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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中秋佳节

跟龙哥道谢后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坐前面,四个女人挤在后排,一行五人一起回了姐姐住的地方。

在车上老妈就不时的问着姐姐在里面怎么样,刚一回到家,更是拉着姐姐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得出的结论跟我一样----肿了。

据姐姐说,在里面没有什么事情做,每天都是吃完睡,睡完吃,也不用干活,胖一点是很正常的。关在一起的一共有八个人,有政府部门的贪官,也有大公司的经济犯,甚至还有一个因为被人抛弃,拿刀把自己男朋友给砍了。大家都是新人,谁也不会欺负别人。整晚都没有睡觉,四个女人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话,从拘留所的吃住一直聊到后天的中秋节怎么过,女人的跳跃性思维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第二天一早,几个整晚没有睡觉的人显得有些萎靡,不过一个个还是很积极的奔向商场,毕竟第二天就是中秋节了,需要买些过节用的东西,最重要的当然是月饼,虽然都不爱吃,但是它总有存在的意义。

不得不佩服女人们对购物的积极性,不管买的是什么,总是充满激情的,这点让我可望而不可及。

蓝蓝的天,洁白的云,阵阵微风中迎来中秋的降临。中秋在我们心里是合家团圆的象征,一家三口很久没有聚在一起过中秋了,三个人的团圆不免让人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不过今年多了老妈的两个干女儿一起过,不开心的事情很快就甩到一边。

老妈做了一大桌子菜,鸡鸭鱼肉样样俱全。两个干女儿一口一个妈叫得那个亲热,我想老妈应该很开心。几个人一番风卷残云,一个个犹如蝗虫过境,盘里碗里那叫一个干净。

到了晚上,按照风俗一家人要边吃月饼边赏月的。桌子椅子劝搬到阳台上,月饼切好,五个人围着桌子坐好,可惜天上没有月亮。不过月亮并不时最重要的,有那个意思就行了。

四个女人边吃月饼边聊天,我对月饼这个东西没啥爱好,象征性的吃了一块就再没动手了。

一个人坐在一边抽烟,我在想老王的中秋节是怎么过得呢?他大概也很开心吧,前面那个女人给他生了个女儿,现在也有两岁多了,应该会跑会说了。照样有人叫着他爸爸,也有人照顾他的生活,应该是个美满的家庭。

“不如咱们喝点酒吧?”我提议。

“好啊,好啊!姐姐回来了我们也应该庆祝一下。”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

下楼买了两瓶红酒,还有一些凉菜。拿了几个杯子,给所有人都满上。

“来,咱们碰一下。首先庆祝姐姐安全归来!”几个人端起杯子各自喝了一小口。

“咱们再碰一下,庆祝节日快乐!”

“再碰一下,庆祝我多了两个妹妹!”

四个女人一杯红酒下去,脸色开始有些红润了。

“妈!您看您现在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了,而且今天还过节,大家这么高兴,您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顺便喝一个!”

“我今天很开心!聪聪前段时间出了事,有你们这两个干女儿天天陪着我,老妈在这里很感谢你们,你们跟亲女儿是一样的!”老妈显得很激动,声音也带着哽咽。

其实我知道老妈的内心很苦,有很多话憋在心里不说。我今天就是想把她们都灌醉,让老妈和姐姐发泄一下。

“妈!都过去了,你看现在我们不是都很好吗?来,我敬老妈一个。”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老妈也跟着喝了一口。

“姐,你跟咱妈喝一个吧!”

“妈!女儿也敬你一个!”姐姐不甘落后。

“妈!妈!我也要敬你,我也要敬你!”两个干妹妹开始跟着起哄。

“好!好!跟两个女儿喝一个!”老妈有些招架不住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显得很不真实,老妈有多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先是跟老王离婚,紧接着我一个月不见踪影,加上将近两年的时间姐姐都不跟家里联系。后来姐姐终于回家了,本想着日子可以过得安稳一些了,没想到姐姐又因为男朋友被牵连进了拘留所半个月。现在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了,一家人团聚在一起,虽然家不再完整。但有句话说:“有妈的地方就是家!”老妈一个人撑起了一个家,又当爹又当娘的,从来没有说过一个苦字。现在又多了两个干女儿,没事就逗她开心,我想这就是她现在想要的生活了吧,平淡、真实。虽然老妈不能给我富裕的生活,但是家庭的温暖是除了老妈之外其他人给不了的,也许以后会有一个女孩儿可以像母亲一样抚慰我的心灵。

四个女人都有些醉意了,在那里说着胡话。老妈也喝得有些多,脸色潮红,只是显得有些伤感。

“明明,你过来,坐到老妈身边。”

我依言坐到了老妈旁边。

“你还恨你爸吗?”

“不恨了!我现在对他没有亲情,也没有恨,就像陌生人一样。”

我如实回答。

“当初我想让你跟着你爸,你不愿意去。其实我是没能力供你上学,你能理解老妈吗?”

“妈,我能理解。上不上学无所谓,我如果跟着他不知道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呢!”

“其实我跟你爸离婚时大人的事,我们都有不对的地方,你不应该恨他的。”

“妈!他不仅伤害了您,也伤害了我。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让我去做亲子鉴定。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也没有恨了。我们现在过得不是很好吗!”

我偷偷的跟老王联系这件事我并没有告诉老妈,如果她知道老王听说姐姐的事之后是个什么样的表示,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

“好了,妈!过去的事都让它过去吧,咱们以后的日子会更好的。您看,现在有这么多儿女在您身边,您应该高兴才对。”

“对!过去的都过去了。是应该高兴。好了,这么晚了,我先睡觉了,你们也别玩得太晚。”老妈说完就回了房间。

也许老妈还没有想通吧,毕竟几十年的感情,说放下也不可能那么快,再过几年应该会好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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