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宫里。。。从琉日国回来之后,就一直居住在宫中。”吞咽下一大口唾沫,垂下了眼来,尽量不让眼神颤动的太厉害,何太后答的模棱两可。
云日初身上的冷意骤然加深,“现在呢?人在哪里?”
“本来是住在哀家的寝宫一旁的侧殿,但是今日王爷有要事,天不亮就出了宫,哀家也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何太后一辈子说的谎话不计其数,可像今天这样忐忑心虚的情况,还属首次。
云日初的眼眸清亮的吓人,在那样的目光之下,总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何太后赌的就是两人之间的不坚定。
只要气走了云日初,她就赢了。
只可惜,静默听完,对方也只是扬了扬眉,并未暴跳如雷,或是干脆拂袖而去。
一丝鄙夷,逐渐扩散。
女人往往最容易读懂女人的心。
真实不管掩藏的有多么深,也难逃暴晒在阳光之下的命运。
“你喜欢苍夜流。”完全不懂的含蓄为何物,云日初张口就戳穿了何太后的全部伪装。
“哀家不准你胡说八道。”若没有利器横在脖子上,已恼羞成怒的太后娘娘几乎想要扑上来亲手撕碎了面前那张完美到令人妒忌的无暇容颜。
“你若不喜欢,干嘛那么激动?”云日初闲适的往火上再浇一瓢油,玩味的瞧着,心中的猜测逐渐转为笃定。
“恶毒的女人,哀家的名节岂容你来诋毁,哀家。。。哀家。。。”两粒浑浊的泪水,从瞪圆的眸子中挤了出来,何太后的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椅背,借由此来支撑即将要崩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