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月,陆痴疯狂的扫荡了三边城的强盗,每次都是不顾自身疯狂攻击,甚至有一次左臂还被洞穿。就是这种没有任何压力却疯狂的屠戮,竟然让陆痴再次感觉到敛劲的边缘。也许是一次顿悟,也许是一场战斗,陆痴明白,自己要将要突破了。难道杀戮也可以使人突破?
陪着小丫头玩了几天,提前大半个月,陆痴就骑着自己新买的‘干儿子’,一头灰驴就上路了。强盗花销无度,即便陆痴清扫了三边城几乎所有的强盗,加上自己的继续也才一百五十多两黄金,留了一百两给老头子,留了二十两给小丫头,陆痴带着三十多两黄金一个人向东阳郡的方向而去。
一个平常的三口之家,一年用度也就三五两黄金,在陆痴看来,一百两黄金让老头子用两年还是不成问题的。何况自己,一年还是要回来看一次老头子的。凭自己的手段,就是去了东阳郡,钱财还不是哗哗的来。
让陆痴想不明白的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七剑宗的人来寻仇。难道华子善在说的他爷爷是七剑宗长老,父亲是刑罚堂主是假的?不管怎么说,自己坐等寻仇的人没有来,也算少了一些事。
走的很轻松,除了小丫头。听到陆痴要去东阳郡,小丫头一整天眼泪都没有断过。不过小丫头虽然有时候容易犯糊涂,可却很通事理,只不过是让陆痴在走之前多陪她玩。临走的前几天,陆痴除了睡觉几乎都在陪着小丫头,竟然把青岚城都转了一遍。让陆痴感叹的是,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青岚城竟然还有自己没去过的地方。
走之前,陆痴并没有去看小丫头,他怕小丫头一流眼泪自己真的忍不住就留下了。一大清早,陆痴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独自离去了。天才刚刚泛起鱼肚白,老头子的房间还是黑着的,大概还没有起床,老头子一直都是这样的,白天睡不够,晚上睡不醒。
让他多睡一会吧,陆痴望着老头子的房间,轻轻说了声‘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转身走了出去。他看不到的是老头子漆黑的房间一双同样漆黑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却是从出门到离去却没有说一句话。
不远处就是就是小丫头的住处,这个时候小丫头估计还在梦里和自己玩吧,陆痴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自己没有告诉小丫头什么时候走,只是说最近,想必小丫头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找自己吧。看到自己已经走了,小丫头一定很伤心。
“恩,哥哥答应过的,回来一定给丫头带好多好多青岚没有的好吃的,丫头等着哈。不要闹,谁要敢欺负你,等哥哥回来打残他。”继续对着小丫头的住处碎碎念道。
笑了一笑,陆痴拍了一下灰驴屁股,哼着小调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陆痴的背影消失在街道深处时,刚刚碎碎念对着的大门打开了,一个小女孩子满脸泪水的望着陆痴的背影,小女孩正是穆晓涵。陆痴昨天给她买了半个月都吃不完的零食,交代她不要被人欺负,告诉她没事就去找瘸子爷爷玩,说瘸子爷爷年纪大了,需要人陪等一系列的叨叨话。穆晓涵只是单纯,却不傻,她已经感觉到陆痴要走了。
“回去吧,丫头。他已经走了,你都站了一夜了,再不去休息会熬不住的。你陆痴哥哥也不希望你这样啊。”一个满头银发的,身体佝偻像只虾米,手中拄着一根漆黑色藤杖的老妪走到穆晓涵身边,无不心疼的说道。
穆晓涵并没有去看老妪,眼睛盯着陆痴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
“哎,不是奶奶不让你去东阳郡,而是那里太乱了,奶奶希望你有个快乐的童年。”老妪有些无奈的看着穆晓涵,她知道穆晓涵虽然小,却很倔强,所以她才会站在这里陪着穆晓涵一夜,而不是劝说小丫头去休息。
看了看发呆的穆晓涵,老妪咬了咬那已经不多的牙齿:“你陆痴哥哥是去学本事,你跟着去了会让他分心,对他学本事很不好。你也不希望因为你的原因让你陆痴哥哥学不好本事吧,要知道,外面的人都坏的很,你陆痴哥哥如果学不好本事,可能会被人杀死的……”
“奶奶,你教我本事,好不?我知道奶奶你很厉害,求求你。每次我被欺负了,都是哥哥保护我,我想学本事保护哥哥。”没等老妪说完,穆晓涵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坚定地语气让老妪有种不容拒绝的感觉。
“哎,难道真的就没办法走出命运吗?”
老妪一愣,脸上尽显无奈,她没想到自己一直阻止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看了看一脸认真的穆晓涵,老妪再次叹了口气:“你真的要学?”
“恩!”小丫头使劲的点了点头。
老妪也像是想了什么决心似的:“也许这就是你的路,怎么逃避也没有办法去避免。走吧,先回去休息好,休息好了我们才有力气去学本事。”
老妪牵着穆晓涵的手,就往自己的小院内走去,这次穆晓涵没有拒绝,而是顺从的跟着老妪走了回去。
已经是第十九天了,陆痴一路上见到了他两辈子没有看到的新奇,连赶路的劳累仿佛都因这份新奇而消失无踪。抬头看了看远处高耸的城墙,陆痴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来的路上,陆痴就把东阳郡的事情给打探了一番,东阳郡是帝国南方的门户,城墙高十丈,宽五丈,据说东阳二十万士兵足可抵御百万雄师的进攻。对此陆痴很不以为然,东阳郡南方就是莫尔斯大森林,还没听说有人横穿过莫尔斯大森林,据说穿过莫尔斯大森林就是无尽的大海。几千年来,除了偶尔会有出来觅食的野兽,什么都没有。
南方没有敌人,帝国花重金打造的东阳郡唯一的用处就在于防范自己的臣民造反。看着两边一眼望不到边的城墙,陆痴感觉自己非常渺小。不过,自己已经来了,是要来征服整个东阳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