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止走到了那面墙的面前,手搭在了那面墙上,一股巨大的引力破的他不断的往里吸,炙热的岩气不断的向上涌起,好像要把他吸入其中。
鸩止运气内力来,把力量集中在腿上,身体奋力的一拉,才把自己从墙面巨大的引力中挣脱出来。
稳住身形的鸩止表情凝重的看着那面墙,感觉好像要把那面前墙盯出一个洞出来。
我走到一边,捡起墙角的一些石头,走到中间,将手中的石头狠狠地向动物砸去,本来就是在爆发边缘的动物在我的这么一攻击下,伸着脖子嘶鸣着。
开始是一只两只动物的嚎叫,紧接着嚎叫的动物越来越多,没一会儿山洞中所有的动物都在嚎叫着,震耳欲聋,我捂着耳朵,向后退着,蹲在墙角。
忽然,率先一只动物停住了哀嚎,目光中透露着凶狠,扬着腿,向我奔来,大师兄看见动物发疯般的向我攻来,飞身向我的方向冲来。
我一个躲闪来及,那只动物就猛的撞到了墙上,黑线,漩涡,没一会儿也就这样的消失了。
大师兄不满的看着我,眼神里有着责备的意思,我向他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啦,不就是想说这么太危险了嘛。
大师兄的话还没说,就被身后的景象给打断了,那些哀嚎的动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住了悲鸣,动物群聚拢着,然后疯狂的向我们奔来。
我回头看着发狂的动物,对大师兄喊了一句,“大师兄,快跳动一个动物的背上,我们靠他们冲过墙壁。”
大师兄立马反应过来,跳上一只豹子的背上,回头的时候,我也已经坐在野猪的背上。
狂奔的动物没有任何的平衡感,上下蹿腾着,眼前一黑,一股失重感包裹着我,身下坐着的野猪也好像脱离了我的屁股,越来越往下的坠感让我的身体失去了控制的力度。
紧接着就是炙热的炎气不停的向我的身体席卷着,迷迷糊糊中听见大师兄在喊着,“锦瑟,怎么样?”
我努力的张开前,向大师兄发出声音的发现瞅,这才发现原来我们已经置身于一片火海中。
这里根本就是一个火海,是一个正在焚烧中的深林,火舌在树木的枝头跳跃着,那些残留下来的火苗在颓败的枝条上稀稀拉拉的烧着。
我们的周身被火苗包围着,那些掉落下来的动物七零八散的躺在地上,火焰像有意识般的把我们圈禁在一个火舌圈中,身边的焦灼感也越来的越强烈,最后一滴水分早就蒸发成了气体。
大师兄神情凝重着,他艰难的站了起来,提起,腾空一跃,那些本来在大师兄周身围绕的火苗立马暴涨,紧追着大师兄的身影。
暴涨的火苗像游龙一般,追在大师兄的身后,大师兄也注意到了火苗的异样,开始向下盘旋着,那条火龙忽然一分为二,从上下两个方向对大师兄进行堵截。
大师兄一个侧身旋转,夺过了一条火龙的攻击,另一条火龙忽然从空中直直的向大师兄袭击过去,半空中的大师兄被它一下子撞击在地。
看见大师兄被袭击在地,我心一着急,向大师兄的方向跑去,扶起躺在地上的大师兄,“大师兄,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大师兄没有回答我,只是怪异的看着我,“大师兄,你看我干嘛,你伤怎么样啊,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锦瑟,你是怎么过来的?”大师兄忽然开口道。
我一愣,下意识的开口道,“我还能怎么过来,不就走过来的吗?”手还直接我之前呆的方向,话音感觉,猛的回头看着大师兄,眼里闪着茫然。这才方向大师兄的周围还是被一圈火焰包裹着,我和大师兄就在着其中。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慢慢地靠近那圈火焰,火苗在我的眼里跳动,伸出手,向那圈火苗靠近着,猛地一闭眼,靠了过去,恩?没事?
我又向火圈中走了过去,那些燃烧的火焰忽然的安静了下来,贴服在我的身体周围,我又向大师兄走去,蹲在了大师兄的面前,“大师兄,这些火焰怎么回事?”
大师兄只是摇了摇头,“这迷迭深林我也没有来过,锦瑟,你扶我起来,我们一起看看去。”
我扶着虚弱的大师兄站了起来,走到了火圈的前面,跟大师兄对望了一眼,然后一起向火圈走去,火圈还是很安静的贴着,而且根本感觉不到火的灼烧。
“大师兄,我们现在怎么走?”
“我们要去中心的迷迭圈,所有要往南走。”说完这话,大师兄走到旁边一棵只剩下一半的树干面前,火焰灼烧的它是斑斑点点。
大师兄蹲了下来,对着我说,“在深林里,我们迷路了的话可以通过树的年轮来辨别方向,年轮稀疏的方向是南,密的是北。”
说完,大师兄指着一个方向说道,“所以我们去迷迭圈的话就要继续往前走,这样才能到。”
我往南方望了过去,那里只剩下被火焰灼烧到漆黑的树丛,焦黑的树木蜿蜒了一圈又一圈,黑色的枝丫无力的伸展着,天也渐渐地暗了下来,如火的残阳投射在那边黑木丛中,说不清的颓废与绝望。
我和大师兄对看了一眼,大师兄走到我的面前,牵着我的手,我看着大师兄虚弱的身体,皱着眉,大师兄这样会不会有危险啊?
“大师兄,要不我们先歇会,等会再赶路吧。”
大师兄扶着虚弱的身体,“锦瑟,天已经暗了,硫火太不稳定了,我们要尽快的赶到迷迭深林,这样才能躲过危险。”
大师兄的话让我沉默着,我只能无声的立在了大师兄的身边,挽着他,向那片黑深林进发。
进入这边树丛,立马感觉光好像被遮蔽了,树丛中,我和大师兄的影子被拉的老长,投射在那些死去的树干上,随着我们的走到,那些魅影也在晃动着。
我屏息着,注视着周围的环境,越是注意,我只觉得自己心底的恐惧也就越来越大,手不自觉的狠狠地抓住大师兄的袖子,眼睛在周围来回的扫射着。
大师兄拍了拍我的手,我松了松死抠在大师兄手臂上的胳膊,茫然的看了大师兄一眼,又继续警惕的盯着那些晃动的树影。
忽然间,一阵急风吹来,刮的我眼睛都张不开,那些树影晃动的越来越厉害,斑驳的影子慢慢地聚拢在一起。
阳光也越来越少,当阳光完全被遮蔽的时候,那些静止的影子忽然像活了一样,聚拢的影子忽然从空中俯瞰着,阴影在我的头顶堆积着,发黑发乌的树木也仿佛有了生命,木讷讷的摇摆着枝干,夜风卷积着灰尘落叶,眼睛被晃的更加挣不开。
巨大的影子在我和大师兄的身边盘旋着,大师兄掏出腰间的利剑,影子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大师兄手臂一挥,影子被拦腰截断,断成两截是影子在空中摇摇晃晃的荡着,像一团软趴趴的黑云,已经没有开始的狠戾了。
这样就好了?我还来不及再高兴几分钟,那个分成两截的影子在空中弥散开来,散开的距离也越来越广。
影子在空中盘旋着,然后在我和大师兄的身边分散开来,截成两半的影子向一张网,裹在我们的周围。
忽然,那张大网开始分裂,巨大的影子开始从那张网里一部分一部分的瓜分着,没一会的功夫,那两个巨大的影子便分成许多个小影子,那些影子形状各异,围在我和大师兄的周围。
我受刺激般的掏出一真藏在身上的匕首,冲到了那群影子的面前,手臂一挥,一个影子断成两截,那两个半截的影子抖动了一下,有迅速的变成了两个影子。
心开始乱了,匕首挥舞的也越来越着急,一刀一刀的下去,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影子的树木。
大师兄沙哑的喊着,“锦瑟,快回来,他们根本不怕刀割。”
我也看到了刀割根本不是解决了他们的办法,反而会让他们越来越多,收回匕首,想大师兄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影子忽然动了起来,俯在空中,张开嘴,那张嘴越裂越大,最后又半个人的宽度。它对着我用力的吸着,一时间飞沙走石,树影杉杉,我被这股力压的直接趴在了地上,匕首狠狠的往地上一插,黑影强烈的吸力,让匕首一直向后移动着,匕首在地上划着深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