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维斯走向高卢人的尸体,拿起他们手中的武器,一咬牙,朝自己的小腹狠狠的刺了下去,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他很准确的避开了致命部位。鲜血汩汩的留了出来,浸湿了他的衣衫,他知道,只有用这种办法,才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弗拉维斯没有立刻呼喊来人,而是用火把点燃了屋子里的易燃物,然后在靠近门的地方慢慢的躺下。
一切都如同弗拉维斯所预计的那样,火势不一会就大了起来,周围的人马上注意到了弗拉维斯的住处发生了事故,纷纷赶来,并一进门就发现了重伤的弗拉维斯。
“嘿,罗马人,你怎么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一个高卢村民进了看到弗拉维斯,就嘲讽的说道。
“小心点,他要是死了,格雷诺那边不好交代,先把他救出来吧。”另一个高卢人还是比较冷静的。
就这样,两个高卢人哼哼唧唧的把受伤的弗拉维斯抬了出来,其余的人则把火扑灭,顺便把里边的两具尸体也搬了出来。
开始的时候,弗拉维斯还是有些意识的,但是随着失血过多,与脱离了险境,他送了一口气,就昏迷了过去,等他醒来事,已是第二天下午。
弗拉维斯缓缓的挣开眼睛,环视了下周围,虽然住得的是高卢阴冷的石墙,但是壁炉里的火依旧把屋内烤的暖暖的,墙上放了些武器,角落了有一把凳子,凳子上铺着一张厚厚的熊皮。
“醒了?”格雷诺问了一句,但是口气中有丝丝的冷淡和漠视。
这时弗拉维斯才发现,格雷诺就站在自己床的另一侧,手里还把玩着一把匕首。
“嗯,昨天晚上差点把命搭进去,那些刺客太恐怖了。”弗拉维斯撑起身子,很自然的说道,没有一丝的疑虑,就好像事实就是如此。
“阁下,可否描述一下他们的样貌,我好帮你报仇。”格雷诺笑了一下问道,弗拉维斯也听出他话里有话。
“昨天太过惊慌,没有记住他们的面貌,听阁下的口气,貌似这件事中另有玄机?”弗拉维斯心里也犯了嘀咕,难道一切都被格雷诺察觉了?他觉得先探一下口风。
“这里有何蹊跷,估计还是当事人最明白。”格雷诺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格雷诺知道这个事情绝对另有隐情,但是自己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昨天刚刚信誓旦旦的把弗拉维斯介绍给众人,今天就揭露他是叛徒,无异也对自己的威信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首先安排给弗拉维斯的两名卫士,为何惨死,而弗拉维斯只是受伤?两名卫士都是一剑封喉的致命伤,而弗拉维斯为何没有被击中要害?刺客在达成目的之后为何还要放火引人注意?
这些疑虑都在格雷诺心里萦绕,在他看来,这些有可能是一些厌恶罗马人的高卢酋长做的,当然,也可能是弗拉维斯自导自演,但如果真是那样,一切就太可怕了。
而此刻弗拉维斯的心里也不是很平静,他察觉出格雷诺的异常,格雷诺是一个很会思考的高卢人,他同那些头脑简单,一味崇尚暴力的高卢人不同,要瞒过他,可未必很简单。但是他昨天当面承认我弗拉维斯的高卢人的朋友,量他也不敢翻脸这么快。
想到这里,弗拉维斯开始了反击,“格雷诺,如果这些事情你都处理不好,肯定会影响你的威望,你的酋长候选的地位难免有所瑕疵啊。”
格雷诺感觉到了弗拉维斯的话中,调侃带着威胁,但是事情确实如此,罗马和高卢有很大不同,罗马集权,而高卢分权,所以高卢内部更不稳定,斗争更多,更残酷。他也意识到了弗拉维斯这个人很不简单。
两个人都沉默了,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把对话进行下去。
“格雷诺,谢谢你最近的照顾啦,找到刺客的事情还有劳你费心,我觉得有可能是一些高卢酋长不愿服从你,拿我作文章,希望你可以将他绳之以法。我回到罗马之后必然好好酬谢你。也愿意给你一些帮助最为你盛情的回馈。”
“哈哈,”格雷诺干笑了两声,把话借了下去,“哪里,我们高卢人一向热情好客,这个事情我会好好处理的,你回到罗马之后可不要食言就是了。”
事后,格雷诺只是草草的宣布要广泛搜查刺客和幕后指使人,抓了几个一向和他有些矛盾的酋长趁机处死,把空下的岗位留给自己扶植的人,这都是后话。
由于格雷诺对弗拉维斯的“遇刺”事件心存疑虑,高卢人出发的时间延迟了一天,而这一天,恰恰起来关键作用。
话说暗夜,自从离开高卢部落之后,马不停蹄的向罗马的军营赶去。
罗马的营盘连绵不绝,驻扎在这里的只是有上万人,由于暗夜经常随军出行,很了解营地的布局,就直奔主帅的帐篷去了。
此时天以大亮。
这个军团的主帅正是维比乌斯,此时他正率领军团围攻高卢的首都,破城之日指日可待,现在在他面前浮现的是无穷的财富和奴隶,以及罗马城内盛大的凯旋式。
“报大人,有一个自称为暗夜的神隐战士求见。”一个卫兵打破了维比乌斯的遐想。
“哦?这个不是西庇阿家族的走狗之一吗,今天为何来见我,有意思,叫他进来。”维比乌斯轻蔑的笑了一下,心里暗暗的想着,估计弗拉维斯已经撑不下去了。
“维比乌斯阁下,在下有要事禀告。”暗夜进来,行了一个礼之后不卑不亢的说道。
“说。”维比乌斯没有正眼看他,而是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
“回大人,高卢援兵已经聚集,准备驰援这里。”
“什么!”维比乌斯吃了一惊,忙放下手中的杯中,“你的消息确切吗?”
“是弗拉维斯大人亲口要我通知您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说完,维比乌斯缓缓的又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