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台,唱了二十几年,或者三十几年都得不到这样的一个称号。在内地,歌曲上市到歌手商演,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内就可以获得这样的称号。甚至歌曲刚出来,歌手也会把这个称号带出来。我连上厕所的时间都不敢耽误了。这确实挺可怕的,毕竟我不是歌手,也从来不唱歌,不需要这样的称号。可是歌手需要啊。但是这样的“需要”太早了。做为一名歌手,还需要多用心去演绎属于自己的作品为妙啊。
清楚的记得有一次一位自称是“前辈级”的歌手加我聊天号码,一开始是跟我讲唱歌的各种理论。后来我就问他有没有自己的作品。他的回答很直接、很干脆。“有,自己的。”这句话很好,因为我能理解。这是一种“自信”的表现。我听了以后,真想立即删除此人,然后这辈子都不再参与娱乐圈的工作了。可是我不能,得坚持。继续和他交流。然后他跟我说,就他的声音辨识度,在国内还很“罕见”。可以是“情歌王子”了。这个时候我觉得很可笑,因为歌手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联想到他的歌曲,我直接回应他“青蛙跑调走音大王子”。从此,此人在我也没跟我说过任何一句话。后来,据说这位“罕见”歌手也“撒手”舞台了。
北漂,是最艰苦的。像我了解的很多“北漂”的人,基本上想进入娱乐圈的,都是带着“梦想”的。所以,这个圈子里很多的人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说句实话,一开始我也没想过自己会进入这个圈子,也没想过一进入这个圈子就做到了现在。那时候就想有个稳定的工作就好,谁知道一步没走好,就进入了这个圈子里的。
我也是从“北漂”那个时候“走”出来的。一开始的时候租了间地下室,那时候就是搞搞创作,然后和其他“北漂”人一样,带着一个想“留在BJ”的梦想。其实,留在BJ是很困难的。因为有的时候,BJ不是随便“欢迎您”的。
BJ的“三高”那时候确实让我吃了很多的苦头。比如买东西都是跑好几个超市才能确定下来哪家的东西会比较便宜一些。那时候的想法拿到现在来说,其实挺简单的,就是如何找份工作,稳定的“留在BJ”,然后顺便走走“可持续发展道路”就好。
那个时候,很多“北漂歌手”就是这样开始的。一把吉他,一个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住处。然后,每天把自己创作的歌曲做成很简单的那种DOME,也就是小样。送到各大唱片公司去,一次不行就第二次,第二次不行就在继续下去,直到唱片公司欣赏了,给你回消息了。那么,你就多少的有点希望了。而且,这一类的DOME虽然唱片公司接受了,但是很便宜,便宜到你们无法想像。
“北漂歌手”们,吃的都是最简单的。我至今是没见过哪个歌手敢大吃大喝。最多也就是夏季在路边见过歌手们吃点麻辣烫喝瓶啤酒。因为,他们要攒钱做小样。我那个时候,都是把泡面分成两次来吃,因为这样可以省下很多钱来完成其实的事。所以,很多北漂的歌手都是这样的。因为也不怎么运动,所以吃的很少。很多歌手都不敢去吃很好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凑合一下就好,然后回地下室继续创作,好像我见过的,我认识的都是这样过来的。
其实,那个时候物价还没这么高。吃顿盖饭什么的,还不是很贵的,但吃盖饭,好像也只是在周末的时间比较多见。像肉类的东西,几乎是没有。一开始肯定不适应,但后来习惯就好多了。
“北漂歌手”的住处在我那个时候,基本都是地下室。一是价格便宜,第二还是价格便宜。地下室是潮湿的,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子都是潮湿的。这一点都不夸张,因为我身边就有很多这样的歌手走了出来,很痛苦。他们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创作过来的。几乎每天都是这样的。他们睡觉的时间都很少,都是让自己和地下室发生“关系”的。所以,很多好听的音乐就是这么出来的,这种条件下,一咬牙一跺脚就过来了,就是得看机遇如何了。机遇不好的,就在咬牙再跺两脚。机遇好的,可能只咬牙没跺脚就过来了。住在这样的条件下,房租大概是三百五到四百五之间(好像现在很难有这个价格出现了。),现在或许应该更贵一些了。然后,你可以看到很多在地下室里的“北漂一族”,形形**的“北漂们”。有的是工作了,有的是二奶什么的,就是最简单的二奶什么的。还有的,就是暂时住在这里,等着房子装修好了结婚的,这几类人我都有见过,唯独后悔的是没和二奶们打过麻将。
有时候住在这样的地下室,是会让人发疯的。真的会,我就是。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你想想啊,是地下室,刚来BJ你又没有什么好朋友,又没人来帮你,你只有自己。那么,每天你起床开始,就没说过几句话。就是像“洗脑”一样的创作,学习着。我见过一个最痛苦的“北漂歌手”,他在地下室因为长期的不说话,造成了嗓子出问题等等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长期不见阳光,皮肤都会多多少少的出现问题。而且,地下室的空气能够让你“轻松”的体会到“窒息”的感觉。
我那时候,住在地下室就是写文章,写歌词什么的。一写,一天就过去了。差不多那个时候几乎只跟文字打交道。想说话了,就自己对着自己自言自语几句,证明一下自己还不是个“哑巴”。写好了,校对完后,我就会去网吧通过电子邮件邮寄给杂志、报社什么的。可是音乐就不一样了,歌手通常是省吃俭用攒下钱去录音棚录制小样,也就是DOME。然后,做出这些东西后,就开始邮寄给唱片公司,希望他们能“慧眼识英才”,不过通常情况下,都是没了回复的“声音”的。
“北漂一族”的歌手们,很少坐车的。你什么时候在几年前遇到过背着吉他上车的人?应该是很少的。所以,如果不是很远的路,如果不需要倒车的话,歌手们基本上都是靠自己一点点“走出来的”。这样其实也有好处,一是可以找到灵感,二是可以更好的欣赏风景。我陪过几个“北漂”的歌手走过一段时间,一开始很是不习惯,不过到了后来,你每天看到的事物不一样了,也就不在乎是走着还是跑着的了。倒是会让自己很开心、很快乐的走着。
那时候从家乡来BJ,身上几乎是不带什么钱的。一般都是带上行李,带上乐器,带上自己来到BJ,等安排好自己的身边后,身上是找不到什么资金了。所以,坐车是很奢侈的事。每一位这么过来的歌手,都能体会自己走过的路到底有多少。这样走,也是为了让自己记住吃了多少苦头,过了多少风雨。
“北漂”的艺人们,穿的都比较简单。不过你通常可以发现,他们至少要带来一套到二套的演出服装。因为他们也是需要赚钱来支持自己做事的,所以他们都有准备“行头”。这些演出服装,不到一定的时间,他们多数都是挂起来,或者是整齐的放到一边。他们对于演出服装的珍惜和热爱,要比专业的艺人更珍惜。他们的演出服装,也都是那个时候最流行的,干净只是个最基本的要求而已。
在我印象里,最深刻的一次,是一个酒吧的老板送给了“北漂”歌手一套新的演出服装。那时候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流下眼泪的样子。一直到现在,我把那一幕都还很清楚的记在大脑里。
说了吃住行穿,当然要说说“北漂”歌手到底是怎么工作的。很多人曾经咨询过我这样一个问题:到了BJ后,找什么样的工作?一般都是想“北漂”的歌手这么问。
最多的,还是去酒吧和夜场里驻唱的。他们通常都是晚上出门,拿好演出服装,一演就到了天亮。有一次和朋友去酒吧就看过很多这样的歌手,钱也不是很多。但是为了生活,没有办法。所以,你在酒吧经常可以看到驻唱歌手在那里进行演绎,能说能唱的。要是客人送酒,你又得陪着喝点,那滋味我想不太好受。喝完酒再唱歌,那滋味我想不太好受。
第二种,是白天工作,晚上创作。当服务员的有,做其他工作的也多。反正就是为了先生活下去,在找机会“改行”。其实这样的他们,也挺辛苦的。你想啊,白天要工作,晚上要创作。身体疲劳是很快的,不是闹着玩的。所以,这一点跟我一开始也几乎是一样的。白天一份工作,然后晚上开始学习,再改行。那时候我基本一天只休息几个小时,慢慢的就习惯过来了。我一般都是凌晨二点睡觉,不到七点就起来收拾一下出门上班了。虽然很累,但是创作出来的东西,也确实够味道。慢慢的养成了习惯,就开始经常性的失眠了。有的时候甚至一个晚上都不休息。
还有一种,就是做做兼职,然后创作。这种虽然很清闲,但是生活确很艰难的。BJ的兼职很多,各种各样的。然后你会看到各种人在找兼职,做兼职。
对于“北漂”的歌手们来说,能创作,能生活就行了。他们需要的不多,如果你身边有这样的朋友,你最好可以有时间陪陪他们聊天。和他们谈谈心,不要让他们度过太多寂寞的时间,帮助他们,也是在帮助自己,不是吗?
做歌手,心态一定要好。为什么这么说呢?不是签约了就可以把自己当作国内“著名”的“情歌王子”了。有一次参加一个宴会,在宴会上我认识了一位刚刚签约不久的歌手。他在上台唱歌的时候,居然说自己是:“我是情歌王子,希望大家支持我。”然后他给大家带来的歌曲,竟然是一首翻唱歌曲,我顿时无语。当欣赏完这位“情歌王子”唱完歌曲后,我觉得天仿佛都黑了。很难受不说,很做作就不好了。年轻的歌手不要张狂,这是最好的。
那段时间内,我一直处于一个混乱的状态。曾有一段时间内,让我无法工作。出了一首歌,然后PS了几张艺术照片,在做成专辑就是签约艺人了吗?当然其实从签约到出专辑,也没有花太多的时间,最费事的,也就是录音的时候吧。反正以后在跟我说“情歌王子”、“甜歌公主”的,我一律先问候他们的家人可好。
再来说说为什么要出EP吧,其实EP是一种“面”。出了EP的歌手,通常下一个目标就接纳各种商业演出,然后就是跟公司平分接来的演出资金。这样的歌手,其实大多是在“温暖”的录音棚长大的,我喜欢把这类歌手叫做“录音歌手”。说到他们的舞台风格,我实在是不敢恭维,这要比看新闻联播还难受很多。这一类的歌手,你给他二百块钱,他也愿意出来给你演出。一是混个脸熟,二是正好到了宣传期。好好的利用这个演出的机会宣传一下自己。还好我现在听歌只听歌手的演唱技巧和歌曲的节奏等问题。至于其他的,我很少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