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姗姗依然每天和韩楚文在一起,讨论着各方面问题。由于发现了大量苍木文字的消息已经走漏风声,国外的间谍乘机混进中国,他们也想借机破解苍木文字,所以于姗姗和陈冬也只得暗中调查,直到确定韩楚文能破译苍木文字,才好做进一步打算,这也是怕好不容易查到的线索被国外间谍得去。可过去近一个月的时间,陈冬什么也没能查到,于姗姗通过张薇薇也没能查到有用的线索。
吴海吃完晚饭一个人在操场上无聊地散步。
“你好,你叫吴海吧,韩楚文的同桌,这么巧也在散步啊。”于姗姗也出现在操场上。
“哦,于姗姗啊,怎么没找楚文啊?”吴海随意地说。
“他睡觉去了,你知道他这个人就爱睡觉。”于姗姗无奈地道,吴海不可否认地笑了笑。
“你和韩楚文同学三年了吧?”于姗姗边走边随意地问。
“恩,是同桌三年。”
“那你知不知道韩楚文有什么特殊爱好呢?”
“你刚刚不是说了嘛,他就爱睡觉。”吴海停下脚步。
“我是说除了睡觉。”于姗姗赶紧又追加一了句。
“嗯——”吴海想了想,“除了睡觉就没有了。”
于姗姗失望地勉强笑了下,接着又不死心地补充一句:“他平时有没有看一些,或者写一些别人看不懂的奇怪符号什么的?”
“没有,至少我从来没发现过他写什么奇怪符号,你问这个干嘛啊?”吴海警惕地问。
“哦,我随便问一下,那没事我先走了。”于姗姗说完便转身走了,吴海看着于姗姗的背影限入了沉思。
时间过的很快,距离高考也只剩半个月时间了,于姗姗虽然没能凋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可她始终没有放弃,依然整天往韩楚文面前跑。可这一切被陈冬看在眼里,更加觉得于姗姗在自作多情,这让他更加怨恨韩楚文,心里醋味十足,用高三化学语言说:心里PH值接近于零。
随着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于姗姗也觉得时间越来越紧迫,高考后他将无法待在在韩楚文身边调查,于是她终于做出决定。周未,于姗姗请张薇薇和韩楚文吃饭,正好吴海也和韩楚文在一起,于是四人一起做出租车去了一家酒店。
“姗姗啊,我们哪需要到这么好的酒店吃饭啊,而且就四个人也不需要包箱啊。”张薇薇进了酒店四处打量着。
“这不是要高考了么,请你们好好大吃一顿,就算多谢你们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也祝你们高考顺利。”
“哪是我们照顾你啊,分明是你照顾楚文。”张薇薇又转头对韩楚文说:“听见没啊,楚文,高考要好好考啊,你看姗姗平时对你多关照啊。”
“哦,知道了,表姐。”韩楚文点点头。
桌子上的菜一盘一盘地多了,四人在慢慢地边吃边聊。
“楚文,这次高考心里有底没啊?”吴海问。
“没有。”韩楚文顺口回答道。
“你还好意思说,平时姗姗是怎么帮你的啊,你整天脑呆里都想什么啊?”张薇薇双眼瞪着韩楚文问。
“好了薇薇,别给楚文太大压力,有时压力大了反而不好。”于姗姗赶紧替韩楚文解围。
“姗姗,你不了解他,以前他很听话的,自从到了高三就经常睡觉,楚文,你说,你最近为什么经常睡在课堂上睡觉?”
“我最近老是做奇怪的梦,所以睡眠不好。”韩楚文解释道。
“你别给我瞎扯。”张薇薇明显不相信韩楚文的话。
“好了薇薇,走,跟我去一趟洗手间。”于姗姗拉着张薇薇走向洗手间。包箱里只剩韩楚文与吴海两个人。
“楚文,你最近的状态的确不是很好哦,快要高考了,要赶快调整好状态哦。”吴海也提醒道。
“恩。”
“对了楚文,你觉得于姗姗怎么样啊?”
“她对我很好啊,怎么了?”韩楚文看着吴海不解地问。
吴海想起那天在操场上于姗姗和他说的话,想提醒一下韩楚文,刚想说话,于姗姗和张薇薇就回来了。
韩楚文发现张薇薇回来后,脖子上挂着一个吊坠,神情一愣,说是吊附,只是在一块围棋大小的石头上刻了个奇怪的符号,然后用根红线系着挂在脖子上。
“表姐啊,你脖子上的那个石头哪来的?”韩楚文疑惑地问。
“哦,这个啊?”张薇薇取下脖子上的吊坠道:“是姗姗刚刚送我的,好看吗?”
“怎么了?楚文,我这也有一个。”于姗姗说着也从脖子里取出一个来,和张薇薇的一模一样,“这是我在礼品店里买的,当时看挺好看的,就买了两个。”
“哦,我只是觉得把它倒过来挂就好看多了。”韩楚文心里却在想:“难道是巧合吗?”
“有区别吗?我看这样也挺好看的了。”张薇薇看着手里的石头说道。
“还是倒过来比较好看。”韩楚文坚持道。
“好了好了,倒过来就倒过来嘛。”张薇薇在韩楚文的坚持下无奈地把石头倒过来挂在脖子上。
于姗姗此刻心里激动万分,当初她拿到有苍木文字的照片时就发现,照片中的诸多文字中,有两个字出现的频率比较高,并且这两个字正好是相互颠倒的,现在她可以确定韩楚文一定认识苍木文字,至少对苍木文字很了解。吴海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二零零五年六月七日,中国高考的日子终于来临,德正中学的学生纷纷进入考场,可有两人除外。
学校对面的咖啡厅里,于姗姗和陈冬面对面坐着。
“怎么样啊?查到什么线索了吗?”陈冬得意地问。
“没有,看来韩楚文真的破译不了苍木文字。”于姗姗遗憾地说。
“我早就说嘛,那个废物,他要是能破译得了全世界都破译不了的苍木文字,那才怪呢。”陈冬鄙夷地说道。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他破译不了苍木文字呢?”于姗姗奇怪地问。
“很简单,昨天是个月高风黑的夜晚,我把那个废物带到一个密室里,随便用了点小刑,结果他还是说不认识苍木文字。”陈冬好像没事人似的说道。
“你怎么能把对付间谍那套用在韩楚文身上呢?”于姗姗站起来愤怒地直视着陈冬。
“放心吧,要是动用大刑他今天还能活蹦乱跳的吗?不过……”
“不过什么?”
“难道你没发现他今天进考场时捂着肚子吗?唉——好好的一个高考,就这样完了,真是可惜啊……哈哈……”陈冬话还没说完就实在装不下去可惜的模样,得意地大笑起来。
“陈冬,你太过份了。”于姗姗愤怒地丢下一句话便急冲冲地往校园里跑。
终于在操场的一个角落里找到韩楚文,此刻的韩楚文双手捂着肚子,脸色疼得发紫,豆大的汗珠把身上的衣服完全湿透了。
于姗姗急忙跑到韩楚文面前,紧抱着韩楚文的头,哽咽地道:“对不起,楚文,都是我害了你。”
“姗姗姐,不关你的事。”韩楚文勉强地说道。
市第一人民医院。韩楚文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不觉中眼角已湿润。
于姗姗和一个医生站在病房外。
“这种虫子叫做刀足虫,在人的肠胃里爬行就如刀子在割肠般让人疼痛难忍。”医生指着手里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道,瓶中有装着一个奇怪的爬虫,“不过我很奇怪,这种虫子应该在解放前就灭绝了,你这位朋友肚子里面怎么会生有一只。”
“可能是他饮食不注意吧。”于姗姗敷衍道。
“既然虫子取出来了,你的朋友只要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韩楚文看见于姗姗走进病房,急忙擦拭一下有点湿润的眼角,勉强地笑道:“姗姗姐,你来了。”
“医生说你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对不起,楚文。”于姗姗自责地说道。
“这不怪你的。”
“可你的高考……”于姗姗没有再说下去。
“反正也考不好,唉——”韩楚文认命似得闭上了眼睛。
三天后,高考结束,考完的学生们像是疯了似的冲出校园,韩楚文也在人群中随波逐流,只是他那单薄的身体显得无比落寞。
西阳西下,韩楚文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楚文,你这是怎么回事啊?高考时人哪去了?”吴海焦急地问,因为他和韩楚文考物理化学是在一个考场,结果考试时发现韩楚文缺考了。
“没怎么,只是觉得考不好,就没想考。”
“你别给我瞎扯,别看你平时无所谓似的,其实你心里比谁都在乎高考,你成绩又不差,为什么不考?”吴海拉住韩楚文的胳膊追问。
韩楚文没有回答,甩开了吴海的手继续向前走。
“是不是于姗姗,因为她害得你参加不了高考?”吴海大声地问。
韩楚文转过身来,对吴海摇摇头:“不管她的事,你别问了。”
“是陈冬?”吴海又问道。
韩楚文一惊,然后看了看吴海道:“陈冬他父亲是南京军区的上将,你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就连陈冬也是个少校,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韩楚文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忍不住吼了出来。
吴海看了看韩楚文,欲言又止。
韩楚文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道:“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走吧,陪我去喝点酒!”于是西阳下,一条人影变成两条。
夏天的傍晚大排档生意很是红火,韩楚文与吴海两人在吵杂的环境中,一边喝着冰啤酒,一边大声地嚷嚷着。喝到一半时,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头顶的灯光和天上的月光,:“兄弟,不介意我也来喝几杯吧?”
原来是韩楚文他们班的体育委员王刚,只是脸色颓废,和平时篮球场上那个活力无限的王刚迥然不同。
“怎么?高考考砸了?”吴海为他满上一杯啤酒。
“唉,十年寒窗,却换来一丝惆怅!”王刚说完抓起酒杯一口干了下去。韩楚文也似乎找到了共鸣,也拼了老命似的喝酒,可是不胜酒量,半瓶啤酒下肚已经迷糊地趴在桌上了。王刚喝了七八瓶,嘴里吐字也不清楚了,吴海看着这两个同学,苦笑着摇了摇头。
深夜十一点,韩楚文三人还在街上乱逛,吴海提意回家,可韩楚文与王刚说什么也不答应,吴海知道,他们是怕面对自己的父母,有时面对父母,比面对高考,更加让人恐慌。
韩楚文走着走着突然趴在路边大吐起来,一边流泪一边笑,吴海本来也喝了不少酒,扶着他们俩瞎逛现在,也累的坐在路边大口喘气。
“楚文,先回家去吧,有些事总是会过去的。”于姗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韩楚文身边轻轻地说道。韩楚文看着于姗姗,勉强地笑了笑,于是于姗姗扶着韩楚文往回走,吴海看了看于姗姗的背影,皱了皱眉,也扶着王刚跟了上去。
陈冬跟踪于姗姗一个晚上,发现于姗姗一直暗中跟踪韩楚文,又看到于姗姗安慰韩楚文,并要送他回家。此刻的陈冬心里怨恨到了极点,他的任务马上就要结束了,他认为韩楚文破译不了苍木文字,可于姗姗依然和韩楚文在一起,这让他无法接受。
陈冬的手机突然响起:“喂,父亲。”
“小冬啊,任务怎么样了?如果那个韩楚文破译不了苍木文字,你就结束任务回来吧。”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粗厚的声音。
陈冬看了看远处的于姗姗,心中极其不甘,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好像下定决心似的道:“父亲,我已查到了,韩楚文他确定懂得苍木文字。”
“哦,他真的可以破译全世界都破译不了的苍木文字?”
“千真万确!”陈冬一咬牙回答道。
“好,那把他秘密带到军区来。”
陈冬挂了电话,心里阴阴地想:“韩楚文啊韩楚文,你这个废物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运不好吧!”
韩楚文一行四人走到一条漆黑巷子中,发现前方被两个身材高大,身穿黑西装的男人拦住去路,于姗姗向身后看了看,同样也有两个人堵住了退路。
只见其中一个人指着韩楚文道:“请这位先生跟我们走一趟。”
于姗姗一惊,她迅速挡在到分不清方向的韩楚文身前道:“你们是什么人?”
“于大小姐还请让一让,我们只不过是奉命而已。”
于姗姗心里一想,便想到陈冬,于是大声喊道:“陈冬,你给我出来。”
“姗姗还是这么聪明啊!”陈冬笑着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带走韩楚文?”
“这是上面的命令。”陈冬装作无奈地回答道。
“可你不是说韩楚文不懂那种文字的吗?”于姗姗冷冷地问,在其它人面前于姗姗和陈冬都不提苍木文字。
“他懂不懂就是他的事了。”陈冬依然微笑地答道。
“可你知不知道,你一旦把他带回去,结束他又破译不了那种文字,那楚文出来后会很危险的,会被国外间谍盯上的。”于姗姗焦急地道。
“这就不是我关心的事了。”陈冬指着吴海与王刚道:“既然他们都知道是我,那除了于大小姐,其余的全带走,动手!”
四个大汉得到命令快速地冲上去,韩楚文现在站都站不稳,到现在也没搞清楚状况;吴海哪见过这架式啊,顿时吓得浑身无力;王刚身材高大,平时也是打架的能手,可今天没少喝酒,四条大汉在他眼中也变成八条。倒是于姗姗平时喜欢旅游探险,她父亲心疼这个宝贝女儿,于是请了几个武术行家指导了几招,所以别看于姗姗是一个文弱女子,可拳脚耍的却是有模有样。奈何四个大汉都是军中高手,一个缠住于姗姗,其余三个很快便制服住韩楚文三人。
“走!”陈冬一挥手,韩楚文三人便被带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