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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每二天就是中秋节。

到了晚上,芷菲的一阵张罗,笨笨,严森,心怡,罗青,陆婷,孙士学陆续都来了。后来赵岩和丽娜因为单位交接的一些事情找笨笨,也就凑了进来。王简的家挤的满满当当的,有说有笑,好不热闹。七嘴八舌的商量这个中秋怎么过。一时又商量起应该推举个主席,笨笨是最合适的不二人选。笨笨说:“要听我的话,今儿这么多才男才女的,就办个小联欢!”大正一听就高兴了,说:“这主意好,我这就去拿吉它去!”笨笨说:“你猴急什么!”大正就又坐下了。心怡玩弄着王简桌上放着的锁呐。笨笨见了,笑着对王简说:“只知道江峰会锁呐,你也会呀?怎么不叫江峰来?”王简借笨笨的话说:“你打个电话吧,我保证二十分钟内准到!”笨笨被将住了,迟疑了一下。显然是有些不乐意的,但这个电话还是笑逐颜开的打了。王简看着笨笨样子,奇怪了,小声对芷菲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世故吧!”

江峰还真被王简说着了,没等二十分钟,是十分钟不到就来了。芷菲着呼的格外热情,小声对王简说:“我世故不?”人多了,王简有点不适应,幸好有笨笨在,还不把自己当外人,张罗的井井有条的。

中秋节的晚上,街上的人比平时少了一半,稀稀松松的。但饭店,歌厅问了几家,都已爆满。笨笨打了个电话后领着一邦人到了一个酒店的小会议厅,有个小舞台,还有几排桌椅,有功放,音响,麦克,电视。环境简雅但别致,再适合联欢不过的。

一邦人按部就班的张罗,笨笨说:“一人准备两个节目,最好歌曲加才艺。心怡,大正,芷菲,还有江峰,才艺可是必须的!”陆婷说:“还有笨笨,才艺也是必须的!”笨笨笑着说:“那当然。”丽娜找了一张纸,依次写了姓名,后面标了节目内容。问到江峰,王简说:“村里闹红火,江峰天仙配唱的不错。”江峰听了犯难的说:“唱天仙配,可我一个人给谁配去,来不了!”王简说:“笨笨搭一下么!”芷菲知道王简的意思,就拍着手支持。笨笨犹豫不决,陆婷冷不丁的说:“我搭吧,可以吗?不过得算我一个节目!”笨笨高兴的说:“婷儿会讲条件了,可以呀,可是盼到婷儿一展才艺的时候了。”孙士学扶了一下眼镜后笑了笑。丽娜走到罗青的旁边,罗青红着脸,笑着说:“我再想想!没想好。”笨笨说:“都准备好了,咱们就从这边起依次开始吧!”赵岩推辞着不肯第一个上台,商议后,还是老办法,抓阄。结果赵岩还是第一个,芷菲笑着说:“这是天意不可违呀!”

赵岩先唱了一首歌,鼓掌后说:“我也没什么才艺,就把我作的一首诗作一个朗诵吧。”赵岩吟道:“…….以后补一首爱国爱民的,”

赵岩后是丽娜,唱了首歌后,是孙士学,也唱了两首歌,唱歌是只能盯着电视频幕,都不是太会唱歌的,气氛就略显清冷了。下来轮到了江峰,江峰拿着锁呐咧着嘴笑着走到台上,王简拼了命的鼓掌,江峰说:“我不太会说话,我只会吹!”一句话就把台下的人逗乐了。

台下人一乐,江峰就起劲儿,对着王简自己先乐呵了半天,说:“给你亮一个你们没听过的!”

说起金庸,八十后的不管男女,似乎无人不晓。没迷过书,也迷过连续剧。一部很经典的过续剧《射雕英雄传》,里面的主题曲也很经典,叫《铁血丹心》。唢呐音域窄,吹起这首曲子来,却是好听异常,别是一番滋味儿。就钩起不少人的不少回忆。到了该有笛音的候,王简不禁拿起笛子也吹奏起来,笛子是定了调的乐器,江峰变到王简的调上,这是两人多少年的默契,听着心怡都激动,打开电子琴也渗合了进来。热闹了!

台下,芷菲跟大正说:“没想到江峰的音乐感这么好!”陆婷说:“我倒觉得热闹就好!”大正说:“精辟!”芷菲推了一下笨笨说:“你觉得了?”笨笨手里举着半个月饼,说:“没见过乐器这么个搭法,挺性感的!”大正说:“一会我给你整一个更性感的!”说着一杯一杯的喝啤酒,他见不得江峰盯着笨笨的眼神。

江峰吹完,芷菲和笨笨就把陆婷推到了台上,心怡对王简说:“咱们再搭一个?”王简一听心怡的琴声,就知道是专业水准了,说:“那你可要多担待些!”两人吹弹着伴奏,陆婷和江峰就像模像样的唱起天仙配来,江峰边唱还做了些滑稽的动作给笨笨看,这让大正又不爽了。而气氛却是沸腾了。

陆婷对着麦克不管调是何物,还拘束。江峰唱歌的水平也稀松平常,使得心怡琴弹的很是吃力。一头照顾王简,还得照顾他俩,《天仙配》唱完,两人嘻笑着跑到了台下。

下来轮到了芷菲。

芷菲一唱,就安静了,底下嗑瓜子的声音也没有。她的音色说不上是好是坏,倒本身就像是音乐,与伴奏音乐的关系或主或次又浑然天成,一起渲染着一种情感,一种气氛,闭上眼就是一幅画面,其美妙处,笔者笔钝,无法形容,总之所有人都入迷了。

芷菲唱完了,别人似乎还没醒过来,芷菲笑着问:“为什么不鼓掌!”这时其它人才恍然大悟的鼓着掌不让芷菲下台。芷菲笑着说:“我也一时兴起,想顺着古人的调子作一首诗!”笨笨说:“又穷酸!”

陆婷说:“作诗好!作诗好!”芷菲说:“王简,我说你写吧!”芷菲从纸盒里抽了一张餐巾纸,铺展了放王简眼前,王简掏出笔,笑了笑。

芷菲说:“长惜杨柳若绿时,落叶潇潇涂地,借得秋风诉秋情,墨云收色色,冷月照涟漪,纵是无心踏旧处,惹得一夜思绪,笔落青宣竟无语,孤人随舟去,寂寥月下笛!”

王简是一挥而就,没来得及用斟酌,芷菲就拿了去。赵岩一看,说:“好呀,我是无地自容了!我有好几个的朋友在杂志社,你有发表的意思,我可以帮你!”陆婷说:“那就帮忙发表好了!”丽娜拿眼盯了赵岩两眼,赵岩说:“只是好长时间没联系了,明天我打个电话先问问!”芷菲说:“不用了,发表我是不敢的!”笨笨说:“怎么也不能这么让芷菲下去!”话音一落,掌声响起,芷菲就从台上下不来了,说:“只唱歌,显得我只会唱歌了,当家的,咱们搭一个好不好?”王简说:“搭什么?”芷菲走到电子琴边说:“ScarboroughFair,怎么样!”王简说:“说中国话,听不懂。”芷菲说:“斯卡布罗集市!”王简说:“没听过!”芷菲急了,说:“猪呀你,我听你吹过的!”说着就弹了一小段儿,王简说:“是这首呀!以前听见好听就学了,就是不知道名儿。”笨笨说:“芷菲这丫头还有这手,我看今天热闹了,不把经典糟蹋完是不罢休的!”陆婷不懂说什么,面前的葡萄吃完又吃笨笨的。王简一边往上走,一边说:“要的就是气氛,用不着那么叫真的。要说是糟蹋精典,也是高消费嘛!”王简的话听的心怡也乐了,说:“有些东西简单点就好!”

芷菲弹唱,王简吹笛,吹着吹着就觉得凄凉,吹完心情还没有缓过来,问芷菲:“歌词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芷菲见王简眼眶里还残有泪水,揪出一张纸给他擦了,说:“还感性上了,回去再结你讲吧!”

王简就又开始想,有人给他擦过泪水吗?想了又想,除了母亲外是没有了。

轮上了大正上台就更热闹了,大正弹着吉它在边唱边跳,一首歌后,紧接着一首迪乐,更是吉它扔到了一边秀起了舞技,这让笨笨亢奋了,喊:“娘子!老公跟你一块跳!”大正听着笨笨又叫起她娘子,高兴的跳着把笨笨拉上台来。迪乐本身就容易让疯狂,两人一起疯也把一些人的疯劲激发了起来,笨笨火辣辣的跳,还招呼着人往上走,很快底下就剩下了心怡,严森,王简,还有陆婷和孙士学。心怡痴痴的看着台上的人,有想法了。

芷菲笑嘻嘻的拉着王简往上走,王简跳了几下,不好看,还是下来坐了。王简问陆婷:“为什么不上去呀?”陆婷说:“我可比不了台上那两位,跳了不好看,不上去还省的现眼。”王简就不吭声了,喝着茶,眼睛看着芷菲,直到四只眼睛撞到一起才罢休,芷菲又让他惊着了。这个女孩太了不得了!芷菲又给了王简另一面。

芷菲看着王简笑,王简眼神就躲了,眼神一躲就躲到罗青身上了。发现罗青也不唱,也不跳,只是一个人磕着瓜子笑,笑的还挺可爱。

心怡头靠到了严森怀里,不说话,严森又往紧的搂了搂。芷菲跳了一阵后坐到王简旁边。人都陆陆续续的下来,最后就还是剩下了笨笨和大正,还有跳的最不好的江峰。江峰自觉跳的不好,也就下来和王简没边没沿的乱侃,谈什么,有时王简也听不明白。

赵岩和丽娜要走,笨笨一看时间也不早了,说:“中秋是团圆节,我们能到一起可算是缘份了,每个人都说一个愿望吧!”芷菲说:“那我提议,把灯关了,把蜡烛点起来!”王简把早准备的蜡烛一支支点燃。大正说:“笨笨就开个头吧!”笨笨说:“好,我说一个愿望。”芷菲把灯都关了,王简把一支支的蜡烛点亮起来。更有气氛了。笨笨说:“我想谈一场恋爱,单纯的恋爱!”大正说:“我喜欢一个人,我希望可以永远喜欢她!”大正把话筒给了身边的王简,王简说:“我希望我是一张白纸,像婴儿一般!”又把话筒传给了江峰,江峰说:“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就是我的理想!”把话筒传给了陆婷,陆婷含着泪说:“我只想给孙士学说句话。”人都看看孙士学,场面静的能够听到空气经过喉咙的声音,孙士学看着陆婷:“什么?”陆婷说:“你提的分手,我同意,我很高兴怀上你的孩子!孩子就是我的理想!”说完哭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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