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动作让夏晓猛地想起了一个人。
章振林!
章振林看着夏晓,眼见他没有反抗的意思,于是慢慢拿来了捂着夏晓嘴巴的手。
这么多天章振林去哪儿了?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忽然夏晓想起了那个司机的话,难道他早就来了?
这时夏晓发现地上隐隐约约躺着个人,是何大阳。
“他没事,我把他打晕了,过会儿自己会醒。”
夏晓转头一看,防盗门并没有关啊,那何大阳他怎么会…
章振林打亮手里的紫外手电说道:“他刚才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不打晕他就危险了。”
“那晚在主教楼打晕我的人是你?”夏晓忽然问道。
“是,现在没时间解释。我们得抓紧时间…”
章振林话还没说完,忽然卧室里传来了轻微的骚动声,就好像有人在翻什么东西似的。
夏晓心里一个嗝噔,刚才在卧室里他就发现床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如果那东西是活物的话…章振林用紫外手电对着卧室慢慢往里走去,夏晓转头看了眼大门,是开着的,不过门外是一片漆黑,何大阳躺在客厅地上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房间里,章振林用手电照着床沿下的床单,那床单很明显的鼓起了一块,床单和地面有一丁点的空隙,好像从空隙里伸出一点什么,夏晓凑近点一看,猛地一股血液冲上脑子,那一点东西是黑色的毛发!
那这床底下的到底是什么?是长发?还是李川?
就在夏晓和章振林思考着要不要掀起床单时,那块凸起忽然动了动,章振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夏晓也是心跳急剧加速。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章振林猛地左手掏出一张黄色纸条往床单上那块凸起贴去,夏晓现在已经明白了,那所谓的黄色纸条其实就是道符,眼前这个章振林果然不是一般人。
只见那道符贴到凸起的瞬间,床单底下窜出一个黑色东西,定睛一看,竟然是一直黑猫,黑猫抬头对着章振林低叫着,两只眼睛被紫外等照的闪着诡异的蓝紫色微光。但是最让夏晓感到惊异的是,这只猫的毛实在太长了,几乎都有人的手指头长。
现在整个屋子里都是一片死寂,黑猫的低叫声显得十分的诡异,甚至可以说是恐怖,至少夏晓已经被弄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章振林皱起了眉头,这猫怎么一直对自己叫着?
猫是有灵性的动物,它们能看到人眼看不到的东西,也能察觉到人们无法察觉的东西,尤其是黑猫,它们和灵异总是分不开,现在眼前这只诡异的黑猫这么叫着,难道…
忽然两人同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身一看。
“何大阳,你在干嘛!”夏晓惊问道,同时那只猫叫得更凶了。
紫外手电照着房间门口,何大阳正对着两人低头坐在地上,双手放在嘴边不停的咬着,都已经出血了。
何大阳头微微抬起一点盯着夏晓看了眼,动作极其诡异,就像脖子被人打折了一样,夏晓几乎不敢相信那是何大阳的眼神,一种空洞带着血腥的眼神。
张振林左手挡住夏晓不让他冲上去,“他不是何大阳!”
猫叫的更凶了。
他不是何大阳?
夏晓脑子像是被重击了一样一片空白,这时他猛然发现客厅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关上了。
何大阳低下头继续咬着手指,血从嘴角渗下来滴到地板上。
“你后退一点!”张振林说着把夏晓往后一格,同时左手掏出一张道符往何大阳眉头贴去,那何大阳只是眼光凶狠的看着他,却没有任何攻击性动作。
在道符贴上的瞬间,何大阳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眼神忽然变得空洞,然后就趴倒在地上。
张振林回头对夏晓说道:“你看好他。”
然后他就打着手电走进了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从卫生间传出来,这时那只黑猫已经不再叫了,只是安静的扒在卧室门口看着夏晓和何大阳。
不一会儿,张振林从卫生间走出来,手里除了手电,还多了个杯子,他走到何大阳身边,翻过他就是一杯水倒下去,何大阳忽然受凉了惊起来,一看四周,“门!门关了!”
“不是关了,是锁了。”张振林看上去十分的冷静。
夏晓一看门,如果门锁了,从里面应该是可以开的开的。
夏晓走过去拉拉门,果然锁了,门内侧把手根本就转不动,也就是说,这门是锁死的!
这是有什么人暗中作祟吗?
“我刚才怎么了……”何大阳看着自己的手,还有身边的张振林问道。
夏晓走回来,看了眼四周的黑暗说道:“刚才你出现幻觉了,是他救了你。”
他是不可能告诉何大阳他被附身的事情。
既然有东西可以附何大阳的身,那这东西一定还在。
张振林看了看门边的黑猫,眉头微微一皱,难道是他?
于是张振林从怀里取出一支香点上,那烟轻飘飘的拍了起来,在空中散了开来,一股独特的味道就飘进了何大阳和夏晓的鼻子里。
何大阳看着那香,他根本就不知道张振林点香做什么,现在门锁了,应该考虑怎么出去啊。
忽然,夏晓和张振林脸色大变,只见那香的烟气竟然急急斜着飘了起来!
烟气飘去的方向就是张振林的身后,夏晓抬头一看,紫外手电的微弱灯光下赫然有一个黑影站在卫生间门口,黑影移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张振林试探性的用手电照过去。
“那是什么!”何大阳惊问道,因为他简直不敢相信,在手电的灯光下那个黑影竟然还是一片死黑,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
夏晓的心已经开始狂跳,因为他和张振林就在主教楼看到过那个黑影。
“快去把书房门打开!”张振林叫道,同时拦在两人身前往后退了一步。
何大阳身体比较壮,当下爬起来冲到书房门口就是一脚,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一股刺激的腐臭味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