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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灰铁刃

塔克拉玛干沙漠号称“死亡之海”,原天林本来对沙漠的感觉是一望无际,沙子连着沙子,另外太阳可以晒熟鸡蛋,然后,要带大量的水,和买几头骆驼才行。可是.......看到自己居然坐在车子上,费腾博坐在驾驶位上,开着辆很酷很庞大的越野车,在公路上呼啸而过,如果不是费腾博提醒说已经到了沙漠,原天林还以为在郊外呢。

公路不是很宽,但是也有十米以上了。道路两旁,一溜儿种着一排树,一眼望不到头,看的人心旷神怡,那个“舒坦”哦。开了几小时,道路两旁本来随处可见的绿色渐渐消失了,只有一些杂草和沙石。前方路出现了分支,费腾博拐了弯继续开着车。

原天林开始兴趣满满,可是看到真的沙漠后,也是感觉很无聊了。连续的看着车窗户两旁不停延续的沙子和石头,偶尔的杂草,任谁都会犯困。所以,原天林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直到被费腾博叫醒。

费腾博看着原天林迷迷糊糊的样子,玩笑道:“你小子,要是我把你卖了恐怕都不知道吧,到目的地了,今晚好好见识下沙漠中的生活领略下沙漠风光吧。”一个停车场!原天林揉了揉眼睛,看着远处的一座座的不算高的建筑物,灯火通明,虽然不算多热闹,但是人影也是随处可见。原天林抓了抓头,奇怪的问:“这是沙漠吗,怎么看着像个小集市,感觉好奇怪哟!”“所以说,你孤陋寡闻吧,沙漠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了无人烟的,所谓死海处处有生机、沙漠处处绿影现,要知道我们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在沙漠里哦。”费腾博望着漆黑的远方感叹着,还不忘打击下原天林。

在费腾博的带领下,来到了一栋两层楼的房屋前。这一路上,有许多人跟费腾博打招呼,有叫小费的,老费的,费老师的.....

一边走,费腾博还一边跟原天林解释。原来,这儿是他家族的准基地,联系人员,发布任务的集散地。

费腾博敲了敲门,然后也不等人来开门就推门走了进去,原天林也跟在后面,虽然奇怪但也没急着问,其实原天林对费腾博的家族还是蛮有兴趣的。

进到屋子里,原天林环顾了下。左手处靠墙的楼梯拐了个弯通到二楼。右手是个大厅,稀稀拉拉的摆了几张桌子。对面尽头一个大大的吧台,后面一整面墙都是酒柜,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吧台上趴着个中年人,可能是睡着了,一动不动。

费腾博走到了那趴着的中年人跟前,敲了敲桌子。那中年人抬起头,睡眼惺忪,望着费腾博。

“两杯‘生命绿洲’不加冰块,要新鲜的!”费腾博淡淡地说道。那中年人也没回话,转身蹲下,在背后的巨型酒柜下面打开柜门拿出了一瓶酒,随手打开,倒了两杯放到费腾博和原天林面前的桌面上,然后走出吧台上楼去了。

原天林有点奇怪,转过头问道:“这是酒吧吗?”然后又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没有别人了。费腾博耸耸肩,“以后你就知道了。”快喝吧,这酒只有这里有,很特别的。看着费腾博一口喝掉半杯,然后抿着嘴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原天林试着喝了小口,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从舌尖出发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那股液体顺着喉咙流到了胃里,就像道冷冽的山泉划过喉咙,到了胃里后,一股暖流和一股难以形容的醇香顺着喉咙反回到嘴里,然后渗透到舌头刺激着味蕾,那口酒这时候仿佛化做暖流从胃里散发到全身暖洋洋的,非常的舒坦。原天林一直屏着呼吸,这时候忍不住喘了口气,长嘘了一声,仿佛那股热气有形似的随着那口嘘气跑了出去。本来暖和的身体,随着那呼出去的热气,一下子变的清凉无比,甚至让原天林感觉到有点冷。

原天林拿起那杯酒,仔细的端详,那酒水清澈透明看不到一丁点杂色,而且也闻不到丝毫味道,如果不是尝过那神奇的味道,原天林真的会认为这只是杯普通的纯净水。看了一会儿,原天林眉头一皱,发现杯子似乎有点不对劲,仔细里外看了下才发现,这只玻璃杯子的厚度要比普通的厚很多,也就是说.......这看起来很大的杯子的储酒量非常有限。

这时候,费腾博回过神来,看到原天林那样子,不禁莞尔。“哼哼,第一次见吧,这可不多哦,‘生命绿洲’是对外的假名,这酒在我们内部叫‘明液’,意指日月,一半炎热一半清凉,懂得喝它的人,在沙漠里白天可以带来清凉夜晚可以带来温暖,是真正的神酿,并且还有强身的药效。”原天林看着这神奇的液体,喃喃地说:“看来这酒也不是那么好喝啊...”费腾博听他的口气不由的一愣,随即恍然,大笑了几声拍着原天林的肩膀爽朗的说道:“小伙子,没那么严重,等你知道了我带你来的目的,到时候赶你你都不会走呢,哈哈...!”原天林耸耸肩,不置口否。“说来,这酒该怎么喝撒~~,喝的我暖洋洋又抖瑟瑟~。”原天林瞪着眼看着费腾博。

费腾博刚要解释,忽然楼上传来咳嗽声,费腾博对原天林笑着说道,“先一口喝了它,吞到肚子里别呼气了,走,我们一起上去了。”说完费腾博大步走向楼梯。原天林,一口吞下那‘明液’立即跟了上去。依言紧闭着嘴巴,果然暖流从胃里散发出来后并没有消失,一会儿满身都暖洋洋的,舒坦无比。跟着费腾博一起来到二楼的一扇门前。费腾博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费腾博轻手推开门,先走了进去。进去后,转过头发现原天林还呆在外面,忙底声说:“快进来,愣着干吗?”“哦”原天林傻傻地应了声进去了。

原天林进来首先看到的就是右边的整面墙的书柜,上面摆满了书。书柜前面放着张不是太大的写字台。写字台的左边,靠窗户一把藤椅上坐着个老人,正微笑着看着费腾博给他行礼。“太爷爷,晚上好!”费腾博必恭必敬地对着那位老人叫到。

原天林心里暗惊,太爷爷!那是多大岁数了?!要知道费腾博已经有40好几了。

费腾博向那老人介绍道:“这位是原天林,就是我在信里向向您提到的那位。”

“呵呵,小伙子你打败过藤博,真的让人难以相信哪!”老人和蔼的说道。

原天林倒是无所谓的笑笑,看那老人微笑地看着自己,然后就不说话。过了会儿,原天林感觉老不自在,刚想说些什么。那老人忽然又开口了:“这次藤博带你来这儿,想来藤博跟你说过吧,虽然有些危险,但是凭你的身手应该没问题,历练下对你们年轻人是很好的。”

原天林一脸莫名其妙,望向费腾博,看那费腾博一脸严肃正儿八紧的样子很是无语,心里暗自嘀咕,不满的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对那老人完全没什么反抗的心思,只是从鼻子里“恩”了一声。虽然心里很不愤,但是更好奇,想来费腾博也不会害自己。

老人又转过头看着费腾博:“藤博啊,年轻代里只有你才像点样子,这次你要带好头,不要像上次,逼着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出来了,以后总是要你来坐这位子的,诶......”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已经通知了祝老,你带着天林一起去那吧,找件称意的。”说完仿佛很累了似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费腾博见状,必恭必敬地轻声说道:“太爷爷,那我去祝爷爷那了,您休息好。”说完,悄悄拉起原天林的手轻手轻脚出了门。下了楼,原天林发现那中年人又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走出了那小楼,原天林和费腾博同时长出了口气,然后互相望着,愣了半秒,忽然暴笑了起来...“原来你也受不了里面的气氛啊。”费腾博喘着气说道。原天林点点头,“是啊,特别是站在你那太爷爷面前,感觉特别难受,好象连呼吸都不顺畅。”

原天林,歪了歪头想了想,“你说,我该跟着你走呢,还是打你一顿再跟着你走呢?”费腾博哼声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会跟着我来的,等拿了武器吃饭的时候再跟你慢慢的说。”“武器!”原天林惊讶道。“很严重的事?”费腾博很不负责任地说道“不知道,我也只碰过1次,这是第二次,已经过了5年了,等下再说,快到了,就是顶头的那间一层大平房。”费腾博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很~~大的平房。只有一层,但是比普通的一层房子高上不少。房顶由多个不是很高的尖顶组成。

走进了那奇怪的房子,立即让原天林惊叹不已。没想到居然还有经营冷兵器这么彻底的地方。普通的刀、剑、枪、棍.....还有完全不之名的东东,有像钩子的,也有像鱼叉的,还有没办法形容的。墙上挂的,柜子里摆的,说真的真像个冷兵器展览馆。

费腾博和几个接待员似的年轻女孩打了声招呼,问了几句什么。看到在四处转悠地原天林,喊了他一声,然后指了指一处房间门。

他们刚来到门口,门就自己开了。出来一个很壮硕的老人,说是老人如果不是看到他两鬓斑白还真以为是个壮男呢。原天林的身高已经不矮了,费腾博就更高原天林半个头,但是在这个老人面前,他两都需要“仰视”了。

一看到那壮硕的老人,费腾博立即变乖了。恭敬地叫了声祝爷爷好。

原天林看着费腾博的样子还真有点无语的感觉。

祝爷爷看到门口两小子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拍着费腾博的肩膀大声说道:“你小子来啦,真的好久不见了,看到你就想到你小时后总吵着要我给你做东西的情景,真是怀念那。”说着,看到了旁边还站着个更小的,才反应过来。“哦,前几天老家伙跟我说了,来,我带你们去看看好东西。”说完带头走在前面,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唠叨着,说着费腾博小时候的事情,弄的费腾博哭笑不得,原天林则在旁边听的暗暗偷笑。

进了一个房间,不大但是里面又是几扇门,门上分别贴着‘资料室’‘储藏室’‘研究室’‘静思室’‘新品室’

祝老推开新品室的门,里面面积挺大,足有50个平方米,没有窗户,地上四处整整齐齐地放着好几排展柜,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冷兵器,在灯光地映照下,散发着淡淡地、冰冷的金属光芒。

祝老走到一组柜子前,在柜子侧面用手摸了一下,“拍”地一声响,那柜子的玻璃罩缓缓地自动开启了。

祝老在里面拿出一只手套,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手套表面像是鳞片一样一块块地拼接着,整个黑黝黝的。

祝老拿着手套递给费腾博:“小家伙,你不是一直想有只合意的武器么,你用这个试试~看如何。”费腾博接过手套戴了起来,伸缩了下手指试了试,“刚好,不大不小,伸缩性好像很好,手戴着这个也可以自由活动呢。”费腾博有些惊喜,显然这个是为他定制的。

祝老看着费腾博惊喜地样子,眼里满是慈爱,笑呵呵地介绍着这只手套:“这只手套的表层是由我的独门锻造方法炼制地,韧性是目前最好的,硬度虽然不是最好,但是也属于顶级了,重要的是加入了上次从那些东西身上得来的东西,变的极不易损坏,内部是用那东西的皮做的....没想到,那东西全身是宝啊,这次多来几只我想好好研究下....”

费腾博本来喜气的脸上,一听到祝老提的那个东西,一下子变的黯然了,嘴里喃喃地说道:“还多来几只.....上次只一只就差点要了我们的命,要不是太爷爷你们俩及时赶来,我看要全军覆没了....而且那次我的好几个兄弟也死了。”

祝老看费腾博的样子,不由地叹了口气。黯然了一会,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把另一个站在一旁的小家伙给遗漏了。不由的连连道歉:“哈哈哈...不好意思,小伙子,你看我这老头子一谈起以前的事就没记性了,呵呵..。”费腾博这时候已经恢复正常了,拍了拍原天林肩膀,指着周围的武器说道:“林子,别客气,你看喜欢那个,拿去用不要客气,还有刚刚说的,那是以前,现在我的实力的话一个人对付都可以了,何况还把你拉来了,有你在老一辈们就可以完全放心了。”边说边拉原天林在展柜之间转悠。

原天林笑了笑,也没多问,不过心里更疑惑了,想着等下费腾博会解释也就忍住没问那么多。于是仔细看起那些冷兵器来。

最后原天林在一把样子看起来有点古朴的短刀前停了下来。那把刀带着鞘,整体长度大概在30公分到40公分之间,刀柄10多公分,上面还刻着淡淡的几丝纹路。原天林拿起那把刀,握住刀柄用力一抽,随着一声轻微的磨察声,刀锋显现了出来,刀柄的材质看起来很普通,没有什么光泽,灰蒙蒙的,看刀身倒是地地道道的刀状,略微带点弧度,原天林越看越爱,说道:“这个如何?”

祝老的话声在旁边响起:“这把刀带鞘长42公分,柄长14公分,重3.2公斤,名字叫灰铁,是件仿制品,正身是从一处遗迹里发现的,虽然是件仿制品,但是仿制的也只是这把刀的鞘和柄,刀身是真的,应该说是半仿制,我研究了几年也没搞清楚这刀刃是什么金属做的,好像不会生锈,这次藤博小子带你来我拿出来试了试,没想到你这小伙子一下就看中了....。”

原天林听祝老的口气仿佛有点不舍得似的。原天林微微一笑,把刀插进鞘里,摸了摸刀鞘,对祝老说道:“如果祝老先生不舍得,我也不强求,从新选个吧。”说完把刀放回了原位。这时,费腾博在旁边嚷嚷起来了,“祝爷爷,你别那么小气啊,不就是把刀吗,你的古董还不够多呀,送把给林子就当是见面礼吧~”

祝老没搭理费腾博,盯着原天林看了几秒,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你这小伙子有趣,叫原天林吧,以后就叫你天林了。”说着,走过去把灰铁拿了起来递向他。“也不是我这老头子舍不得,主要是没弄明白这东西的来历,我是打铁的,对这个是有点不甘心,呵呵,在这么多东西里你既然看上了这把毫不起眼的刀,证明你们还是有缘的。”

原天林接过刀,说实话,他对这刀越看越喜欢。他很喜欢这刀的古朴的味道,很实在,不奢华,但是给人又有点平凡中带着一丝神秘的味道。

......一家餐馆里,原天林大嚼着鸡腿,嘴里一边嚷着,因为旁边太吵了,不大着喉咙根本听不见说话。“你说的那故事暂且不提,我说这就是你说的沙漠风味?”原天林指了指桌子上的烧鸡和别的几个菜式。非常鄙视地大嚼着鸡肉。费腾博埋头吃着东西,闷着声说道:“今天没准备好,过两天带你到沙漠里去,就能吃到地道的了。”闷着说完也不理他,接着和食物大战起来。原天林也没真的在意,只是想糗他下,看着这个家伙,都四十好几的人了,不但性格随意,人也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而且发觉自己渐渐的把对方当成了好朋友。

原天林自费腾博口里知道了他把自己带来这里的原因。原来,他家族从千年前就存在,只是社会时代的变迁,他们家族在各个时代的地位也不同,而且出于对历代传下来的祖训也执行的一丝不苟。那就是‘守护’守护什么呢,费腾博也说不上来,只是在5年前参加了一次家族里的集体任务。

当时,整个家族里排的上号的人有几十个,那时候费腾博的身手在家族里大概在中上游的位置。当时,有一半人的手上拿着先进的枪枝弹药,因为有几个年纪大点的在年轻的时候也参加过这个任务,发现热武器比冷兵器好用,所以就放弃了冷兵器。可能是这个原因,家族里除了百岁以上的太爷爷辈的实力深不可测外,其余的年轻后辈都太过依赖现代热武器,觉得练个几十年武功还不如花几年把枪械练熟来的方便,而且族内的几个嫡系后辈在二十多年前的任务中尝到了枪械的甜头,就更加不愿意吃练功的苦了,所以,导致了5年前的惨剧发生。

费腾博讲起那次的惨状还心有余悸,那次忽然出现了一头从来没有记录过的人形怪物,速度骇人人,而且普通的子弹根本破不了它的防御,就是那一只怪物,让族里几十个好手死掉了十一个,几乎人人身上都带了轻重不同的伤,费腾博的大哥也在那时候牺牲了。本来,费腾博以为没救了的时候,这时候他太爷爷到了,据费腾博说他太爷爷只是族里的最高管事。费腾博的太爷爷一个人挡住了那人形怪物,而另一边祝老和几个老一辈的高手把其余的怪物拦了起来。最后,费腾博心一松就晕了过去,也是从那以后,费腾博的进步非常的明显,而幸存的几十人里有一半不敢再呆在家族了,放弃了家族里对族人的优越待遇,脱离家族溶入了普通人群当中。

虽然损失是巨大的,可是留下来的人都是最出色的,这几年他们都进步明显,可是由于自身的原因,进步的有多有少,但是相对以前的成就可以说是惊人的。而家族在这方面对待脱离者也是很宽容的,家族根本不怕这些事情泄露,因为如果你在和平的生活中,忽然有个朋友跟你说他见过鬼还捉过,你信吗?肯定不信的,这个世界上的故事太多了,也不少这一个。

对于上次的事件,老一辈也有些忧郁,所以会有两位老一辈的高手护阵,据费腾博说,他太爷爷已经110多岁了。有些老一辈高手年龄也许更大,听的原天林直咋舌。

费腾博拉着原天林过来,是觉得原天林这样的人不应该会安于现状,主要是在几个月的接触中发现原天林有时候暗中做的事就更坚定了他的信心。果然,一提起稍微小小暗示了下,原天林连为什么都没问就跟来了,想来他也有颗不甘平凡的心呀!这次把事情一讲,发现原天林全不在乎,似乎还很期待,费腾博发觉自己找对了人。

当天,吃饱喝足,找了个旅馆早早就睡了,虽说是早,也快到夜里12点了,旅途的奔波是最累人的。

在夜里,原天林睡的很死可能是喝多了吧。床旁矮柜上,灰铁忽然发出了淡淡的光辉,有屡细细的淡淡的白色烟状物从鞘里钻了出来,慢慢地幻化成了一个人形。那烟状物围绕着房间无声无息地饶了一圈,然后又在原天林的床前呆了会,仿佛是在凝视着他。这时,原天林忽然从床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摸索着走向厕所,并没有发觉异状,看来原天林真的是喝多了。那烟状物对着原天林背影一会儿,见他进了卫生间根本没有发现自己,仿佛叹了口气,又回到了灰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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