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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拯救自己 14、韩家家史-转折点

当韩雄亲耳听见父亲,只是以这么极乎平常的语气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开始疑惑了,难道刚才自己所看到的父亲的身体微微轻颤,是自己幻觉了,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毕竟从小到大二十几年了,在自己印象中“父亲”好像从来对谁的事情都是冷冷淡淡的,似乎这个世界上压根什么事都跟他自己没有关系一样,但是说你没有关系好像也不是,应该父亲又好像对谁的什么事都是了如指掌的一样!这让韩雄觉得父亲是那样的高深莫测,是那样的能够莫名的给人以心安的感觉,当然这样的父亲同样也是值得我们韩家一家人倚靠的人。看着父亲已经花白的头发,韩雄心里突然有点失落,‘是啊,父亲年岁也大了,过不了多久也应该安享晚年了。可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现在的能力还有限,还没有到足已能够担起父亲肩上重担的时候。所以,父亲原谅儿子的不孝顺,儿子可能还要让你再多辛苦几年了!’

韩父见身后的韩雄半天没有一点动静,于是立马止住了脚步,不料其身后的韩雄因为想事太投入了,居然直接朝韩父撞了上去。“韩雄,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

“没,没什么,爸爸。”

“没什么才怪呢?说吧,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费神?”

“真的没什么,爸爸,你多心了!”

“如果真是我多心了,那就更好。只怕是不是我多心,那可就。。。。”韩父说到这突然止住,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沉默不语的前行。

转眼间两人已经来到客厅里,各自在沙发上随便找了个位置便坐下了,韩父顺手拿起睡觉前放在茶几上的叶子烟枪,熟练的往里面加了一点茶几烟盒里的叶子烟丝,用火柴点燃了烟坑里的烟丝后,小心翼翼的吹灭了火柴余下的火焰,提起烟枪便是‘吧叽吧叽’的几口,烟坑里升起了袅袅的烟雾,渐渐的烟雾越来越多,全都聚集到了客厅顶部,一边沉默的韩雄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韩父默默的熄灭了烟坑里的烟丝,起身来到窗边轻轻的打开了紧闭的客户,窗户一开,韩雄只觉得浑身从头冷到脚,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咳嗽也渐渐平息了。韩父站在窗口任由冷风强劲的吹乱自己那为数不多头发,被风吹乱的头发现在已经找不出一丁点原有的样子了,韩父之所以一直站在窗口吹着刺骨的冷风,是因为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清醒,同时也需要冷静,因为他不仅是韩家当家的,更是韩家所有人的主心骨,所有人的精神支持,所以他绝对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角,绝对不能让韩雄看出他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惊慌,他现在必须维护自己之前冷静淡漠的形象,否则还指不定整个韩家到时候会乱成什么样子呢!‘可是换一面说,自己跟他们一样,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所以,当自己听到自己的妻子出事的时候,怎么可能不激动怎么可能不惊慌嘛!那可是跟我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伴侣,我就算再冷血也不会冷血到连自己相伴一身的人都不闻不问噻!矛盾啊!纠结啊!所以我现在必须马上冷静一下。。。’

“爸爸,妈妈的情况不是很好,医生说妈妈可能要休养很久才能下床走动,而且就算是休养好了以后,妈妈可能也无法恢复到正常人走路的姿势!”

“什么叫做无法恢复到正常人走路的姿势?”

“医生。。医生的意思。。医生的意思就是。。就是说,就算妈妈以后脚完完全全的康复了,但她也永远不可能。。你知道吗?爸爸,永远啊,爸爸,你知道永远它意味着什么概念吗?永远它意味着没有希望了,它意味着永久的绝望啊!是绝望了是没有希望了!。。。。。哈哈哈。。。。。。。。是永远都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一辈子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了,永远都不能了啊!不能了啊。。。。。,你知道吗?爸爸,妈妈以后她就是个瘸子了!你知道吗?爸爸,妈妈以后她就是个瘸子了,她是个瘸子了啊!瘸子,瘸子是什么?瘸子就意味着妈妈以后行走再也不方便了,还有。。除了这些还有。。。以后妈妈除了心里要承受自己突然就从正常人变成了瘸子这么大的打击以外,而且出门还要忍受别人看他那异样的眼光,同时,还要忍受别人对她的歧视,还有别人对她的嘲笑!老天啊!你这也太残忍了。。。。太残忍了吧!”韩雄越是到最后,就越是吼得歇斯底里的了,就连嗓子都吼得嘶哑了。眼泪也在眼眶里拼命的打着转,他自己却使劲强忍着不让它们掉出来了。

韩父僵硬的回到沙发上,双手微微有点发抖,显然是被刚才韩雄歇斯底里吼出的话震到了,还没有从震撼中回过神来。颤抖着双唇发出空洞嘶哑的声音“为什么会这么严重呢,不是说只是轻微的崴到了而已的嘛!崴到了应该没这么严重的,不会这么严重的,韩雄你再去问问医生看,是不是医生搞错了来着!”

看到韩父的颤抖,看到韩父原来也是有感情的,原来也是这么关心母亲的,韩雄一下子更加失控了“爸”一声吼叫,韩雄已经跪在了韩父面前,一把抱着韩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了,‘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孩子,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吧!哭吧.....”韩父亲抚着韩雄的背,满脸的伤感满脸的慈爱,可是他自己呢?也一样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这下动静很大,韩家的人都起床,疑惑的来到客厅,就看到这样的一个场面。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都过来坐下吧!”韩父沮丧的发话了,原本还打算先瞒一段时间,现在看来该是瞒不住了吧!

待所有人都坐好了后,韩父发话了“刚刚韩雄回来说,你们母亲在去医院的路上把脚崴了,现在在医院里上药。医生说只要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如果只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的话,哥哥他会这么激动吗?你少唬我们了,爸爸,把实情都告诉我们吧,我们是一家人来的,一家人就是有事大家一起承担的。爸爸。。”韩秀理智的说道。

“是啊,爸爸,我们是一家人,再说妈妈以后还需要大家的照顾呢!”韩雄用衣袖抹了抹满脸的泪水,哀伤的提到。

韩父想了想‘是啊,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的,倒不如大家齐心协力的渡过难关。’“好吧,你们的母亲现在在医院里,脚踝骨折了,现在还打着石膏呢,要休养很久才能好,还有一点要提醒你们,那就是,就算是以后你们的母亲康复了,但是她也没办法恢复正常人走路的姿势了,所以你们以后不要跟她提,听到没有。只要不告诉她,她自己就不会知道,只要她不知道就好了,她也就不会太伤心难过的。”

“怎么回事?什么叫没办法恢复正常人走路的姿势了?”韩家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眉头都皱得老高,看来这个事情还是比较严重的了。

“我来说吧,爸爸。意思就是说妈妈以后走路不怎么方便了!”韩雄看父亲面露难色,连忙挺身替父亲解围。韩父感激朝韩雄苦笑了一下。

“什么叫做不怎么方便了?”韩家众人依旧不依不侥。

“好了,我来说,意思就是说从今以后,你们的母亲她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瘸子了!敢问这个说法你们听得懂了吧,也满意了吧。开心了吧,啊!”韩父怒吼道。

韩家众人全都震到了,‘瘸子’这个词的轰炸力太强了,一个一个的眉头都快拧出水来了,“等等,不对,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严重,严重到下半辈子都是瘸子了,你不说是只是崴到了而已的嘛,崴到了不会这么严重的,肯定还有什么最重要的没说是吧,韩雄!”此时的韩秀连哥哥都不叫了,直接叫出了韩雄的全名。

韩雄紧张的看了一下盯着他的众人,小声的缓缓的开口了“是这样的,母亲本来是怕我和刘梅都饿了,所以半夜回来做了点吃的,顺便还帮我们带了御寒的外套,只是在回医院的路上的时候,由于天太黑了所以没看清路,一脚踩在了一个坑里,母亲因为心急赶路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行继续赶路,结果因为脚还在抗里,再加上母亲的蛮力,脚踝就骨折了,骨折了以后,母亲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又没有行人,所以就先拖着骨折的脚赶到了医院,到医院的时候一看到我,母亲就昏倒了,后来医生跟我说,母亲由于骨折了强行行走了这么远的路,所以导致骨折部位软组织拉伤,血管破裂,而且还被断掉的骨头戳了几个血窟窿,伴随着内充血,情况很糟糕,所以好了以后走路才会无法回复正常姿势,好了,我知道的,我都说完了,你们要打要骂我都无怨无悔!”

“韩雄”

“我早就说过了,刘梅就是一个扫巴星,你们还不信,现在大家看吧,我没说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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