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但至少我能听懂他的意思是我可以跟着他学习,也就忘了那不高兴的事了,淡淡的回到屋里,很快理清了头绪,这次的打击让我明白了,江湖确实不简单,以前的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变强,认为变强了就可以保护自己,可是,如今我却真真正正的明白,黯然跟夜魂话里的意思,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啊。其中的苦涩只有尝过了才知道,没有真正体验过江湖的残酷就不会真正的明白江湖是一个怎样的地方,我要学的不仅是保命的本事,还有在江湖上生存下去的本事。
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刘老的地方,那是个很好找的地方,整个住处充斥着强烈的药味,看到我的到来,刘老轻轻的点了点头,也就不再管我,自顾自的开始整理药材,犹如看护自己的孩子一般,知道差不多了,这才转过身来,说道:“刚刚你也看到了,这院子的药材,要你一一辨认是要下苦功夫的,而且每一种药材你都必须从里到外的弄清楚,天下药材之多,可不是简简单单几天的功夫,是一辈子慢慢的深入。学习医术,分正名、释名、集解、正误、修治、气味、主治、发明、附方诸项,繁复的很,你可考虑清楚,一旦决定了就不能放手,否则老夫决不饶你。”
“我考虑清楚了,凡是有因有果,我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反悔,刘老放心吧。”我坚定的答道。
“好,古人说:“用药如用兵,任医如任将。”用兵用兵法上的战略和战术,而用药也是如此,不但要熟知药性,更要切中病机,有的放矢,才能达到治病的目的。若说用药如用兵,就必须要了解它们的比拟中的联系:药有性属类别,兵有种类装备;药有轻用重用,兵有辅攻主攻;药有缓急攻补,兵有虚实强弱;药有配伍精良,兵有出奇制胜。这其中你该学的多的是,我不督促你,希望你自己督促自己,走吧,先学药物理论,把书看了,有什么不懂得在问我。”
时间过的很快,下午又到了七爷那边了,只是我觉得两边严重的区别对待,七爷的态度还是那么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却也实打实的教了我一些东西。
回到屋里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不管两人对我的态度怎样,但是交东西的时候可是都是一丝不苟的啊,也就这样,现在的我连动一下都不想,可是,想想现在的自己,没有时间可以给我挥霍了,强打起精神,先练习了一遍体内源源不断的真气,感觉真气在体内转了几圈之后,人也没有这么疲惫了,赶紧起来开始练习剑法,黯然教的东西也不能丢啊。感觉现在的自己恨不得有分身术,时间简直紧得让人发指,可还是要继续。
第二天醒来时,手里还拿着一本医书,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赶紧的又往刘老那跑。时间日复一日,日子照常的过着,反正每天都是分身乏术,也就没有心思去思考别的东西,连那个困扰我十多年的噩梦也暂时打消失了,这也许是我收获最高的一件事吧。
我发现自从我离开华府以后就没发现时间够用过,时间总是一闪即过,根本容不得有任何休息时间,往往在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止过了多久,现如今我能感觉到我的实力已经稳定,跟以前完全不是一个层次,最总要的是跟着刘老口中阴谋诡计最多的七爷学习,却是收获最大的,七爷那奇怪的脾气其实只是在让我明白江湖,却也是极为另类的教学方法了。当年夜魂给我的五年闭关时间真的一点没错,我竟真的用了五年时间来学这些东西,而且还有很多没学的。
“丫头,你的毅力不错,也真的认真的学了这么久,基本的医术你已经掌握了,而且这两年来你对毒药的研究更深,我也不怕你吃亏,江湖上可不要学什么正人君子啊,遇到打不过的,平你的毒药水准,也不怕套不出来,不过,你要是在毒药方面在遭人家的道的话,也就别回来了。”明天我就要离开庄子了,今天最后一天,也是我像这两年来无私教导我的老师道别的时候。
“呵呵……放心吧,不会了。”我灿灿的笑笑,当年进庄的惨象到如今这位老人家还记着了。
“好了,我也就说说,你这丫头不吃亏的性格,也不会这么容易着了人家的道,要不你也不会这么拼命的学习,不过丫头,你既然学了医术,那出去可不能仅凭自己家这一身毒术闯江湖啊,还是要本着一颗救人的心。”
“我看起来想很恶毒的人吗。”我无语。
“谁知道了,江湖多变啊。”刘老叹了口气,看着我还在那站着,道:“还站着干嘛,去给你七爷道别去,别站在这碍眼。”说着将我提出了他的药楼。
很无语的跑到七爷面前,还没等我说出来意就被七爷给噎进去了,貌似人人都知道我要走的样子。
“好了,丫头,你也跟我学了这么久了,说实话,还没人在我身边待这么久的了,走吧,看的我心烦,出去以后可别说我教过你啊,丢脸啊。”七爷说道,语气有淡淡的不舍。
“我知道了,翠儿不会给七爷丢脸的,再怎么说,逃跑还是可以的啊。”近几年感觉自己的性子又淡了很多,可是面对七爷的时候却也能变得不一样。
“逃跑,也是,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丫头,你可别学傲雪那丫头啊,销魂夺魄庄永远在你身后支持着你。”七爷看着我,我不知道为何他会把我跟那位从未见过的傲雪师姐混为一谈,但我却能从他的口中听出淡淡的悲伤。
“放心吧,我自己的小命自己可珍惜着了,不会随便卖了的,以后还要回来唠叨你老人家的了。”我笑笑,打断了空气中莫名的悲哀。
“走吧。走吧。看着你,老子闹心。”七爷吼着把我轰出了府邸。
我转身离开,就不明白了,我就这么不遭人待见啊,一个个都把我往外轰。
“小环,我怎么感觉庄里很不对劲啊。”回到屋子,看着丫鬟小环,我问道,这两年,我感觉身边的丫鬟形形色色的改变,也让我认识了庄里不少人,今天的丫鬟很巧的还是刚来的时候那个,我问。
“呵呵,小姐还不知道啊,在等两天就是小姐五年之期的到来,到时候,小姐也就拥有了让人出庄的权利,庄里可是人人都在盼着那一天的,弄得庄里几位管事头痛不已啊。”小环在一旁笑道。
“……”我无语,难怪那两个人一副撵人的样子,估计是没少头痛啊,不过想想到时候人山人海的样子,还是赶紧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