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日珠打的回到家,她无意中看到自己放在茶几上的左手,突然意识到金戒子还留在萧洒家的厨房里,她一时心急,拿起手机就打给萧洒并交待说:“我忘了戒子在你家厨房壁橱里,你先帮我收起来,等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再拿给我。”
“好的,那我去找找,找到了明天见面时拿给你。挂了哦,早点休息,晚安!”说完萧洒就挂断了电话。
日珠心想,刚见过面,两人也没什么话好讲,挂了就挂了,不用着急落实戒子的事,因为戒子没有长腿自己会跑掉,萧洒一定会帮她收起放进钱包里,明天见面的时候好给她。
萧洒亲眼看见日珠洗菜的时候把戒子从手上退下来放进橱柜里,所以,他挂了电话后就转身来到厨房,然后他把戒子从橱柜里拿了出来放进自己的枕头底下。他一时起了贪念:把戒子藏起来不还给日珠了,因为以后要买订婚戒子得花好几千块钱,不如把这个戒子拿去改一下就说是我买给她的。我明天给她送去一个家里的银手镯作为补偿,管她答应不答应。要是日珠仔细盘问,他就装耷作哑。
第二天晚上,萧洒给日珠打来电话,说好了两人去公园约会,日珠说:“你找到戒子没有?”
“没有。”萧洒说,“我没找着。”
“你骗人。”
“好,骗人就骗人。”萧洒说,“晚上公园见,七点不见不散。”
“现在的人哪还会提‘不见不散’这几个字啊。以前人没有手机联系,怕——到时一方因有事耽搁不能赴约而让另一方无限期地等下去,这个时候就要双方约定不见不散了,再有什么要紧的事先赴约再说,或是事先去通报不能赴约,或是让人代替自己赴约,总之——”日珠说到这里笑了,她不再说下去,因为她感觉自己的话就像老太婆的裹脚布那般又臭又长。
“你还有完没完?”电话那头的萧洒显得很不耐烦。
日珠知道那是萧洒装的。但她也知道该放下电话了,为了节约话费,两人见面时可以聊个够。
“好了,见面再聊。”日珠瞬间挂断了电话。
日珠吃完晚饭就梳洗打扮,她现在是越来越爱打扮,希望萧洒看到她时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她晚饭前看了一集韩剧,看到剧中有个女人脸形跟她相似,那女人把马尾辫扎到了头顶上去了,她也很快意识到,如果自己把头发绑成她那模样,一定青春富有活力。于是,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把头发高高地扎了起来,看不大顺眼,觉得有点过,她也不理会,就当是自己的眼睛一下没习惯好了,她换了白色粉饼和大红的口红,她对自己愈来愈自信。
萧洒晚上在公园门口看到了打扮的另类的日珠,他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但也说不上来喜不喜欢她今天的造形,他没发言。两人别开人群来到公园小湖边。因为湖边风大,日珠一下就感到了早秋的寒意,因为她今天还是一件单薄的雪纺连衣裙。她想,今天就让萧洒抱着她坐在椅子上给她挡风,下回出门一定放件外套在包里备用。两人坐定后,日珠没忘记先问萧洒戒子带来了没有?
“你有没有把戒子给我带来?”
“戒子我没找着。”萧洒很镇定说,他在心里拿出了不介意日珠跟他告吹的勇气。
“看你的样子是要作弄我喽?”日珠说。
“谁要作弄你了?”萧洒说,“你的戒子到底放哪里了?怎么厨房就一个空空的橱柜?”
“厨房就一个橱柜没错呀,你没找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日珠似有所醒悟,“噢,你是挑逗我的,试试我的耐性,看我怎么发火?”说着她自己也笑了。
“你想像力真丰富!”萧洒说,“看你说的有板有眼,好像真的戒子就放在了橱柜里了。”
日珠听他这么一说糊涂了。
“戒子放厨房的橱柜里千真万确,我不喜欢你对我嬉皮笑脸开玩笑,你到底找没找着?没找着回去的时候再帮我找。”
萧洒沉默不语。
“你家里进小偷了?”日珠轻声地问,“门有没有被撬过?”
“我一直在家里,小偷怎么进得来?”
“你父母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一直就我一个人自从你走之后。”萧洒说。
“既然就你一个人,戒子又没长腿,那戒子呢?”日珠追问。
萧洒又是沉默不语。
日珠看萧洒的样是拿不出戒子来了,不然不会是这副神情,她不希望看到他提到戒子时的沉默,因为只有知情者才会沉默,这个萧洒!难道是要我跟他大闹一场,他才会痛快地把戒子的事说出来吗?但也有可能把我戒子卖掉了?做得出这种事的人还真是普天之下没有几个,纯属无稽之谈。日珠承认自己一下想太多了。
“你这人怎么变化那么快呀?”日珠对萧洒的沉默心存芥蒂,“昨天都还是好好的呀。戒子没找着,还突然一言不发。”
“既然你的戒子在我家里弄丢了,我把我家里的祖传的一只银手镯补给你好不好?”
“你确信周边都找过了?”日珠不相信地问。
“都找过了。”
她这回对萧洒真的大失所望,她不相信萧洒没看到她的戒子,她有充分理由他是把它据于已有了,因为就那么一点点大的厨房,那么一点点大的橱柜,地毯式的搜索他没搜过吗?还说拿一副手镯来抵,怎么会是这么一个贼头贼脑的人呢?他也许觉得是一点点的问题,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因为有那么一个前缘的梦,可是按常规遇到这种男人就该视为畏途,就该果断地与他分手,各奔前程。
不对,就因为是前缘,他才肆无忌惮地来考验我,人也要,戒子也要,达到一举两得,然后把我戒子改一下,借花献佛送还我作为订亲戒子,这叫什么道理呀?如果是这种的人渣,确实是这种的人渣我该怎么办呢?有个声音说,那当然不行。不行,得再问问。
“萧洒,你有没有看过洗地板的那个洞?会不会掉在地板上然后滚进洞里去了?”
“不会吧,那洞可不在厨房,是在卫生间,因为洗地板的时候是要把积水往卫生间里扫的呀。”
“这样就排除了戒子掉进洞里的可能性。”日珠转向萧洒说,“一定是你把戒子藏起来了。”她从萧洒的语气和神态中读出了萧洒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真切切地想把日珠糊弄过去,要把戒子据于已有了。
萧洒作负隅顽抗,“没有就是没有,我还怀疑你有没有戴戒子出门,别是你戒子丢了,硬说是在我家里丢的,好让我补个戒子给你。我老实跟你说,多的没有,订婚的时候一定给你一只黄金戒子,这是怎么也免不掉的不是吗?”
“嗯,你也知道免不掉。”日珠突然醒悟道,“啊?怎么是黄金戒子——我要铂金的。黄金戒子我有一个——订婚时我要铂金戒子。”
“你也不考虑男方的经济条件,愣说是要白金的。”萧洒蛮横地说,“我就是拿不出白金的出来,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能娶你就足以让你感恩戴德了,你还提诸多要求!”
“你这句话就说得不大好听了——萧洒,会结婚,那都是缘份,是你情我愿的事。”日珠说,“不跟你说了,越说越掉价。”
日珠认为跟萧洒辩论下去只会自取其辱,萧洒可没有任何的忌讳,尽挑伤自尊的话讲。
虽对前缘之事从未疑惑过,但最起码也是一知半解,如果不是这样,要强的自己必定会揭竿而起,撂出一句狠话:算了,分手,各奔前程。
她尴尬地坐那儿,看萧洒下面有什么举动?
萧洒和日珠之间隔着两寸的空隙,愣是一言不发,显然是一个很有经验的老手。日珠想这男人可惜用错了方向,这么沉稳的对待谎言,真是少有的沉着啊,还真是不能小瞧了这个萧洒。有什么因素让他必须这么做的吗?订婚戒子他可以跟我商量着买,不买白金戒子也可以买黄金的,再买不起黄金也可以买个白银的,然而天大的谎言却没必要撒,这只能证明他毫无顾忌,肆无忌惮,丝毫不怕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怕我跟他分手;还只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战战兢兢地对待这份感情,
这萧洒语言上没有珍惜我,现在藏了我的戒子,做法上也没有珍惜这份感情的意思,原来他这是言行一致。一开始跟我解释,说他如何不会讲话,让我不要因为他的语言不当而生他的气,显然他并不是那种语言表达能力差的人,说话难听纯粹出自于他的内心,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因一只戒子看清了这个男人:这男人连她的戒子都敢藏,懵懂到这种地步,是一种习惯的使然,积习成常那就是小偷小摸。想到这里,日珠愤慨地说:“你还真贼头贼脑呃,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是谁一开始跟我交待,说你不会说话,让我多担待你,没想到你不仅没有好言,做得也不怎么样,结合你的言行,你这是践踏我感情,恣意妄为,肆无忌惮意思。根本不在乎我的感觉,要吹要散都随我的便,你是这个意思吗?”
“我以坦诚相见,没有。”萧洒说,“没有那么偏激。”
“切,没有那么偏激,你却是那么做的。”日珠说。
“你先别那么激动好不好,等我回去再仔细地帮你找找,不要那么快就下结论,如果真如你所说,我无疑伤天害理。”
日珠对萧洒把她的戒子据于已有深信不疑,她信得过自己,戒子放橱柜不会错,萧洒没理由找不到,他平时随意拿话伤她的自尊,这种藏戒子的事也必定能做得出。刚刚说让他回去再找找,只是缓兵之计,因为他不喜欢她逼问。
“我们有什么话应该正言不讳的讲出来,不要掖着藏着,害我一厢情愿,还以为借钱给你的朋友救急,立下了汗马功劳,以为你为之深深感动,从而对我另眼相看,再也不会拿话伤我了呢。”
“你说谁贼头贼脑谁心里会好受了?”萧洒说,“你想要白金戒子就你说了算吗?”
“白金戒子的事可以慢慢商量。”日珠说,“再说我之前并没有说你贼头贼脑。”
“你没有说我贼头贼脑,却一口咬定我藏了你的戒子。”萧洒说。
“说‘藏了我的戒子’的话又没有多伤人,因为我知道你是故意跟我开玩笑的嘛。”日珠说。她故意说成是开玩笑的,想让萧洒明天把戒子还给她,然后奚落她一顿,说她这个人不懂得开玩笑,IQ低,没头脑,也很小器。她希望是这样子,那怕受一顿‘奚落’。
“我想你大概认为你的戒子被我藏了起来,然后又把它改一下送给你做为订亲戒子,所以你才死活说不要黄金的,”萧洒说,“你不就这个意思吗?”
日珠不得不承认,萧洒他懂得读心术,她就是这个意思怎么了。但她没有萧洒的骄横,关健的时候怕影响他们的感情,口气硬不起来。换作是萧洒,直抒已见,恣意妄为:就这样——怎么了!这一点能清楚地表明她与萧洒有本质上的区别。
“不是我自吹自擂,”日珠说,“我心里始终有道德规范,伤感情的话不会是先出自于我的口。”
果不其然,萧洒并不卖帐。
“没经过调查就说人家贼头贼脑的人有什么道德规范?”萧洒说,“我还是那句话,你这种人,我会娶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回去吧。”日珠说,“我们到底还有什么好谈的。”
她拎起石椅上的包站了起来,感觉不是先前的凉意,而是冻了,因为这时候又起风了。
“风太大了有点凉快,”萧洒说,“我看咱俩还是早点回去吧。”
两人到公园门口时,跳舞的人群还没有散,说明时间还早得很,他们在一处烧烤摊位前停下脚步。
“你要不要吃烤鱿鱼?”萧洒问日珠。
“我不要,你自己吃吧。”日珠说。
“老板,请给我烤八串鱿鱼。”萧洒说。
日珠没有因为生萧洒的气而擅自离开。
八串鱿鱼一会儿就烤好,萧洒分了三串给日珠吃。
“我不要,”日珠肩挎着包把双手往背后藏,“你自己吃。”
“我哪里吃得下这么多,你要是不接,我可就扔掉地下了。”
日珠这才把手伸出来接过萧洒给的鱿鱼。两人站在那里吃,日珠先吃完,然后她问老板总共多少钱?老板说总共四十块钱。
日珠二话不说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给烧烤店的老板,老板找还她六十块钱。她有感于自己应该作一次东了,不管萧洒的话有多难听,但是恋爱关系里就应该彼此付出。
萧洒把剩下的鱿鱼要分给日珠吃,日珠说,自己不能吃太多,怕上火。
待到萧洒吃完两人才从烧烤摊位前走开。
“能让你请吃东西感觉也不错。”萧洒说。
“可惜我很穷,不然我天天请你吃东西。”日珠说。
从这句话的意思萧洒可以听出日珠原谅了他的全部。在他们该说分手地段两人都没有停下脚步,萧洒往家的方向走,日珠一下没意到跟着他走了一段路。
“怎么?要双宿双飞呀?”萧洒说。
“噢,不,我忘了。”日珠不好意思地说,“我该往回走。”
“好,那我就不送你了。”萧洒说。
“不送就不送呗,不是还早吗。”日珠自己打圆场说。
两人就此别过,萧洒转身打手机邀朋友喝酒,日珠则想回家上上网。
日珠回到家看到父母已在家里客厅看电视,她招呼了一声就去自己小房间,她好几天没有上qq了,今天很想和朋友们聊几句。月嫦经常在网上,这个时候也不例外吧。她打开qq果然月嫦的灯是亮的,她问:在吗?
月嫦马上回复:在。
日珠:唉——想和你谈谈。
月嫦: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日珠不好意思把萧洒藏了她戒子的事说给月嫦听,她把它当成家丑一样不可外扬,但说说萧洒出言太冲倒是可以讲讲,不讲也憋得慌。
日珠:那个萧洒啰,他讲话有时——太那个。
月嫦知道朋友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也知道她挑男朋友的眼光很高,这些都是出自于日珠自己的口,月嫦信以为真,认为日珠对男友太苛刻的缘故,所以她奉劝日珠。
月嫦:人无完人,特别是男人,缺点会比我们女人更多一些,再说,恋人之间怎么也都有点磨擦的。
日珠其实知道是朋友好意的奉劝,不希望她变成剩女,出于朋友的好意,她这是中庸之道。但她在内心想,萧洒远不止月嫦想像的那样。自己的事又不能一五一十跟月嫦交待,这会令她在朋友面前很没有面子。而月嫦一贯认为我对男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所以她只有好意地奉劝我。日珠上网之前就知道跟朋友间谈这件事是毫无意义的。她们没聊几句日珠就以有好看的电视剧为由下线了。
日珠没看电视剧而是上了床,在床上她聚中精力在想今晚发生的事,她越想越伤感:萧洒还是这么一成不变伤她的心,眼看着两人就要迈入婚姻殿堂,他还能做出藏她的戒子的事,简直冒天下之大不韪,他把我当什么了,当傻瓜吗?我其实又不是傻瓜,这点他其实早就看出来了,我心细如发,又没有得健忘症,戒子放在他家橱柜这么千真万确的事,他也敢在我面前撒谎,我就是证人,证人就是我,我以心证,你不可能没有看到我的戒子,你竟然欺骗我,想瞒天过海,岂料,过海的时候只有天知道;你想骗我,却不知道我是唯一证人。
唉,前缘它负我呀!日珠思前想后在床上感叹道,按说,经过千锤百炼的前缘,经过了生死的熔炉,两人又会走到一起不应该是有才有德的人才会受上苍的特别恩赐吗?为何是这么一个下三滥的男人呢?难道前世是怎么样,经过历练的熔炉他还是怎么样的,我们只是还原上辈子的样貌、人格和生活,意思是一切从头来过,那上帝也太懒了吧,就仗着我们失去先前的记忆,让我们不断地重复。
提到不断地重复,她才想到生活原来是多么可怕,因为,生活本来就是不断地重复,很少有人感到厌烦,还觉得过得有滋有味,一百年也不够。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人对重复的生活不厌其烦的呢?日珠这个时候作了深度的思考,她认为,大多数人都怀惴前程美梦和能过更幸福的生活的想法。而更幸福的生活又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事——因为生活不断向前,所以归根结底是人类的进步留住了人类,而人类又使得人类进步,两种关系相辅相成。这也印证了世上所有事情都是相辅相成的道理。唉,那种都是我们一般的人、没有达到生命顶峰的人的生命目的,然而,那些极其成功人士,爬到了他们的生命顶端的人,他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些人就失去了追求幸福生活的乐趣,所以这个时候才出了王子身份出生的释迦摩尼来布道,还有圣经中的所罗门。所罗门曾是全世界最有财势的人,在地上,他几乎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他活得一点也不快乐,他的传道就是呼吁虚空,他说世上的一切,包括成功都是虚空,这也是成功人士得到太多之后反而有的虚空,这时候就要学释迦摩尼和所罗门遁入他们的道行修行,找回心灵的归属才是真正的满足。
日珠知道自己思虑得有点深了,没办法,是人都会考虑这些,她之前因为种种原因有了不了避免的失眠夜,有因为生理周期,有因火气太大,有了多次不可避免的失眠夜,然后一晚上在一件问题上转着出不来。但有时夜更漏,思虑太过,又会有醍醐灌顶的醒悟与透彻,就如今晚把生活原形打开,让她豁然开朗,这样不免又妄自尊大起来,不仅认为自己可以胜任主持人一职,甚至做个作家也游刃游余。总之,人生在她的想像里变得容易起来。
想像归想像,现实生活又变得艰涩难懂。第二天晚上,日珠想起总让萧洒约自己,这次她想变主动一点,她要用电话预先约萧洒,毕竟他家里都去过了,感情已迈前了一大步,算是进退都有路,不仅可以约萧洒,去他家里找他她也觉得不为过,做法上并不会感到不妥,也不会令他唐突。她拿起手机给萧洒打电话,萧洒手机关机,半个小时候再拨,仍然是关机。日珠想,他大概是手机停电了或是没有话费被电讯公司关了机,只要明天再打,就一准知道她猜的没错。
第二天晚上日珠梳洗完,穿上了她那件雪纺连衣裙,但她随后又换了衣服,她想如果今晚萧洒再约她去公园,雪纺连衣裙怕是有点太凉快了,她近期都在脑中想她的两件从没有搭配过的衣服,放在一起搭配效果会怎么样,就是一件灰白色全棉长袖衫配一件黑底白花的包殿裙。这两件从未搭配在一起的衣服和裙子是日珠大胆的初尝试,她穿好衣服后,又在包里放了一件黑色夹克运动衫,以便萧洒打电话来约她时说走就走,临时准备很容易搞忘记,怕到时又在公园里挨冻了。
走吧,去萧洒家的楼下,到了再给他打电话,如果他父母不在家,还可以上楼去坐坐,顺便去拿放橱柜里的戒子,没准萧洒给我一个惊喜还放在原处呢,这种的浪漫萧洒也是做得出来的,上次去他家里不就是他不露声色连菜都买好了吗。她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因为感觉不到会进退无路,所谓的进,就是去萧洒家里坐,退就是万一没联系上萧洒还可以回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合情合理,绝没有犯贱的成份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