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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脚之威

“我想问一下,你们练武多少年了?”说走不少围观的人后,林三对着下面众队员道。

下面的队员们谁也没想到正式任教的林三会提出这么一个问题,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陈斌站出来道:“报告!在我们当中,我是习武时间最长的。有五年了,其它人有的三年,有的两年。”

“很好,你坐下。”听了陈斌的话,林三若有所思,一会又问道:“我想问一下,在坐各位有哪个知道传统武术和散打的区别?”

传统武术和散打的区别?众人听到林三的提问,都很奇怪。这众所周知的问题还用回答?从某某某练习散打三个月,把练习武术三年的某某某打倒的事屡见不鲜就知道了。但是现在既然教练问了,就不能这样回答了。在座都知道林三练的是传统武术,并不是散打,你要是这样说了,那不是把林教练给得罪了?大家都在犹豫着应该怎样回答。

看到下面的队员这样,林三虽然年少,眼力与经验或许还有所欠缺。但是看着队员面上写着的“传统武术不如散打”的样子要是还不明白,那就是白痴了。当下说道:“传统武术练的是花架子,散打重实战。所以武术家遇上习练时间相差不大的散打习练者时,练武术的必输,是不是这样?”

听到大家想说的答案由教练说了出来,都松了口气。当下众人齐道:“是!”听到众人整齐划一的声音。林三的脸终于忍不住阴沉了下来。开始和陈斌切磋时,见到陈斌基本功相当差劲,林三就上了心,后来听队员们说陈斌是高手时,还不在意。现在终于可以确定吴振强为什么把这教练一职交给自己了。这帮家伙根本就是一大路货,只是练了些散打之类的,基本功可谓一塌胡涂。遇上普通人或者三五个不是对手。要是遇上会家子的,可能别人一个就能挑了下面这帮三脚猫五六个了。所谓的会散打,不过就粗通皮毛的普通人罢了。这吴振强……本以为教这些人也就提点一下罢了,哪想还得从头教起?

“荒谬!”林三这话说的相当平淡,也不见声音有多大。但是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压过了全场有点骚动的声音,一下把下面的队员们震住了。

“你们是不是以为传统武术就是所谓的套路和一些不实用的招式?”不待众人回答,林三大声道:“荒谬!”第二个荒谬说出,林三的气势全变了。开始时别人虽然知道林三是一把刀,但是毕竟那刀并没有出鞘,更重要的是,由于年纪问题,众人都有点忽略了这个毕竟是以一当百的主。但是现在这把刀出鞘了,如芒似刺的目光看过来,居然无人敢直视。虽然林三说的荒谬众人不解,却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在这时出声。

“在以前,拜师习武。得先站桩也就是扎马步。”说到这里,林三左手伸出一根手指,右手伸出三根手指。“不是一个月或三个月,而是一年到三年之间。比你们大多练散打的时间还要长,这时练了三年马步的所谓武术家和练了三个月散打的人交手,高下立分,一个只懂得马步的人,连拳法招式也不懂的人,会打得过一个练了三个月实战的人吗?”

看到众人不解的眼神,林三接着道:“扎个三两年马步在传统武术中并不罕见,这并不是传统武术家固步自封,不肯传人。当然,这其中也有考念一个人的毅力和心性的原因。你要是连扎个马都懒得扎,你就算是练了武术,也是丢人现眼,给传统武术抹黑,要是遇上这样的人,师父会教吗?但是,就算是师父不教,也还是给抹黑了,这就是武术花架子的由来。所谓十年拳术十年功,说的就是无论你练了多久的武术,基本功都不能离弃。更何况作为所有拳术之根的马步?正宗的传统武术,习练者得先把基本功习练扎实。这时候师父见你基本功练得火候差不多了,并且见你心性也不错,才会考虑传你招式。”

看到下面队员不可致信的表情,林三接着道:“你们没有听错,这也是为何现在传统武术高手相当少的一个重要原因。武术在以前其实就是以杀人为目的的一种艺术,所以武术是一把尖刀,不是伤人就是伤己,所谓侠以武犯禁就是这个意思。在古代,在没有现在枪械得以制止品性恶劣的拳师所犯下的罪行的情况下,传统拳师对授徒可是慎之又慎。要是师父并不看中你,觉得你品质方面有问题,为了以防万一,就只传你套路,而不是招式。至于你从套路中懂得多少,师父不管。世人多以套路就是武术的误区由来就是如此。毕竟学到套路的人占大多数。说了这么多,根本的原因,就是你们都走进了误区。只重路数,把基本功全丢了。”其实林三叔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讲,那就是套路是一个武术高手的台阶,但也仅是高手罢了。真正的宗师级人物,无不是踏着招式台阶上去的。究其原因,套路只是来自招式,但是模棱两可,非天资聪颖之辈不能究其因由,达到由因及表,成为宗师。所以说,无论是何种招式(对敌真正的技巧,通俗说法),都是各家各派的不传之秘,原因就是这招式就是各派的拳法根源,一切拳法的思路由来,一切拳法的核心。像古洪拳的基本招式虽然是摸索手,但实际上摸索手只算是十二形拳的基本功一样。虽然林家村练的都是真正的摸索手,就像太极拳的缠丝手一样作为最基本的基本功一样。但是没有真正的十二形拳为根基,想进阶宗师,可以说中间隔着一道天堑。在林家村,真正的十二形就只有本家人才能习练,就连林家村众人都不清楚他们所习练的十二形拳和林三本家的十二形拳其实是两种拳法一样。林家本家人就是林三这一脉,自从林三父亲受伤而亡后,懂真正十二形拳的就只有林老太爷,而林老太爷现在过世了,唯一一个懂得十二形拳的人就只有林三了。可以说,林三要是在没有传人的情况下挂了,古洪拳在没有拳法核心的情况下就成了大路货了。当然要是遇到个天资横溢,能另创出另外一个拳法核心的另说。就好比太极拳一样,虽然正宗的只有一个,却因为有弟子另创出拳法核心,所以才有陈式、杨式、吴式之类。虽然核心变了,但是根源还是这个根源,所以还是太极拳。

下面的队员们早给林三说的他们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说法给震惊了。他们可是从不知道武术的传承原来是这么复杂的,真正的武术原来是这样的。“其实,你们学过的路数或者说套路都是真的!但是……”听了林三说了那么多,队员们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这几年下来练的是不是真正的武术。这个想法就像一个大石压在心口下一样。待得听到林三一转口,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不由得都放下了心来,毕竟谁都不希望习练了好几年的武术,原来是白练的。没想到又有但是二字,不由得又把刚松下的心提起。

吴振强本来已经回到办公室坐下准备办公了,但是想了一下,还是放心不下林三。在他想来,林三就算功夫再历害也好,毕竟年龄摆在这里。转了几转后,还是又从办公室转回了操场,却不想在操场的转角处早就有好几人坐在那里偷偷的听那林三讲课。其中有教导员,副队长,还有几个领导。他们可都是听过林三的名气的,所以也想看看这个武林高手到底是怎样教徒弟的,所以才有这一幕。这里略过不提,话说回林三那边。

“你们的基本功全练错了方向,或者说你们根本就没有扎过马。马步,并不是那么简单,为什么传统的拳师,都把扎马作为基本功的主旨?那是因为,无论你臂力多强,腿力多强,腰力多强,没有马步为根基,根本不可能练成腰马如一。所谓腰马如一,就是在出拳或出腿时,能随意把全身的力量集中于一个部位发出。而腰马如一,也只是说你基本功有所小成而已,更深的一步,就是能把全身的力量,通过拳或腿,从一点发出,达到爆炸的效果。以达到用一两的力量,达成一斤或以上力量的杀伤力。所以说,这马步是相当的重要。现在我为大家演示一下怎么通过一点把全身的力量,用爆炸的方法使出。”

刑警队的操场并不是很大,但是绿化却建得很好,在操场四周就有好几颗大树用以遮荫。只见林三走到旁边的一颗大树下站定,在场的所有人不由得都看着林三到底怎样演示那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爆炸力。爆发力在座的谁都知道,但是这爆炸力明显不是爆发力,所以林三一下就把众人的好奇心提了起来。就连躲在操场角落一旁观看林三教学的一个领导也对着吴振强提出了疑问:“爆发力我倒是知道,但是那爆炸力到底是什么力?”看到吴振强摇头表示不清楚,不由得又把眼光看向林三,毕竟谜底马上就要揭开了。

林三最终在大树面向众人的背面站定,队员们都想过去看看林三到底要怎样演示,但是林三没有出声,众队员都没有动。只有旁边还没有走一直在看林三教学的几个女公务员跟了上去看。林三也不管那几个女公务员的围观。只见林三猛的跨上一步,吐气开声,“哈”的一声。随着那一声“哈”,林三的右腿就像一道影子一样,狠狠的抽在那颗也不知几十年树龄的大树上。林三一脚踢出,马上就收了回来。随着林三的右脚落地,大树上才传出沉闷的一声“啪”。围上来观看的众女公务员虽然看到了林三那极有霸气的一脚,却发现被踢的大树上毫无动静,连树叶都没动一下。被踢的位置更是毫无痕迹,连皮都没花一点。抱着看戏一直待在这里的她们,不由得大失所望,心中都升起所谓的武林高手也不外如此的想法。只是由于素质良好,都没有一个人出声,要是遇上素质差的话,早就嘘上了。发现没有想像中的戏份上场时,这些女公务员都准备离开了,但是就在转身一刻,却发现面前的刑警众队员都一副目瞪口呆、见鬼的模样看着大树背后。好奇心是女性的天性,本已待离开的她们不由得走过去察看一下。只见林三那一脚踢的大树相对的背面,大树的树皮就好像给一个小炸弹给引爆了一样,一个脚掌般大小的位置上,树皮早已不存,就连树干里都有一部分开裂成了丝状,看那丝状外露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刺猬爬在树上一样。那女公务员看到这场景,当场石化了,一张小嘴大开,却叫不出一声,要是在平常时候,早就给人取笑上了,但是在场的人中,那有一个不是这样的?就连躲在角落里看戏的吴振强和一帮领导们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甚至其中一个本在吸烟的领导,手上已所剩无几的烟屁股都快燃没了,也没有感觉到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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