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都,瑞安客栈
苏听风三人风尘仆仆的赶到,不等歇脚,便去了四哥的房间。
苏听风,上官子言、语儿在四哥房间内见到四哥正与宋参、萧楚莺二人闲聊;便打了声招呼,互道冷暖。
听说了四哥与宋、萧一行顺利,苏听风便道出了途中遭遇。
四哥得知苏听风三人有惊无险,便放下心来。
几人心想:为何还不见锦衣卫的人?便又聊了几句。
四哥沉吟片刻,拿出了一张八寸见方,红底锦绣,做工精细的信囊,道:“上官大人的神捕谕令,已经到了。”
宋参,语儿听后,自觉的转身出门,轻轻将门关上。
上官子言,苏听风,萧楚莺同时对神捕谕令行了一礼。
四哥慢慢的打开了神捕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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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听风上官子言等六人已是等了数盏茶的时间。
苏听风正在孜孜有味的品着滇都独有的正宗普洱茶。
说到这普洱,苏听风又是絮絮叨叨了半天之久:
这普洱,本属黑茶,因产在“普洱府”因地而得名。
普洱茶是以滇都的晒青大叶毛茶发酵而成,外形色泽褐红,内质汤色红浓明亮,香气独特陈香,滋味醇厚回甘,叶底褐红。此茶为陈茶,时日越久冲泡越香,有一句”香陈九畹芳兰气,品尽千年普洱情。”描述的正是此茶。
语儿捂着耳朵,忙打断苏听风:“你别讲了,药罐子,难得喝一会茶,你烦死了。”
长篇大论之后,苏听风才发现满堂茶客和同座五人皆看着他,只得意犹未尽的补了一句:“改天我请你喝比这里还好喝的普洱茶,上官老头那里就有。”苏听风猥琐一笑:“几天前五哥都写信告诉我了,那可是皇上的贡茶。”
上官子言瞪了苏听风一眼:“你再不正经,我让我爹宁可倒了也不给你留着。”
“别,别啊,让上官老大人息怒。”苏听风一副悔恨的模样。
上官子言忍不住一笑。
苏听风斜眼一看,见萧楚莺的手中正摆弄着自己的紫檀香炉,连忙夺了回来,斥道:“小小年纪,怎么随便拿为兄的东西呢?”
萧楚莺气的一掐腰,指着苏听风道:“你别在那里装老,我...”
上官子言笑了笑:“听风,楚莺,别胡闹。”
苏听风擦拭着紫檀香炉:“我哪胡闹了,明明是这个小...”苏听风看见萧楚莺张牙舞爪的冲过来,连忙起身,脚底抹油。
赵鸻一行八人乔装而行,风尘仆仆到达瑞安客栈时,已是未时三刻;四哥与赵鸻早年便已经相识了,四哥先起身,一拱手:“赵兄,多年不见。”
六扇门与锦衣卫同属朝廷隐秘之所在,出门在外,自然不能以正名相称。
赵鸻回了一礼,在四哥对面坐下:“我一路行来,颇不顺利啊,呵呵,让各位久等了。”
随后而来的七名锦衣卫向四哥一行人微微颌首,也找位置坐了下来。
苏听风笑道:“普洱茶凉了,我再叫上一壶热的。”
“苏大哥果然还是爱茶如命呢。”锦衣卫七人中一女子笑意盈盈道。
苏听风瞥了一眼,眼睛忽然瞪得溜圆,不禁从座上跳起来,大惊:“你,你,你...”
萧楚莺疑惑的看着苏听风,只有几个知情人微微笑的出了声。
上官子言笑道:“雁冰妹妹,听风他可是真的怕你了。”
苏听风心有余悸的坐了下来。
赵鸻低声对身后的女子道:“薛雁冰,此行事关重大,以前的是是非非,先放下吧。”
“是。”薛雁冰依旧是笑盈盈的样子,一双美目瞄看着苏听风。
苏听风一个激灵。
萧楚莺暗自觉得好笑,侧过脸,问苏听风道:“听风哥,为什么你那么怕人家呢?”
苏听风板着脸,低声道:“以后再说,小小年纪知道这么多做什么。”
萧楚莺刚要反驳,宋参轻轻道:“你听。”
萧楚莺回过神来,见赵鸻对上官子言道:“我数日从京城而来,上官老爷一切安好。”
上官子言道:“谢赵大哥。”接着,上官子言想了一想,问道:“赵大哥,与几位兄弟,为何刚刚才来。”
薛雁冰身旁,一太阳穴贴着金钱膏药的中年书生,乐道:“以上官妹子的本领,为何还要发问呢?”
顿时,一桌子十余人皆注视着上官子言。
上官子言笑道:“张大哥,倒挺会考验小妹我啊。”
说罢,一伸手,从语儿那里摸来三枚铜钱。
上官子言用铜钱起卦,三枚古币,放在手里,轻轻一摇,反复六次;见得到了“火雷噬嗑卦”。
思忖片刻,心中已然有数,便对赵鸻八人道:“锦衣卫,乔装前来。当地的黑势力,以为是一般的商人;所以他们拦路劫道,强取钱财。本卦为火,用卦为木,木生火;强盗越是抢劫你们,就越会被收拾。”
顿了顿,上官子言继续道:“互卦中上坎,下艮,一水、土,水虽克火。但无奈你们是八人,八为坤、为土,土又克水;显然这帮乌合之众终究抵挡不住八个人的合力之势。艮又为山,象征为‘止’。你们八人应该是,在山上,一举将他们擒获剩余盗贼。‘火雷噬嗑’之卦,象征刑罚之意剩余的盗贼显然是被你们几位送到官府去了。这样才会有所耽搁。”
赵鸻八人皆露赞扬之色。
一个精壮的大汉推了推中年书生:“张膏药,怎么样,现在服不服气?”
张膏药连忙道:“杨彪,你就别取笑我了。”
说罢,张膏药对上官子言一拱手:“上官妹子的金钱卦已是炉火纯青,我却是甘拜下风了。这与‘六爻纳甲法’如出一撤的鬼谷子‘金钱卦’让我大开眼界啊。”
上官子言回礼道:“张大哥言重了。易数玄学,皆是奥妙通玄;你我各有千秋,何有这‘上风、下风’之说?”
闲扯了片刻,赵鸻对四哥低声道:“老四,惜情剑已在你们六扇门四神捕之手,此剑意义非同一般;圣上差人寻那‘大理太宗慈武皇陵墓’多年,此剑万万不可有损失啊。”
四哥一点头道:“赵哥所言不错,我已经做了最妥善的安排。”
苏听风会意,将一个蓝色粗布包袱拿了过来。
不想那布包沉重异常,苏听风拿着颇为吃力。萧楚莺见了,一把提过那布包,放在赵鸻面前,微微的打开了布包一角。
赵鸻一看,七把惜情剑,并排在包袱里放着。
四哥笑了笑:“这是我们命江州府六扇门内最好的铁匠师傅打造的,以假乱真,单从外貌和分量,没人辨得出真假;呵呵,就连我见过惜情剑真剑的人,恐怕没个一时半刻也分辨不出来呢。”
赵鸻点了点头,嘴里轻轻念着:“七把惜情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