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实话,小闲闲,你压力蛮大的。”
瞬间爬起的王胖子,一脸的媚笑。走到了那个摇椅的后边,用手轻轻推动起来。
你可以想象,一张满脸肥肉的脸,居然可以笑得那般的媚,这是多么令人惊叹的一件事。
于是,欧闲吐了。筱荨也有些恶心。这时,站在后边的王胖子,笑了。王胖子对欧闲是经常性的用这招,因为他发现,只有这招是欧闲不能免疫的。
“好了,别闹了。”
这时往往能打圆场的就只剩下筱荨了。她眉头微蹙。
“我听父亲他们猜测,同龄人中,天赋最好的可能要数欧阳大哥,跟王家的王陪刚了!”
筱荨微微叹息。少女其实也有心思的,她希望有的人却不能在其中,所以她有些许惋惜。虽然天赋不能决定一切,但天赋高可以赢得他们的注目,可以获得更大的资源。一听到他们,王胖子算是真正闭嘴了。没办法,比不过人家。
他们两个是一个比一个妖孽,欧阳七岁时自行觉醒灵根,还是十分罕见的天阶灵根!这消息一出,震惊了整个望山城,甚至连西角府最大的宗门,火云宗都派人上门要人,希望欧阳能入火云宗修行!这消息比起前者就更加惊人,要知道,火云宗收人那是相当的严格!想进火云宗,最低的要求就是,有天阶灵根!而且能力一般的还不一定收。
不过而后,王家也是传出一惊天讯息。王家王陪刚,也是自行觉醒了灵根。而且灵根品级跟欧阳,是相差无几。紧接随后,西角府传出消息,说府主大人希望收王陪刚为亲传弟子!这一消息似乎隐有,超越欧阳的趋势。
至此,虽然明面上大家相安无事,可暗地里欧家和王家算是彻底杠上了。而欧阳跟王陪刚,也是暗地里纷纷与对方较劲!
“他们两个就算了,天赋高可并不代表一切!”一旁的筱荨见他们两个,一谈到欧阳和王陪刚就开始沉默了,她认为她有责任负责提下士气。于是,她就如是做了。
“我可是还听说,西角的灵决塔,今年又会开启一次!如果能被灵决塔收入,那再出来就是灵决师了!到时候,什么天阶灵根,那还算什么!”
不曾想象,筱荨那弱小的心里,居然还装得下这么大胆的想法。欧闲很惊讶的,深深看了她一眼。
其实他之所以沉默,并不是因为,他大哥和王陪刚有多么的天才。天才并不可怕,天才哪里都不缺!说句夸大的话,他们他欧闲还真没放在眼里!他现在想的,只有一个人。一个老头,神秘的老头。这个老头,从他计事开始,就天天都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有时是早上,有时是傍晚。老头很神秘,不怎么爱说话。每次都是,只是用灵力温养他的小腹,一个小时之后他会准时离开。期间偶尔有过交谈,也或是闭口不言。欧闲也只是疑惑,但却并不会去询问什么。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他能知道的,不用问老头也会说,不能知道的就算问破大天也不会有结果。所以他就选择沉默的接受了,后者这八年如一日温养。两者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每日你来我往,也不做声,也没提问。本来这样的日子可能会继续下去,但就在几天前,老头不再来了。那天他整整等了一个晚上,本想他可能有事耽搁了,或许明早会到。可是他这一等就是几天,直到今天也未曾见到他的到来。
“灵诀师?筱荨,你真的以为灵诀师就那么好选上的?据我所知,成为灵诀师的先天条件,可是要有一条脉根!”
一般来说胖子都是耐打的,在这一方面,王胖子做得还算不错。只要不是太大的精神或肉体打击,王胖子也基本上不把它当一回事儿。用他的话讲,叫早忘了。所以,胖子也是人群中活得最自在的人。
“嗯。等下,灵诀师是什么东西?”
坐在一旁傻愣很久的欧闲终于是回过神来了。
“我靠。不是吧,大哥。难道你这八年就真的只做了一件事?专门偷看别人洗澡?”
胖子恍若发现了块新大陆,一脸的惊讶。
要问普通的人,灵诀师是什么,人家不知道还情有可原。可他堂堂一个欧家少爷都不知道,那就着实令人有点惊讶。
“你个死胖子,快说!不然……”
说着就准备抬起脚来,一副你知道的表情,显然又准备发神功了。
“好,好,好……大爷,您别急么,小心急坏了身子……”
王胖子顿时一脸的谄媚,似乎生怕真挨了那一脚。
每当这时的筱荨,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她是多么希望,能有他们两个一直陪着她。烦恼的时候,能有他们两个给她解解闷。有时的她,看着他们两个互相打闹、打击对方,心底里甚至还会有一中甜甜的滋味在滋生。似乎有听奶奶说过,那种滋味叫做,幸福。
“其实所谓灵诀师,就是能制作灵决的修灵者。”
筱荨看着他们,一个拼命恶心对方,一个欣然接受对方的恶心。知道他们不把恶心给恶心死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便在一旁解释道。
“修灵者除了要修炼自己的主修功法外,也需要练许多强大的技能。这些或强或弱的技能叫灵决,而能够制作他们的人,就叫灵诀师。由于绝大部分的灵决属,一次性消耗品,练成了整个灵决也就报废了。所以在整个大陆,灵诀师是很吃香的。”
筱荨将自己所知道的,皆是娓娓道来。当她讲完后才发现,欧闲跟王孟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她的讲话。
“筱荨,你啥时候知道这么多了?”
欧闲又一次狠狠的咂了下舍头。看来这个丫头也不是个简单的人。至于王胖子,眼里除了崇拜,就只剩下崇拜了。
“要你管!”
很没由来,非常不讲道理。筱荨没来由的甩下三个字,顺带甩了下头发,就这么走了。
很干脆。有点摸不着头脑。剩下的欧闲和王胖子,是齐齐的傻眼了。只能理解,这大千世界,果然是无奇不有
。
星辰轮转,昼夜变化。
是夜,微凉。还有着些许的北风,轻轻吹刮着窗外枯死的树枝,吱吱作响。
已经半夜时更了,可欧闲却毫无睡意。他要等一个人,因为这个人这八年来,大半都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外边的风似乎有所加强,连这房间里都开始充满了凉气。
由于哥哥的太过耀眼,其实这八年欧闲过得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好。除了母亲的慈爱,他在这个家里感受到的就只有严厉。虽然年少的他还并不需要去承担什么,但有时还是会看到父亲看向自己时,那眼中的一抹失望。
不是他不够天才,也不是他不去努力。而是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种自己最能欣然接受的生活方式,生活态度。就好比,他大哥欧阳选择的是展现,而他只是喜欢隐藏。
这无关对错。就好比那望山城里的人们,并不是说他们不选择去冒险就错了。因为这是他们,从一开始就选择喜欢的东西。
许久,当实在等累了的欧闲,趴在床头睡着后。一阵风声呼过,一道人影出现在了房间之内。
他看了一眼倒在床头的少年,皱了皱眉头,随即又将欧闲平躺在床。
摸了摸欧闲胸口那个挂了八年的小瓶子,叹了口气。
“哎,闲啊。有舍才有得,希望你能耐得住一时的寂寞。”
说着便开始运转灵力,将双手缓缓覆盖在欧闲的气海之上,随后浓郁的灵力缓慢输出。
随着后者灵力的灌输,一条细细长线慢慢显现出来。贯穿了欧闲的整个身体。
“哎,可惜了这条这么完美的灵根。”
后者虽是叹息,可手中的灵力确实有增无减。
最后,当灵力达到了一个临界后。后者再次放缓了,灵力的输出。
慢慢的,慢慢的。随着灵力的缓慢输入,那条长长的线条开始收缩,正一点一点变短!
这时,又一条小线条在欧闲的气海跟丹田之间形成,虽然现在还只是个影子。但随着前者的不断缩短,后者也是显得愈发分明!
“呼!”许久,当后者的额头都开始冒汗之后,他收起了功法。
“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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