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峰,这里芳草香气扑鼻,林野之间处处可见一株株药草,形态各异,每一株药草都似精灵,似乎感觉到了外人,一株株药草包裹着身躯,有的更是缩入了土里。眼前一座木屋却和这药园其为的不合。如果不是篱笆上扎有‘臧云药峰’,任谁也不会认为这就是硕大的一个门派所救人之处。
此刻木屋内已是人影窜动,来来回回的,一缕缕血布到处可见,空气之中弥漫着血腥之味。许越躺在木床之上,腹部的伤口刚刚止了血,这会才沉沉的睡去,而在临睡前许越也是勉强的给了双煞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让木屋里的人安静了下来,待许越沉睡而去,药峰的大夫说道:“这孩子伤的极重,虽不致命,但丹田之处已有伤痕难续,今后的武学之路怕是……,赎我无能为力,等他醒来,还望你们好好劝导”。说完后,大夫走出了房门,一声轻唉而去。
许晴哭红的眼眶还时不时会流下泪滴,许虎一旁轻轻屡了屡许晴的秀发,说道:“好了,一切都会好的,越儿一直不喜欢练武,这下可有了理由。而越儿的事就交给我。”许晴看着大哥,大哥许虎的眼中多了种感觉,似乎天塌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能再顶回去一样,一瞬间,自己的心就放松下来,这心宽了,全身的疲惫感一时间全部激发,许晴慢慢闭合了双眼,依靠在大哥怀里睡去过了,许虎看着眼前的一切,刚刚历经武者之路就发生兄弟被算计的事,自己说什么都有责任的,这只怪自己的能力不够,只怪自己这个做大哥的没照顾好他们,剩下的还是教我来吧,许虎心中暗暗许诺。乖着自己的妹妹,看着许越,这一切的一切让许虎的内心快速成长起来,也只有自己成长起来,隐患才会消失。
随着许越的醒来,双煞终于面露笑容,这三天过的让双煞心扉撕痛,好在许越刚醒过来便叫嚷着要吃饭,许虎,许晴二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哎,你俩都在啊,快,快给我整点吃的喝的,要不是肚子闹的狠,我还不想起呢,”许越懒洋洋的挪了挪身,腹部传来的痛楚却被许越压下了,一丝也没有表现在脸上。
“你,你这死不要脸的,知不知道我和大哥在这整整陪了你三天三夜,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许晴一口怒气而冲,想掐许越脖子又怕许越伤口,一时间竟拿许越没有办法,一旁的许虎笑了笑说道:“没事就好,接下来你就会好好养伤,待伤好了,你还是可以……”许虎刚说到这,许越就插上话了:“我想回断垄岗,至少要有个人照顾义父啊,谁知道义父有没有偷懒。”这时许晴凑过脸来,大有一副我懂得的神情,许越干笑一声。许虎顿了顿又说道:“好吧,随你,我和许晴都已经接到峰殿的邀请,这几天就……”许虎剩下的话没说,许越也知道,三兄妹的相聚也只有这几天了。
接下来的日子一如既往,许虎一个劲的修炼,许晴一个劲的研究步伐,许越一个劲的招人烦。似乎日子又回到了断垄岗,兄妹三人只有快乐,没有伤痛。
短短三天的时间又过,峰殿之人也来了数次相催,三兄妹在一起的日也该到头了,许虎紧了紧许越的脖领说道:“回去后,别忘了带我们向义父代好,别忘了。”
许越被摇晃着头,吱吱的表示记住了,三兄妹的道别很简单,许越咧着膀子,嘻嘻哈哈的被双煞踹下山去。
下山的许越看看了山头已经模糊的二人,心中莫名多了一股失落,好在自己比较乐观,洗了把脸,下山去了。
而山头这边,许晴伏在许虎肩头,眼泪从许越走后就没停过,许虎拍了拍许晴后背,说道:“走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要做,许越的事情为我们提了醒,我们还是太嫩了,有太多不能控制的事情,只要我们成长,变强,总有一天,我们兄妹三人会再站在这个武台。”许晴看着大哥,虽然一字未提,可大哥的身上多了什么担子似得。‘嗯’的一声,便与大哥许虎遁入林间。
山间水溪一断岗,茅草陋屋两世人。义父还是老样子,整天就知道摇曳着蒲扇,喝着粗茶,对于许越的事一字不问,而许越看着义父这副尘世不沾身的样貌,让自己一直看不透,义父从没述说过自己的过去,从不会抱怨任何事,任何事也不会让义父改变态度,也许受义父的影响,许越的心情好了不少。
这与双煞一别有一年了,除许晴还会回来看看,许虎一直没出现过,据许晴说,大哥进了什么参悟殿,是个封闭的空间,一时半会出不来的。
而之后的日子慢慢的便的空闲下来,每天许越都会伸着懒腰,朝着林间走去。
断垄岗有一阔野,一颗远古大树落座在此,引得鸟兽在此生息,这里没有别人回来,会关注,这里似乎只为了许越存在,这种拥护的感觉让许越倍感放松,遗忘了一切。许越每天都会到这午睡,在大的日头都穿不透这树阴,这就成了许越的基地,一个人的基地。只不过生活是越来越闲了,看起来洋洋洒洒日子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