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郝新要说什么?继续骂人?还是和老板拉关系,套近乎,或者学小白那样几乎要把整个人贴在郝新的身上。
不,这不是颜小奕的做事风格。颜小奕只不过想跟郝新说一句话,要知道,郝新是那种虽然身处现代都市却过着原始人生活的人,今天不抓住机会向郝新这个老板请一天假,要找到郝新,就难上加难。
请假一天,对于那种服务员多的店铺,其中一位员工要请假,那还不简单。可是,对于郝新的店铺,前前后后都必须一个人做完所有工作,店铺休息一天意味着租金、水电费,一天的营业额以及自己的薪水,这种损失对于一向小气的郝新来说,应该是件大事。
所以,她不确定这个假能不能顺利的请到。可这毕竟都是颜小奕单方面的想法,因为颜小奕还来不及说出想说的话,老板就被人拉走了,郝新的想法,她就更不知道了。
成了老板与下属关系快一个月了,两人也没有机会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说说话,让颜小奕了解郝新家到底是有多有钱,有钱到可以买下CD最繁华街道的一间铺面开着玩,了解到钱对于郝新来说,还真不是大事。
谈心的时候,郝新还能顺带解释一下,为什么上次吃火锅的时候?把钱看的不重的郝新为什么会AA制。那还不是当时为了去救告诉自己去捉贼却突然把自己的电话挂断的好员工颜小奕,慌忙从床上跳起来,钱包落在另一条裤子里,身上仅有的几十元真巧只够付一半的钱。
颜小奕为什么要请假?因为三天后是颜小奕二十五岁的生日,她可不想生日那天还要守着店铺无聊的度过,她想度过有意义的一天。
加上周末的那天假,两天时间她打算位于CD西南方的宜宾去蜀南竹海看看,她听四川旅游的人说,那个地方很好玩。
到四川之前,她便将蜀南竹海列为她到了四川后第三站要去的景点。可是,刚到CD却稀里糊涂成了别人的下属,过上了早九晚五的生活,放假或是下班之后顶多也只能在CD市区的景点逛一逛,不能走远也不允许走远。
距离生日的到来就剩一天了,这次旅行计划,颜小奕是把它当做自己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一想到自己的生日礼物,却因为找不到郝新也泡汤,颜小奕越想越生气,又一次拿起了摆在收银台上的手机,不放弃的再次拨通了郝新的电话,即使昨天已经打了一天,不下二十个电话也没有人接。
其实,颜小奕完全可以不告而别的,消失个一两天,半年也不会到店里巡视的郝新是不可能发现的。可是,假如那样做,她良心上过不去,所以,她给身为老板的郝新讲一声。
电话里照例发出“嘟嘟”的电话接通的声音,不想听到令人失望的声音,颜小奕干脆把手机按下了扬声按钮,将手机放在了一边,继续看着有关蜀南竹海的网页。
“喂,啥事?”电话里居然传出了人声,颜小奕握住鼠标的手有些颤抖,她赶紧拿起电话,她也不知道何时她变得如此没出息,不过给老板打个电话请假而已,竟然会激动成这样。
或许是,正因为,稀少所以珍贵,并不是她的假期稀少,而是郝新接电话的次数稀少。
“哦,我想说,后天我生日。”慌乱中,颜小奕说了一句看似是重点却让人听起来找不到重点的话。
“哦!生日快乐。”郝新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情感波澜。
一定是刚睡醒吧!真不知道,郝新哪有那么多瞌睡。
“不是,我的意思是,后天,我想请一天假。”颜小奕着急了,一着急却讲出了电话的意图。
“哦。知道了,后天早上,我来接你。”撂下一句话,郝新挂断了电话。
可是,这个假期到底算不算成功了呢?颜小奕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仍然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直到,颜小奕二十四岁生日那天如期到来,颜小奕背着行李包站在店铺门口,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那个答应她会早上去接她的无良老板郝新。
电话无法接通,郝新再次消失了。
“明明说好了是早上,已经快十二点了。言而无信,小气、不负责任的小人,我恨死你了,郝新!”站在门口等待郝新的时候,见到顾客上门买东西,颜小奕没有理由不做人家的生意吧!
送走了一位买下一串水晶手链的女顾客,颜小奕再次抬起头望向墙上的挂钟,心里不断的咒骂着放她鸽子的郝新。而郝新在她心里的地位也从无良的老板变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
微微发烫的手机,最近的通话记录里全是拨给郝新的电话,电话依旧没人接。
“对不起,你拨通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当她的耳边第十次响起同样的电脑女声时,颜小奕有种想摔电话的冲动。
“我发誓,这次她再不接,我就辞职不干了。”颜小奕在心里这样暗暗想到,给了自己一个希望,也给正在睡梦中的郝新一个台阶下。
于是,她再次按下了几乎已经可倒背如流的郝新的号码,心里无比忐忑。
“嘟嘟……”
正当颜小奕拿下手里的电话,心里准备接受那个无良小人真的放自己鸽子时,爱玩的上帝准备再次给了她一个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的礼物,这通电话真的如颜小奕的愿被人接了起来。
“啥事?”被颜小奕猜中正在睡觉的郝新接起了电话,显然她并没看到手机屏幕显示的十多个未接电话。
“啥事?你这人有没有信用,明明说好了,今天早上来,现在已经12点多,你人呢?”颜小奕冲着电话里歇斯底里的咆哮。
“对不起!等我十分钟,我马上来。”被颜小奕骂是不讲信用的郝新立马坐了起来,坐在床上发愣的时候,她突然想起颜小奕曾经好像向自己请过假,关键自己还说过让她在店里等自己的话。
“没信用!”颜小奕并没有打算收到郝新的仅仅口头道歉后便轻易的饶过她。
十分钟后,坐在收银台生着闷气的颜小奕听到一个急促的刹车声,不用出去看就能知道是郝新来了。
她再次抬头看了看时钟,快一点了,自己好好的二十五岁生日竟然就被浪费了一半时间,越想越生气的她当然不会理会停好车走进店铺的郝新,毕竟是郝**费了大半天时间。
“关门,走吧!”郝新一走进店铺就看见颜小奕鼓着腮帮子,低着头生气的模样,她也不打算解释。原本就是自己的不对是因为她完全忘记了曾经答应过颜小奕,要放一天假的。
“去哪儿?”过了很长时间,颜小奕才抬起头,说。
“去你想去的地方。”郝新帮忙关掉电脑,将摆在桌上的钥匙递给了颜小奕。
“你知道我去哪里?”颜小奕没好气的问。
“我也不知道我的答案对不对?”
“我猜,是宜宾。”郝新非要一句话拆成两句话来说,卖足了关子。
“你咋知道。”听到郝新一下子就猜对了她想去的地方,颜小奕立马暂时忘却了对郝新的生气,开始思考起为什么郝新会知道自己想去宜宾的事情。
印象中,她并没有向郝新提起过,会去宜宾旅行的事。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颜小奕的脑袋飞速地转动。难道郝新会读心术?还是她悄悄跟踪我?
后来,事实终于证明,颜小奕的确是一个想得太多的女子,上次和小白一起来买礼物的时候郝新的眼睛无意间瞄见了颜小奕没有来得及关的网页,网页上那一张蜀南竹海的照片引起了郝新的注意。
这就是郝新之所以能知道颜小奕想去哪里的真相。不过,被颜小奕狠狠骂了一顿的郝新并没有打算要告诉一脸疑惑与戒备心的颜小奕。
锁好了店门,在店门口贴上会休业一周的告示。在打印那公告时,颜小奕还和郝新为了这件事有了分歧,有了争执,颜小奕说不用休假一周,而作为老板的郝新则坚持要颜小奕写一周,最后还是颜小奕妥协了。
于是,颜小奕便在内心猜测着为什么郝新会知道自己想去宜宾这个念头,稀里糊涂的背起背包上了郝新的贼车,在自己生日过去了一半的时候,居然会和那无良的老板单独去旅游。
旅行,是一件颜小奕非常乐意的事情,可是,和郝新去旅行,那就是一件颜小奕想都不赶想的事情。
当颜小奕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和一个经常放自己鸽子、又小气的人一起出去时,一切似乎为时已晚。
被颜小奕说成中看不中用的跑车充分发挥了跑车的特质,不过是低着头的时间,抬起头后的颜小奕看到一块内宜高速的牌子飞速的从自己眼前掠过。
她只不过是接了一个电话以及回复了朋友们的几条生日的祝福短信,就已经上高速了。不过,颜小奕天生就有个优点,既然都上了贼船,索性就坦然接受,她还不信郝新敢把自己卖了呢!
“你这车,速度挺快的哈!”颜小奕酸溜溜的说。
“一般。”郝新转过头望了望从上车就一直忙着接电话、发短信的颜小奕。
“臭美!”又一个电话进来,成功的转移了颜小奕的注意力。
挂断电话,将还是有短信进来的手机扔进包里,颜小奕开始起观察着郝新跑车里的环境,上一次坐车,她沉浸在肚子痛与肚子饿的双重享受下,根本没仔细看过她的跑车装饰。
黑色的奔驰跑车,干净的车身,车里找不到任何装饰品。颜小奕说不出行家那么专业的词语,反正车感觉挺不错的,会给人一种华而不实的错觉。
“喂!你咋不放个娃娃啥的在车上呢?而且黑色的车,总感觉那么一点……”颜小奕还是决定说说话,毕竟还有那么长的距离,而且能心平气和郝新说话的机会并不多。
“感觉什么?”郝新刚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好像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将烟扔出了车窗。
“感觉跟个男生的车一样。”颜小奕小心翼翼的说。
“懒得弄。”
“而且,你是不是经常在车里抽烟,一股烟味。”颜小奕也将车窗摇了下来。
“恩,习惯了。”
“那你应该买一个汽车香水放车上吧!”
“懒得买。”
“改天,我买一个送你。”
“恩,味道最好淡一点。”
“味道淡了怎么能遮住你的烟味,必须买浓的,玫瑰味的咋样?”颜小奕开玩笑的说。
“随你吧!”郝新不打算和颜小奕一直纠结下去。
“那改天我买好给你电话。”说完这句话,颜小奕顿时就后悔了,给郝新打电话那还是意味着泥牛入海无消息,她可不想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算了,我到时候还是给你发短信吧!”
“恩。你睡会吧!到了我叫你。”
“哦。”颜小奕答应了一声,从包里拿出手机回复着她朋友的短信,时不时的抬起头,望向专心致志开车的郝新。
看着看着,颜小奕突然笑了,其实,郝新长得真的挺不错的,175的身高,小脸蛋,又有四川女孩子所特有的好皮肤。
假如她也是长发飘飘的话,一定也是个祸国殃民的美女。
“笑什么?”郝新放慢车速,转过头来问正看着自己一直咧着嘴偷笑的颜小奕。
“啊,没什么啊……没有啦,我只是在想假如你是长头发会是啥样的呢?”颜小奕受不了郝新一直盯着她看,同时还顺带发现了一个细节,原来郝新的眼睛也好看。
“我也记不得,我长头发是啥样了?”郝新笑了笑,把头转了过去,加快了车速,顺利的超越了几辆车。
“是么?是么?你为啥不留长发呢?”颜小奕一颗八卦的心被郝新的这句话勾了起来。
“我记得,我留长发的年纪是在小学三年级吧!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留过长发了。”这一次,郝新并没有转过头,眼睛盯着车来车往的高速路上,错过了颜小奕嘴角勾起的那抹诡异的笑容。
“说说为什么?”颜小奕继续诡异的笑着,虽然内心是很讨厌这个无良的老板,但是一向主张八卦为主的颜小奕当然不会放过这次如此好的交流平台。
那个时候的颜小奕抱着一副可以知道郝新秘密的心态,好奇的竖起耳朵,希望一字不漏的记下郝新的话。
“小时候,爸妈忙,没人管我。长大了,就不喜欢长发了。”郝新的话要多简短就有多简短。
从郝新那句话里发掘不到任何秘密的颜小奕,语气中略带失望的哦一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双方没有说话的旅途就显得枯燥很多,郝新按下了车上的音乐,几乎都是外语歌,颜小奕在柔缓的音乐声中沉沉的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疲惫的声音吵醒了正在睡梦中的颜小奕。
“到了。”熄火,开窗,郝新摇了摇在身边睡的正香的颜小奕。
“这里是哪里?”颜小奕揉了揉一时还睁不开的眼睛,迷迷糊糊的问。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繁华的街道灯火通明,颜小奕的眼睛再次闭上了。
“这里就是目的地,今晚我们暂时在这里住。明天去竹海,下车,在这等我,我去停车。”郝新安排好了所有的行程。
“哦。”颜小奕磨磨蹭蹭的从车上下来,一股热浪袭来,她终于清醒了一些。此时,颜小奕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家酒店的门口,酒店的周围不时走过吃过晚饭散步的人们或是下班后忙着回家的路人。
五分钟后,郝新从酒店的停车场出口走了出来,带走了四处张望的颜小奕。
“上去洗个澡,清醒一下,待会带你去吃好吃的。”电梯上了九楼,走出电梯后,郝新递给颜小奕一张房卡后,自顾自的走进了另一间房间。
“真是浪费,都是女生,还要开两个房间。”颜小奕在心里严重鄙视着郝新的浪费。
洗了澡,换了一套衣服,颜小奕的注意力已经不再郝**费这种小事身上了,她此时正在抱怨为什么郝新明明看到了自己那乱得像鸡窝似的的头发,刚才下车之后都不提醒一下自己,害得自己在酒店的其他客人面前丢脸。
“还是一个不厚道的人!”在那本作者是颜小奕书名为《郝新罪恶录》里,郝新又多了一条“不厚道”的评语。
半个小时后,收拾妥当的颜小奕推开了郝新的房门,郝新也换了一套衣服,入神地站在窗边,连颜小奕大动作的进屋都没有察觉。
满屋的烟味和垃圾桶里的烟蒂,肯定是郝新在这半个小时抽的,还是真一个烟鬼。颜小奕悄悄的站在郝新身后。
那一刻,郝新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落寞,那似乎是一种悲伤的味道。
颜小奕动作轻柔的走向了想事情想得入神的郝新。
“少抽点烟,烟鬼。”颜小奕抢走了正被郝新放进嘴里的香烟,扔进了放在桌上已经扔了不少烟头的烟灰缸里。
突然,郝新转过身来,望着抢过自己刚点燃的那支烟的颜小奕,眼神中无比的疼爱,烟鬼,久违的称呼,“好久好久没人这样叫过我了,”郝新鼻子一酸,抱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足无措的颜小奕。
不过,这样的情绪很快就消失了,郝新放开了颜小奕,朝洗手间走去,回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时的那副欠揍(颜小奕内心的想法)的模样。
“什么时候来的?”郝新拿起放在床上的手机和钱包。
尚未从郝新那个前所未有的眼神里跳出戏的颜小奕,依旧保持着被郝新抱住的姿势和神情,可见,颜小奕这次受到的惊吓并不小。
“这次和我出来的难道是另一个温柔的郝新?”颜小奕在心里嘀咕着,所以忽视掉郝新无关紧要的问话。
“在不在?”郝新用右手在颜小奕眼前晃了晃。
“干什么呢?”颜小奕一把推开了郝新的手。
“没,我看你在不在而已。”郝新笑道。
“本人就站在你面前,看不见么?”
“看见了,看你像是魂丢了似的,所以问问。”
“你才丢了魂,烟鬼。”
“呵呵……”郝新走出了房间,按了电梯。
一个无良小气不守信用不厚道的人也会有悲伤的时候吗?
应该是嫌钱赚得太少了。想到这一点,颜小奕又乐了,屁颠屁颠的小跑着冲进了电梯。
“你不饿吗?还是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去吃了什么好吃的?”
“能走快点吗?慢吞吞的,我好饿,恩……好香哦。”颜小奕的思维跳跃的如同在坐过山车,郝新根本跟不上她的思维,一会怀疑自己背着她吃了好吃的,话头一转又嫌弃自己走得太慢,话头再一转,又回归到吃的。
一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吃的颜小奕早就饿得饥肠辘辘,可是,同样没有吃午饭的郝新却跟没事人似的,慢吞吞的在街道走着。
“说,老实交代,兜里是不是有好吃的?”颜小奕顺势要去搜郝新的裤兜,看她身上是不是藏了吃的,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吃了。
“这个,就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了。”
“看吧,我就知道你背着我吃好吃的了。”颜小奕在郝新裤兜地毯式搜索后,除了找到一包还剩一支烟的烟盒和装在烟盒里的一个打火机之外,什么也没有找到。
“一定是你吃完了。”颜小奕并不死心,拿着烟盒威胁着郝新,言下之意是假如郝新不说实话,烟盒便不会还给郝新了。
就算郝新真的没瞒着自己吃东西,颜小奕也不打算把烟盒和打火机还给郝新,一路上就看到她不停的抽烟。
“你等会,我去买包烟。”郝新干脆选择不再回答颜小奕的问题,她把颜小奕扔在路边,自己朝着街对面的一间杂货铺跑去。
“老板,一包中华。”
“好的,80元。”
“再给我拿一个打火机。”郝新拿着找回的一大把零钱,走向了在行人道上跳起格子的颜小奕。
她真的二十五岁了吗?郝新不禁在心里怀疑。
大概又走了几百米,两人终于走到了目地的。
古老的巷子,排队的长龙,心满意足的擦着嘴巴的客人。
“郝新,我们又吃火锅?这家店是CD那家店的连锁店吗?难道你不认识老板?”见到郝新乖乖的站在人群后面排队,如此好的机会可以打击一下郝新,颜小奕当然不会放弃。
“算是火锅吧!”郝新选择性的回答了颜小奕的问题,颜小奕这种转弯抹角的挖苦人的功力在郝新面前还只能算是幼儿园阶段。
八分钟后终于轮到了两人,郝新让颜小奕先上楼找位置坐着,上楼前,问颜小奕喜欢吃些什么东西。
“我什么东西都喜欢吃。”饿慌了的颜小奕给了郝新一个完美的回答。
选好了菜并叮嘱厨房的伙计不放辣椒,郝新和店老板说上了话。
“老板,生意还不错吧!”店里座无虚席,门外还站着不少排队的客人,郝新说。
“还可以,小本生意。”老板谦虚的回答。
郝新给老板发了一支烟,老板有点受宠若惊的双手接着嘴里不停的说着“谢谢”。
“很久没来宜宾了……”郝新毫无由来的说了一句话。
“哦,你不是本地人哇?听你的口音不像。”老板掏出打火机先为郝新点燃烟然后再给自己点上。
“恩。是过来玩的,不过前几年曾经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郝新的话头有些开了,继续说道:“当时就听说,老板你这里的“点点香”很好吃,就是一直没有机会来吃一盘。”
“哎,不是我吹的,这手艺是我家的祖传,整个宜宾找不到第二家,味道最正宗。”听到郝新称赞自家的东西好吃,正在吞云吐雾的老板声音立马高了八度,自豪的说。
郝新拦下正准备端着那盆色香味俱全的“点点香”上楼的服务员,告诉服务员自己端上去就成,服务员也乐得清闲,自然答应了顾客的要求。
而在楼上一直等不到郝新上来的颜小奕,忍不住喊了一碗汤,暖暖胃。
“你要不?给你也喊了一碗。”见郝新辛辛苦苦的端着菜上来,心存愧疚的颜小奕大献殷勤。
“你喝吧!”
“挺好喝的,你真不喝那我喝了?”
郝新点了点头,转过头向服务员要了一瓶啤酒和两个杯子。
“喝点酒吗?”
“不喝。我喜欢喝汤,美容养颜。”
半个小时后,颜小奕饿了一天的肠胃终于得到满足,她满意的擦了擦嘴,双手压着桌子盯着一直没咋吃东西就知道不停喝酒的郝新。
“吃饱了?”郝新放下装啤酒的玻璃杯说。
“太撑了,我们走吧!”颜小奕起身准备下楼。
“再坐一会,吃饱了不宜马上走动,不利于美容养颜。”郝新仿佛并不着急走,叫住了的颜小奕。
“可是,就剩我们一桌了。”颜小奕环顾了一下四周,刚才还非常热闹的楼上在她们吃饭的时候顾客已经走完了,现在就只剩下她们一桌了。可郝新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颜小奕又一屁股的坐在凳子上。
就在颜小奕在心里猜测这回不会又是她和郝新AA制的时候,刚才在楼下和郝新说话的老板端着一个插着蜡烛的蛋糕上楼了,径直朝着郝新她们这桌走来。
“妹子,听你朋友说,今天是你的生,祝你生日快乐。”被郝新叫做黄哥的老板端着蛋糕对着一头雾水的颜小奕说。
“啊。谢谢你。”颜小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说了一声谢谢。
“妹子,这是找你的钱,蛋糕180还剩120,你数数。”黄老板准备把买蛋糕剩下的钱退还给郝新。
“黄哥,饭钱没算的嘛!你算哈好多钱,多退少补。”
上楼之前,郝新拜托黄老板帮忙去附近的蛋糕店买个生日蛋糕,性格耿直的黄老板立马答应。所以,在黄老板没有买到蛋糕回来之前,郝新当然不会让颜小奕走的。
“吃蛋糕,希望你还能吃得下。”郝新依旧坐在凳子上,喝完了玻璃杯里的最后一口啤酒。
“哦,谢谢你。”面对郝新这形式虽然老套的惊喜,颜小奕还是感动的眼眶湿润了。
简单的谢谢二字,代表了此时颜小奕心中的激动与感动。
“不许愿?”
“许了。”
“这么快?”
“没你老年人动作那么磨蹭。”
颜小奕舀了一勺蛋糕,巧克力味的,是颜小奕最爱的味道。
“祝我生日快乐吧!郝新。”
“颜小奕,生日快乐。”
“郝新,你的电话是在火星上开的户吗?”
“什么?”
“没事,问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