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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永坤的第二人格

第十四章永坤的第二人格

阮星绝是最后一个赶到现场的,他弯下腰,用手指摸了摸地上残留的血渍,又站起来把刚才那支手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然后对我们说:“这确实不是人血,很可能就是你们所说的那匹马的血,但是我们没法断定这是僵尸干的,以我原来的经验,僵尸是不食动物的,然而今天一切都发生变化了,我的本事根本应付不了这些僵尸,在村子里还险些丧命,他们对我的术士有某种抵抗力。”阮星绝说完叹了一声,他很矛盾,也很沮丧。

队伍中没有人对他的能力产生怀疑,我们只是害怕这样下去,真的会拿僵尸没办法。

“牛大牛二,你们两个先去附近找找看,如果找到有动物的残骸立即回来报道。”阮星绝依然是那样的缜密和细致,他想到的细节部分完全在我的思维范围之外。

雷雨田并没有受到阮星绝的指令,但是他跟着牛大牛二兄弟一起向远处的树林走去。剩下的人坐在石堆上,大家玩弄着散落在地上的小石块,有人拿起一颗仍得好远,有人则同时把两块攥在手上相互揉搓。

近处的鸟叫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草地上,然后在很远的地方消失殆尽,天色依旧阴沉,这种奇怪的天气配合上偶尔的鸟叫声的确让人心凉。阮星绝突然问我觉得这个地方比起槐山村怎么样,我半天想不出来应该怎么样回答他,我对这个地方很陌生,所以谈不上有感情,但是我对槐山村有着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也许有一天我老了死了,但是槐山村会随着我的灵魂一起,直到我投胎转世。我把自己的想法如实说给阮星绝,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频频点头,我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态度,因此我没有继续再问下去。

同样的问题永乾是这么回答的:“比起槐山村,这里美的像一幅画,一幅画描绘的是瞬间的东西,但是瞬间的东西却能跟着这幅画永恒地留在欣赏者的心中。”他对这片荒芜的地方大加赞赏,但从头到尾没有说出槐山村的优劣,难道他对槐山村已经没有感情了我不知道。

唐三金从那天进村子后,到现在,一直都提不起精神,当阮星绝问他的时候,他淡淡地摇了摇头,然后走开了。我本想跟着他过去看看,我想问他是不是心情不好或是身体不舒服,但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这一刻我更在乎他是否还对生活抱有希望。

时间过了很久,牛大牛二仍然没有回来,如果不是小谦提醒,我根本都注意不到他们的行踪。我向阮星绝提议跟着永乾和小谦再去找找,可是他对我说:“你很熟悉这个地方吗?”这一句话就足以让我哑口,我知道我又犯错了。

“小谦,他们离开多久了?”阮星绝问他。

“差不多有两个钟头。”他回答到。

“你去林在外边喊叫几声,如果没有响应立刻回来。”阮星绝的话让我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为什么他不带着我们去林子里面找人,反而有种抛弃他们的想法这是我急需想得到的答案。

我问他:“大哥,人不见了,咱们应该找,你怎么能让小谦喊叫两声就回来呢?”

“你怎么还是没明白呢,我刚才不是问你对这个地方熟悉吗,你摇头了表示你不知道,你和你的兄弟经过过这里,你们都不知道,我和小谦是第一次光临这里,我们就更不知道了,对于陌生的环境,咱们要时刻保持警惕,莽莽撞撞只会让自己陷进泥潭,这回明白了吗?”他依然重复着不能莽撞之类的话,我对此不感兴趣,我只想救人。

“可是,在纳闷再怎么都应该。”我想说我们再怎么都应该救人,可是我的话又被他打断了,“怎么救,是你救他们,还是到时候我们再救你?说得轻巧,要是都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方正就不会变成那样。”他一提到苗方正我立刻沉静下来,他说的没错,上次方正的死就是因为我们太过草率。我低下头向阮星绝承认错误后,跟着小谦一起去了林子那边。

在外面根本看不清这林子有多茂密,树与树之间的距离很小,林子里面黑漆漆的,但是地上还是长满了小草,这种草我在槐山村见过,它们全身长满小刺,趴在地上,伸出的藤蔓会顺着它跟前的任何高出的物体向上爬,村里人叫它“狗爬树”,这种不起眼的野草在这种不见天日的环境中竟能茁壮成长,实在让我觉得惊讶。

小谦站在一棵大树底下,他用双手做一个喇叭的形状放在嘴边,大喊着牛大牛二和雷雨田的名字。这片林子就像一堵墙壁,声音走到一定的位置就会返回来。我跟着小谦一起喊着,我们的声音一起在这个密林里穿梭然后回到我们的耳朵。很长时间后,小谦让我停下来,他说我们在白白浪费体力,如果他们听到了早出来了。我同意他说的,跟在他身后从这个地方离开。路上他问我:“家旺,你知道我最大的理想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

“我最大理想就是把家安在这种长满榆树、杨树、梧桐树的森林里,旁边应该再有一个湖波会更好,我会在林子里面建一座小木屋,再在屋子旁边开垦一小块地,种上粮食和瓜果,每天我在忙完农活之后跳到水里,洗一洗我身上的污垢,然后裸着身子躺在门口的小摇椅上,就这样静静地等候着一天的结束。”

我头一次听到小谦这样浪漫的叙述自己的憧憬,我对他说:“你和我见过的一个老头特别像,但是不一样的是他不喜欢森林,他喜欢宽阔的地方,他还喜欢种花种草。”

小谦听后微笑着说:“是吗,那我一定要好好会会这个人。”我知道他嘴里面说的那种好好的会一会就是真诚地和老头交往。

我们把情况向阮星绝说了,他立即站起,“赶紧走吧,天黑了就不好走了,告诉你那个肉肉的小兄弟,让他别再想马车的事了。”他说完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我知道他说的那个肉肉的兄弟是指唐三金,我也敢肯定三金一定又开始抱怨不想走路了。我们离开的时候,我说了他几句,我希望他能融入我们,我告诉他说:“吃苦耐劳是件幸福的事情,人生苦短,要是每天都想这坐在暖房里歌舞升平该多没意思。”

他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小哥啊,我也想跟你们一样风里来雨里去的,可是我从小到大没干过这个,这一次我干了,我发现我干不了,我都快没命了,我现在只想回去,我想我妈妈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我体谅这种人的苦衷。

这片地带一如既往的优美,我们站在高坡上欣赏着下面平坦的花海,雨露的滋润让这里的小草披上了嫩绿的外衣,队伍里没有人不为此感到兴奋。远处的那间熟悉的小房子闪现在众人的眼中,它是那么渺小,又是那么高大。

走向老头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幻想,对于身旁人的窃窃私语我去完全心不在焉,我的脑海中是那个温馨的小房子,是那架红色的钢琴,还有它的女主人。天色突然就黑了,没过一会,就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这种夜色浓得可以用刀子切开。我们看不见房子,但我知道,房子就在眼前,只要我们一直向前走。

“我能感觉到姑父家就在面前。”唐三金说着。

“是啊,一会咱们就能到了。”我附和着他。

说着说着,我便看见了那个在黑夜中像被刷上黑漆的门廊外貌,它安静地矗立在我们面前,好像整个房子都是因为它才撑起来的。

看到屋里没有灯光,我对阮星绝说:“大哥,老头可能睡着了。”

“有可能,要不咱们别敲门了,打扰人家不好,咱们在外面将就一晚上,明天再进去。”

“这怎么行,老头人很好,不会计较这些的。”我说着便敲起了门。

半天没人响应,我无奈地看了看我身后的人。我心里开始打起了小鼓,有种不祥的预感浮现在我脑海中。

门终于开了,这是我们敲门起十分钟后的事情。老头手里拿着一根铁棍,他的样子有些惊魂未定。

“叔,是我,我们从村里回来了。”我期待着老头的热情和微笑,然而他什么也没有说,从门里走出来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悄悄地让我们赶紧进去。

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一定有什么坏事情,要不然老头不会这样冷淡。老头跟着阮星绝最后一个进来,然后紧紧关上门,并把门后面的一张大桌子顶在门上。

“叔,怎么了?”不仅我这么问,唐三金和永乾也这么问。

“跟我来。”老头说。

我还来不及回味我期待很久的沙发、帷帐和花草,就带着队伍跟着老头向里面走去。这条路非常熟悉,这是通往地下室的路。我们摸黑向下走去,直到快抵达地下室的木门时,老头才点上蜡烛。

“大家一会要迅速进去。”老头一边说一边开门。那股熟悉的霉味一下子向鼻子涌过来。

大家照着老头的吩咐向里面走去,老头进来后从里面锁上门。与我上次进来不一样的是,这里多了一个沙发和一床铺盖。“叔,你不会睡在这里把?”我问他。

“是啊,姑父,丽莎呢,怎么没看见她,她也睡这里吗?”唐三金问着。

“你们先不要着急,等我慢慢说。”老头让大家坐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你们走的那天晚上,屋子里动静特别大,我还说是不是那天带着你进地下室惊动了丽莎的妈妈,我就点上灯在客厅里巡视,我还专门走到地下室的门口听了一会,我发现声音不是从这里传出来的,等我上楼的时候,就听见丽莎哭叫的声音,我赶紧向二楼冲上去,可是我太晚了,我看见一个人肩膀上扛着一个麻袋,丽莎就在麻袋里面,她不停地在里面踢动,但是根本不起作用,我跑上去准备把丽莎夺过来,那人力气太大,一脚把我踢得睡在地上,他转过来我才看家,他就是你们中间的那个叫永坤的家伙,我把灯向他扔过去,他躲开了,灯掉进丽莎睡的房间里,一时间火光冲天,我赶紧上去救火,那人见我去救火,便背着丽莎从阳台上跳下去。”老头老泪纵横,听得我很不是滋味。

“永坤这个混蛋,我逮着他非把他剁了。”永乾确实气炸了,他猛地捶着屁股下面的沙发。我拉住永乾,希望他镇定。

“你不知道,我当时都想不救火,直接跳到火里面烧死自己,但是我想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丽莎还在那家伙手上,我一定要把她救回来。”老头蹲在地上地抽泣。

“叔,我们回来了,咱们人手多了,您别伤心,我一定帮你把丽莎找回来。”我在安慰老头,唐三金在一边跟着哭:“丽莎怎么会被抢走,我的表妹啊。”

“你就别哭了,烦人得很,你一哭你的姑父更伤心了。”我很生气地对他说。

“就是,瞧你那点出息,走到哪苦到哪,你这家伙太不让人省心了。”永乾也在谩骂。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六个人是怎么在这个小地下室里睡觉的,只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严重落枕。

老头早早准备好了早饭,我们一起围坐在茶几旁边。大家吃饭的声音都很小,似乎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表现的很饿,尽管我知道每个人确实很饿。

“你就是家旺说的那位能捉僵尸的?”老头把饭递给阮星绝的一瞬间问他。

“恩,是的,你们家的事情阿旺对我讲过。”阮星绝结果那碗饭。

“昨天没让你看,是因为我早知道你们累坏了,但是地方有限,你们也没睡好,这是我待客不周到,您还不要放在心上。”

“您这话说的,您能收留我,们,我们很感谢,哪里来的您待客不周。”阮星绝很客气,我看见他脸上挂着微笑。

“丽莎的妈妈就在那个地下室的最里面,一会吃完饭,我们再下去。”老头眼睛红红的。

饭后,我独子一人走到二楼,这里的墙壁已经失去了我第一次来的时候那种洁净的面貌,反而特别黑,这是被烟熏的,看来那天晚上火势不小。我走到丽莎住的那间小房子,里面的东西所剩无几,床上的被褥被烧成一团一团的小黑块,那股臭味到现在还没有散去,那架红色的花梨木钢琴斜斜歪歪地放在地上,一条腿已经断掉,钢琴上原本的那些音乐谱现在全成了灰烬,钢琴旁边的两盆花现在只剩下根部和泥土,以及装泥土的花盆。我有些触目惊心,更有说不出的难过,我在想如果丽莎回来后看到自己的房间成了这般景象该有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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