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听得是心潮澎湃，这位柳信到底是要有多天才，多妖孽才能做到如此神奇的成就！
只花二十年就达到九阶，然后又花了二十年时间，仅仅二十年，就改良，恩，应该可以说是将传统的功法给彻头彻尾的改掉了！他突然好想见识一下这位传奇高人。
“老师，那他最后到达十阶了吗？”陈墨问道。
“不知道，大陆通史只记载到他更改功法，之后就隐匿人间，再无他的消息。”辰独羽叹了口气，“不过既然他这么天纵奇才，他也是最有可能，最有资格能够突破的了。”
“对了，人可以永远不死吗？”陈墨又问。
“这我也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辰独羽想了想，似乎是在考虑怎么说，“武者，五阶及其以下的，寿命是和普通人差不多的，但从六阶开始，体内的能量就会开始逐渐改变你的体质，所以说实力越强越长寿。九阶强者甚至能活上千年之久！至于十阶的话我也不太清楚，但既然传说能破碎虚空，那……”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但很明显，哪怕不是永生，但寿命还是会延长好多好多的吧，毕竟如果按照老师的理论，那么若是能练到破碎虚空的话，体内能量那就属于恐怖级别了，以此能量来改变体质的话……想想就觉得恐怖！
“那你说这个柳信现在可能还活着吗？”
“怎么可能！从柳信所处时代到现在都已经将近一万年了，这种岁月的侵蚀，没有任何人能挡得住！”辰独羽十分坚决地说着，然后又顿了顿，有些古怪地说道，“而且，其实在我看来，他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甚至能不能突破十阶还是个问题！”
陈墨一听，大为惊讶，之前老师不还很推崇他的吗？怎么现在又有点不对劲了？等等，我记得老师之前说的时候好像是他没有用现在大陆通用，也就是柳信创的功法，所以才能越阶？
“是不是他的功法有弊端？”陈墨突然问道。
辰独羽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很诧异地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呃……猜的。”
“恩……其实也不算是弊端。”辰独羽想了想，说，“我问你，在柳信之前的那么多年中，为什么没人修改过功法？”
“历史的发生是不可预料的，充满着偶然性，可能前人都没想到呢？”陈墨认真考虑了一下，“而且能够创出这类功法的人必定很强很强，那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修炼很多元力了，那谁还会去辛辛苦苦的改功法啊！”
“说得好！不过有一点你没想到，那就是修炼元力也是有它的好处！”辰独羽满意的答道，原来这小子见解这么深刻，天才啊！
“我这有一套功法，需要修炼元力，但却比斗气强！”辰独羽丢出一枚炸弹。
“啊？”修炼元力胜过斗气，那不就是说原来的元力功法更强咯？那为什么柳信创出的功法还这么吃香，现在的元力功法都已经绝种了。
“不过那个方法有点特殊。”辰老师的下一句解释了陈墨心中的疑惑，“它将元力转化为了另一种形式。”
“在我十岁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一卷修炼功法，是一位无名前辈写的。上面记载的内容和先今通用的功法大相径庭，看上去反而更繁琐了。不过那时候还小，因为好奇心的缘故我就接着看下去了，结果越看越心惊，尤其是最后那位前辈附带在最后的修炼心得以及战斗技巧，令我大为惊叹。现在想来，这位前辈……绝对不会比柳信要弱！”
“那老师你现在这么强就是因为修炼了那个功法？”陈墨问道。
岂料辰独羽摇了摇头，竟深深叹了口气，道：“那倒好了。我没有修炼那个功法，只是学习了上面所写的战斗技巧。”
什么情况？难道学功法有什么困难？不过话又说回来，仅仅是其中的战斗技巧就令老师这么强，那那个功法岂不是要逆天了。
“功法上说，想要学此功法，必须先将斗气修炼到六级，然后废掉它，才能开始修炼！”
辰独羽面色凝重的说道。
“什么？！”陈墨顿时叫了起来，“那还学它干什么！”
的确，六阶不似前五阶，想要晋升难度很大，常人甚至都达不到这个阶层。能够达到的就算是很有修炼天赋的了，而且所花时间也不短，从一阶到六阶，全大陆最快纪录是五年。
现在告诉你要马上变成一个普通人，再慢慢修炼，这换谁谁都不干啊！难怪当年也没流传出去，就连老师这种拿到了的也没练。
“其实当时我是很心动的。毕竟你没有亲身体验过，这套功法真的很强。”辰独羽说道，“那个时候我只修炼到二阶，于是我决心修炼到六阶的时候再从头练起。”
“那后来呢？”
“后来？”辰独羽自嘲一笑，“当然是放弃了。”
“我二十岁不到就修炼到了六阶，在家族年轻一辈中也算是屈指可数的强者了。但当时我只想着快些修炼，超越他人，那还提得起什么兴致去破后而立啊。后来我出来历练，又突破到了七阶，就更不再去想那套功法了。”
“那老师你现在也可以修炼啊。”陈墨提议道。
“我也想过，不过后来我才想通。那个修炼到六阶的规定，固然是练此功法的身体条件的需求，更是对于修炼者心性的要求！我已经失败了。既然心性不合格，那我再转去修炼也没有多大意思了，反而可能走火入魔。”辰独羽说到这，声音也低了下去。
陈墨默然，的确这种事没有办法强求，他人也帮不上忙，只有靠自己才行。
“对了老师，那魔法师怎么办，就不能修行了吗？”陈墨突然想到了这个自己有些向往的职业。
“这部功法主要是写给武者的，如果魔法师要学的话，就必须魔武双修！”辰独羽说道，然后他就这么盯着陈墨看。
那还好。陈墨松了口气。
……不对啊！他突然反应过来，要是照他这么说的话，那我要是想学这部功法，岂不也要破后而立？
果然，就听见辰老师用一种很亲切的语气问道：“怎么样，你想学吗？想想，光是战斗技巧就已经这么强了，你要是再学了功法，那岂不是……”他的声音充满诱惑力。
“呃……那我去学咯？”这个条件在陈默看来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自己学的早，要是自己天赋好的话那不是很快就可以修炼神功了？实在不行自己就躲起来，等到神功大成以后再来混江湖呗。
“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人的意志和聪明与否无关。……你也不用急着回答，这个问题，等你到了六阶再来考虑吧，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不会说什么，至于那些战斗技巧，我会在今后一一教给你的。”辰独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卷功法，我也会给你的，不管你是否决定学它。”
“恩。”陈墨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又问道：“老师，既然说得这么厉害，那这卷功法和柳信的比起来有什么优点吗？”
“柳信的功法主要是通过吸收天地元气来直接作用于肉体，一方面大大增加了天地元气的利用率，同时也比以往更好的强健体魄。但这部功法和元力功法有一个相同点，它依旧保留了元气对元力的转化。元力是这部功法的基础，然后它把元力转化为了一个全新的力量，称为‘真元力’！”
真元力……我去，这是修真节奏吗？
“真元力，据这部功法称，要比斗气更凝练，更纯净，更有用，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必须有六阶的体魄，而且是没有修炼出斗气的人才能修炼。”
恩，好像很牛逼的样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哪怕多费个几年也是值得的。而且就单单为了“真元力”这个名称，我也要去修炼它！陈墨下定了决心，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这一幕被辰独羽看在眼里，也欣慰了不少。
徒弟啊，老师当年的犹豫造成了今天的遗憾，希望你能坚持下去。
“总之，斗气有斗气的优势，元力也有元力的好处。希望你能好好抉择，然后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做我辰独羽的弟子，可不能堕了我的名头！”
“呃……老师，可不可以现在退师啊？”陈墨开玩笑道。
“开什么玩笑！”辰独羽瞪着他，“你以为这是什么，想进就进，想退就退！”
不过他虽然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但之前的低落却是一扫而空。
陈默笑了笑，抬起头看着他，然后很认真地说道：“老师，把那卷功法给我吧。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它的名字呢。”
辰独羽欣慰地低头盯着自己这个明明才半岁大，但却像个大人一样的弟子，片刻后才冲他戏虐一笑:“嘿嘿，你忘了你才多大，为师体谅你，所以还是先放我这边吧，再说了，你都没有储物器，这么贵重的物品也就只有我来保存咯。”
“至于这卷功法嘛，就叫元神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