，“大友，真的是小姐？”转过头看着周大友点点头，刘玉英快步的来到司马艳的身边。此时，司马艳早已经站了起来，看着走向自己的慈祥老人，开心地叫道：“刘妈······”
“小姐，真的是你啊！这些年你去哪里了？让刘妈好担心啊！”看着眼前挺着大肚子的人儿，刘玉英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小姐，你已经有了。看见你，看把我高兴的都忘记了。小姐，快坐下，有身孕不能长时间的站着，快坐下。”刘玉英扶着司马艳坐下，关心地说道。
“刘妈，看你说的，我哪有你说的那么金贵。”看着刘玉英关切地眼神，司马艳的心底一片柔软。
“玉英，你先去做饭吧，赶紧做好饭，小姐吃了，好休息，小姐现在还是一个孕妇，要吃好，休息好。”
“是，是，我立马就去。”
大约到了晚上十点，司马艳已经睡下，却听得屋子里热闹起来。不大一会儿，只听其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艳儿呢？”
“师父······”想到这里，司马艳的眼角已经挂满了泪水，视线已经模糊。却又听到，“大友，我问你艳儿去哪里了？”
“老爷子，艳儿小姐······？”
“师父······”
听见这软软地一声呼唤，吴少学缓慢地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人儿，眼底的慈爱更是毫不加以掩饰的显露出来。
屋子里的人此时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扰了这和谐温馨的一幕。
“师父，你怎么来了？”看着眼前自己最亲近的人，司马艳小声地问道。
虽然小声，但是众人还是都听见了，更别说吴少学了，他虽然已将近八十来岁，耳朵却比任何人的都要灵。“丫头，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去看我老头子。”想到这里，他就有一种气，这丫头，“唉！······”
“师父，怎么会呢，艳儿不是打算着，想给你一个惊喜嘛！你不信，你问周叔。是吧，周叔？”
见到司马艳向自己使眼色，周叔立马明白过来。“是啊，老爷子，小姐她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还特意叫我先不要通知你，她要亲自去见你呢。“
“哼！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重重地哼了一个鼻音，吴少学拉过旁边的一个凳子，理也不理她，坐在了凳子上。
“师父，你不要生气嘛！“司马艳见此景，立马狗腿地快速走过来，给坐在凳子上的吴少学捏着肩膀，”师父，都是艳儿的错，艳儿应该一回来就去看你的，师父，你原谅艳儿好不好啊，师父？“
“哎，都快成孩子的妈了，还这样，快坐下。”拉过旁边的一个凳子，拍了拍，他示意着她，“我们师徒俩说会儿话。”
“是，徒儿遵命。”乖巧的坐在凳子上面，司马艳讨好的说道，“师父，徒儿好想你啊！”拽着吴少学的胳膊，司马艳拿出自己对师父惯用的撒娇方法。
“好了，好了，你这鬼丫头。”吴少学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艳儿，你明天和我一起回去，知道吗？不要再想什么方法逃走，知道了吗？”见司马艳点点头，吴少学收起自己严肃的脸色，换上温柔的笑容，“那现在去休息吧，相信你也累了，还有孕在身，一定要休息好。”
“是，师父，你也早点休息。”乖巧地站起来，司马艳笑着说道。
“去吧，去吧。”
转身，司马艳向着房间走去。
这一夜，好眠。虽然有点担心自己的夫君，但司马艳相信他的本领，只要自己离开了，他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随着产期的日子越来越近，吴家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司马艳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按照怀孕的日子来推算，离产期只有几天了。吴少学已命人将自己的私家医生给安排住进了家里，只为他心爱地徒儿能少受一些苦。
在预算的产期前一天，司马艳感觉肚子撕心裂肺地疼，这可急坏了这一家子。私家医生在屋里忙活着，屋外，吴少学转来转去，担心得不得了，等到里面的医生出来，已是几小时后。
看着刚出来的医生满头大汗的样子，吴少学的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快步走过去，“啸天，我的乖徒和乖孙怎么样了？这都半天了，怎么孩子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陪同吴少学等候在外面的吴涛和吴凯听了，忙捂住嘴偷笑，逼得脸色通红。好在杨云看着两人忍俊不禁地样子，忙向吴少学解释道：“爸，你先不要着急，才刚开始几个小时，孩子要生出来，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是啊，爸，大嫂说得很对，你先去休息，等三妹好了，再过来好不好？”吴凯看着着急的父亲，忙说道。
“是啊，爸，你在这里急也没有什么事，先去休息，安心的等着你的乖孙出生吧。”吴涛也忙劝道。
“哎，老了······”
“龙叔，我三妹怎么样了。”盯着龙啸天，吴涛也有些焦急地问道。
“哎，真是怪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龙啸天有些迷茫。
“啸天，我的乖徒和乖孙到底怎么样了？”听见龙啸天的话语，吴少学再也顾不得，抓着他的胳膊急急地问道。
“上次我给艳子检查的时候，按照仪器的显示，明明产期就应该在这几天，可是，刚刚我又查看了一下，生产期应该至少还有一个月左右。老哥儿，你说这······“龙啸天更迷茫了，”真是怪事，怪事！“连说了两声‘怪事’，他也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断错误了。
“我去看看。”说着，吴老爷子就要向屋里走去。
龙啸天忙出声阻止，“老哥们，不要担心，你徒儿只是睡着了，这么大半天，她也累了，让她休息，我们俩去下盘棋吧。”
······
“想不到，我接生了大半辈子，却坏在了你徒儿的身上。”执着一颗黑子放下，龙啸天有点愤愤不平的说道。
“呵呵，啸天啊，你也会承认自己的过失啊。”吴老爷子似乎心情极好，一边下棋，一边调侃好友。
“那哪里是我的过失啊。”龙啸天立马反驳，“有可能是检查的仪器出了问题也说不定。”
“哦哦，我才不相信呢。”吴少学看着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友，说道。
······
两人就像极了小时一样，争辩着。
······
很快，一个月转眼而过。
这一天，吴家上上下下都聚在了一起，等着。
终于，经过半天的时间，也在差一点急坏了吴少学的时候，满头大汗的龙啸天终于从屋里出来了。
“生了，生了，两个女儿。”他有些虚弱的说道，在里面忙活了大半天，不仅司马艳累极了，就连他这个接生的人也不好受。
听见自己好友的话语，吴少学急切却又有点心疼地问道：“艳儿她还好吧？”
“没事，只是有一点累了，现在在休息，你们都别去打扰她。云儿，你去将两个孩子抱出来，艳儿才可好好休息。”
“哈哈哈，想不到我吴少学一生只有两个儿子，却一下子有了两个孙女。”
吴少学的长孙——吴浩，此时已经三岁，见着疼爱自己的爷爷此时此刻的表情，也高兴地笑着，飞快的朝着屋子里跑去。
屋中的大床上，司马艳正无力地躺着。从来没有想到，原来生孩子是这么辛苦的一件事，比起当初怀着孩子被限制自由，还有同丈夫一起经历的各种大灾大难，此时脸上的却是无尽的疲惫。
“小姑姑，我要看看妹妹。”三岁的孩子站在床前，只比床略高了那么一点，可此刻的脸上却充满着笑容，黑如葡萄的眼睛此时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司马艳，里面的希冀毫不怀疑地表现在脸上。
“小浩，姑姑现在很累，想休息一会儿。你想看妹妹就自己爬到床上看，但不能欺负妹妹，好吗？”
“嗯，嗯。”得到了许可，床头的孩子咧开嘴巴了，高兴极了。在桌旁搬了一个凳子放到了床前，快速地脱掉自己的鞋子，站到凳子上面，爬上了床。看着床里躺着的两个比自己小的家伙，咧开嘴巴呵呵的笑着。不想，其中的一个见他笑，也跟着咧开了嘴巴，看得小家伙笑得更欢了。他一边伸出小手，朝着襁褓中的婴儿的脸上摸去，一边回头看着司马艳，开心地说道：“姑姑，姑姑，你看，她在朝我笑呢。”
“小妹妹喜欢你呢，小浩，你今后要保护妹妹，不可让别人欺负哦。”杨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屋子里，看着床上自己的儿子的动作，忙说道。
“大嫂······”司马艳软软的叫道。
“快休息，别说话。”看着床上的人儿，她出声道，“我照顾着他们三个，你好好休息。”
点点头，司马艳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来，浩儿，快下来，别打扰姑姑休息。”走到床边，伸手接过吴浩，给他穿上鞋子，再抱他站到地上，然后再伸出手抱过床上的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放到桌子旁边的婴儿车中，推着婴儿车朝着屋外走去。
傍晚时分，杨云正在喂司马艳吃东西，吴少学突然问道：“艳儿，孩子的名字你想过了吗？”
被问得突然一愣，司马艳反应过来忙摇头。在这之前，沈傲天倒是想过给孩子起名字，但是都不是很好，之后，考虑到孩子还有几个月才出生，便放下了，谁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一切的事情。
“师父，要不你给起名字！”司马艳看着逗着两个孩子的吴少学，笑着说道。
“我？”
“是啊，师父，你待艳儿如亲生，况且艳儿还是你的徒儿，你娶名字再合适不过了，是吧，大哥，二哥？”
“嗯，爸，你就应了三妹，给两个孩子取个名呗。”司马艳的二哥吴凯笑呵呵的说道。吴涛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爸，小凯说的也蛮有道理的，你就答应吧。”杨云在一旁帮腔。
“好吧，让我想想，我得给我的两个乖孙取上好听的名字。”老人笑着陷入思考中。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要不，就叫沈依依、沈霏霏好了。”
“好，那大女儿就叫依依，小女儿就叫霏霏。”司马艳根据师父的话，立刻给两个孩子叫上了名字。
吴涛、吴凯和杨云见司马艳急切地样子，忙哈哈大笑起来，还不忘调侃几句。可当事人听着他们的调侃，完全不当回事，连脸都没有红一下，倒是三人显得太夸张了。
······
两个婴儿所需要的一切，早早地就准备好了，而且是最好最漂亮的，用吴少学的话来说，“穷养儿子富养女儿，必须给女孩子最好的。”当然，他一定也不介意养着两个孩子，老人现在几乎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逗孩子上面，就算是少部分的时间和朋友在一起，脸上也挂着乐呵呵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