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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梦中的婚礼

【2009年大三】

大三的课程不算多,我不想虚度自己的年华,便找了份家教的工作,每天和小孩子一起写写画画,日子也过的有声有色了些。只是,小美常常和我抱怨,寝室冷清了,连点人气都没有。我知道,最近陪她的时间少了许多,可是人生最终是需要自己走的,谁也不能陪谁一辈子。

听若儿说,韩子轩以优异的成绩顺利留校任职,我真心为他感到高兴。林萧也准备接手家族企业,正闭关接受管理培训,若儿放弃考研,专心陪在他身边。张晓一直没再出现,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做着什么,过的好不好。小美和我为了考研之路累的精疲力竭。窗外的鸟叫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看着小没无精打采的脸,

——“出去走走吧”

——“好”

外面温暖极了,四月的沈阳已经有了热力。校园中到处都是牵手漫步的情侣。看着她们脸上幸福的笑,我也不自觉的跟着开心起来。小美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说:

——“雨菲,你为什么三年都不找男朋友,看着别人成双入对,你不嫉妒么?”

——“有的时候一个人生活挺好的,只要管好自己的就够了。我是一个懒人,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照顾别人。”我说的是实话,事实上,一直是羽在照顾我,而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思念,从头到脚都在叫嚣着思念,我想他,想的快丢了自己。

——“心中没有在乎的人么?”

——“你说呢。”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隐瞒小美什么,只是我想给自己的感情留一个空间,一个没有别人干预比较的空间。

——“搞不懂你,对了,若儿昨天打电话说,她和林萧准备结婚了。”

——“不是说等到毕业后吗?”

——“好像是林萧妈妈的意思,若儿的家里也同意了。”

——“真好,身边的人有幸福的结局,你和石海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们不急,我还想等着你一起办个双人婚礼呢”

——“呵呵,你想的倒是挺多,我尽力吧。”羽,什么时候我能穿上婚纱站在你身边说:我原意呢?

站在礼堂的一角,我和小美显得有些局促。我知道林萧的家庭条件很好,若儿想要的东西,林萧从没犹豫过。可是,真正亲眼看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若儿有没有和你说过,林萧是个富二代?”我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

——“没有,亏得若儿还能憋得住,以她大嘴巴的性格,怎么做到的。”小美环顾着四周不可置信地说。

——“诶,人比人气死人,我现在觉得咱俩像丑小鸭,关键还是不能变天鹅的丑小鸭。”

——“管他呢,反正我们是若儿的客人,谁能说什么,走,找个地方坐,我饿了。”

小美故作优雅地喝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对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随着小美走到人群中,那些富家小姐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们在人群中穿梭,偶尔捂着嘴,发出优雅的嘲笑声。我厚着脸皮跟在小美后面找了个不算太中间的位置坐好,等待婚礼的开始。

霓虹般的灯光,凤尾拖地长裙,今天的若儿美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从远处缓缓走来,捧着鲜花的手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我看着舞台上深情对视的有情人,眼睛感动的想要哭泣。小美目瞪口呆地盯着前方,连嘴里的美味也顾不上吞咽,她掐着我的手问:

——“这是若儿吧,我们不是在参加瑶池仙女的婚礼吧,这也太美了点”

——“是若儿,你结婚的时候也会这么美。”

——“诶,那还得再减减肥。”小美边说边不情愿地收回原本要去拿食物的手。

身边的石海宠溺的看着她笑,伸出手替她拂去嘴边的残渣。到了抛花束的时刻,小美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加入等待的队伍。我看着手中的花,不知所措。想要的人没得到,反倒是我这个没上心的人得到了。我把花转送给小美,她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得意的看着身边脸色难看的富家女,转身朝石海走去,好胜心真是强啊,我摇头苦笑。

这场盛大的婚礼无疑成了娱乐报纸的头条:某某集团的接班人迎娶美娇娘。我放下手中的报纸,跟羽描述着婚礼的过程。羽安静的听着,察觉到我语气中的期待,他问,

——“雨菲,我可能给不了你这么隆重的婚礼,但也一定会让你终身难忘。”

——“谁说我在乎这么盛大的婚礼了,我在乎的是我们幸福就好了。”

羽在电话的另一端轻笑,说我傻。我哼了声没理他。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难免有荆棘。可是只要身边的人握紧你的手,即便是伤痕累累又如何呢?多少金钱也换不来一句“我原意”。我想羽明白我的心。

婚礼结束的第二天,若儿就和林萧跑到国外度蜜月去了。他们的婚礼成了我和小美最近一个星期的谈资。

——“我也想出国度蜜月。”小美手捧着脸无限向往。

——“赶紧嫁人再说”

——“讨厌。”她幽怨地看了我一眼。石海在给若儿和林萧送行的机场,单膝下跪,当着所有人的面求婚。小美幸福的只知道哭,直到石海跪得腿都麻了,才想起来说一句我原意。我站在她们身后,幻想着羽会怎样对我说:嫁给我。人多的时候不太好,我会害羞,不如挑个只有我们俩的时候,我肯定会很快的说我原意,不会让他等那么久。

求婚在满满的祝福中结束,熟悉的,不熟悉的人都微笑着见证了这一幸福时刻。大学三年,看着身边的朋友从相恋到结婚,这是怎样的一种荣耀。张晓没有出席若儿的婚礼,也没有来送行。只有我和小美知道为什么。韩子轩因为工作的原因也没出现,只是托人转交了喜金和礼物。他不再纠缠我的生活,日子又归于平静。

放假前羽来接我一起回家,看着睡在对铺的侧脸,我连眨眼都舍不得。怎么会喜欢的这么深呢?这样冷静自制的我,是怎样掉到爱情的陷阱中,被羽牢牢抓住的呢?是从他的笑开始,还是从他的拥抱开始的呢?我摇了摇头,沉入梦乡。

安县的夏天很热,每天呆在屋子里,人也会心烦气躁。我对着电话跟羽抱怨。从回来到现在,我只见过羽两次。不是我不想,而是每一次都是兴冲冲地出门,耸拉着头回来。高昂的气温折磨着我,晚上睡的越发不安稳。

看着窗外细雨纷飞的天气,我任命的叹了口气。罢了,只要不是毒日头,打着伞也不失为一种情绪。我和羽面对面坐在图书馆里。他在读史记,我无聊的翻着菜谱,考虑以后给羽做什么吃他会喜欢。安静的屋子里只能听见沙沙的风声,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羽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牵着我的手离开。

我手捧温热的咖啡,揉了揉撑饱的肚子惬意地打了个哈欠。羽搂过我的肩,把我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说:

——“睡吧,我在这里。”

——“没事,我想和你说说话,看了一上午的书,都要闷死了。”

——“就知道你不喜欢,外面下着雨,我怕你着凉才特意选了这个地方,下次不来了。”

——“嘿嘿,别呀,这里挺好的。”

——“睡吧,以后有的是时间聊天,不差这一会儿。”

——“好,十分钟后叫我”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外面的羽停了。太阳从厚厚的云层后露出了头。我伸手帮羽按摩肩膀,两个小时没动,他一定很难受。我不满地冲他抱怨,

——“说好了十分钟,怎么不叫我,自找苦吃。哼”

——“看你睡得香,不舍得叫醒你,倒成了我的错了”

——“我不管,你难受,我就难受,你这是变相让我难受,我耍起无赖”

羽说不过我,捏着我的鼻子笑。我一边打开他的手,一边去揪他的耳朵。美好的一天就这样过去,新学期来了,我又要和羽分开了。真是个让人懊恼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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