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地图上,蓝色的小旗正把红色的小旗紧紧的围在一座大城之内,另有一支蓝色小旗横插大城后背,直取大城身后小城。卫铄把红色小旗移到城外,但经过千般巧设,最后都不得不把小旗又放回城中,卫铄轻轻一叹,身靠椅背,十分伤神的揉了揉太阳穴,脑中不断闪现着‘不好打’,‘打不过’的恼人词汇。
木门“吱哑”一声被人轻轻的推开,一位身着大队服饰的小尉端着热腾腾的茶水步入,看到卫铄一副锤足顿胸的神态,老兵油子的他心中也不免升起暗暗的敬意,把茶杯缓缓的放在卫铄的桌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通远。”卫铄淡淡的开口道。
“末将在。”刘通远恭首而立。
“上过战场吧?”卫铄问了一个莫明其妙的问题。
刘通远微微一怔,很是莫明的看了看卫铄,但很快的反应道:“当兵这几年,上过几次。”
“害怕吗?”卫铄端起茶怀,吹了一下浮在上面的茶叶问。
“一开始有些害怕,后来就习惯了。”刘通远呵呵一笑,如实的回答。
“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我也紧张害怕的要死,记的那时颤抖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知道傻傻的站在那里,最后是怎么下来的都记不清楚了。呵呵!”卫铄开心的回忆着。
刘通远呵呵的陪着笑了二声:“我当时脑中也一片空白,只知道跟着人群往上冲,冲了半天居然就到了对方的营地,再后来就赢了!呵呵,现在想来那天简直就是一场梦。浑浑噩噩的打仗,浑浑噩噩的冲锋,浑浑噩噩的就赢了!”说完有些追忆着摸了摸了头。
“浑浑噩噩?”卫铄目光专注的看着纹了一朵国花‘苍蓝菊’的茶杯重复了一遍。
卫铄抿了一口热茶,似有所悟的看了一下战略地图,当看到一个带‘古’字的红色小旗时,脑中精光一闪,似把握到了什么,把茶杯一扔,双手又开始摆弄起那些小旗起来。摆弄了半天,红色小旗终于放在了出城的位置。
“传古照宗都统。”卫铄命令着。
看着对面的东夜军队,古照宗拍了拍随自已征战多年的座骑‘花火’,极力按耐着自己莫明兴奋的心情,‘天下十军之一蓝魔军’不知我的疾风旅比你们如何。
古照宗拔出长刀,高昂叫道:“弟兄们——”
“在!”二仟铁骑,三仟步卒,高声回应,震荡的空中沙尘为之一滞。
“我们是什么?”
“疾风!疾风!疾风!——”随处络绎不绝的叫出。
“风!”声嘶力竭的古照宗当先冲向敌军大阵。红色的疾风铁流冲射而出。
半晌,古照宗站在卫铄的桌前,看着战略地图上络绎而出的红色小旗,他隐隐看到了卫将军的破敌良策。
“照宗啊!现如今胜城中最能战的军队是哪支部队?”卫铄看着古照宗笔挺的脊梁问道。
古照宗微微一笑说:“不是小将自夸,现如今胜城中最能战的部队也就只有末将领导的“疾风旅”。
卫铄点了点头说:“本座也是这么认为,所以这次与成文宇决战,本座想命你打前锋。你可愿意。”
古照宗有点转不过神来,他这支部队是能打,那应该做为王牌最后出手才对啊,为什么要让自己打先锋呢?但迟疑归迟疑仍旧一抱拳道:“敢不效死力。”
“好!”卫铄一拍桌子道:“你可知道为什么要让你这支胜城当中唯一的精锐打先锋吗?”
“还请大人明示。”古照宗恭声问道。
“因为势!”卫铄端起旁边有些凉了的茶喝了一口说:“现如今胜城中大多数的士兵要么是新兵,要么就是污河之众,而他们打仗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一鼓热血劲。那如何在战场让他们一直保持这股子的热血劲头。那就只有胜利,一往无前的胜利,把他们的这种激情在浑浑噩噩当中发挥到最大,只要他们在战场是前进的,没有挫折的,我们才能真正的发挥数量的优势。”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们这支能打的部队,先打出这股子锐气出来,而后再以排山倒海之势取得最后的胜利。”古照宗猜测的说。
“不错,这也就是我们当下唯一能打的牌。”卫铄坐回到椅子上说:“而且必需有一勇猛之士新自领军。”
“末将,定不负所托。”古照宗立即自告奋勇道。
古照宗一马当先,用力的摧促着座骑向前疾驰而去。
手中长柄朴刀极力运转,纵身一跃,从马上飞天而起,力刀下劈,便把来敌从肩膀处一劈两半。而后轻点那人座骑的马头,又是一跃,空中一个扭身,刀交左手,右掌炎气灼燎猛然一推,击打到又一人的头部大脑,只听轰然一响,那人的头部便震炸的七零八落。堪堪落地之时,爱骑‘花火’灵性般的直奔他身下,稳稳接住。
落马之时,四柄长枪如毒蛇吐信般向他扎来,古照宗长刀一横,便架住了四人侵袭的蛇头,与时同时,长刀之上爆射出熊熊火焰,分袭四人,又是四声轰响,便将对方击杀下马。
古照宗一举长刀,高声又是一喝:“风!”
自军大阵轰然一叫“风!”两支铁流终于激烈相撞,撞出满天的红色血花。
卫铄满意的看着势不可挡的疾风旅,对着手下的刘通远说:“吹响总攻号角。”
刘通远微微一怔,这么快!但马上把手中两支小旗左右交插,向前迅速下垂九十度,平举于前。
长角声起,声音沉稳而低吭,疯狂的辉阳军阵迅速的向对方开去,总攻开始。
“杀——”卫铄一领胯下战马,压阵于后。
古照宗把长柄朴刀在右手边一转,一斩,向穿着明显也是将校的敌方将领挥去,那人不闪不避,眼中流露出嘲讽的神情,一柄长枪却是后发先至,直取咽喉要害。
古照宗两眼圆睁,看着这刁钻到极点的凶猛一击,右手长刀只得变斩为挡,向自己的左方一架,荡开长枪。那人也当真果断,长枪就那么顺势一丢,右手从腰间迅速的拔出三尺来长的黑刀,夹杂着黑白相间的八极图,当头挥去。古照宗左手一领马绳,座下‘花火’在圆地向左一转,方险险避开这要命的一击。
马头拨转而回,看着眼前的敌将,古照宗冷冷的说道:“八极虎刀,你是鬼门关的幽冥虎袁江。”
袁江阴森森的一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认得我。”
“大陆的十六天魔之一,我怎会不认得你这个连畜牲都不如的东西。”古照宗显是对袁江的为人很是不齿,罪恶的语言脱口而出。
“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袁江森然道。
“今天我就要为大陆除害。”古照宗大吼一声,举刀来战。
“你行吗?”袁江举刀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