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霞进了病房看着趴在床上哭泣,燕霞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拍着晓蝶:“蝶…姐,我想你误会他了。”晓蝶坐起来摇了摇头抱着燕霞苦的更伤心,燕霞:“姐,我想你真的误会那呆子了,伯父找他说过话,所以他想去外面闯一番事业等你毕业回来娶你。”晓蝶摇摇头又点点火自语道:“对,我爸一定又为难他了,我知道他是爱我的,我知道他很要强自尊心很强的,我爸一定又羞辱他了,他是爱我太累所以他才会离去选择别人的。”燕霞听着晓蝶的话说:“蝶姐,伯父是为难他,他也是要离去,他是还很爱你,可他离去只是为了你们以后的幸福啊,什么叫做离开你选择别人?姐,你应该要相信他啊。”晓蝶摇摇头:“你不知道,我前几天曾用我的手机登录过他的QQ…”燕霞:“他的QQ怎么了?”晓蝶:“有个女孩给他发了个信息说很想他,我没多想什么把他号码下线了。”燕霞:“也许那人发错了,再说网络上的人说话很随意的。”晓蝶:“开始我也这么想,可你刚说阿涛要离开,我打电话给他,他没接,我登上QQ他没在线,我便又一次登他的号码…”燕霞:“那女的又给他发信息过来?”晓蝶点了下头,燕霞:“她说什么?”“她问文涛什么时候坐车,说提前给她电话她去车站接,还让文涛给她买些情侣饰品…”晓蝶趴在燕霞肩膀哭着,“怎么会,姐,你别哭了,那呆子还在外面,我让他自己来说个清楚。”燕霞放开晓蝶起身气冲冲地出了门.
文涛一直站在走廊上,他知道晓蝶她现在一定很伤心,可他不敢进去看晓蝶伤心的样子,可他又不能,如果他真这样走了晓蝶一定会更加伤心日后也很难解释了。他正左右为难时,他电话响了,他拿出电话是雨燕,文涛看着手机按了挂机键,可雨燕她又打了过来,文涛没去接也没挂,手机在他手中一直响着。燕霞出了病房本想把文涛骂个狗血淋头的,看到文涛站在那呆呆的看着手机,走到文涛身边夺过他手中的手机。燕霞看着手机上闪烁雨燕两个字问:“雨燕是谁啊,怎么不接电话?”“那是…我一个同学,阿霞你把电话给我吧。”文涛伸手去夺手机,燕霞躲开:“看你紧张的,是你同学!那你怎么不接?伍文涛,我告诉你,晓蝶那么爱你,你要敢对不起她,我和我哥决不会放过你!”文涛:“阿霞,我没有,我和雨燕没什么关系,她那边工作好,我让她帮忙找份工作。”“她是你同学,就找份工…”文涛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响,来了条短信提醒,燕霞打开短信读:“涛,你在干嘛呢?怎么不接我电话,QQ信息也不回,你是今晚的车吗?”文涛伸着手:“阿霞,把手机给我。”燕霞:“给你!你先告诉我这个雨燕是?”文涛:“我以前的同学,她在杭州,她说那边工作很好的,我这不是让人家帮我找份工作啊。”“找工作,你这么多朋友同学没男的?你偏要去找一个女的!”燕霞看着文涛的眼睛觉得他有些说谎有些气说话声音很大,文涛忙拉着燕霞:“说话小点,别让晓蝶听到了。”燕霞:“怎么,你还怕晓蝶知道,你去工作,这是好事,你还怕晓蝶她知道?”文涛:“我…”“我什么我?你不说我可打电话过去问了。”燕霞拿起手机给雨燕回拨过去,文涛夺过手机按挂计机键:“阿霞你干嘛?”燕霞:“那么紧张,就一个同学?”文涛:“不管我和雨燕什么关系,这事和她没有关系,我只是不想她被莫明打搅。”燕霞:“打个电话也算的上打搅,好为人家着想的。”“麻烦人家帮忙找工作我已是过意不去,如果…”文涛看到晓蝶一身蓝白相间的病服披散着头发站在病房门口停了说话:“蝶…”燕霞看着文涛眼睛直盯着她身后回过身:“蝶姐…”晓蝶:“阿霞,别为难他了,让他走吧。”说完看了文涛一眼转过身,文涛望晓蝶的背影:“蝶,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晓蝶站在那没有回头:“涛,也许我们当初在一起就是个错,我天真以为爱可以战胜一切的,还以为只要真心相爱,地位、时间、距离都不是问题,本以为两颗心在一起,不论穷与福,苦与乐风雨同舟共白首,你曾说过爱情有一方放手另一方苦抓着不放必定会受伤,我也曾说过如果你觉得累我可以放你自由。”文涛:“不累,只要可以和你在一起,就算累也会幸福,可是没有你我就像失去帆没了方向随海浪自生自灭的船,蝶,你忍心吗?我曾说爱情我要最后除非你不爱我了,要不我觉不会放手,蝶,难道你不爱我了吗?相信我好吗,蝶?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就跪在这那都不去了!”说完文涛便跪在地上。燕霞和晓蝶同时回过身,晓蝶走到文涛身边蹲下抱着文涛哭着说:“涛…你知道我有多么害怕,我害怕失去你,害怕没有你的日子,涛,我爱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文涛抚摸着晓蝶的秀发:“蝶,我也是,西厢里,张生岂负莺莺意。长亭别,衣锦归来永不分!”晓蝶:“君莫语,春来江南百花艳,妾盼家中,秋水易穿期几何?”文涛:“蝶,相信我,三年后你毕业前我一定会出人头地回来娶你。”晓蝶:“我不要你什么出人头地,我只要你,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要,涛,你不要走,我去和我爸说,要不我们一起去梅山。”文涛:“蝶,我是多想我们无时无刻都在一起永生永世不分离,可是我不想今后让柴米油盐永久的困扰着,像如今我连自己都养不起,今后我如何给你以及我们未来孩子幸福!蝶,等我。”晓蝶没有说话只是小声抽泣。
医院走廊来往行人围着看着两人抱坐在地上哭着,都很同情的议论着,有位后来的大妈问旁人:“这两人哭的好伤心,是不是那女孩患什么绝症了?旁人说:“可能是吧。”那位大妈走上去:“年青人想开点吧,现在医术那么好,没什么治不好,多往好处想吧!”晓蝶和文涛听到大妈的慰问看看围着他们人同情的目光再看看自己有些想笑也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文涛两人放开彼此整理下衣服,羞红着脸回了病房,晓蝶和文涛坐在床上,燕霞借口明早有课告了别。文涛问晓蝶身体怎么样了,晓蝶说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额头…她爸让她过些天拍个反正和包拯似的也不好出去见人,文涛轻轻摸了下晓蝶的伤口,晓蝶转过头:“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文涛抱着晓蝶:“不,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中都是最美的。”晓蝶没说话,文涛:“晓蝶怎么了,说真的,那伤不会留下疤的,再说有又怎么样,在我心目中你永远都是最美的。”晓蝶转过头拉着文涛的手:“涛,你今晚什么时候的车?”文涛:“凌晨的,我决定不走了。”晓蝶:“怎么了?”“我想留下来赔你。”文涛说着拿出车票准备撕掉,晓蝶出手拦住:“涛,别撕,既然都买了,去外面看看也好。”文涛用双手握着晓蝶:“蝶,你相信我?”晓蝶点了下。
文涛和晓蝶一起走在医院两楼间的小径上。
东风不语,细雨无声,夜里不眠数声鸟。茵茵绿草,香残曲径,谁道这番离恨苦。
鸟儿何需悲啼,芳草遗珠把鞋湿。残月不忍藏深院,路灯斑驳投树影。
落英纷纷,看枝头低沉,挂满胭脂泪。
文涛和晓蝶相互牵手走在铺着鹅卵石的小路上走着,时间带着枝头花瓣从他们身边匆匆走过。慢慢四周开始静了下来,晓蝶看了会夜空又看着文涛:“涛,走吧,不管怎样不要忘了我会一直等你。”文涛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离火车开车不到一个小时了,文涛点点头和晓蝶一起往医院外走。
三更夜,人寂静,无力东风,枝头花落三两树,路灯蒙蒙似涵泪,满地残红香犹烈。
莫抬头,千树万树胭脂泪!何事轻别离,莫言青少日方长,世事难料逢时景。
医院公交站,相视无言,车到站文涛不舍得站在门口,司机催着挥挥手车已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