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困难

静轩怀孕了，可是静轩却一点也不知，竟然有三个月了！在这三个月里，静轩老是觉得胸口像堵着一块石头，吃不下饭去，她以为是胃里有毛病，竟当胃病去看医生，还吃了药。一次，中午去公司隔壁的小卖部找小丽玩，无意说起来，这才被小丽一语点破。静轩怎么也想不到会这样，都是挺注意的呀，就是老A要求，也是在静轩“安全”的那几天呀。给老A说了，他更是惊讶，还能怎么办呢，只好赶紧去医院做手术。可是去医院一问，要花一千多，医生说都三个多月了，再不做就挺危险了。可是他们没有这么多钱，她拉着老A去了离他们住的地方挺近的一个小诊所，找医生看了之后，人家也要近五百，也说挺危险，不好做。静轩心里害怕，可是去大医院又没那么多钱，这种事她也不想让老A给人家借钱，老A也没说什么，只是让静轩做主，去那做都行。可静轩总不能让老A去借钱呀，她还是自已做主去了那家诊所。做手术的那天，静轩和老A还是各自找借口，给公司请了假。静轩趟在一间狭窄的小屋里，心里有种从来未有过的害怕，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承受。冰冷的手术器械在无情的撕扯的她的下身，她的无助的泪水也能帮她渡过这一关，时间在这一刻过的是那么的慢，疼痛在她全身漫延，吞噬着她的身体！近一个小时后，手术终于结束了。老A一直在门口待着，对他来说这也是一关。当他看到静轩苍白的脸时，他也惊慌失措了。“好好照顾她吧，还要打几天吊瓶子，她的身体很虚弱，最好给她炖乌鸡汤喝，补补身子。”医生说到，“好好，知道了。”老A应着。那时的静轩感觉就连说句话，她也觉得累，就像身子被掏空了一样。回到小屋的第一天晚上，静轩下身疼的厉害，静轩以为手术做完后，流流血就好了，可是没想到，到了晚上，下身好像有东西在止不住的往外顶，静轩吓得哭起来，老A也慌了神！他说：“你挺住，我去问问医生！马上回来！”说着飞快的跑了出去。十分钟后，老A回来了，说：“医生说胎盘还没出来，只是相当于给做了个引产，可能是那个什么要出来了吧，出来后就没事了。晚上人家要下班了，给了些止血的药，如果出血过多就要去大医院，你别害怕，没事！”静轩那能不害怕呢！过了一会儿，一团东西终于从静轩的下身流出，静轩想看看，却没有力气动。“像个孩子！”老A脱口而出！静轩一时控制不住哭了起来：“给我看看，我要看看！呜。”老A却麻利的用布包起来，“你快趟下吧，我出去把这个扔了！”任静轩怎么喊，老A始终没有回头。每当静轩想起时，总是伤心的流泪，老A却说：“你看现在那个不流三四回产呀，你别想太多了。”静轩总是埋怨老A无情。就这样打了三天的吊瓶，医生让回家静养。打针的这三天里，虽然诊所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但静轩实在是没有力气去走这两站路，老A便每天打车来回送静轩打针。但是到了家门口，静轩下车还是要爬楼梯到二楼的小屋。第一天的时候，她觉得自已像在飘，她想让老A背上楼，可老A不好意思，怕别人看见，拖词说赶紧收拾收拾屋里。静轩心里一阵痛，老A就是老A，他本来就不太懂的疼人。静轩只好自已拖着身子往上爬，不足30个阶梯的楼梯静轩却用了近十分钟爬上去，收拾好的老A跑回来看到静轩还没爬上来，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等着静轩。老A的这种“冷漠”在以后近7年的时间里让静轩的心越来越冷。静轩这样，还要在家休息一周，老A又在家照顾了静轩三天。静轩脸色苍白，一点力气也没有，方便的时候从下身好像止不住的流出大大的血块，静轩好几次起身时都差点晕过去，喘不上气来。“老，A，我，我不行了。。我憋的慌。”静轩有气无力的说到。“没事没事，你搂着我的脖子，没事没事，”老A用力拖着静轩的身子。静轩紧紧的搂着老A，她眼前一片漆黑，她好害怕，她害怕自已一口气上不来了，就这样死去。看静轩这样，老A吓得赶紧跑去问医生，医生说静轩的身体本来就弱，加上还有淤血，应无大碍，如果有事的话赶紧去大医院。老A这才放下心。静轩吃东西也是一点点，老A还是担心。他买来乌鸡给静轩炖汤喝，精心的照顾着静轩，就这样又过了几天，静轩挺过了这一关，身体感觉也有劲了，真像起死回生。老A要上班了，再不上班也说不过去了，他们俩都请假，公司里不知是不是已经起了凝心。静轩又打了一个电话给经理，说好下周去上班。静轩在工作上很负责，对于请这么长的假，经理没说什么，她反而感觉不好意思了。终于可以上班了，虽然静轩的身体依旧虚弱，但比起前几天来是好多了。老A骑自行车想把静轩载到公司，他怕静轩撑不住，静轩不想让公司的人看见，还是坚持下来，走一段。老A先骑车到公司，静轩大约隔了7，8分钟也走到了公司。一进门，曹老师就说到：“小张，你可来了，好了嘛？你不在还挺想你的，呵呵。”他经常给静轩开玩笑，平时在一楼，都是他和静轩照看着。老A和小孙都是在楼上。静轩笑着说到：“好多了。”静轩开始了像以前一样的工作：查库存，弄帐。不一会儿二姐（曹老师的姐姐）来了，她在家排老二，大家都这样叫她。她相当于公司的出纳。看到静轩，高兴的把她拉到后面的洗手间，静轩以为有什么事，二姐问到:“你是不是什么了?呵呵，我看到老A经常带着你，呵呵。“二姐就是这样的人，有什么事放不在心里。可静轩却听在了心里，经理是忌讳这个的，她想老A和她是要走一个了。这天下班后，静轩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老A，老A也正有此意，小孙想和他一块走，出去单干。但他说走也不要太着急了，他们也要有所准备。可是静轩却心事重重。因为她知道老A是想多挣点钱，但要和小孙合作，她并不看好。因为小孙家是市里的，加之又有点懒散，在公司上班按点到的时候很少。但静轩没有对老A说出自己的想法，她想老A会有自己的想法，老A绝不会碌碌无为的。晚上静轩和老A正在小段那里看电视，大姐打电话来了。问静轩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了？其实就是问静轩为什么还没有给妈妈月供。静轩真是没有忘记，只是手头真是太紧了。静轩之前做手术加之养病花了不少钱，老A家刚盖好房子，也欠了一些债。静轩从没想过不给妈妈钱，只是没有给姐姐说明原由，她不想说太多，只想等发了工资，就给妈妈钱。她也是这样给大姐说的。大姐只是说静轩：你最好安时给妈妈钱，我们姐三个都不好过，都要互相体谅再行。可是过了没二天，二姐又来电话了：“你那钱不想给妈你就明说，别找借口，爸爸没了，谁再把妈妈气病了，我绝不饶谁！“静轩听着心痛。她没有多作解释，等二姐把话说话她就把电话挂了。可是没有想到，第二天一大早，静轩刚到公司门口，大姐和二姐早已等候在那里。大姐把静轩拉到公司旁边，二姐上来就说:“你到底什么意思，不想给就明说，别藏着掖着！”“你到底咋想的？”大姐也问到。静轩想解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如不说。“我明天就给妈送回去，我上班去了。”静轩说完就走了。她在想，真的要借点钱了。静轩瞒着老A向小卖部的小丽借了200元。第二天下班后，她回了妈妈那里，把钱放在桌上，静轩就出来了，说还有事，没和妈多说一句话。静轩想，要走的事情看来还不能那么草率，必竟他们俩现在是那么的缺钱。还是再过一两个月再说吧。两个月之后，静轩实在憋不住了，她心里觉得经理肯定知道了，但却没有说什么，这样她心里更是过意不去，虽然自已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情，但她还是向经理提出了辞职，但经理一口否定了她，经理说他早就知道老A和她的事，公司是有规定，但经理除了对静轩的工作非常肯定之外，还有姐这一层的关系。经理的态度让静轩心里更加过意不去，又过了一段时间，老A辞职了，和小孙一块，虽然静轩不同意，但静轩也没强阻拦。就这样，老A和小孙的皮包公司坚持了不到三个月，没有发过一回工资，到头来一算还赔了钱。这其间全是靠静轩那点工资维持生活。但静轩对老A没有怨言，因为她相信老A早晚会自己做点事情的。又该给妈妈钱了。这天周末，静轩吃过早饭，一个人骑车来到妈妈楼下，刚走到楼洞口，碰上一位中年妇女，看到静轩便问：“你住几楼？要办房产证了，看看你登记了嘛？”说着，拿出一个登记本，静轩一看，上面已经写上了妈妈的名字。静轩便说已经登记了。上了楼，大姐和二姐都在，静轩随口一说在楼下碰见了办房产证的，可静轩话刚一出口，妈和姐姐异口同声的说到没人来登记呀。静轩没再说什么，放下钱，便借口说有事，就出来了。但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什么家人像敌防外人似的知防着她？她知道了房子要办房产证后，她又能怎么样呢，老A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呀！即使有什么想法，又能实现嘛？静轩委曲的给老A打了电话，把刚才的事给老A说了，“办就办吧，我们过几年也会有自已的房子的。你没什么事就赶紧回来吧，我在家等你。”老A有话让静轩的心里好受多了，虽然不知道要过几年，他们才能拥有自已的房子，但现在能有老A这句话，静轩感觉已经很幸福了。没过几天，老A又找到了工作，是在科技市场，给一个南方人打工。老板姓李，专做打印机的耗材。说早在老A毕业实习时跟他干过一段时间。老A起初送送货，后来慢慢的一切熟悉起来，老A的工作也深得老板的信认，工资也相应的提高了。就这样他们过着平淡而甜蜜的小日子，静轩渐渐淡忘了房产证的事情。老A辞职后三个月后，静轩了辞职了，经理没有在刻意的挽留，静轩提出辞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点让静轩觉得自已是不是有点太不尽人情了。其实静轩非要辞职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想靠自己找一份工作，这毕竟是二姐介绍的。这件事在和二姐以后的争吵中二姐也提过，以证明她还是帮过静轩的。她不想欠二姐的。她想换个工作，虽然自知自已没有学历，但她还是想尝试一下。在静轩退学后，她没有放弃学习。静轩又开始了找工作的日子，这对她来说并不陌生，经过这二年多，她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这对她来说至少也是一份信心。没过几天，静轩又在报纸上看到一条信息，说是招内勤，静轩便去了，一去便被录用了。工资900。是一家小得不能在小的公司，因为就老板一个人。说是做酒店用品，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招一个能跑跑拿拿单子或是钱的可靠的人。大概看静轩就是那种老实的有点傻的人吧。就这样，静轩每天上班或是去公司或是直接去那个酒店拿单子。有的时候下班很早，有的时候很忙。而老板却不怎么在公司，然而有一天，告诉静轩说要去外地考试几天，这几天如果有什么事就打电话。三天后老板回来了，让静轩建几本明细帐，静轩就照话做了。又过了三天，老板把静轩叫到跟前说：这近一个月，你工作的不错，你也知道最近生意很淡，本来我一个人就够了，可是因为前一段时间我忙考试，所以一个人忙不过来，本来想让你继续做，跑跑业务，但是我觉得你不适合跑业务，所以。这样吧，虽然你还没有做到一个月，但我还是要给你一个月的工资。静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已这次只是一个暂时的，她又一次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