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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人生不能无酒

这天,王凡在采摘野果。这种不知名的红色的野果岛上很多,很甜,带点微酸,吃到嘴里有些涩涩的感觉,不过野果能有这口感已经很不错了。他正专心地采集野果,不小心脚上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爬起来刚要走,突然发现绊倒自己的植物自己以前见过,是甘草!王凡小时在草原上的姥姥家生活过一段时间,对草原上的植物很熟悉,尤其是甘草,甘草为什么叫甘草呢,顾名思义,就是甜草,有股甜味。甘草的根茎可以入药,味甘,性温和,一般在配药中起调和作用,王凡小时候有时拿甘草当糖来嚼,根嚼起来甜甜的。王凡看到甘草眼睛一亮,因为他小时见过姥姥用甘草和一种黑莓野果酿过酒,甜甜的,十分可口。王凡还帮过姥姥打过下手。一般是秋季,野果成熟,糖分高的时候,采摘下来,挑些果实饱满的,清洗干净后把表面的水分晾干,然后在坛子里放九天,等九天后野果就变软了,这时加入甘草和冷开水,然后用树叶或荷叶把坛子封起来,一般一个半月后就可以喝了,非常好喝,不过不能多喝,有一次,王凡趁姥姥不在,打开酒坛,喝了两大口,不一会儿就觉得天旋地转,醉了过去,足足睡了一天才醒酒。

王凡看到甘草时就想到可以酿酒了,这个岛上的资源实在是不多,翻过来掉过去就是那么几样,王凡吃得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岛上的这种野果很多,有些成熟了都掉在地上,时间长了就烂掉了,正好拿来酿酒,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喝到带着童年记忆的纯手工美酒了,王凡参加工作后喝过很多酒,不过大多是酒精勾兑出来的,和手工酿制的美酒没法比。

二话不说,王凡撸起袖子就干了起来,他先是采集了这种红色的小野果,用清水洗净,挑出那些籽粒饱满的,没有损坏的,然后放在树荫下风干,然后放到坛子里,由于这种野果已经很软了,所以王凡就直接把采来的甘草弄碎,加上凉开水按比例兑了进去,最后找了一片大树叶,盖在坛子口上,再用自己用树皮搓成的小细绳一系,一切ok,王凡做完这一切,就眼巴巴地数着日子,就等着美酒酿成了。

荒岛上的生活,除了安静还是安静,王凡在经历了最初的兴奋之后,心情也慢慢地变得平静下来,然后又慢慢地开始发慌起来,难到我就要在这荒芜的岛上生活一辈子,直到老死,我还有仇没有报,还有很多事要做。因此他尽量给自己找一些事情做,弄弄这个,修修那个,尽量不让自己闲下来。

实在没事了,他就用木头做了一个轻便的小阀子,又做了一根鱼竿去深一点的海里去钓鱼,鱼竿是用那种细长的幼树干做的,鱼线是用一种树皮的细长纤维搓成的,至于鱼钩是用一条大鱼的鱼骨做的,王凡现在并不是缺鱼要捕鱼吃,新修的鱼池里,养了至少三条还没吃了的大鱼,他钓鱼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用来休闲。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渐渐地鱼也钓腻了。

王凡就又找来两块大石头,加在海边的树杈间一块上面画了李东的模样,一块上面画了李红的模样,天天用鹅卵石去砸这两块石头,结果越来越准,王凡的投掷距离也就越来越远,最后达到了要想打李东的眼睛,就绝对不会打到他的嘴上。后来王凡用鹅卵石去打海鸟,居然打下来一只。王凡于是就有滋有味地吃了一顿烧烤海鸟。

王凡数着日子,这天觉得酒差不多已经可以喝了,他就把酿酒的罐子从树丛里取了出来,解开用树叶做的盖子,顿时一股久违了的酒的清香就飘了过来,王凡陶醉的深深的吸了一口,太美了,他急不可待地把酒倒在一个自己烧制的陶碗里,酒发暗红色,由于没有过滤,有些浑浊,一些果肉也在里面,不过王凡也不讲究这些了,是酒就行了。他小口抿了一口,甜甜的微酸中透出一股辛辣,度数不低呀,这酒给王凡的感觉就像果汁里兑了白酒的感觉。好!王凡好久没有品尝过酒了,自然是连续喝了几碗。

王凡其实并不讨厌喝酒,有时自己在家里,炒几个简单的菜,或者干脆就是煮花生米,蒸毛豆,拍个黄瓜,再拌点蒜末,切个香肠,端着小酒杯,吃口菜,抿口酒,那叫惬意!可是如果跟着领导出去应酬,那可就遭罪了,上来不管菜吃没吃,酒桌上的规矩可不能乱了,主陪三杯酒,副陪六杯酒,边陪九杯酒,这叫三六九,长长久久。一杯都不能少,而且不管啤的,白的、红的,一律一口干掉,不能剩酒根,也就是不能养金鱼。

王凡所在的青林喝酒在全国都是排得上数的,酒风讲究要喝好,什么是喝好?就是要喝倒,不喝倒不算喝好,如果你不喝倒,就证明你没有喝好,没有喝好证明主人我招待不周,心疼酒钱,小气,舍不得给你们酒喝。为了证明我不小气,所以你一定要喝倒。

每次领导叫王凡出去陪酒,王凡都很头疼,王凡本身不善言辞,每次看到酒桌上为了一杯酒争得面红耳赤,喋喋不休,王凡的头都大了,所以每次都被灌得七晕八素,回到家就狂吐不已。李红每次都鄙视地数落他半天,别人陪酒陪酒,都陪上去了,级别升了,工资涨了,而你呢?!!

王凡其实也不想这样,但没办法,每次都喝多。后来别人告诉王凡了几个耍滑头的招数,别说,还真管用,比如喝白酒的时候,一口干了后,不要咽下去,含在嘴里,然后把酒杯向下倒,示意喝干净了,然后装作用湿巾擦嘴,在这个时候趁势把酒吐到湿巾上,如果没有湿巾,就装作喝茶的样子,喝口茶,趁着喝茶的功夫把酒吐到茶杯里,然后叫服务员帮你把杯里的凉茶换成热茶,绝对掩饰得一点破绽也看不出来。

王凡试了几次,屡试屡爽,不过这招只对喝白酒管用,要是喝红酒和啤酒就不大管用了,那么大一杯,也没地方吐啊!后来王凡就推脱说自己的胃不好,不能喝。慢慢的各种场合领导也就不带他出去了。你不能喝酒带你出去干什么,还要领导替你喝酒?!

透过酒瓶看水平,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的同志要培养;能喝八两喝一斤,这样的同志可放心;能喝白酒喝啤酒,这样的同志要调走;能喝啤酒喝饮料,这样的同志不能要。虽说是酒场上的笑谈,却也反应了职场上的一种无奈的生存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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