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世,你没事吧?”在掌教走后,刘尘风和柳留世二人也相继离开了主殿,刘尘风见柳留世一路上闷闷不乐,不由关切地询问道。
“尘风,我没事的,我还没那么脆弱,对了,你以后教我武功,我这不,还要叫你一声师傅,看样子,你都变我长辈了,以后小弟还请你多多关照,开心么?”柳留世强颜欢笑地说道。
刘尘风没有回答他的话,用双眼盯着他的眼神好一会儿,然后反过头去,悠悠地说道:“不开心,就别闷到肚子里,我们这么多年地兄弟了,你还信不过我吗?或者你觉得尴尬,也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哭出来,没有人会嘲笑你的。”
柳留世听完刘尘风的话,脸立刻涨红,对着刘尘风咆哮道:“刘尘风,这么多年了,你见我什么时候哭过了,不就是我那个短命的爹吗?我早就不认他了,我只知道他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
当柳留世对着刘尘风叫喊完后,立马离开刘尘风,狂奔了数里,仰头对着天空,大声“啊”了一句,然后双腿像失去力气一般,软到了地上。
刘尘风表情很平静得面对柳留世的咆哮,但见柳留世骂完后,没命的向前奔跑,心里不由有一丝担心,于是追了上去,看到他双膝跪在了地上,立刻走上前扶起他,见气氛这么压抑,不由想缓和下气氛,于是笑道:“留世,上次就是因为要你去打个水,然后在我面前直线坠崖,搞的我都自责了整整一个月,你这次还想在我面前跑掉?我可不想我的心脏因为担心你,而一直处于“亢奋”地状况哈。”
柳留世没有抬头,声音有一丝嘶哑地说道:“尘风我没事的,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走吧。”
刘尘风脸上的笑容难以维持,脸上闪过一丝苦涩,看了看柳留世,自知是要有个时间给他自我调节的,于是反过头去,准备要走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是不放心得对着柳留世的侧脸道:“哭过就是了哈,不能寻死觅活的哈,明天我早上还要来教你练武。”
柳留世点了点头。
刘尘风见他这个样子,口里叹了口气,就飘走了。
…….…...
柳留世就这样行尸走肉般,绕着山道走了一下午,也不自知到底到了那里。
月牙逐渐出现在了天空,远处的竹林里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柳留世好奇地循着琴声而去,走进了竹林。
柳留世只见前方是一个完全由竹子编造起来的小房子,房子的两个侧面都是敞开的,房檐上面挂着一缕缕的白纱自然悬挂在地,而房前则是用一排栅栏围了起来,琴声也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柳留世就在栅栏外围驻步,一脸陶醉地欣赏着琴声
一段时间后,突然琴声‘叮’得一身,停了下来,里面传来一声轻柔的声音,道:“道友在门外,静静听了我这么久的琴瑟之音,难道也是同道中人,不知有何见教?”
柳留世听到琴声突然停了下来,慢慢从陶醉中转醒,又听到里面女子问到自己,柳留世不由自嘲一笑,回应里面女子道:“我哪里懂得什么琴瑟韵律,不过是在远处听你弹得好,于是循着音走到了你门前而已,你为什么不弹了,难道听你弹琴还要钱吗?”
女子听到柳留世说话,觉得一阵耳熟,好像从什么地方听到过,不由打开了竹门,想看下到底是这三清道观中何人,听他语气好像并不知道这后山属于自己。门开启后,女子只见眼前之人身材修长,气质洒脱,皮肤古铜色,却搭上了一张正太的娃娃脸,让人不由的被他的外貌吸引了进去,女子不由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好一张俊脸”
柳留世见到琴台上坐着的女子,身着白素,脸蛋俏丽无暇,更有着一股圣洁不容侵犯地气质。但柳留世却没有沉迷于她的美色,而是在心中怪异地想着,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子不等柳留世思考完,立刻问道:“你好像不是这三清道观里的人吧,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柳留世要是在平时肯定会和白衣女子表明自己的身份,然后像猪哥样的盯着身前这位直流口水。但是今天柳留世情绪低于水平线较深处,于是没好气地对着女子说道:“我是不是这三清道观的,于你何干,我不过就听你弹个琴,你怎么有这么多事?”
白衣女子被柳留世的话说蒙了,白衣女子从未离开过三清道观,但在这道观里,谁不是把自己当公主来对待,那听过像面前这位样的,说出这么睚眦的话来,不由小脸一寒,娇斥道:“这道院中主道观的弟子我都见过,没有你这号人物,说,你到底是那个门派的,潜入这三清道观中有何不轨企图?”
柳留世见白衣女子不分缘由就随便发火,心里本就不好受,这下心火彻底被点燃了,大喝道:“不要以为你是女的,你就能随便侮辱人,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打长的好看的女的也不算犯法,今天你小爷我心情不好,别逼我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终生的事情。”
女子听柳留世这么说哪里还能忍,一个箭步,跃到柳留世身边,准备一举拿下柳留世。
柳留世见女子突然跃到了自己身边,眼中闪过一丝慌张,手胡乱的向前举了一拳
女子见柳留世这漏洞百出的一拳,用手轻轻的对着柳留世挥过来的手腕向上一弹,柳留世本来握紧的拳头突然松开,但手的去势不停,女子于是一个闪身到了柳留世的身旁,抓住柳留世的伸出的手臂,将它放于肩前,然后准备来个后肩甩,将柳留世甩到地上,但只见柳留世在空中,身子突然以一种违反常规物理原理的方式扭动身躯,使得两脚着地,只是往后退了几步。
女子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心里默默想着眼前这位最起码是“换血期”的高手了,为何出招却没有一点章法,好像没有学过武技一般。
柳留世等稳住了身子后,脑海中一阵惊魂未定,但嘴里还是逞强道:“你这个泼妇,也就乘着小爷我没有准备好,才能处到一点上风,有本事你现在再来啊。”
女子收回了自己的心绪,听着柳留世的话,越来越觉的自己到哪里见过他,不由好奇的对着柳留世试招,摸摸他的底。
只见柳留世开始时还招式呆木,但和女子越打,招式越来越灵活。
而女子与柳留世打斗则是越打越心惊,发现眼前这位好像在打斗中学习自己的招式一样,并能现学现用,女子于是不打算再和柳留世缠斗,身子一滑,来到柳留世的身后,掐住他后面的脖子说道:“我已经按住了你的风府,天柱穴,识相就快点投降。”
柳留世哪里知道风府,天柱穴是什么,见和女子打的正high,她突然握住自己的脖子,然后还威胁道,要自己投降,柳留世这那里还能忍,于是身子摆动,准备摆脱女子的手,扭过头来继续和女子缠斗。
女子见柳留世还在挣扎,于是不再留情,按了柳留世的天柱穴,柳留世一阵头晕目眩,手脚没力得软了下来。
女子见柳留世倒地,立刻擒拿住他的双手,并从身上的抽出一根细牛皮筋,将他的双手缠住。
柳留世这时也从目眩中清醒了过来,手不断的挣扎,想摆脱绳子得束缚,可发现越挣扎,绳子缠得越紧。
女子脸色平淡地看着柳留世,口里提醒道:“这牛皮筋是越吸水越紧,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柳留世听女子这么一说,手也不再乱动,口里大骂道:“陈钰清你这个八婆,看你表面清清秀秀的,没有想到动起手来这么泼辣,你快点给我松开,要不然我告你师傅去。”
女子听柳留世竟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表情更加犹豫,疑问道:“你认识我?你到底是谁?”
柳留世现在只想快点摆脱这绳子得束缚,于是赶紧对陈钰清说道:“柳留世。”
女子一听完柳留世的话,立刻用脚踹向柳留世,口里骂道:“你以为我没有见过那柳尘风?他不是早坠崖,死了嘛,你这厮还敢到我面前冒充他。”
柳留世一听,感觉这件事好像争不清了一样,耳朵一耷也不再说话。
陈钰清一见柳留世竟然不说话了,感觉有点不适应了,不由踢着柳留世的腿说道:“你到是快说呀,哑巴了?”
柳留世看都不看她,把头扭到一边说道:“我不说话又阻到你了。说实话你又不信,难道还要我说编个阿猫阿狗来?”
陈钰清见他的表情不似作假,不由疑声道:“那你怎么气质,外貌和原来一点都不一样,还有你坠崖怎么没死,竟然学会了武功。”
柳留世没好气地看着陈钰清,说道:“我炼化了那‘庸灵丹’当然和原来不一样呀,不要每个人都来问下好么。你们不烦,我烦了。”
陈钰清见他连庸灵丹都说出来了,不由信了他的话,赶紧垂下腰去,给他松绑,嘴里还连说“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