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序
何时起四周已是一片赤色,
灼热的火焰在燃烧,
一个人影闪过,
谁?
谁在那里,
独自一人被火焰包裹,
他的眼睛突然睁开,
眼里充满了恐惧,
无助,
悲伤.......
梦,
初醒,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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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始
当灿烂的朝阳透过气窗照入漆黑的地下室,顶着漆黑的乱发少年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漆黑的双眸。
“几点了?这么快就早上了..”少年懒散的从床上半滚着下来,与其说是床倒不如说是沙发,不,就是沙发,少年随手拿起书桌上的水杯和牙刷机械的走到门前,刚要开门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啊?已经起来了啊..”深蓝色短发的女孩探出头来,她比少年稍矮一些,她看着少年突然笑了起来。
“怎..怎么了啊”少年有些莫名。
“因为有点臭啊.”女孩羞涩的笑个不停。
“....”少年的脸微红,“有什么办法啊,通风又不好,我要去刷牙了,你也快去做你的事吧,真是的!”少年把女孩推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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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快点去学校!”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唯,少女做出了回应。但并没有因此而动身“快点啊~哥哥!”
“我.知道.了.啊”少年一边刷牙一边回答“那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来。”
“不行!你一人的话又要迟到了!”唯一点也不谦让的说。
“唯!!”中年妇女又发话了,声音里传出了不满的情绪“又是他吗?””不用管他!那个没用的东西!”这次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会被他听到的。”虽然中年女子压低了音量但还是故意让别人听到似地说,“有什么关系,我供饭给他吃,给他地方住..”男子说道,“行了你,唯也在,说话注意点。”中年女子打断了他的话。
“那真是感谢啊!啊?”少年故意在“感谢”一次上加重了音量。
“你说什么?”男子声音更高了“好像是我们应该的!”
“有什么办法啊,我就是个无用的人,不好意思啊!!”少年有些恼火。
“哥哥!!行了,别这样。”唯拉着少年的膀子说。
“你再顶一句试试,有种就给我滚出去啊,别在这里像乞丐一样的,看着就碍眼。”男子又说话了。
“你..”少年刚想说被唯生气的眼神怔住了,立刻把目光瞥向别处“我知道了啊。”唯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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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上学的路上,外面的气味真的很舒服,空气也十分清新,充满了自由的气息,有时真想在外面睡一觉,总比在家里好。
家,是我对现在住所的一个称呼,刚刚和我吵架的是那间屋子的主人,唯的父亲和母亲,当然是养父母,我才是唯惟一的亲人。当然对于我来说也是一样的,我们的亲生父母把我们交给了现在的父母,虽然我不想认同,但为了唯,我的妹妹是我待在那个家的惟一理由,也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早饭不吃没关系吗?”唯走在我的左边仰头问。
“恩,没事。”我回了一个笑脸,又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应该本来就没有准备我的那一份吧。
我们踩着上课铃冲入了个自的教室,虽然唯比我小但我们却同年级,分在不同班是她父母向学校提的,他们能然我上学也不奇怪,怕我不上学在外面闯祸吧...真是..
“喂!最后一排那个睡觉的!给我滚到外面去!”老师对少年吼道,顺便提下这是家常便饭了..是不是唯父母给老师钱的让他没事找我的茬。
安静的走廊上只有少年一个人,偶尔会有些迟到的老师匆匆路过,少年闭上了眼,仿佛置身于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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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课程就这样结束了,走在放学的路上唯和少年说话,少年只是用“恩,哦”回答,少年经常会想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如此机械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他看了看并肩走的妹妹默默地叹了口气,柔和的眼神里透出了一丝杀意,这一瞬的杀意就连少年自己也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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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格外的静,少年独自一人走在商业街的广场中央,这里对他来说熟悉却又陌生,少年除了上学外很少出门,因为没有什么朋友平时都把自己关在房间[地下室]里,偶尔与少年接近的大都是因为唯,与少年不同,他的妹妹算得上是其他男生的“理想对象”,少年被妹妹的“光环”照亮着多少还有些“人气”,但少年知道那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友好罢了,但少年并没有感到悲伤和寂寞,至少他还有个妹妹,每当想到这儿少年的心里便好受有许多,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似乎这个世界就只剩他一人....
“刚刚的梦是不是什么不详的征兆啊,最近经常梦到啊..”少年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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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赤红的世界,
男孩的眼睛就像被蒙了层沙,
迷迷糊糊,
浑浑噩噩,
但依旧可以感受被到那熊熊烈火包裹的炙热,
好痛苦....
“没关系的.”耳畔传来女孩柔和的声音,
恩?谁?
“我一直会在你的身边..所以..安心吧。”
她叫出了男孩的名字“......”
不对,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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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把衣领稍稍上提,虽然是春天但晚上还是有些冷,夜很深了,暗淡的灯光照在少年的脸庞“回去吧。”少年转身原路返回,巷子的深处传来野猫的哀号,少年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哼..”暗处露出了阴暗和不屑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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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两个十字路口就能到家了,这样的我居然能走了这么远。
“哼....”少年自嘲的笑了笑。
街的另一头传来清晰的脚步声,这么晚还有人和自己一样在外面闲逛啊。
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擦肩而过,少年有意的向后瞥去,当他将目光转回前方时...
“呦~~”一张脸正贴在少年的鼻尖,是刚刚走过的男子,少年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些,面前的男子此时已挺值了腰板,他高出了少年一个头,身穿短袖,裸露在外的胳膊被肌肉包裹,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戳戳逼人。
少年微皱着眉头,尽管对刚刚的情况有些疑惑但他还是决定少惹麻烦,也许是自己昏头了,少年这样想着并绕开男子背对着他向前走。
“就这样回去是不是有些无聊???”沉闷空气中传来男子的话。
“.....?”少年并不理会继续向前走。
“喂!!”男子一只手搭在少年的肩膀。
“什么事啊。”少年被迫回头,斜着眼睛看着男子。
“哼~~~”男子见少年有了反应笑着咧开了嘴露出两排牙齿,显得很兴奋。
“放手!”少年甩开了男子的手,“我要回去了。”
“回去?去哪?那个家?”男子用嘲笑的口气问道。
“要你管!”少年刚想转身男子的一只大手牢牢的扣在他的头上,“我说过叫你放手!”少年想挣脱但没想到男子的力量如此惊人,扣在头上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就是这种东西吗!!!”男子抓着少年的头开始摇晃,少年被晃的难以站稳,“啊哈哈哈啊哈哈~~”男子突然开始疯狂的大笑,手上的动作更大了“神啊!你太小题大做了吧!”
少年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但为时已晚,随着笑声戛然而止男子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
“受死吧”毫无表情毫无感情的一句话,低沉而又清晰,冷静却又刺耳,虽然在十字街口却久久在少年耳边回荡。
男子是认真的。
离开这里,到家就没事了,逃,快点逃走。
男子的手松开了,他的目光也转向了别处,少年顺着男子的目光望去,十字路口的左路口站着一个人,尽管光线不好但可以看出是个女孩。
男子一开始有些惊讶但很快对着她露出了笑容,少年意识到如果自己逃走女孩就会有危险。
“那边的,快点离开比较好。”女孩朝着少年说道。
“什么?”少年有些惊讶,逃?半夜三更叫我放下个女孩子和肌肉男离开?这种事怎么做的到!
“是啊,正如她所说,快点逃跑比较好哦。”男子面向少年阴阴的笑着,“说不定你还能活,不,应该说还能多活两天,结果都一样。”
何等的耻辱,我居然在害怕,要逃吗?那个男的似乎不会对那个女孩出手,不不不,不是这个问题,我,我要活下去不管用什么手段,是的,我要活下去。
少年要紧牙关,慢慢的向后挪去,然后转身开始奔跑。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如此无力。
当跑到了街的尽头看到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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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真么无聊。”男子抱怨道。
“是吗?”女孩淡淡地回答。
“真的就这样回去了啊,还真是无情的人啊。”男子朝着刚刚少年跑的方向望去“恩??”男子再次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是的,这样才对,很好,好孩子。”
十字路口的一端少年站在那喘气眼睛就盯着男子。
“笨蛋。”女孩小声的说。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个笨蛋。”少年调整了呼吸。
“那么,意思是说你准备好死了?”男子依然嚣张。
“不,我要活下去,为了活下去而回来。”少年坚定地眼神里透出了恐惧和不安,虽然知道硬撑英雄不好,当然自己也成不了英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认真,但他不会再后退,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要活下去,为了唯。
“好吧,反正是要死的,既然你没让我失望,那么...”男子把插在口袋里的另只手伸了出来“让你心服口服的死去,用我真正的姿态。”
“恩?真正的???”少年惊讶的看着男子。
男子的背后开始发光猛然伸出了对翅膀,洁白的翅膀在此时显得十分刺眼,少年下意识的用膀子挡在眼前勉强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巨大的翅膀向两边伸长后裹向身前直至将整个身体包住,当翅膀再次张开时面前的男子穿着白色的长袍,上至喉咙下至脚面,将高大的身体完全遮住,他站的四周也都被照亮,惟有那张令人厌恶的脸没有丝毫变化。
“我可是很仁慈的哦,怎么样?惊讶吗?”男子带有鄙视的口气说道。
“这个是....天使?”少年还没有从惊讶中完全恢复过来,勉强挤出句话。
“你很明白吗,是的,是天使,神的臣子。”他骄傲的肯定了少年的话。
“这种事怎么可能....”少年摇了摇头,再次看向了男子,没有错,身穿教徒的长袍,长有洁白的双翅,这就是....“天使!”
“下面..”没等少年反应过来天使已经出现在紧离少年一米左右的位置“开始吧!”他的右臂一次巨力的挥击将少年打飞出了五米多远,少年吃力的支起身子痛苦的咳嗽,左手捂着被击中的腹部,向后退去。
“没用的。”男子又过来了。
少年忍着疼痛向没有路灯的巷子里跑去,这样多少可以为自己争取点时间。
不知道刚刚的一击断了几根肋骨,真可笑啊想当英雄却落到这种下场,有什么办法对方是天使嘛,真的存在啊,天使啊,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要活下去,绝对要活下去。
少年又开始奔跑,觉得差不多远时躲在一根靠墙的电线杆下恢复体力。
天使的右手被绿色的光包裹,变成了剑的形状,他正用着自己的光剑在巷子里随意的乱砍,“跑到哪去了啊小人类?”
天使的脚步近了突然停下“好像不在这啊。”少年松了口气,突然自己靠着的电线杆被拦腰切断断裂处正好是自己的头顶上一点,少年吓出了身冷汗立刻挺身站立,“啊,这里啊,真是可惜啊,你觉得呢?”天使又低飞着冲了过来将光剑刺向少年,少年下蹲着躲过这一次攻击后反向逃跑。“哼~”天使得意的笑了,不急不慢的追了上去一只脚把少年踹出了巷子,此时少年被踢到了大街的中央已经没有藏身的地方了,“愚蠢的人类,你以为你真的可以逃掉吗?”
少年颤抖着撑起身子大口的喘气,这下真的要死了,已经没处可逃了,而杀死我的居然是天使,太狡猾了,太狡猾了,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唯,对不起,哥哥就要...可恶!要是我不这么无力的话。
天使一步步逼近“已经想好遗言了吗?有没有什么要我传达的啊?哈哈哈哈。”天使疯狂的笑着“看来是没有了呢。”天使举起了光剑。
谁来....谁来救救我??
~谁?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不可能的,如此弱小的我,如此无力的我。
~那么去许愿吧,拥有活下去的力量!~
是的,我要活下去,我需要力量,能够活下去的..力量.....
“那么,永别了!”光剑挥下。
把这个天使杀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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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末
南基尔,这个名字,是的,我就是基尔,南.基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