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青春是一种扶持
“我，我，我不行吧？”我被文莫夕说出的话吓到了，结结巴巴起来。
文莫夕脸上闪过一丝绝望与无奈，烦躁的心又被忧伤重创，“你不帮我？”文莫夕问道。
“我.....”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好保持沉默。
“算了，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也不必麻烦你，我自己去！”文莫夕突地站起来，下定了决心。
我难以抉择，内心的冲动与现实的处境让我百感交集，看着面前突然间态度变得强硬的文莫夕，一下子就妥协了。
“我帮你！”
“什么？”
“我说，我去。”我再次强调。
“那你怕吗？”文莫夕望着我问道，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感谢的情谊，停留在那浅浅地一层表意识里面，我突然发现她的眼睛会说话。
“怕！”我也不隐瞒，都是十五岁的年级，遇到这样尴尬复杂的事，心里当然忐忑不安，但是比起文莫夕，我这点又算什么呢。
“谢谢你。”
“呵呵，不用。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中考之前吧，我会来找你的。”
“嗯。”
“真的谢谢你。”文莫夕看着我说道，眼睛里满是感激。
“真的不用，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呵呵。”我抓了抓头发，轻轻一笑。
“呵呵，那我先回家了。”文莫夕也笑笑道。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她也显得轻松不少，最主要的是压在她心里的秘密可以找到一个人诉说，内心的阴霾也退去了不少。
看着文莫夕转身离开的背影，孤寂、沉闷。瞬间觉得我应该帮助她度过这一难关，解救这个漂亮，静谧的女孩。
在凌岚楼的角落，一双眼睛和一双耳朵正在参与这件事情的发展，显得愤怒不堪。手里攥着的纸条在被外力扭曲成一团，然后被奋力地掷在地上。
显然刚才所有的谈话都被他知晓。
鬼知道我为什么会把文莫夕给我的便签遗落在教室。
文莫夕的背影刚被翠色隐没，我的脸顿时就挨到重重一拳。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两眼昏花，眼冒金星，回头一看竟是袁伟大恼怒的脸，擦去嘴角的鲜血，站起来，袁伟大又是一拳带着愤怒轰过来。我下意识用双手抵挡，却还是向后倒退几步。
“**什么意思？”袁伟大大声质问我。
我能说什么呢，现在解释就等于掩饰，再说我又怎么能把文莫夕交代给我的秘密告知他人呢！所以我只是低着头，任由袁伟大发疯似的嚎叫。
“**到底是什么意思？”袁伟大双眼仇恨地盯着我，“别人和我说我还不相信，今天我总算亲眼见到了，嘁，真是搞笑。”
“你误会了。”我替自己辩解。
“误会个屁，她有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找你不找我？**还假惺惺撮合我们，我还蒙在鼓里，真他妈的是笑话！”袁伟大虐笑一声，满是不解。
他真心真意地追文莫夕，却被一次一次无情拒绝，我什么也没做，却能得到文莫夕如此的信任。这不平等的待遇在袁伟大心里极为重要，所以他愤怒了。
我是理解袁伟大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文莫夕为什么会找上我，所以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袁伟大，只好继续保持沉默。
“**说话呀！”袁伟大继续发飙。
捡起地上的书包，我转身就走。
“你去哪？”袁伟大把书包砸在我背上，又是一股疼痛遍布在我的身体。
“我回家！”我也被他惹恼了。
“回什么家，把话说清楚在走。”袁伟大掏出火机，点上一根烟，气恼地看着我。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那你们什么时候去？”
“我也不知道，有烟吗？”
接过袁伟大递过来的烟，点上，一股呛鼻的味道让我难受，这是我第二次抽烟，迷离的烟丝多像我现在的心情，第一次发现抽烟的好处。
“我们是朋友吗？”我咽下一嘴烟问道。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不知道！”袁伟大还在气恼当中。
“呵，什么意思？”我轻视一笑，想不到他竟会如此对待。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喜欢？不喜欢？恐怕现在连我自己没有正确答案，文莫夕那份静谧的气质，醉酒的可爱模样，还有那灿烂如花的笑容曾经让我在梦中流连忘返，可是这种感觉就是喜欢吗？没有谁可以告诉我。
“是又能怎么样呢，不是又能怎么样呢？”我拍拍袁伟大的肩膀，一如以往他对我那样。
“嘁，废话。如果还当我是朋友就得陪她去！”袁伟大警告我。
“你喜欢她你不想去？”
“滚，你自己不会想呀，要是你知道你喜欢的人怀孕了，你还会喜欢她？”袁伟大又向我传授恋爱经。
“所以你是怕文莫夕知道你知道？”
“嗯，你说又哪个女孩子会讨厌别人的喜欢呢。”
“那你现在知道了，你还会喜欢文莫夕吗？”
“会！”袁伟大肯定的回答。
我俩相视一笑，矛盾立解，此时无声胜有声，千万菱角瞬间被磨平，我拍拍他的肩膀，他也拍拍我的肩膀。
我想，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的。
坐在凌岚楼的阶梯上一阵乱侃，有苦也有笑。他给我说他追到手的女孩哪个发育的好，哪个长得漂亮，哪个和他亲过嘴。我给他说我童年的寂寥笑话，说王胖子和高瘦子从小抢我的冰棍，还有蝴蝶，那个在我内心许久没有提起的名字。
畅心的攀谈让我感到快乐，找到一个可以说很多话的人感觉很好，我太想说出来压抑在我心里的故事了。
那天聊到很晚才回去，我第一次回家被李婶臭骂。我并没有生气，人在心情好的时候看到坏事也会想成好事，我对李婶做了个鬼脸，转身回房间回味着这一天的愉快。
文莫夕在背后叫住我的时候，我正站在马路上观察新建的公交车站牌，回头，看到文莫夕两手抠着书包的背带，脸上平静如水。我知道该是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