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下午,修泣月准备与兰月去北湖野生公园——野餐!
别人野餐都是早早出门,真搞不懂姐姐为什么要选在傍晚,风景没得欣赏,蚊虫倒喂个饱。最让兰月不能接受的是貌似他被修泣月当作搬运工了,可怜他才十岁的身体啊!用修泣月的话来说,兰月啊,你那本事不用白不用,放着也是浪费,做点实际的才是正道!于是某人悲惨的命运开始了。
“姐姐,好累啊,休息下啦!”
在前面兴奋开路的修泣月丢掉手中的藤蔓,转过身,惊讶地望着两手撑腿气喘吁吁的兰月,“你没用术法啊!”
“术法不是用在这些地方的。”兰月没好气地说。
“哦—那术法用来干吗?有捷径不走,你不是该遭累吗!”继续没心没肺,“要是我有术法啊,保准儿天天用时时用,才不会像你那么笨!”说完还不忘用食指在兰月脑门后点一点。
呼——放下背包,揉揉酸痛的小胳膊,兰月才不管到没到达目的地,“术法是精神力量的升华,用多了伤身!”丢给修泣月一副就知道你没见识的表情。
神气什么,这小破孩!“如果某人的精神力量很强,那么他的术法应该很强吧!”
“不笨嘛!”抓起鸡腿往嘴里送,却被修泣月一把夺过去,“干什么?还没到达目的地!”
“给我啦,我肚子老早就唱空城计了!”兰月可怜巴巴地望着被炸得金黄金黄的鸡腿,姐姐简直是一恶魔,不让自己吃晚饭硬拉来野餐,还不准我吃东西,呜呜…我发誓,再也不陪她野餐了,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最终,在兰月强烈的要求下,野餐就地解决,不过还是得到目的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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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似被墨色泼染了,银河的辉光透过淡淡的云气投射在墨色银幕上,高悬的白玉盘泻了一地如水般的银色月光。望着深邃苍穹,修泣月躺倒在软软的枯草上,微凉的夜露沾湿了单薄的衣裳,顺手抽一根草茎叼在嘴中,“兰月,知道我为什么选在傍晚野餐吗?”
兰月摇摇头,也学她的样子躺在枯草上。
“听叔叔说,父亲和母亲在我很小时就去世了,可惜我想不起十岁之前的事了,他们在我心中只是个名词,没有多大概念。”顿了顿,继续道,“我是被叔叔带大的。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有个愿望,想与亲密的人一起搞搞野餐,看看野外的夜空,只是,叔叔他太忙了。现在终于实现了,我很高兴,谢谢你,兰月!”
兰月默默地握紧她的手,安慰吗?不,这个女子不需要,她永远那么坚强,即使自己渴望已久的东西,在对方不允许的情况下仍默默隐忍!
“对了,兰月,我以后想环游世界,看看欧洲古堡,探索埃及神秘,瞧瞧亚马逊河的伟岸。你呢,将来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只要有姐姐的地方干什么都行!
“这是个秘密,不告诉你!”兰月调皮地笑笑,我的理想,就是永远守护你!
“呵呵,小样的学着不老实了啊!天色不早了,回家吧!”
银白的月光不知何时悄悄缩进厚厚的云层里,远处高大的山脉如魑魅般耸立,一只黑鸦呱呱呱划过头顶,飞向不知名的远方,这样的夜,似乎不平静!
“等等”随着修泣月一声轻呼兰月立刻止住脚步,“姐姐也感觉到了啊,有个东西似乎一直跟着我们呢!”
“能让它现身吗?”
“不难”幽兰的火焰从食指蹿出,直射身后不远处的虚空,良久,却什么也没发生。
“错觉吗?”
“恐怕不是,只是它为了不让我们发现而隐藏了气息。”兰月脸上出现少有的郑重之色,“姐姐小心,它的修为可能不低。”
划出一个兰色的盾将修泣月保护好,“勿动,我去会会它,看它究竟是何方神圣。”衣襟却被修泣月紧紧抓住,“不行,在封印时你也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承担,这次不许那样做。”看着她眼中的倔强,我该拿你怎么办?无奈地挥手解开护盾,“跟紧我!”
繁复的密印在小手间结成,一个散发着兰色光华的圈圈以手为中心扩散开来,须臾,空间受到强烈的波动,一阵猛烈的能量波袭向两人。兰月操纵风之力瞬间将二人退出十丈开外,好险!
金色的光芒刺得眼睛生疼,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似魔非魔,邪气中却带有一股清灵之气,这气息熟悉而陌生。
眼睛渐渐适应强光的照射,两人下巴都惊掉了,金红的火焰中,龙头马身,殷红的双眸似要滴出血来,一双金羽巨翅高高扬起,全身覆盖着金色的鳞片,熠熠生辉,那一声空灵的清啸,竟震得耳膜生生发疼。
“似魔似仙,似魔似仙,它,它,它是上古神兽!”兰月呆呆地望着那抹金红,忘记了思考,机械地启动嘴唇。
“兰月,你说什么啊?上古神兽?眼前这个会喷火的怪物吗?”很快恢复过来的修泣月根本不能消化兰月的话,但这上古神兽绝对比见识一个千年灵魂复活来得让人震撼!
“上古神兽,是不喜欢人世的,人世太污浊了根本不适合它修行,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人世呢?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也许它一直都存在于人世呢!”
“对了,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它已认主,并且它的主人尚存于世。”兰月分析道。
“在这个信奉唯物主义论的现世谁又有本事让上古神兽认主呢?”修泣月摸着下巴思忖。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凭一魂的我能重生于世,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很多能人异士。”不知为什么,兰月脑海中闪过修麻桑那张绝美的脸。
得赶快离开这里,这东西绝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搞不好今天就得在这里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