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甜蜜开始
第二天中午,秦川和莫然在学校门口的公交车站,因为是周末,住校生都纷纷赶着回家,秦川看到莫然和他是同一个车站,就打了招呼,还忙着给她提行李,特别地热心。他说:“你怎么没有车来接你,大小姐。”
“我也可以自己回家的。不独立不行啊,我妈也希望我这样。从小就训练我,毕竟我不是一出生就是大小姐,我也苦过。”
“哟!你可别和我老妈子一样,又想当年,想当年的说。不然我和你又有代沟了。”
“呵呵~”莫然傻傻的笑。
“丫头,别总傻笑,看上去跟傻子一样。”
“我……我哪有?”莫然故作生气。
“不过很可爱。哈哈~”
莫然心里美美的,嘴角偷偷地上扬,恬静优雅。校门口,文慈和文欣一同出现,文慈看到秦川旁边穿白色连衣裙的,长长的马尾辫,和文欣一般高的女生,一看就知道,是莫然。她面无表情,只好吐了口气。对文欣说:“我今天不想坐公交车,我们打的回去吧。”
“姐,打的也太浪费了吧!”
“别管啦,我有。这钱我还是有的。”文慈发现一辆的士迎面而来,迫不及待地伸手拦下,说:“欣,走吧!再说学校离家又不远。”
“可是……好吧!”文欣心想车都拦下了,也没办法了。
莫然和秦川上了公交车,有说有笑的。秦川快下车之前,问道:“明天有空吗?”
“明天?有啊,怎么了?”
“可以陪我去书店吗?你们高二有些问题我还没搞懂,想买些资料,你帮我参考参考。”
“好啊,我也想去逛逛。”
“我怎么联系你?”
“我还没有手机……”
这时,公车喇叭提示站台信息。
“好吧,我在人民广场等你,你11点到。我先下车了,公车‘阿姨’催我了。”秦川急促的下了车,和莫然做了个告别的手势。
莫然想到开公车的是位大叔,哪来的“阿姨”?不管啦!她感觉自己被泡在蜜罐子里,密封似的,透不过气。
那天,莫然打扮地漂漂亮亮的,9点就让司机送他去人民广场,坐在广场的长椅上,看完了一波一波的大妈大叔跳舞、练操、打太极……11点终于到了,还是没有看到秦川的影子。
她托着下巴,眼珠左右晃动,六神无主。11点半了,秦川悄悄地坐在莫然旁边,莫然竟然没有发现。秦川咳了几声,她还是无动于衷。秦川拍了拍了拍她肩膀,她突然跳了起来,吓了一跳。看到秦川说:“你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都来了好长时间了,虽然迟到了,你也不能在大街上发呆!”
“我也是无聊嘛~”莫然感觉好无辜。
“走吧!”
“去哪?”
“傻妞!你不饿吗?”
“还好……”话音刚落,肚子就不听使唤的叫。秦川笑了笑,说:“还是走吧!”
莫然对自己的肚子说:“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再丢人,我就把你变成水桶。”这时,肚子又叫了,莫然脸都灰了。
吃完饭,他们逛了逛商场,使肚子消化了一下,然后去书店。书店正播着陶喆的《爱很简单》:“ILOVEYOU,一直再爱你,baby……”,莫然不由地哼了起来,秦川问她是不是喜欢陶喆,她说忽然很爱这首歌。他们一边翻书,一边聊天,秦川感觉莫然总让他感觉轻松,没有那么多疑惑。而文慈给他的却是紧张,却是担心,爱真的可以如此简单吗?他自己也不明白。
“文慈姐!”莫然看到远处看书的文慈。
“文慈?”
“对啊,你看。”莫然指着前面的高挑女生,文慈看到了莫然和秦川,对他们点头笑了笑。莫然转过头,告诉秦川想和文慈聊聊天,秦川把脸贴了过去,正好亲到莫然的脸颊,莫然顿时脸红得和动物园的狒狒屁股一样,她往后退了几步,说:“我……对不起。”
秦川霸道得把莫然搂住怀里,直到文慈消失了,才放手。
“秦川,这是……”
“我喜欢你,还不明白。”
“可是我们只见了三次面,你怎么可以……”
“你不也是喜欢我很久了吗?我也是啊~是我让他们帮我穿针引线,认识你,了解你,爱上你,爱就是这么简单。”他又拉起莫然的手。
“我……”莫然羞涩地握紧他温热的手,低着头,只会傻笑。
文慈回到家,伤心的走到房间里,想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折磨自己。眼前只有秦川搂着莫然的画面,像定格在脑海里。她坐在钢琴旁,弹着她最喜欢的《tear》,不过只有伤心的时候才会弹,可能只有钢琴帮她说说话,帮她解解闷。文欣听到姐姐又弹起这首曲子,不知道她又在伤心什么,心想自己也无能为力,谁让姐姐太坚强了,太要强了,不会告诉别人她的伤心处,等心情好些再问问。
在秦川的帮助下,莫然得知文欣家的情况,和她妈妈说,希望可以帮助她们。他妈妈从利益的角度看,这是个错误的投资,从女儿的角度看,觉得亏欠女儿的太多,没有时间陪她,只好爽快答应了,希望女儿可以过得更幸福。
秦川高考之后,离开了学校,莫然还要补课,见面的次数自然也少了些。莫然知道学业重要,她的肩上是整个莫氏家族的未来,学习一刻都不怠慢。
Part4落叶也会情深
九月天空掉下第一片落叶,落叶的命运,是多么的卑微,卑微的连自己都放弃自己,或许它们还有一个愿望——落叶归根。秋风吹得人们清凉凉的,而落叶被吹散到天涯,从此背井离乡,飘啊,飘啊,飘啊……
秦川不是一片落叶,而是只能做落叶。考上了好大学,他很满足。而文慈和秦川说家里的生意刚刚起色,不同意这时候就和秦川复合,还要求他复读,秦川的心都冷了。文慈又开始温柔起来说就一年,再忍一年。还安慰的说自己了解秦川的心,希望他也能了解她的心,她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爸妈,这事结束了就和他把婚约给定了。
秦川心里只有一句话:谁叫我家没有钱。
那天下午,莫然在教室里和文欣商讨着数学题,突然有个女生跑了进来,说:“我们班要来新生了!”
“新生?是复读生吧!激动啥?”有个男生回答。
“算是,不过是考得很好,想考的更好的那类。”
“哼!无聊,没事找事,给我个大专上,我就知足了。”
“你们俩就别吵了,学习,学习。”文欣大喊了一声。
“他来了。”那女生又大喊了一声,说:“oh,mygod!莫然,你感兴趣的!”
“什么?我感兴趣?”
“无聊,别理她。疯子!”文欣劝莫然别激动。
那女生把莫然拉了出去,说:“看,是不是?”
只看见,前方依然不会被当作路人甲乙丙丁的秦川出现在莫然的面前,莫然看到好久没有联系秦川又出现了,心里又开始怦怦跳,快跳出来了。她做了一个捶胸口的动作,试图按住心跳。文欣也凑热闹的探头看看,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喊道:“秦川!!!”
莫然眼看秦川越走越近,转身抱住文欣,埋着头,问道:“怎么办?”
“能怎么办?已经走到你面前了。”
莫然慢慢地转身看到秦川,只是傻傻地笑了笑。
秦川给莫然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说:“好久不见了!”
“嗯!”莫然点了点头。
“进去吧!”
“嗯!”
莫然尾随者秦川,进了教室。文欣和那些女生在后面八起来,“嗯个屁啊!!有话直说啊~~死秦川~把我们家莫然当作什么啊?不会问些别的?”
“管她,反正以后我就不用对着我们班那些猪头看,审美观可以提高很多,对不对。?”一个身材匀称稍胖的女生说。
“你也是猪头行列的,还审美观!这是我们家莫然独享的,他可不能变成大众情人,不然我和我姐的功劳不就白费了。”文欣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切~~~~”身边的女生异口同声,都散开了。文欣不屑地“哼”了一声,继续看着莫然和秦川,感觉越看越配,越看越沉醉。
莫然找话和秦川说:“你不是考得挺好吗?怎么还复读。”
“为你啊,也为我自己,毕竟我还需要充充电,考更好的学校。”
“啊?为我?你又开玩笑!”
“我是上帝派来盯着你的。”
“你当你天使?”莫然开始偷着乐。
“我不是,但我是天使的孩子——丘比特,送爱给你的。”秦川悄悄地告诉莫然。
莫然深吸一口气,心再次跌入河里,陷得好深。
秦川每天都辅导莫然,文欣都快嫉妒死了,揪着莫然教她,莫然性格好,说什么都答应。但秦川对莫然依然还是以前感觉,没有负担感,很轻松。
有天下午,秦川在教室外面一个拐角打电话,很生气的样子,声音越来越大,莫然在门口偷偷的听。秦川说:“好吧,我了解了,到此为止。”
秦川看到莫然,紧张地说:“你听到了什么?”
“我刚刚到,在远处听到你的声音,很生气,很难过。”莫然担心急了,哭了出来。
“没,我没事。只是一个朋友感情有问题,我帮她排忧解难,他却骂我,无语了。”秦川擦去莫然的眼泪,说“眼泪不是随时都可以流的,流泪的时候也要了解值不值得。”
“值得,怎么不值得。”莫然一头栽进秦川的怀里。
秦川搂着莫然,抬着头,看着天空,自己的眼泪也想涌出来,不是为了莫然,而是心特别地寒——因为文慈。
莫然情绪稳定了,回到教室。
“刚才班主任问你俩去哪了?”文欣跑过来。
“怎么了?”莫然问道。
“没啦,就是让你们俩到办公室去趟,说是什么批改作业,没搞懂。不过我说你们去厕所了,她说以后再说,就走了。”
“这样啊!算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姐姐在大学有男朋友了。好帅的!给你看照片,刚刚发给我的。”文欣掏出手机,激动地给莫然看,莫然看了说:“好帅啊,真的很配唉。秦川你看看~”
“算了,男生看男生有什么好看的。又看不到大不大,没意思。”秦川坐到自己的位子。
“什么大不大?告诉我看哪里大?告诉我~”莫然扯着他衣服,求他告诉她。
“呃~你看看周围,不就知道了。”
莫然看到周围的同学都在笑,文欣明白其中的含义,对莫然说:“小女生,就做小女生,不知道总比知道好。”
“你也这么说。”莫然继续烦着秦川:“什么大啊,哪里大啊!!”
“我告诉你吧!!就是你有的,我没有,我有的,你没有。”一个男生婉转的告诉她。
“钱?”莫然疑惑。
“当我没说!”男生无奈地走了。
莫然撅着嘴,说:“不说拉倒。切~~”
秦川被文慈伤了心,却开始对莫然动了情。虽然一直帮文慈说些好话,可是真的想抽自己的嘴巴。
毕业的那年,文欣、莫然和秦川竟然都填了一个学校,更巧的事都录取了。他们很欣慰,秦川发现自己和文慈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他的心属于莫然。
就这两三年,林家的企业在莫然的妈妈督促下,越来越强大。文慈不再是一个小公司的大小姐,而是一个上市公司的千金。她不要太多钱,她想要回的是她曾失去的。
她绸缪已久的事,终于有机会可以实现了。那天,她主动打电话给秦川说:“我想见你,秦川。”
“劳驾了,林大小姐。”秦川的语气很冷淡。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很想回到过去。”
“你的男友呢?被车祸撞死了?这才想起我。”
“我是不想你的戏演的太假,所以随便找了一个临演帮帮我。我并没有男友,你不信,你去问他,我可以给你电话,或者安排见面。”
“算了吧!你已经得到你所有的了。”
“没,我没了你,我日夜都很痛,我多想见你,你终于毕业了,我们可以正真在一起了。”
“你太假!”
“我……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先见面。”
“你——我想你也不会对我怎样,我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他想了想,接着说,“海边,我1点在那等你,你能出现,我就见你。”
“好,等我……”电话断了,嘟嘟嘟……,秦川闭着眼睛,满脑子都是一片海,无边无际的海,没有边际,很迷茫。
下午一点,久违的秦川出现在文慈的面前,文慈跑了过去,假装摔倒,秦川很紧张的跑过去,把她扶起来,文慈暗自欣喜。她故作坚强地说:“没事,沙是软的,不疼。”
“你就不能小心点。”秦川责怪她。
“我看到你一时激动,好久都没有见过面了。”又开始装无辜。
“你……你让我怎么说你?!”秦川紧紧地搂住文慈,呼吸很难受,是心痛还是激动。
那天他们做了高中做过的那些事,拥抱、热吻还有开房亲热。秦川的脑海里还有一个人,似乎已经住进心里,却又被迫搬了出来,莫然是无辜的,还是秦川就是一个喜欢被人消遣,和消遣别人的“贱胚”。那绝对与文慈有关,她的脸上挂着的是一种胜利的喜悦,是一种感觉微不足道的胜利,但却伤害了一个又一个她不想伤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