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娇赶快跑到爷爷身边,顺势从包里抓了一把毒粉,洒向匪徒的眼睛,刹时匪徒的眼睛如针刺般疼痛,嘴里也发出了痛不欲生的惨叫,双手捂着眼睛,跑开了。子娇扶起爷爷,这时秋思也走上前来。走近了秋思才看清眼前这个老人,头发和胡须都已花白,慈眉善目,可身体看上去却比他的年龄硬朗的多。
子娇小心的把爷爷扶到椅子上,仔细检查着那条受伤的腿,说:“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扭伤。”接着站起来,双手抱胸质问道:“爷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要是有什么事儿,我可怎么办!”怎知爷爷听罢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这不是没事儿吗,你就别再质问我了,快去给我熬药吧!”子娇真是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可又拿他没办法,只好乖乖的去熬药了。
屋里只剩下秋思和爷爷两个人,爷爷一边摸着他的胡须一边说:“你扶我出去走走吧!”说着便伸出手来,秋思见状赶忙扶住,两人慢慢的朝树林走去。树林里一片寂静,两人在林子里静静地走着。老人把被秋思扶着的那只手缩了回来,然后一边摸着胡须一边意味深长地说:“你的柳叶飞针使得不错。”一听这话,秋思神经立刻紧绷起来,狠狠的瞪着眼前的这个老头,时刻准备着杀人灭口。余毅一见秋思如此紧张,立刻说:“你不用紧张,虽然你刚才没用柳叶飞针,可你扔的那块石子,可就暴露啦。”秋思这才知道为什么子娇一直不停的说他的爷爷厉害,刚才秋思出手已经很隐蔽了,却还是被他看穿,此刻她已知道眼前这个头发胡须都花白的人,没那么简单。“我已经一把年纪了,对柳叶飞针没什么兴趣,我只是想知道柳天宗怎么样了。”他顿了顿,接着又说,“三十年前,我曾跟他痛快畅饮过几天几夜,那时我们都年轻,什么话都说,彼此也成了知己,只是,后来他突然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可这一去,我就再也没见着了。”说完,他脸上露出一丝难过的神情。“你既然会使柳叶飞针,那么你一定是见过他本人了,他近来可好啊?”余毅把头转向秋思,询问道。秋思连忙说道:“你是毒人余毅?”老人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点了点头。难怪,秋思在他住的那间屋里看到了许多毒蜘蛛毒蝎子和各种各样的毒虫毒草,原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以研究毒物而闻名的余毅,听说他使毒功夫一流,武功更是高深莫测,秋思一想到刚才自己如此失礼,连忙赔罪道:“对不起前辈,刚才我多有冒犯,还请恕罪!”老人笑笑说:“你刚才救了我,有什么对不起的?”秋思听了,反倒不好意思了。他又接着说:“是柳天宗教你的柳叶飞针?”秋思点点头,老人又说:“那他把飞针也交给你了?”秋思又点了点头,老人又接着问道:“那他现在在哪儿?”秋思顿了顿,才说道:“他已经去世了。”说出这话时,秋思可以清晰地看见老人脸上先是诧异,而后难过的表情,可她没有停下来,又接着说:“他把柳叶飞针传给我后,就去世了,他之所以一直没来找您是因为他脚筋被挑断了。”听到这里,老人瞪大了双眼,说道:“怎么可能,谁有这能耐?”要知道柳天宗的武功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再加上他为人和善,待人真诚,江湖中处处都是他的朋友,谁会如此狠心对他下毒手?对此余毅十分费解。秋思却缓慢而又平静地说道:“是他的师弟。”余毅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柳天宗曾经是和他说过关于他师弟的事情。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像针一般刺进余毅的心,秋思已经可以看见他眼角的泪水,此刻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陪老人站着,过了好一阵,老人才又说道:“他只教了你柳叶飞针?”秋思点点头,老人又说:“可你却不能让人知道你是柳叶飞针的传人?”秋思吓了一跳,他惊叹这个老人虽然住在深山里,可却没什么事能瞒过他。余毅又问道:“你有什么别的武器吗?”秋思摇了摇头,在柳天宗之前她连武功都没学过,哪还有什么武器啊!老人瞟到了她怀里的笛子,问道:“你怀里的笛子,或许可以当作武器。”秋思顺势从怀里掏出笛子,说道:“这笛子不是我的,是柳前辈临终前叫我转交的。”可老人却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笛子,说道:“那有什么关系,你就先用这个吧,等你找到那个人时,再转交,像你这样什么武功都不会,行走江湖是很危险的。”余毅是从不轻易传授别人武功的,可现在,他却打算教秋思武功,一来他是为了报答秋思的救命之恩,二来,他知道了秋思的身份之后,也想帮住秋思替柳天宗报仇。他实在不愿自己的好友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这时,子娇跑了过来,对着爷爷怒吼道:“你怎么出来了,你的腿还有伤呢,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腿啦!”爷爷急忙说:“我是看你带来的这个姑娘还不错,正准备教她武功。”子娇一听,两眼泛光,差点儿没跳起来,高兴地说:“好啊好啊,那她不是可以一直跟我一起了?真棒!”
秋思没想到余毅会教她武功,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反应过来,开口问道:“笛子怎么当武器?”老人只是笑了笑,说:“你内功不错,所以习武的时间比别人短的多,只要学会了方法,任何东西都可以当武器,你刚才不也用了石子当武器吗?”子娇听了,满是疑惑,连忙说:“石子?什么石子?难道刚才打那个匪徒的石子是你发的?”秋思被子娇问得说不出话来,只得默认。子娇见秋思已经默认,兴奋地跳了起来,说道:“哈哈,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不然我也不会在那么大的客栈只找到你啦!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缘分啊!”秋思又被子娇的话逗乐了,笑了起来。
在之后的每一天,余毅都竭尽全力的教秋思武功,他说:“虽然笛子不能像刀或剑那么锋利,可一样可以杀人,你只要记住人身上的所有穴道,再配合力道,就能达到不同的效果。”秋思点点头,她每天都在林子里练习,经过在柳天宗那里的三个月,这次她显然认真多了,她心里很清楚,要帮柳天宗报仇,就得好好练武!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老人对秋思说:“你已经学的很好了,我没什么可以再教你的了,你也是时候该去做你要做的事了。”秋思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不错,她又在这里待了两个月,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还有她爹,她还要找爹。想到这里,她答道:“没错,我必须得走了。”不料,这话给子娇听到了,忙说:“什么?你要走?去哪儿,我跟你一起!”秋思立马否定到:“不行,你不能跟我一起。”秋思知道江湖险恶,更知道自己可能性命不保,她不想子娇跟着她冒险。可老人去朝屋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就让她跟你去吧。”
余毅一开口,秋思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她带着子娇一起踏上了前方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