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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初定方圆

于是,张堪让人带领百人去附近村庄找来里正征调船只。那个首领也是横行惯了的,到了村里先是在里正家里吃喝了一顿,然后又强行征调船只,以此私收些好处,更有士兵调戏妇女,士兵进村后,少鸡少鸭,一片鸡飞狗跳。终于在天黑时将船只征集齐备。

任谅没想到梁山贼寇会有这么大麻烦,本想一天解决战斗,就可返回寿张。没想到还没见到贼人的影子,就损伤了将近三百人,由于没有带宿营的东西,只好又返回临近村里在麦场歇息。任谅又派士兵保护船只,怕有人劫营,更令两个百人队轮番巡逻。夜里却是没有人劫营,只是梁山泊派人敲锣打鼓,吵了一夜,众士兵都没有休息好。第二天,又见没有及时开饭,众士兵无不怨声载道。任谅无法,只好派人安抚,言道,捉到梁山贼寇,禀报朝廷,各人都有赏赐。

梁山泊,宋万对着林冲道,“林教头当真神机妙算,我们一个人没有损失就杀伤了他们二百多人,还得了百十张弓,真是大胜利啊!”吴彪道,“那还用说,我家哥哥那是河神爷转世,嗯,啥不知道啊!”杨安道,“今天埋伏杀了百十多官兵,一点力气都没费,就是有点不过瘾,哈哈!”杨小妹心道,“他真是狡猾,这么多人都被他算计!”而后又不由窃喜,暗暗高兴。林冲道,“让妇女、老人吵他们一夜,咱们先去睡个好觉,明天才是正经大战那,大家早点休息吧!”说着和陆婉娘携手出去。

第二天有人来报,果然官兵不敢出来,妇女、老人都已经安全返回山上了,林冲让他们先去休息,让另一队随自己出发。而后和众人乘船向“老河滩”而去。老河滩是个地名,原是老河流的一个河床,一侧是芦苇,一侧是老河滩,老河滩只有一层水面,除了一条暗道能通船外,其他都是淤泥,这是林冲设计好的将任谅全歼的战场。而保证作战的首要任务是把敌人吸引过来,也是保证战术顺利进行的首要条件。所以林冲将所有的船只和士兵都集合到了这里。

果然经过昨夜的袭扰,官兵均烦躁不安,火气正旺,非常有利于诱敌深入。由陆小福、吴彪、宋万带领三十人先去,武松一眼看到昨天辱骂的那个汉子,调转穿透带领二百士兵追过来。任谅见武松不停,也不等他,又命官兵向梁山进发。林冲见状,忙传令陆小福,让他们带武松在湖里兜圈子。而后又让寇成、王经、杨安、杨小妹和朱贵三组继续诱使任谅,这次是直接和官兵短兵相接,幸好水上作战不利于官兵发挥人多的优势,但是仍有兵士死亡,特别是朱贵一组,几乎是一命换一命。林冲见不占优势,忙又让宋万一组加入战团。任谅果然上当,被带着不知不觉进了“老河滩”区域。

当官兵进入老河滩之后,突然听芦苇丛锣鼓喧天,忙向老河滩转向,才知道船只陷入了淤泥地。正在这时,芦苇丛中乱箭齐发,士兵互相推搡落水被杀无数。寇成、王经、杨氏兄妹、朱贵等人也回身和官兵船头战在一处,堵住出口。任谅和张堪站在船头急得满头大汗,见武松等人船只在远处,忙向武松求救。武松无法,只好放弃陆小福、吴彪等人,摆船去救任谅、张堪。见两人出不来,武松下船用士兵衣服铺出一条道路,自己却陷在了淤泥里,被吴彪生擒活捉。

林冲示意不必追赶逃掉的二百来人和两个大人,首要解决陷在淤泥里的官兵。林冲命宋万喊话,投降的官兵坐在船上,反抗者格杀勿论。官兵听到后,都乖乖坐到船头上,等待梁山的人将他们绑上,甘做俘虏。

梁山泊,聚义厅前热闹非常,看着押过来一队一队的官兵,众人兴奋非常,山上的百姓也围拢观看,他们从没有见过官兵像现在这样低顺着头走前面走过,看着林冲和众位参战的士兵,无不充满感激和崇拜的心情。也有与官兵有仇的,都上去厮打,有一老者打后哭喊道,“丫头,爷爷今天可以为你报仇了。”更有许多人跪倒林冲面前,让他杀了这些官兵。林冲走向前道,“乡亲们,老少爷们,大家以前都受够了官兵的欺压,所以我们才联合起来杀官兵,抢粮食,这些人,该不该杀,该杀,一会我们就组织大家召开审判大会,凡是欺压过老百姓的都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众人无不叫好。林冲又道,“不过里面也有些替我们通风报信的,帮助过我们的,我可是不允许你们伤害他们!”众人笑着说,“这是自然,我们不能让别人说我们梁山不讲义气。”

林冲知道虽然打胜了,但是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做。于是便和众人进聚义厅商议。众人笑笑闹闹,好不欢喜,林冲按下众人道,“各位奋勇杀敌,算是打了个大胜仗,我也算是和山上相亲有了交待。”又转头对宋万笑着说,“也算不负宋兄弟的托付了。呵呵!”宋万忙起身道,“大哥说笑了,都是大哥指挥有方,兄弟们冒死拼杀!”众人大笑,然后林冲道,“我们打了胜仗,但也有问题,所以我们要好好总结下,以后再打仗就有了经验。也好让下面的兄弟们知道怎么打胜的。”林冲又对陆福道,“陆叔叔记下,以后每次打仗之后都要做这么一个总结,形成惯例。”众人都道好。首先陆福和大家说了伤亡情况。原来有士兵五十二人,加上各位头领共六十一人,另有二次挑选的放哨兵丁二十六人,另外还有六十多个妇女孩子参加了敲锣打鼓,摇旗呐喊。而官兵约一千五百人。战斗的结果是,头领中,朱贵胳膊受轻伤,不过妨碍不大,养几天就好了。五十二个士兵,死了十一个,伤了六个,有好些是当敌人投降了后又攻击受伤的。其余二十六人哨兵死了十二人,伤了八个。妇女孩子都没有伤亡。此战杀死官兵约五百人,逃跑约四百人,俘虏五百多人。另外缴获弓箭三百多张,剪枝约一万五千支,粮食两车,可以供山上吃一个月的,钱四百多贯,银约二百两,另有衣物若干,马两匹。

林冲众人又为获得的物资高兴,又为伤亡的战士惋惜。而后,林冲又用上辈子所知道的知识并结合现在的情况形成了如下决议:

一、犒赏将士,让陆福和宋万两人商量个数,拿出部分缴获的钱对伤亡的战士和家属抚恤,并交待一定要公平公正。

二、让朱贵将士兵根据小组分配进行登记,做到士兵有名可查,伤亡有数,不管头领和士兵皆有名称。并交待账册要妥善保管,以免丢失或被官府获得。

三、登记军功。由各头领一起确定各士兵的军功,军功包含六等,特等功、一等、二等、三等、四等、五等。另外编制黄金、青铜、银铁勋章称号,并各分三等,以作奖励激励士兵。除林冲外,均在此列,并对全体士兵公开宣读。并对编外的人员进行的放哨、后勤、联络等人员进行公开褒奖。

四、成立后勤司,一切战争所获物资,统一由后勤司掌管,所获入账,所出支帐,所有人银钱使用必由林冲命令,而后支取。该项事情由陆福确定。

前几项虽然众人都有疑惑,但都知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以后打仗令出必行的重要性。宋万早就对林冲佩服投地了,知道林冲是为了长远打算,众人也都高兴通过,一切听从林冲安排。

最后就是首先要解决的战俘的问题了,这项分歧较大,没想到提出意见的不是宋万、朱贵、吴彪等人,而是杨安兄妹,特别是杨小妹,一再要求杀掉俘虏。杨小妹道,“这些官兵欺压百姓,横行乡里,无恶不作,没一个好人,都该杀了。”林冲道,“官兵里面也有相对好的人,如果我们把他们都杀了,以后再和官兵打仗,他们都不会投降,必会和我们厮杀到底!再说,五百多俘虏,难道都要全部杀掉。”最后林冲费了好大口舌,好不容易说服杨安。杨小妹见哥哥都不坚持了,只有在不忿中通过了。林冲要求,对战俘有四种方式,一是招降;二是杀掉;三是放掉;四是奖励。对于前三条,众人都没什么意见,可对于奖励,众人都是一头雾水,怎么还奖励啊。林冲道,“对,就要奖励,特别是那些给我们通风报信和首先投降的人,一定要奖励。以后他们回去之后,必然回宣扬我们的政策,以后再打仗,你们想想?一方面是被杀掉,一方面是率部投降还有奖励,你们想他们会怎么办?”宋万首先反映过来,“林大哥考虑真是周详长远啊,佩服佩服,这样以来,再要厮杀的时候,他们必然不会出死力,多半是要投降了啊!”陆福道,“此乃诛心之策!”在吴彪迷糊和杨小妹不忿中,此项政策也确定下来。当然,也不是没有条件的放掉这些人,而是让他们给我们出些力后再放,林冲提议,先让俘虏给梁山建好几十间房子后再放,众人皆叹服,随后,林冲又密令朱贵在投降的人中,挑选一些安心投靠梁山的人,悄悄将人放回官府,作为梁山的密探。另外对于那些安心为官府做事的人,让其他人回去报信,让他们家属拿钱来赎,我们既然做了梁山贼寇,怎能不做“绑票”的生意那。就这样,在众人的大笑中,梁山泊第一次会议胜利闭幕。

随后,林冲投入到了俘虏问题的解决,他知道这个问题关系以后未来的政策的实施,也只有他知道如何执行下去,于是林冲不敢交给旁人,亲自解决。以四十人看管将近五百的俘虏,稍有差错,便会出现问题,因此这是首要的问题。

林冲先分批给俘虏讲话,将对待的政策透漏出去,众人听到有可能被放回去,便不像刚开始那样试图反抗。而后,林冲又让他们互相检举、告发熟人的罪恶经历。逐步选出罪孽深重的人交给杨小妹以批斗后杀掉,以卸百姓怒气。同时把俘虏分批五十人一组轮流在山顶开垦耕地和建设房屋。经历半个月后,经杨小妹杀掉三十多人,其余稍恶的八十多人让朱贵陆续秘密通知家属,缴纳赎金后放回去。其余多是些无奈投军的人和牢城营的一些囚犯,林冲一番阶级兄弟情感攻势,剩余人几乎都痛数地主不法强烈要求归入梁山。经林冲选拨和朱贵确认身份后,挑选出一百二十多人精壮充入梁山山寨,其余人每人发放一百文,送其下山。

看着这些官兵留着泪下山,杨小妹不由对笑着招手的林冲心底诽谤,“他难道使了魔法,这些官兵半个月前还拿着刀来捉拿梁山贼寇,半个月后经这家伙一番调教,好像梁山才是他们家乡,现在离开梁山好像要离家出走似的。而且还哭的这么真诚,如果自己不知道前因后果,还要真被他们感动。”

有人下山,有人上山,正在林冲不断感慨古人老实的时候,士兵来报,有人来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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