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孙伟栋与有些哑然的说道,“要不……你和我说说。”
九翔转过头,看了孙伟栋一眼,然后忽的一笑,道,“怎么,你想听么?”
孙伟栋有递给了九翔一根烟,然后点了点头。
九翔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叹了口气,道,“既然你想听,我就跟你说一说,我们两个人……”
接着,九翔便将自己如何与赵颖认识,如何开始交往,一直到了最后,梁伟等人对他们所做的暴行,统统都告诉了孙伟栋。
“……我昏睡了一年,醒来之后,我就发现我的体内多了一股力量,它很强大,强大到连我自己都吃惊,然后那一晚,我偶然间发现了几个小混混,正在对一个女子图谋不轨,就是那次,是我第一次杀人!”
“你……杀了他们?”孙伟栋不禁有些怀疑的问道。
可九翔却是淡然一笑,道,“怎么,是不是很吃惊,我的确杀了他们,而且他们连全尸都没有留下,一直到现在,帝都还有我的通缉令呢。”
孙伟栋摇了摇头,接着掏出一颗烟点燃,道,“你和我说这些,不怕我报警么?”
九翔一笑,道,“我信任你,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你是我可以相信的人。”
“哦,是么,不过你猜对了,我的确是个可以值得你信任的人,你放心,我不会向别人说起来这个事情,只是我很好奇,你杀了那些人之后,你不会后悔么?或者说,你没有感到什么愧疚么?”孙伟栋说道。
九翔非常肯定似的摇头,道,“没有,我杀的人,都不是好人,都是这个社会,这个国家的渣滓,他们该死。”
闻言,孙伟栋眉头皱起,道,“不不不,我感觉你这样不对,如果按照你的思维这么讲,人人都拥有了力量,那还这个国家的秩序,还怎么制约,要法律还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九翔道,“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我只知道他们是我的仇人,我必须杀了他们!”
“其实你可以换个思路想想。”孙伟栋将烟屁股扔掉,道,“如果你能成为一个英雄呢?你讨厌不公平的事情,那你完全可以去成为一个人人都喜欢的超级英雄,就像你提到的梁伟那几个人,虽然你杀了他们,可是社会一定会谴责你,因为你杀了人,他们只会提到你的不是,如果你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呢?要知道,社会的舆论可是比任何武器都好用,而且以暴制暴,最后只能换来更多的暴力啊。”
九翔听到这话,沉吟许久,最后道,“或许吧,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成为一个英雄,又谈何容易啊。”
“你相信我,我也同样相信你!九翔,你会成为英雄的!”孙伟栋说道,“好了,聊了半天了,我也有点饿了,找点东西吃去,走吧。”
九翔也是笑了笑,与孙伟栋一同走进了屋子里,不知道什么原因,九翔有一种很放松的感觉,也可能是前些日子过于疲劳,他甚至对这种日子有些享受,只是他深知,这种享受绝对不可能持久。
不知不觉间,九翔就在这里住了三天,这三天之中,他屁股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当初那个充满阳光的时候,每天早起与孙伟栋还有爷爷,忙活一下田里的事情,然后抽着爷爷自己种的烟草,无聊时一起喝着茶水聊着天,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这一天夜里,忙了一天的三人回到家中,因为九翔身体素质比常人要强,所以三人里,也只有他并没有感觉多么疲惫。
“来来来,都坐下,让你们尝尝好酒。”爷爷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
奶奶也将菜端了过来,笑道,“你爷爷这酒,还是他年轻的时候别人送给他的,他藏地窖里面,今早上才拿出来。”
爷爷看着九翔与孙伟栋坐下,自己也搬了张椅子坐下,对二人亲切的说道,“这酒,三十年了,你爷爷我今年八十岁,哈哈哈,前两天才想起来这个酒。”
“呵呵,那爷爷,你没有在送给你那个朋友些这个酒啊。”九翔接过爷爷递来的酒,笑道。
“给不了了,”爷爷摆摆手道,“都死了好几年了。”
闻言,九翔立刻就收敛笑容,严肃的道歉,“不好意思啊,爷爷。”
“没事,你爷爷我岁数大了,看这事也就都习惯了,谁都有那一天,正常。”
孙伟栋在一旁也是小声对九翔道,“爷爷看的的确很多,他的亲家都已经让他靠没了,当然看的开了。”
九翔哈哈大笑,随即端起酒杯,道,“来,栋,爷爷,咱们来喝一杯。”
几人有说有笑,这晚餐进行的,倒也是颇为开心,饭后,奶奶快速的收拾了碗筷,而爷爷,也是搬了一张桌子放到院子里,泡了一壶好茶,要九翔等人一块来聊天。
四人围坐在桌前,这样的小村庄自然是不可能和帝都这样的大城市相提并论,夜深了,大多数家里都熄了灯,早做休息,为忙碌的第二天养精蓄锐。
“爷爷岁数大了,没事愿意唠叨唠叨,你们啊,也别介意,”爷爷将茶分倒了四杯,放到每个人的面前。
“人年龄大了,喜欢说话,那很正常啊。”九翔泯了一口杯中的茶,笑道。
“爷爷小时候啊,那是个好孩子,不喝酒,不抽烟,不打麻将,因为咱没钱啊,也没那条件。到后来改革开放了,农民啊,也都有钱了,这才开始学的这些。”说罢,爷爷拿出了一盒软中华拆开,一人分了一根,道,“这烟啊,还是栋栋他爸给我买的呢。”
“小九,你这小孩吧,爷爷喜欢,爷爷对你吧,也是像亲孙子一样,你们啊,都得好好的。”
“嗯?”九翔一愣,随即看了看孙伟栋,却不想孙伟栋挠了挠头,直接转到了另一边,根本不去理他。
九翔道,“爷爷,我是个孤儿,可能有些时候想问题也比较极端,但我也一直拿您当自己爷爷一样,您说话,我一定都听。”
“哎,那就好,”爷爷说道,“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拿你当我亲孙子,爷爷也就跟你直说了,我听栋说,说你要杀人,要报仇呢?”
闻言,九翔咬着自己的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九,听爷爷话,别做傻事,栋栋这小孩说话我信,而且爷爷见的也多了,我也想让你知道,你有能力,做好事远远比做坏事更好,我看的出来,你本性不差,千万别走上歪路啊。”
“是,”九翔回答道。
“爷爷虽然大了,但是我也崇拜英雄,你如果真的能变成英雄,就连爷爷的脸上啊,也是有光啊。你别看咱们国家虽然强大,但是有很多事情,是政府或者警察办不到的,这就需要你了。爷爷希望啊,你变成一个传奇,一个传说。”爷爷拍着九翔的肩膀,语气平和的说道。
“传奇,传说?”九翔暗自嘀咕着。
“九翔,你要记住,无论是传奇,还是传说,只要相信,他就会有存在的可能,好了,我要去休息了,你们坐会吧,爷爷困了,得睡会。”爷爷再次点燃了一根烟,跟几人道别了之后,就回到了屋子里。
“英雄,超级英雄,难道我要放弃为赵颖报仇么?”九翔低着头,喃喃自语。
“有时候你想成就大事,想名垂千古,需要你学会选择,这并不是为了出名,为了赢得其他的什么,而是为了尊崇你的内心,为了保护你想保护的人,九翔,你明白么?”
孙伟栋看九翔正正出神,也是不再多言,对他说完了这些话,也是走进了屋中。
“放弃,选择……”
话音声落,九翔右手轻轻一挥,只听得一声“呼啸”响起,一团火焰应声而出,在九翔的手指间熊熊燃烧,与此同时,那股冰冷的感觉也是再次涌现。
这股力量很强大!
这一点,九翔心知肚明,在这里住的这段日子,他一人时,也会召唤出这火焰,这火焰表面看来与普通火焰一样,也可以点燃物品,只是每每召唤而出,九翔就能感觉到自己心底里升起的一股暴戾,这戾气之深厚,似乎随时都能将他吞没,化作火焰的一部分似的。
“我现在虽然可以控制住你,但是为什么我感觉总有一天,你会反过来控制我呢?”
摇了摇头,九翔将火焰召回,坐在院子里,望着眼前的茫茫黑色。
“无论是传奇,还是传说,我九翔,始终相信,而且我也相信,我就是这个传说!”
“只不过梁伟和赵欣……”
“一定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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