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以决疑,不疑何卜。卜筮定数,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变数天、地、山、泽、水、火、风、雷,占卜师认为世界中的矛盾普遍存在,这种矛盾就像天与地,山与泽,水与火,风与雷一样相依又相生,所以人类的未来和过去也是一样,通过对过去的的了解,便能预演未来的情景。占卜师认为任何事物都有着因果关系,有了定数八卦,也就确定了未来世界有哪些不曾改变的事物,通过排除,便能从万千的预演中固定出唯一真实的未来。——中古藏书《易爻》
听完阿斯尔的叙述,瑟斯颇为动容,他为阿斯尔对魔法的执着感动,又为阿斯尔少年的无知悲哀。瑟斯缓然拿起身前一个沾满灰尘,暗淡无光的水晶球说:“妄自菲薄,执迷不悟,魔法七分天赋,三分幸运,努力强求终究徒劳无功,念你年少无知,我便卜以决疑,倘若你真有天赋,我便收你为徒,不然你与魔法无缘,你要遵守诺言返回故土,为父母守孝三年如何?”十五岁的阿斯尔望着四面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啜泣着哭出声来:“不,我若真无魔法天赋,我又有何面目守孝,我绝不独活在这世界上。”阿特兰特深深的理解阿斯尔,他当初来魔法学院亦是如此,不同的是阿特兰特的父母是相信阿特兰特,自愿变卖家产,而后两年便因为经济的窘迫而离异,最后母亲因情自杀,父亲被赌债逼死,当时阿特兰特完全不知情。而阿斯尔的父母是宠爱阿斯尔的任性与偏执。
望着偏激的少年,瑟斯心里隐隐过意不去,但他也只能期待阿斯尔是有魔法天赋,然后再好好调教,若是他想寻死,阿特兰特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想到这里,瑟斯将水晶琉球上的灰尘擦去,这枚水晶与阿特兰特的测试球别无他样,自不过这一颗正被瑟斯注入一些混浊的暗紫色又混杂着金色波纹的物质。
阿特兰特像往常一样向阿斯尔介绍道:“这可是极为罕见的实质化映像元素,映像元素是人类大脑对未来构思的主观能动性,是区别人类与动物的特点之一。动物像人一样生活靠的是本能,而主观能动性是本能之外的力量,他规划着生存之后的画面,整个大陆能够感应到映像元素并化作实质的不过寥寥数人。”
“你还是像从前一样就会背书,事实上,这里面还混杂着一些生物电流,用来让我感应用的。来,把双手轻轻放在上面。”瑟斯语气迟缓,断断续续的说道。
阿斯尔将双手轻轻搭在水晶球上,瑟斯安详的闭上眼睛,阿斯尔不知道如何是好,便也闭上双眼。阿特兰特已经起身向门外走去,他知道老师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到他,因此他要出去守候,以防万一,顺便也让自己不打扰到瑟斯老师的占卜。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忽然,瑟斯惊讶的睁开双眼,阿斯尔看见瑟斯如此吃惊,便欣喜问到:“怎么样,可有感应到我的魔法天赋?”
阿特兰特也反身快步进来,老占卜师瑟斯摇摇头惊叹到:“不,没有任何感应。”
这一刻,阿斯尔的世界顿然崩塌,呆立着没说出话来。
阿特兰特听出话中端倪,俯首问:“不知老师所说的没有任何感应是何意思。”
瑟斯捋着白胡,不解的说:“就是无法感应到什么,没有感应。”
阿特兰特看了一眼通透的水晶思索着问道:“老师用的方法可会将映像元素变消失?”
“不,这不可能。”此时瑟斯也发现了奇怪之处,只见水晶球内的占卜元素不可思议的都消失不见了。
阿斯尔不知道两人说的意思,但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瑟斯感慨道:“既然无法给你未来映像,我就用以前的中古国的方法来为你占卜次命运如何。”
随后瑟斯从怀中取出一粒八卦龟壳,三枚圆形铜钱,一片白色丝绢。然后将丝绸递给阿斯尔,让他想着欲望写下一个字。期间,他将龟壳放入一口大鼎,双手突闪烈焰,大鼎身躯通红,烧的的龟壳辟吡作响。龟壳还未冷却的时候,他将三枚铜钱向空中投掷。
阿斯尔踌躇的想到未来的黑暗道路,便在绢布上写下一个光明的明字,这时三枚铜钱落地,阿斯尔看见三枚竟然全是字面朝上,瑟斯开口解释说:“稻草算法,三反为老阳,阳至九,为重卦,意思是此次解卦需要偏激肯定。”瑟斯看了看丝绢说到:“明者,日月相扶,月大日小,是为少阴卦。少阴之时乃夜晚10点时分,明又有明天的意思,重卦取大数,是为明年,明,亦有清晰,通透的意思,重卦取大数,是为大彻大悟。明者,一光独照,万物皆暗也,重卦取大义,你未来将堕入黑暗而只为寻求一丝光明。”瑟斯用根小杆提出裂开纹路的龟壳平底,上面的纹路森然像一个离字,瑟斯颓然震惊,而后才说到:“离卦离明两重,光明绚丽,火性炎上,依附团结,但又具同性相斥之性,虽比和,但内有冲突,谋事可成,却有周折,命相甚阳,怕是有血压冲冠之疾病。”望着阿斯尔一脸的茫然,阿特兰特开口说到:“笨蛋,师傅的意思是你会在明年的今晚10点顿悟天机,也会找到你的同伴,并且你会和他们历经磨难而后取得成功。”阿斯尔慢慢笑开眉颜:“这么说,我还是有机会的了?”说完,他高兴的跑出门口,冲刺着,笑着,因为就连占卜师都无法确定他是否有魔法天赋,并且还说将找到自己的同伴,他显得极为兴奋。
瑟斯重新闭上双眼说到:“阿特兰特,带他离开吧,离卦离明两重,重重取极致,离带火,火之极致是为复仇之火啊!”阿特兰特跪伏道:“学生明白,定当努力引导。”
长城兵卫森森,旌旗屹立,诸葛问天和司马喻正在方垣中给云天河做最后的备战准备。
“简述一遍吧。”仲哒问。
“是,战斗常态,斧矛双持卫兵守城,我的鬼剑士团负责常务以及辅助守城,飞马弓骑狙杀重点单位,务必密切配合。”
“四个灭敌之策呢!”孔月问。
“若敌方猛攻就要死守!若敌方猛攻务必死守!若敌方猛攻定当死守!若敌方猛攻浴血死守!”
“呵呵呵,子云不愧是当世奇才啊”“忠烈刚猛,镇定仁义!”
“子云告辞,我这便去准备一切!”
渭水河岸,耶路撒冷军帐,一把黑墨羽扇,煽着翡翠绿茶,热气茗香,黑儒泯一小口绿茶,而后声音淡然的命令:“带她下去,好生看管。”
“诺。”几名卫兵压着一位柔美的女子离开,那女子正是法帝斯议会长安若特的女儿,众将军正不解为何堂堂会长的女儿竟然会出现在军营当中,只见黑儒转身轻轻摆手,角落里的一滩流水便渐渐消影。
随后,黑儒又转向几位将军不慌不忙地开口说:“众将军可等的急了?无妨无妨,这三天,我就是要让卡奥斯特的骑兵队向这里赶来,我得到密报,卡奥斯特的骑兵最快两个月半之后到达此地,我们何须着急,若非胜券在握,我还想多等上两个月呢。如今你们想要立功,那么我就给你们机会,今夜子时,突袭长城。”黑儒顿了一会,观察了下,语速加快的命令:“以下人马,由我调遣。。。。。。”
卡奥斯特1998年8月20日,这一天的下弦月已经将东半边天空照亮,子云望着长城城高不足3米,但因为占着渭水和山脊天险,便是数万人也只能一一对决在这一百米宽的山峦要道,忽然间地动山震,紧接着乌云遮月,夜风骤起,“攻城!”一声高呼,顿时人潮漫漫,冲向这长城下的45度小坡,所有士兵都感觉到些许吃力。
“射!”“冲!”“喔!”三声高喊,顿时大鼓隆咚,长号齐鸣,长城上数百个火炬陆续升起,并且不断增加着数量。
“不好,我们中埋伏了!”冲向将近60度高坡的林斯坦长枪援兵团当即高呼。而后在50度以下位置的士兵或驻足或后退,黑儒看见这种情况,略微加快了摇扇速度。
“攻城!”那一声高呼,顿时长城方垣里枕戈待旦的士兵一骨碌的全部起来,诸葛问天此时还没睡觉,当即下令:“2号方案。”只见值班岗哨兵迅速捡起地上数把火炬一一点绕,每人各拿起三四根火炬,而后大喊“射!”“冲!”“喔!”声音高度显然是练过的,起身备战的士兵迅速集结到各自岗位,一边为了弥补刚才声势上的不足,也遥相呼应开来。
耶路撒冷军驻足了不到一分钟,不见漫天箭雨,不见冲杀身影,知是上了守军当,便又再次向上攀爬,临近70度坡,眼看着就能展开白刃战了,最近的一名老兵甚至听见了诸葛问天那淡定从容的声音:“3号方案!”顿时漫天的火箭奔袭而出,炸在地上,哗开数百包猛火油,冲在最前方的55度坡的索菲亚雇佣兵重重承受了这一击,55度坡化作火海,“冲!”配合着鼓乐声鬼剑士冲下山坡,迎上林斯坦的轻步长枪团。
司马喻急急忙忙的向诸葛问天走来叙说到:“有敌军出现在我军后方,人数约有三百,移动迅速,身手敏捷,像是忍者,我的斧矛手不能离开,你调一队鬼剑给我。”
“怪不得半夜攻城还高声大叫,我看鬼剑士未必顶用,你把子云带去,加上那三十名锦衣卫,速速解决回来。”孔月谨慎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