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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回农村

夜幕落下,华灯初上。张凡挥别同事之后独自走着,看着周围年轻的笑脸,不禁想起了自己当初在大学的时候也是这样,年轻朝气充满活力,对未来充满信心和希望。可是如今却完全没有了,曾经的豪情壮志,在进入社会后才发现是那么的可笑,张凡突然觉得好累,虽然三年的工作让自己有了一笔小小的存款,但是却依然在这个城市里没有立足之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张凡突然非常想要回到家乡去,回到那个自己出生成长的地方。他拿起电话给同在一个城市另一头做生意的父母打了过去,告诉了他们自己的决定。父亲沉默了一会:“你回去散散心也好。”就挂断了,张凡知道父亲不善言辞,却默默地在支持着自己。挂掉电话,张凡突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第二天张凡就到公司办理了离职手续并买好了回家的车票。

伴随着轻轻的晃动,列车开动了,望着车窗外渐渐远去的城市,张凡的心很平静,家乡近了,亲人近了。

走下列车,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与匆匆的人们,张凡觉得很亲切,这个自己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小县城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慢慢的朝着一旁的客运车走去,虽然自己家在县城里有一套房子但张凡并不准备回去,张凡准备直接回爷爷家去,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看看爷爷奶奶了。

下了车走在弯弯的小溪旁的小路上,看着这在自己出生就存在的小溪,小时候经常在小溪中捉鱼钓虾,这里充满了自己童年的回忆。看着周围碧绿的稻田,上面已经有稀疏的稻穗长出来了,地里的玉米也长出了果实,看样子再过不久就可以收获了。

看着周围小山坡上修建的各式小楼各种的农家小院,几年的时光,家乡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沿着弯弯的小溪一直走下去,一栋漂亮的二层小楼和一个黑瓦灰墙的瓦房映入眼帘,冲着两栋房子大声的喊了一声:“爷爷,奶奶,我回来了。”边喊边走了过去,从古老的瓦房里走出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这就是我的爷爷奶奶。快步走了过去,奶奶还是像小时候那样说着:“慢点慢点,别摔了”。

我拉着奶奶跟着爷爷进屋坐下,屋子里的格局还是没有改变和过去一样,只是换上了新的沙发、电视,看起来依然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温馨。

“小凡,来吃水果。”奶奶从里屋端出水果来。

“奶奶,不用拿。”我顺手从奶奶手里接过果盘拉着奶奶坐下。

“爷爷奶奶,你们还是没有搬到新房子里去住吗?”我对着爷爷道。

“没有,老房子住习惯了,新房子里睡不着,所以搬回来了。”爷爷回道。

“小凡你这次回来呆多久啊?”奶奶接着说道。

“不知道,我把工作辞了回来休息一段时间来决定。”我接道。

陪着爷爷奶奶聊着天,他们听着我说着这两年在外生活的经历,爷爷戴着慈祥的微笑,奶奶不停的问着我生活的好不好,心里觉着这才是我的家,我的根。

时间过的飞快,没一会就到了晚饭的饭点了,奶奶起身说道:“小凡晚上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

“奶奶做的都好吃,都行。”

“那我给你做你喜欢吃的红薯饭和蒸肉去。”说着奶奶朝厨房走去。

我连忙起身,:“奶奶,我来给你打下手。”说着跟着奶奶进了厨房。看着那土堆的灶台,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奶奶,我来给你烧火。”我说着。

“好,小凡你给奶奶烧火,呵呵。”奶奶带着慈祥的微笑说道。

看着奶奶虽然已经六十多的高龄但依然矫健的切着红薯淘着米,我心里顿时放心了。“奶奶,爷爷的身体怎么样,他的胃现在还好吗?”我边往灶台里放着柴火边对奶奶说道。

“你爷爷现在身体不错,只要稍微注意一点饮食,别喝太多酒就没事的。”奶奶边往锅里倒米边说道。

边烧着火边看着奶奶做饭,心里充满了温馨,我在蜀都工作的时候并未和父母一起生活,所以都是自己做饭,而我的厨艺就是跟着奶奶和妈妈学的。奶奶做的红薯饭是先把米下锅煮,半熟的时候捞起来,在木制蒸笼里放好洗干净切好的红薯块,再把米倒上去,然后放在锅上蒸一会就好了,煮出来的饭带着红薯的清香非常好吃。而蒸肉是把卤过的五花肉切片,下面放上萝卜干丝或者腌菜丝。吃起来肥而不腻,咸香可口非常的下饭。

奶奶熟练的动作使得饭菜都很快的做好了。

和爷爷奶奶一起吃过晚饭,晚饭上陪着爷爷喝了一小杯的酒。便被奶奶赶去休息了。

张凡看着熟悉的实木床上面挂着白色的蚊帐,奶奶给换上的新被褥,躺在上面隔着屋顶透明的瓦片看着黑色的夜空中闪闪的星光,听着屋外传来的虫鸣鸟叫,农村的夜晚也并不宁静,但是张凡的心里却格外的宁静。

躺在床上,张凡想到了在蜀都的时候,这个时间或许才刚刚加完班回到家,或许是和同事们一起在吃饭,回忆着在蜀都那样忙碌的工作和应酬的生活,张凡突然觉得在农村生活也不错,这里有山有水,绿油油的稻田,直立挺拔的玉米,院子里追逐的鸡鸭,池塘里游弋着的鱼儿,或许做一个悠闲逍遥的农家翁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慢慢的张凡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张凡自然而然的就醒了,和从前一样,每次在奶奶家睡觉,第二天六点准时的就醒来起床了。和爷爷奶奶一起吃过简单的早饭,跟着爷爷一起去田里和地里看看去,除除杂草之类的,爷爷每天早上都是这样的,权当锻炼身体。奶奶则在家里和着一些稻谷,糠和红薯粉煮在一起用以喂养鸡鸭,爷爷奶奶家的鸡鸭从来就没有喂过饲料抗生素之类的,每年腊肉都是父亲回来用爷爷奶奶饲养的鸡鸭制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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