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第一次打架
修练功法，疑聚武之气，使肉身代毛洗髓，各项功能都会强盛，延缓衰老。也就是说境界越高，寿命越高，直至武圣之境，就等于是不死之身的存在，到达武皇境以上，更是仙人般的角色了。叶子安是中级武师，武之气已然不差，觉察力、敏感度优胜常人，方痕稍有动静，便让他发现。
窃视武学，乃是神武大世界所有人大忌，于是叶子安马上出手要抓出偷窥之人。他这手“狮子扑兔”去势威猛，直接洞穿墙窗，一举将尚未回神的方痕抓住。
“好手段，好神通。”方痕并不认为自己犯了什么事，不但不害怕，反而却极力赞扬叶子安的身手。
其他人纷纷涌出来，看叶子安如何收拾那偷窥的小子，颇有幸哉乐祸的意味。
“哪来的臭小子，竟敢在此偷习武功，不要命了么？”叶子安将方痕一推，倒不怕他逃掉，因为他出手就试出方痕并没任何武之气。
“叶前辈，你叫小子就叫小子，干嘛非要在小子前面加个臭字？你一代宗匠，怎么能对我这个毫无武功的人动手呢？”方痕明知逃不了，更不打算逃，面对此情景，依然镇定如恒，心下暗中想计逃脱。“哼，我在问你为什么偷看人家习武？别东拉西扯的。”叶子安开馆授徒为赚钱，并不是什么十恶不就郝的坏人，只想小施惩戒，轻轻教训一下就作罢。
方痕嘿嘿笑道：“你们这里房前屋后，又没写不许偷看的字样，为什么不让人家看了？”
“你```”叶子安气得说不出话来，难道真要白字黑字写明不许看才算吗，那人家美女洗澡也没贴什么不能看的字样呀，莫非就可以看？
“老实说叶前辈，你打开窗来教弟子习武不就是让人家看的么？”方痕眼光毒辣，一针见血。
的确叶子安大开窗户是为吸引更多人来武馆学习的，何况功法是秘密相传的，斗技也要懂得运气的法门才能学成，单是偷看招式只会学到形似而已，基本上作用不大。若看看就会，那与人交手时，岂不全让对手学了去？是以他并担心自家武功外流。
“不错，我是给人家看的，让外面的人知道我真武阁武术的厉害而到这来报名学习。可你呢，纯粹就是来偷师的，且不止一次两次，别以为我不知道。”叶子安据理力争。
方痕眼珠滴溜溜转，酝酿着妙计：“不瞒大家说，其实是因为我大崇拜、大敬仰叶前辈的身手了。叶前辈修为盖世，所向无敌，纵横天下，直追远古三皇五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特另是刚才那手狮子扑兔，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因此镇上那几家武馆，我连瞟都不瞟一眼，唯独跑到真武阁来看。”
话虽假得离谱，可叶子安照样爱听，来满足一下虚容心：“你这张嘴倒也挺能说的。不过我还是要给一点你教训，看你下次敢不敢再来。”
真武阁虽然属开放式教授，那是让路过的人了解这家武馆，吸引人注意，但方痕常常来偷学，此风不可长，还得阻止的。
“请问，你要给我的一点教训，这一点到底是多少？”方痕饶是兴趣地问，他并不怕叶子安为这事会杀自己。
当下，陈元、陆纪云，梁少仁跳出来，各摆了个开战架势。叶子安指了指三人说：“按我们真武阁的规炬，你挑赢他们中的任意一个，此事便了。”
“挑不过怎么说？”方痕摸着下巴紧着问。
“挑不过就挨一顿拳头。”叶子安道。
“有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方痕明知自己挑战真武阁的任何人，不如直接让人家扁一顿呢，于是寻求其它门径，看看有无转机。
“有，你也可以和我打。”叶子安面无表情。
“那我还是在他们三个中挑一个吧。”方痕逼不得已答应挑战，伸手朝陆纪云一指：“就是他吧。”
这陆纪云适才给叶子安震伤，方痕也不笨，选他准了没错，至少打赢他的机率比选了其他任何人都会大一点点。虽然趁人有伤，不大道德，可陆纪元是真武阁尖子，武生中级，而方痕没习武艺，就靠一身蛮力。严格来讲，仍是陆纪云以强凌弱。
“好！哪怕陆纪云受伤，一样有足够的能力打得你跪地求饶。”叶子安信心十足，陆纪云是他一手带大的，有什么本事一清二楚，况且之前的一点，根本没什么影响。
不待叶子安发话，其余弟子退开，围了个大圈，只留下陆纪云和方痕在圈中。
说实在话，方痕一点把握都没有，毕竟尚未疑聚武之气，斗技方面不过是模仿了一些别人招式，能耍几下。而对手陆纪云已在真武阁苦练两年多。相比之下，彼此实力天壤云泥。
“没办法了，难也得面对的，拼啦！大不了就挨一顿揍，再惨无非手断脚残，不死终会出头。”方痕咬咬牙，回想以前偷看的招式，在脑海中演练一遍。
“方痕，怎么说我也是中级武生境的修士，而你不过普通人一个，为了公起见，我先让你三招。”陆纪云家境较好，在乌镇上颇有财势，方痕常到他家打杂工，所以他认识方痕，深知方痕的底细，所以才敢提出让人三招。
“不就是中级武生境么？难不成我怕你啦！”方痕想着，拳出击去，乃是仿照陈元的松风拳中的一招“点苍式”，却形似神异。使得这般差劲，连陈元都大皱眉头。
陆纪云言必有行，说让三招就让三招，当下左边一侧，毫无半点难度便避过了，十分轻松：“一招。”
一拳击中，方痕更不停缓，纵身扑去，连施四五招。至于名字他自己都叫不出来，甚至根本没有章法，乱打一通的。
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对陆纪云没一点挑战性，随意闪让，便一一躲开：“好吧，前后让你六招啦，我现在出手也不怕人家讲闲话了。”
先前受叶子安震伤，陆纪云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正好拿方痕做出气筒。说着，冷笑连连，迈开龙形虎步，如山如岳般地压去。打出他最精长的虎爪小擒拿手中一式“猛虎搏”。
方痕不知道该如何反击，而是见对方一动，立时闪到一边去。打不赢，还躲不了么？刚好就让他闪过，可是一口气还喘完，那陆纪云并不停滞便已施放虎爪小擒拿手里第二式“裂天撕”朝自己再次击杀来。
此刻，方痕感觉陆纪云仿若化身为猛虎，双手如巨爪，要生生撕裂自己，根本无法避让，也忘了避让，好像给对方气势摄住了。
哧！
肩膀被住的同时，方痕痛得发出一声沉呻。疑聚武之气的人力大无比，像陆纪云这种小脚色，一爪击在坚硬的岩石上，跟抓在豆腐没什么分别。但他并出死力捏碎方痕的肩骨，毕竟两人并无大仇，而杀了人更是犯法的事。现在只是扣住方痕，一股武之气催入他体内，使他极为难受。
围观的除了百姓就是真武阁的弟子了，他们一点都不惊讶，似乎对于陆纪云能轻易料理方痕是毫无悬念的事。若陆纪云输了，那才叫惊天新闻呢。
方痕的肩膀如千斤重担压在上面，压得脸色涨红，几乎窒息，还有阵阵疼痛传来。他咬紧牙关，奋力挣开，居然挣脱了。可没有用的，陆纪云快速抢出，五指入肉，再次牢牢抓了自己。
接下来方痕连续挣脱几次，每次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又给抓住，不管怎么闪，对方的爪法都好像如影随形一般。
“纪云。”叶子安叫了一声，意思是让陆纪云要有分寸，不能搞出人命，适度就好。他开馆收徒，为混口饭吃，事情闹大就不好，毕意炎黄帝国是有法律的。
那陆纪云眉宇微动，即明白馆主的用意。
趁这会，方痕飞狠狠踢出，使尽全身的力气。他蓄了很久很久，要在有把握的情况下一击必杀。这一脚正中陆纪云的腹部，当下陆纪云一交摔倒。
方痕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跳坐下去，骑在他身上，挥拳猛打，模样近乎那些地痞流氓。
到底陆纪云是学过斗技，疑聚了武之气的人，虽说中级武生境算不得什么，却比方痕强大得多。他使力推开方痕，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立，但已鼻青脸肿，面目全非，随即杀意森森：“混旦！你所赐的每一拳，我会十倍奉还。”
“可惜，这都不能打得他扒下。”方痕暗叫失策着，又施展叶子安那招“狮子扑兔”冲杀过去。可也是徒具形式而已，威力较之叶子安使的差了八万十千里。
“我们馆主的奇招妙式在你这样的喽蚁手上使出来，简直就是一种污辱。”陆纪云眼角瞟着冲上来的方痕，武之气在双手运转，左掌拍去，直接对上方痕击来的手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