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鸡鸣后,卿云睡意朦胧地被人赶出了安德王府。马车里,卿云趴在软软的榻上,眸子里有着一抹倦意。
她打了个哈欠,瞄了瞄外面灰黑的天空,她对外面的车夫吩咐道:“到了皇宫叫我。”
接着她倒头大睡,睡着之前卿云嘴里呢喃了几个字:“坏离歌……”
安德王府里的正在换朝服的离歌突然打了个喷嚏,一旁的小厮连忙说道:“王爷,要叫大夫吗?”
离歌摇了摇头。他本身就是大夫,而且一定是某个女人在梦中诅咒他。
“王爷,这么早就把赶回皇宫,会不会太没人道了?”
离歌再次摇了摇头,“我自有分寸。”
进了皇宫后,卿云是闭着眼睛摸着道路回雪殿的。她边走边在心底暗骂道:没良心的离歌!一点身为大夫的自觉都没有!竟然一大早就扔她出来!坏离歌!
踏进雪殿后,卿云突然感到了仿佛有一阵冬风呼呼地吹过,她打了个冷颤,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大群跪在地上的宫女。
卿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怎么司徒行云总爱玩这套?!
她抬眸,果不其然地看到司徒行云带着阴戾的双眼。
司徒行云此时满脸乌云,他直直地打量着卿云,由上到下,由下到上,直到发现她眼底的倦意时,他才停止了打量。
司徒行云的眸光深邃到可以滴出墨来,他的唇上一直都是似笑非笑,许久,他淡淡地道:“雪儿很累?”
卿云打了个哈欠,“的确很累。”
司徒行云眸色更深了,脸色的乌云越聚越多,可是声音却依然一派淡然,“雪儿昨晚去哪里了?玩得连雪殿都忘记回了?”
卿云的睫毛轻轻的一颤,眸光流转,声音却淡漠如水,“行云答应过我我不必告诉你关于我的行踪,君无戏言,对吧?”
司徒行云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