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的时候,邻桌坐着一对夫妇,女人说她在结婚前夕另外爱上了别人,她说:"稀里糊涂地就爱上了"男人在一旁饶有兴味的看着女人,没说话,托着下巴女人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突然就笑着说:“想和那个人私奔的,当时特别想。时间都挑好了,就在你我结婚的前一天,还是傍晚。”
女人吃着男人为她细心剔掉鱼刺的鱼肉说:"那天,没去赴约,主要是身上没带够钱,去赴约的车钱也是刚好的,只是走在路上当时想的是如果那男的不来,就回不家了"
"给不了安全感的男人就算我再怎么喜欢,我也会放弃”女人坚定不移的眼神着实令男人不自在,男人的话也就在这时突然多了起来:“如果我是一个女人想要私奔的对象,我会去赴约无论无何我都会告诉她,我已经有未婚妻”话说的多诚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接着又反问他妻子,他说:"如果,我是当时那个单身汉,那你那天赴不赴约?"女人不紧不慢地吃着碗里的鱼,并没有马上回答他,一会儿后女人夹起碗里最后一点鱼肉对丈夫说道:“你瞧,鱼刺呢,你替我挑鱼刺的时候,分心了,今天。"
女人一边剔掉鱼刺一边又漫不经心地问丈夫:"因为我的话?”
我的菜早已上齐,我一口气点了4盘鱼,没吃一口,其余的菜却吃得不剩半厘,扔下钱,直接就从馆子里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又发现在下雨,
结果那天在女人岔开那个关于私奔的话题之后,过了许久她想了想还是回答了丈夫,她说:"单身汉要是真的是你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也许会,也许不会,很难说。”我瞧着她耸着肩的样子,当时突然决定去电影院里看一场电影,关于爱的,类似于《爱在日落黄昏时》的文艺爱情片,
可那场雨下的莫名其妙,辗转着,我最终还是回到家。
楼层外,茂密林荫上空有几只鸟儿出现,最后找了块干净的地儿矗立在那专心的抖落雨水后对着天空上的云层长鸣,气势像大雁一般雄赳赳气昂昂精神得不得了,这是需要我把头仰得高高的才能看到的,但我再稍稍走近一点,它们却飞走了,太迅速了我没看清它们展翅的动作,直觉有根鸟毛掉进了我的脖子里,于是我扯了衣领又抖了抖身子,就在这时,管家一路小跑过来,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喘气。训练有素?
听他说:"先生,刚走要晚上才会回来,过两天会去温哥华,一个星期后就会回到国内,他嘱咐我,这段时间先安排小姐入住学院,这房子暂时空出一段时日,待…”,我打断他,并抬手指向远处有意刁难他,我说:“或者,大叔您先绕着那边那棵树转圈,也不多,就50圈,头不晕,能跟没事一样站在我面前复述一遍您刚说的话,那的话,我就答应你,住到离学校不远的公寓里去”
他瞧了瞧那棵苍绿的大树,又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而我在心里偷笑,呵,训练有素?那在我面前就露一手吧,但他一脸苦色,一个"这”字他就连说了三遍。
不知情的人可能会觉得我这样是再正常不过的,反过来,知情的人如果知道在告白之后我做出这一举动来,肯定是受了打击,要不然也不会,叫一个管大门的大叔在雨后阳光再现的时候去到几十公里外的地方拖一棵樱桃树并且喊来大批工人阶级人士把院里院外的树砍光,并且外加刷3个马桶,这几项要求苛刻么?一点也不啊!既然他做不到绕树50圈还能不晕地向我传达爸爸的话,那我只有这么做了,为了慰籍我受冻的心灵。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祁明。“我要的是换然一新的感觉,要赶在爸爸回来之前”我这么对他说,“不照做,也可以,只是硬要我回那个地方住的话,那我明天就休学,反正,我跟爸爸早在几天以前就已经彻底翻脸了。”
"其实,先生…他不想让…不想让君楘晚小姐觉得…觉得,唉,二小姐有时候你…"这样支吾了半晌,又想对我说什么呢这次,上次,看在外公的份上我听了你的话,结果呢…呵,真好笑。
勤恳宽厚的上官大叔,看着我一下子冷起脸来,于是收住刚才的话之后只得短叹一口气。
口气一转,到最后表示感慨的说:"樱桃树不适合这个时候栽种,这些树砍了可惜”
当时我站在一片林荫底下,阳光透着风把树枝上的叶子掠在我的脑袋上,那感觉跟之前鸟毛落到我的脖子里不一样,但具体哪不一样,我又不说上。
反正,他照做了那天。按照我的要求一一做到了,时间很快的,可是当他在屋内喊“小姐小姐”的时候,我已经在学校偷偷的着手准备休学事宜,我要悄悄的离开这去到祁明和爸爸以及君楘晚将要到达的地方,在这之前,我会很忙,会忙到没有心情进食,可能会把健康的胃熬到枯瘪,可我哪有心情去顾那么多啊,除了有关祁明的事。
我是怀着颤栗的激动,带着焉掉一半却又难以平静的心,高额去雇一个侦探,因为我要弄清楚,爸爸电脑里怎么会有那样一份协议,怎么可能真有那种事发生,比起外公来爸爸更残忍不是吗,居然也会答应那样一个要求。
望着电脑,当时鼠标就在那只颤抖的手上流下了我的汗,你不要觉得奇怪,我是心寒。
我无法想通外公他怎么会对爸爸开出那么一个残忍的条件,这是因为外公也有笑得可蔼可亲的那一个时候,当时重新冷静下来回想着一些事,我就无法坐得住,似真似假的事实在令我无法忽视,可要是上面提到的所有事都是事实的话,那…那我该怎么办。坐在电车内,我望着电车外的一切这个问题我不敢去想太多。下错地方的这种事,有心事的时候发生的机率最高。
事情远没我想的那么好办,调查一个人的背景我没想过要花上一个来月的时间,这一个月我错过了什么,那时在国外的我是不会知道了。后来张墨他在国内来找我的时侯,从他那又得知了一些事的时候,至少我想我是错过了她和那个人之间进行的又一次交易活动。是他们,带给了我一场纠心的灾难以及一次抉择的机会。呵。等着要你们这对狗男女好看。
侦探发给我的那张资料上写着祁明,男,23岁,从小在新加坡,4岁在多伦多居住过一段时间…什么叫“父母不祥"我质问,而对方给出的回应却只是“只有这些了,其他您要的资料没办法查到了,抱歉”
我盯着这20个字,喝下我讨厌的苦咖啡继续往MSN上打字"无论如何,起码让我知道他的母亲是谁”我准备写下这句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人,于是我叫他继续查,我要尹桐慧这个女人的一切资料。
这是在那份协议上出现过最多的一个名字。又想到那一次祁明口中的什么阿姨,是她么。可是这不就说不通了么。毕竟那人已经死了啊,妈妈抱着我还参加过她的葬礼。
之后的日子里,我在那段漫长的等待中一直想着,侦探那天中午末了他说的话,他说:"这事比较棘手的是好像有人在刻意阻止”。
又过去两周,对方仍没给出任何像样的资料,可就在我等得焦躁不安,拼命挠头的时候,有人通过邮件方式告诉我一个事,
那人在信上说:"君楘络小姐,你想知道的我能告诉你全部,你实在没必要去花那个价,得到的只是鸡毛蒜皮的一些连你外婆身旁那条松狮犬都知道的事,如果,你相信我说的,那按信上的地址寻过来,今天下午我在那等你,6点之前。"信未属名,日期写在了最后面,我接着又下意识的往右上角邮戳处看了一眼。
特别奇怪的是,邮截处的日期要比神秘人写下的时间还要早一个星期,什么意思?感觉那人似乎在担心什么?可是我没去想太多,我直觉,那个人知道一切,他不会骗我,所以决定下午去赴约。可惜的是那天,我坐的是电车,误了站最后转坐地铁到那里的时候刚过六点,我找不到一个戴鸭舌帽,头发棕红,脚上的鞋穿的却是英伦亮皮的人,我没见着那个人在信上描述的男子,这是件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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