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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CHAPTER XXXI 寻找答案

欧斯坦利醒了。

雷德和红薇注意到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那就是欧斯坦利。

欧斯坦利无声地爬到了雷德面前,摆了摆手说,没关系,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你倒大度,怎么当你不存在啊?雷德白了他一眼。

好吧,那就这样了吧。欧斯坦利装死一样,翻着眼珠,吐出舌头,躺在地上。

红笑了,看着欧斯坦利说,你是有什么话想和雷德说吧,没事,我回避哦。

欧斯坦利一下爬了起来,搭着雷德肩膀说,还是弟妹聪明,我这个五弟笨得像块木头,以后还拜托弟妹多照顾着了。

雷德继续瞪着三白眼,红薇浅浅地笑。

欧斯坦利却收敛了笑,说,好了,现在说正事了。

欧斯坦利的故事:

两年前,我们逃到苍牙帝国后不是分别了么,我是回到零塔利亚了。我发现对我们的通缉令已经被人给忘了。

而且,我们样子也变了,名字也改了,我想,应该没人注意我们了。于是,我就来到了帝都。

那时候,帝都还是很繁华的。几层的木制楼房,装饰着繁复的雕花;街上车水马龙,一天帝都街道上走过的人比我们绅特镇一年走过的人都多;贵族们吃不完的美味佳肴像潲水一样倒掉,没有人会心疼;春天一到,帝都的树全部开花了,红艳艳的花飘得到处都是,香气袭人;商人们不分昼夜地开着店,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有的价格高得吓死人,不过也总是卖得很好……总之,开始的帝都对于我来说,是新鲜而美丽多彩的。

不过,你知道的,我这种人也只是浪迹于街头酒肆和赌坊间的小脚色,和那些花天酒地的生活完全搭不上边。常常去各个地方打点短工,或是做点活路维持生活罢了。

但是,在帝都混久了,还是知道了些上面的消息。

比如,现在的小皇帝只是个傀儡,整个朝政受到诺顿王爵的把持。比如,里刚伯爵是诺顿王爵的亲信。比如,诺顿王爵一直想发动战争,收拾另外三个帝国,不过被人指出这个想法是无比愚蠢。比如……官吏间明争暗斗,今天我捅你一刀,明天我拆你的台,后天我们又一起笑着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之类的事。

比如,苍牙帝国一直惦记着零塔利亚十六年前侵入了他的帝都,一直在边境上蠢蠢欲动,而零塔利亚却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无所作为。比如,龙腾帝国那些人鼓捣出了什么叫做火药的武器,据说威力巨大,像是普通人都可以操纵的魔法。

不过,说到魔法,我可是什么也不知道。也就是开始为德莱赛大魔法师辩护,你知道那个人吧,才明白了原来真的有这回事。不过,既然我不清楚,干脆就扯了个传说中谁也说不清的巫王应付着,没想到还把那些人镇住了。那些人还一本正经地准备去找巫王的袍子呢,让他们找去吧,哈哈,鬼知道那东西在哪。

说实话,我之所以会成为德莱赛的辩护律师,完全是因为那天我不巧路过了空无一人的帝都的律师事务所——那些人不敢招惹诺顿王爵而回避了,本来只是给人送信而已。但是,法院的人按程序来要人,就逮着了我。他们问我,识字吗?我说,会。然后他们就把我带走了。

在法**我胡诌了一通后,不敢再多呆在帝都,马上就逃了。

我逃到了废都,一直在注意着风声——不过,好像帝都陷入了麻烦,那些人没空管我这种小角色。接着我就遇到了你们。

我们这一路上来,就是为了救出德莱赛大魔法师啊!雷德感叹,想不到,原来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红也不由得一惊,原来都是你搞的鬼,我是说这个事这么怪来着,要我去找一件火红色的袍子。

对了,红薇。雷德问,你记得我那个火红色的包裹吗?好像那就是我用件火红色的袍子做的。

记得啊,不过在废都的时候,把它落下了。可惜,我把那个证据给丢了。红的眼神有些暗淡。

嗨,你难道还真指望那个东西能够翻盘吗?欧斯坦利说,那只是个骗人的借口罢了。毕竟,诺顿王爵能颠倒黑白呢。

沉默。

不过,欧斯坦利又会意地笑了,不过这也是缘分,让你们两个就这样认识了。

欧斯坦利一脸坏笑着说,小五,我可是在帝都打听到了一个消息,是关于小云的。

她还好吗?雷德急切地问。

好着呢,前几天还带着大队人马在亚特码头上晃悠来着。

雷德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透露了他的激动,紧张,还有些许疑惑。

事情是这样的。欧斯坦利开始说道。多的就不说了,前不久,一个海盗团袭击了亚特港口,但没闹出什么动静就走了。那个海盗团名字就做“普约盟誓”海盗团。想必你也猜到了,对了,千岛国根本没有一个叫做约普的小镇。云氏父女其实就是“普约盟誓”海盗团的团长。

欧斯坦利接着说,听说现在,他们也还在亚特一带海域游荡,你想去看看她么?

雷德伸了一下腰说,想是想咯。不过,她对于我也不过只是一段美好的回忆罢了。重要的,我还是要珍惜现在啊!

听到这话,三个人都笑了起来。尤其是雷德和红薇,深情地对视着。

伊雪醒了。

涅伊萨醒了。

你醒了?涅伊萨问。

嗯。伊雪答。

我来的时候看见你身上都是血,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事。伊雪淡淡地说。

真的么?没事就好。

阿萨,这几天你还好么?

没事。可是帝都发生了很多事,世道有点乱。

说来这些官吏也还真是可恨,明明外敌都打进来了,明明巫王就要重现了,还不顾人们的死活做着丧尽天良的事。

其实不完全是这样的……我告诉你这几天帝都里发生了什么吧。

涅伊萨的故事:

本来我们在帝都出庭作证以洗刷掉德莱赛校长的诬告,不过由于缺少证据,也只能任他们暂时把校长拘留起来——但是没想到竟然是关在这种地方,应该是根本没有准备把校长他放出来吧。

在这段时间里,帝都就发生了许多怪事。

首先,在校长被囚后不久,时空门失效了。在帝都范围外的人不能建立与帝都城里的时空门了。开始我怀疑是校长所为,为了阻止巫王直接通过时空门到达帝都,不过现在看来,应该另有其人。这给帝都造成了很大的不便,因为这使得边境的消息要很久才能传到帝都,遇到紧急情况根本应对不了。

接着,我们接连收到了苍牙帝国和龙腾帝国入侵零塔利亚的消息,他们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从而一路突进,毫无阻拦。按照我们收到的消息来看,已经突破了边境的防线,他们可能已经占领了外围的几个省。而且,据消息说,敌人完全不会恐惧,不会退缩,完全成了无意识的战争机器——这倒是和我们在”朽木要塞“那天的情况差不多。所以,我们就向上面报告了关于这可能是巫王所为的看法。不过,受到了那些官员肆意的嘲笑。

不过,诺顿王爵倒是很积极地号召人们行动起来,参加战争,保卫零塔利亚。朝廷上的人也是很积极地吼着要举起反抗的大旗,把侵略者赶出去。于是,成立了零塔利亚作战司令部来指挥战斗。

可是,很少又人愿意全心地投入战争的运作中,许多人都是借机捞上一把罢了。这种事,从帝都物价飞涨,人们苦不堪言,而有人却赚得盆满钵满就看得出来。

不知道前线的战况如何,但估计不容乐观。

今天,帝都发生了一件更加怪异的事——巫王出现了,还带着一个士兵。那个士兵使一柄巨大的剑。

黄昏时分,他们在城外出现的。一共就只有两个人,对峙着两万列在城门前的帝都卫兵。

所有,能找得到的,帝都的法师也都参加了战斗。

不过,很遗憾我们败了。

因为巫王破开了一个时空门,无数的鬼兵,也就是亡灵战士,从里面钻了出来。那个恐怖的士兵带着鬼兵们冲垮了士兵们的心理防线和盾牌构成的防线。

因为,我们听见了鼓声。就是雷德原来描述过的那种鼓声,让我们觉得一股浓烈的杀意在心中升起,不顾一切地进行战斗,甚至不分敌友,直到最后天空都成了血红的一片。

不过,奇怪的是巫王并没有继续进攻,又从时空门撤退了。留下的鬼兵和尸体立刻化成了灰。

活着的人大都忘记了发生了什么,少数人,也就是我们法师而言,也只剩下了零星残缺的记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要不是,我们还能活着,或许这场血战还不会为人所知。

再接着,我们就感到了有人在废都发动禁忌之术,就赶了过来。

你们真的败了?伊雪很惊讶。她见识过涅伊萨等人在德莱赛家里那场激斗,那可是无比华丽。

是的。我们直接被巫王绝对的力量压制住了,感到那种绝望,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我们怎么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根本就没听说过?伊雪问。

最快的马从帝都跑到废都都还要半天的路程啊。涅伊萨轻轻地说。而且,帝都那些人现在应该正赶着逃命吧,没空来管其他人。

那我们怎么办?伊雪问。

没有答案。

“答案,是要自己去寻找的。”雷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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