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不辱使命地吃到了这只独一无二的‘帝王饺’,那我就开始许愿了,当然一年一度的机会我会好好把握的,这个愿望嘛包含三件事。第一呢,希望咱们家程瑞和高倩能够再添一个宝宝,为我们程宋两家再添欢声笑语;第二呢,汐子在接下来一年能够有个好归宿,不能再像大学时那样以读书为借口对别人的追求冷眼旁观;这最后嘛,当然是希望咱们一家人能够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好!大家干了这杯!”程瑞的父亲程义江举起酒杯。
“不过妈,这第一件么,我和高倩会努力的,这第三件么,咱们全家人也没干啥坏事儿,上天会眷顾我们的。至于这第二件么,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呜呜呜”程瑞正说着,坐在他右手边的宋汐语夹了块鸡腿堵住了他的嘴巴。
宋汐语一个眼神,好像说着“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老哥。”
“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汐子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宋允荞反应过来,忙问宋汐语。
“呃……姑妈,你看这小品,本山大叔耶,不是你最喜欢的么,快看啊!”宋汐语打了个马虎眼。继而埋头苦吃。程瑞和高倩会心一笑,汐子这孩子,每次事到临头就跟个鸵鸟似的。
电视里《难忘今宵》的曲子照例响起时,宋汐语跟家人们互道一声晚安便打算回房间睡了。按照N市的习俗,从零点开始,家家户户就可以燃放鞭炮和烟花以示辞旧迎新。宋汐语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脱掉鞋子,关灯后,发现自己的意识极度清醒,猜想着秦刈中此时此刻在做什么。她拿起手机,直接在通话键上按下那个熟悉的号码,正要按下拨号键时,她的却手机响了起来。这专属铃声还是当初秦刈中自己设的,宋汐语赶忙按下通话键。
“喂……”宋汐语躺在松软的被子里,声音懒懒的。
“睡了没?”秦刈中那边好像很喧闹的样子,听着像是打麻将。
“还没啊,刚爬上床来。不是很困,正想要打给你呢,你的电话就过来了。”宋汐语甜蜜地说。
“呵呵。”秦刈中的笑声很好听,“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们两个心有灵犀到一定境界啦?”
“嗯。”宋汐语不自觉地点点头,仿佛电话那边的秦刈中可以感受到似的,“我很想你,刈中。”
“我也很想你,汐子。”秦刈中叹了口气。
“你那边听起来很热闹的样子,是在打麻将么?”宋汐语翻下床,打开房间的落地窗,径自走到连接自己房间的那个摆满植物的露台。冬日的夜空寥落的寒星,也没有清冷的月光,但夜空中一簇簇绽放的焰火却将这整个世界照的透亮。
“是啊,秦家的惯例,大年三十的晚上必搓麻将,而且秦家人在这方面个个都是高手,当然也是牌品非常差的高手。”秦刈中压低声音,“以后你就知道了。”
“呵呵,我可不会,肯定要被你们嫌弃了。”宋汐语说完感觉自己好像又掉进秦刈中下的套儿了,“喂,谁说我以后就……”宋汐语支支吾吾,有些难为情。
“就什么?”秦刈中明知故问,以这种方式逗弄宋汐语是他一贯的乐趣。
“没什么。”宋汐语摇了摇头,只听得电话那头有个声音传了过来。
“Edward,跟谁聊呢,连咱们秦家的麻将聚会都不参加,谁这么大魅力啊?”听声音应该是个很洒脱的女生。
“Katherine,你别去打扰刈中,人家在跟我们秦家未来的孙媳妇儿电话传情呢,你呆那儿添什么乱呢?”秦牧笙一声呵斥,接着扔下一张牌,“五筒。”
“那个那个……爷爷太直接了……”宋汐语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跟秦刈中说帮自己问候秦家人时,却不知秦刈中手里的电话早已被一旁伺机而动的Katherine夺了去。
“什么直接?喂,你好,我是Katherine,比秦刈中小三天的表妹。你就是传说中的宋汐语?”
“呃……是的,你好,Katherine,很高兴认识你。”宋汐语有些惊讶。只听得秦刈中在旁边告饶的声音。
“Katherine,能不能把电话还给我啊?算我拜托你,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逼你喊我哥哥了。你千万不要乱说话啊!”
“你想要这电话?晚了……,来,Leo,接着!”Katherine将电话扔了出去。
“喂,你好,我是比Edward小六岁的Leo,Katherine的弟弟。听说Edward对你很着迷?你哪里让他着迷,胸部么?还是你们中国人叫做‘臀部’的东西?”显然这个叫做Leo的男生被西化严重。
宋汐语闻言,头上顿时掉下几排黑线,这个叫做Leo的小男生比自己小一岁,思想却比自己开放10年。她望着自己睡衣下有些扁平的胸部,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尴尬间,只听得电话那头传来秦刈中出离抓狂的哀嚎。
“OhNo!”秦刈中似乎已经猜到了电话那头的宋汐语该有的表情和反应。而秦牧笙也终于下了最后通牒,“Leo,Katherine,差不多就行了,别吓到人家汐子。”
“外公,谁让Edward他总不肯回秦氏集团上班的,我和Leo跟着叔叔伯伯们支撑着这么大的家族产业很辛苦的。Leo,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Katherine接过Leo扔过来的电话。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来天真的Leo认为这是个好词。
“喂,你这小子,我真怀疑巴黎那位教你中文的老师是不是日本人,应该是‘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真不知道你的中文水平是怎么达到考试要求的。”Katherine面对汉语十分不利索的Leo无奈了。
而秦刈中则趁Katherine分神教训Leo的时刻抢到了了自己的手机,对他们两个做了个警告的手势。
“嗨,汐子,你别介意。那个Katherine和我出生相差三天,一直就没大没小的。Leo从小就在国外长大,所以语言思想都挺开放的。”秦刈中忙解释道。
“呵呵呵,没关系。你们家人说话挺有趣的,很热情啊!”宋汐语过了过身上的睡袍,天空依然有美丽的烟火前赴后继。
“你没生气吧?”秦刈中有些担心地问道。
“当然没有啊,就是有点招架不住。”宋汐语笑道.
“那就好。我们秦家人都这样,其实他们人很好的,以后你见了就会很喜欢他们的。”
“嗯,好。”
“你那边在放烟火么?你现在站在外面?”秦刈中听到爆竹声言获胜清晰地从电话那头传来。
“是啊,刚刚走出来的,烟火很漂亮呢!”
“有弘大和平安夜的那两晚漂亮么?”秦刈中问道。
“当然……没有……”宋汐语一下就陷入了久远的的回忆里,许久,她抬头仰望夜空,“刈中,真希望能和你享受余生的每一场绚烂的烟火。”
“那当然,等我们都变成老公老婆婆了,等我们走不动了,我们就让孩子们放烟火给我们看。”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