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陪我去趟精品店吧，我想买点东西。”孙娜第四遍这样说道。
“我为什么总觉得在哪见过他呢？”陈言拿着文康的照片喃喃自语。
“喂，我生气了！别整天抱着他的照片念叨好不好，在哪见过？梦里！”
“大概吧，走，我也想出去转转了。”放好照片，她站了起来。
精品店
“小姑娘，看看这种纸吧，它叫许愿纸，在上面写下心愿会实现的。”这种在魔幻剧目中才会出现的台词，她居然在精品店听到，不禁使她愕然。
更夸张的还在后面，“把这贴在印有心爱的人物品上，通过一个亲密的动作就能把感受传达给他。”
“阿姨，我已不是小孩子了，别神化它好吗。”陈言就是再沉迷，也不会把幻想和现实联系到一起，不过，她真的希望有这种东西。
“哈，我们不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们这些小姑娘不就喜欢神秘浪漫的嘛，买一个吧，没准真灵呢。”
“阿姨，您可真会做生意。那我就要这叠粉色的。”孙娜觉得挺新鲜，“陈言，你也买一个吧，很好玩的。”
“嗯。”虽然有些可笑，但她却控制不住自己也挑了一叠，是蓝色嵌金边的。
晚上
“好累的一天啊。”整理完书本，陈言爬上床。抬起头，她直视着墙上文康的招贴画。
“当初我真有先见之明，知道以后会崇拜你，提前买回来了。啊，对了。”她想起白天买的许愿纸。
笔悬在空中停顿了几秒，她写下两行字：我到底在哪见过你呢？如果有办法想起来就好了。希望更多的了解你，有些缘分是上天的安排，你相信吗？
放下笔，她把纸条贴在文康手上。画中他的POSS正好五指张开举在胸前，像在对观看的人展示手中的字迹一样。
亲密的动作？握手，拥抱？都不太现实。剩下的就只有──KISS了。
别看只是一张画，可他毕竟是男的，要去“亲密接触”，她还是没那个勇气。
啊，不管了！只是个形式嘛，况且他本人也不会知道。
于是，她踮起脚，闭着眼睛吻了下去。看着留在纸上的吻痕，她不禁有些想笑。
都大四了，还玩小孩的游戏，这只能是在家中，让别人看见，还以为她精神有问题呢。
但吻过他后，她觉得好满足，关上灯，便很快地睡着了。
***
“陈言，我这儿有一张WQL的盘，拿回去看看吧，挺好玩的。”孙娜认为难得有人跟她站在同一战线，当然要拉拢拉拢。
“好啊。”
将盘放进VCD机，她便坐到沙发上，盯住屏幕。
“下面，我们欢迎大家盼望已久的当红组合WQL！”综艺节目主持人邀请嘉宾上场。
哗，热烈的掌声过后，从后台跑来五个熟悉的身影。
“嗨，大家好，周末愉快。”文康一身休闲装扮，向观众挥了挥手。
“你们好，感谢大家来到现场！”令狐冰窜到前面，舞台因为他的出现顿时活跃起来。
“大家晚上好，我是文浩，谢谢你们的支持！”
台下呼声雷动盖过了剩下两人的声音，陈言也被迫关小音量。
一些游戏后，他们坐到场地正中已经放好的座椅上，主持人站在旁边：“WQL在舞台上是超炫一族，想不想知道生活中的他们是什么样子啊？”
“想！”万人同声。
“你们谁来说说？”主持人询问过后已走到兰惜缘面前。
“哎，我要先说！”令狐冰抢过话筒，招致台下一阵哄笑，“先出个小考题，难为一下大家，我们的组合叫WQL，你们知道它的含义吗？”
“知道！”又是异口同声。
看到这里，陈言突然觉得自己真有些愧为歌迷，连这么基本的问题她可能都说不出来。
“谁来解答？”令狐冰显然反客为主，拿着话筒走到台边。
“我！”“我，我！”
“好，你说。”他来到一个长头发女孩身边。
“W代表文康，文浩，Q是麒麟，兰惜缘和你是L。”
“宾果，加十分！”令狐冰当场给了女孩一个拥抱，这个举动招来台下其他人的叫喊。
“冰冰，你很有作VJ的天赋，将来不要抢我的饭碗哦，不如，咱们聊聊生命中接触的第一个女孩吧。”主持人把他拉回来，顺势丢了个难题给他。
“好啊。”令狐冰欣然接受，坐回原位，随手把话筒塞给文康，见他要反对，又冲他悄悄眨了下眼睛。
文康心领神会，状似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那是很久以前了。我接触的第一个女孩……是在我幼稚园时的。”
“哦！”台下立刻传来哄声。
“那就告诉我们关于这个小女孩的故事吧。”主持人反应很快，暗叹两人如此默契。
“啊嗯……”文康停顿下来，像在考虑怎么开始讲述，“我的出生地在新界，那天爸爸到外地出差还没回来，妈妈是在屋中把我生下来的。当时我才四斤，妈妈很担心我会挺不住，一直向菩萨祈祷，于是，老天就把我留住了。”
“之后就把你送到了幼稚园？”主持人打趣道。
“不，是大概三四岁吧。我与哥哥都住在外婆家，他们说我总是哭，怕外婆犯心脏病，就托给了幼稚园。”
“嗯，你到三岁时还爱哭？”主持人为这个意外的暴料惊奇。
文浩平静地顺过文康手中的话筒，为大家详述原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属羊的关系，他有些像羊一样胆小，稍有害怕的感觉就哭。不仅是小时候，现在的他一被感动，眼泪也会不自觉就往下掉。因为这，我常说他像女孩。”
“哥！”文康暗地捅了他一下。哪有这么解释的！完全在拆他的台嘛。
“算了，咱们还是说说那个女孩吧。”主持人回到正题。
“她，准确的说是我第一个朋友。当然，幼稚园中也有坏孩子，他们见我好欺负，就经常招我哭，然后就说我是爱哭鬼，我又不敢告诉老师，就跑到墙角躲着。那时，我清楚地记得有一个扎小辫的女孩站在我面前，笑着递给我一块糖，她当时说的话很奇特，她说小时候不哭的人长大后不会有感情，她还说哭能练嗓子，将来当歌手。可能就是她的那句话吧，我真的当了歌手。从那以后，我和她就成了好朋友，总在一块玩，一块吃饭，一块睡觉。”
文康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滔滔不绝说了许多，竟没注意到最后一句的“威力”。
“哦？”全场哗然。
文康反应过来，接话很快，“当然是分两个床了。”
“噢。”台下整齐地传来拍胸口的声音。
“可后来，我们都搬家了，也不知道新的地址，就一直没再联络上，总是想像着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除了怀念，每个人都仿佛还听出了另一种意思。
“文康，假如你再遇到她，会让她当你女朋友吗？”主持人代表发大家发问。
“我不知道，她那时的样子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很感激她当时对我的帮助，而且一直希望能再遇到她。”
“哇，那个小女孩真幸福。”陈言看完片子后自语道。
新界，离这儿好远呀，看来我与他是不可能有机会见面的。
真是，一喜欢上WQL，她就突然有了做白日梦的习惯。
晚上，她又拿起纸，写下感想：童年的事我也已记不清楚，可能不像你有那么多故事，但是现在我知道你的童年是幸福的，也就很高兴了。
第二次的KISS，不像先前那样不自在。
在碰触到纸的那一瞬，仿佛有回应地让她觉得有种微麻的感觉。
***
“孙娜，原来文康早都心有所属啦。”看到好友又开始走神，陈言不禁想开个玩笑。
“才不是呢，都那么长时间了，他再见到那女孩也就是朋友的关系，我可不信她会是他的初恋对象！”
见她急了，陈言笑出声来，“逗你呢，他也就那么一说，现在的明星谁会让感情拖累？那他会让多少个像你这样的痴情小姑娘想不开呀。哈哈哈。”
“讨厌，文康才不是那么薄情的人呢！”
“你可真矛盾。”
“陈言，来帮弹弹这首歌好吗？我们找不到调了。”
远处传来好友廖慧宜的叫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你有没有想去做兼职的钢琴师，现在很流行的。”孙娜羡慕地说，“你很有天赋耶，听一遍就会，简直是个天才。”
“我的梦想是当个钢琴家没错，但我却从没有机会去正统的学。所以，只好保留这个美好的愿望了。”陈言说着往外走去。
做钢琴师？倒也是个不错的注意，没准还能借此认识他们。
这个想法使她的心一阵悸动。不过马上被自己否定了。
能让她碰上？那就不是当红组合了，他们都是多才多艺的人，会遇上她这个普通的钢琴爱好者？真天真！
但最近经济紧张，去试试也无妨。
***
“愿意到我们这儿弹钢琴，好是好，不过看你这么年轻，行吗？”面试者把陈言上下打量了一遍，虽然缺人，但他也不想做没把握的事。
“当然，不信你可以挑，随便哪一首曲子。”
“那你就弹一个现在很流行的歌‘永恒’吧。”负责人边说边翻找歌谱。
嘿，正中下怀，这是她知道WQL的第一首歌，自然没问题。
“哎，不用找了，这首歌我听过，不用乐谱。”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陈言悠然自得且流畅地弹完了整曲。
“太不可思议了！你居然能背弹。我们这儿正缺一个会弹流行歌曲的，你什么时候能来？”那人如获至宝般高兴不已。
“如果可以就现在吧。”
这一招屡试不爽，只要她愿意，任何应招琴师的地方，都会如现在这般轻松得中，只不过，如果不是情势所“逼”，她绝对不会卖弄。
虽不是第一次打工，但她仍然非常高兴得到这个新工作。呵呵。
“弹哪首曲子？”陈言自信满满，摆出尽管随意点歌的架势。
“严雨的‘夜色’。不过调好像很难找，会吗？”挑衅和期待各占一半的语气。
“交给我吧。”
悠扬的曲子在吧台旁响起，伴随着节拍，有人晃起脑袋，有人打起响指，有人干脆轻哼起来，让陈言很有成就感，弹得更加卖力。
这首歌，她自己也很喜欢，这是在知道WQL之前的一首会让她感动的歌，很传神。
宁静的夜晚，与爱人漫步湖边，看星星若隐若现，互相许下诺言，哪怕只有一天生命，也会相挟走完。
而那个陪伴身边的人，她希望是文康。
啊！怎么会想到他？唉，崇拜过头了！摇了摇头，她又专心弹起琴来。
吧台角落坐着两个人，从第一个音符响起，他俩便不约而同地朝她看去。
戴黑色运动帽的人冲对面头上系着街舞一族专用头巾的人低语了几声，那人很赞同地猛点头，随后，两人便起身，双双走出门去。
对于这些，陈言浑然未觉，依旧沉醉在自己创造的意境中。
回到家，她躺在床上发呆。
“我真能遇到你多好。”
写完这句话，走完“惯例”，很快便睡着了。
***
“孙娜，我在一家俱乐部弹钢琴，有空来捧场。”
“啊，你什么时候去的，你爸知道吗？”
“就是那天你给我的灵感，我爸可不能让他知道，不然肯定不让我去。我也是最近经济紧张嘛。”
“OK，好好干呀。”
“那还用说。”
“哎对了，WQL又出新单曲了，我觉得歌词写得很好，拿来给你听听。”
没等她把话说完，陈言已把随身听的外线塞入耳中。
早上听到的那首歌，节奏明快而有力，使人顿觉轻松，像是摆脱掉了所有压力。由于记忆深刻，她不禁在俱乐部中弹了起来。
“小姐，这可是首新歌，你怎么会弹呢？”猛的，头顶有人说话。
“噢，我对喜欢的歌听过一遍就能弹出来。有什么事吗？”她抬起头，看到一个古怪的人。
那人戴着墨镜，黑色鸭舌帽，穿着黑风衣，黑皮鞋。不拘言笑的神情，俨然一副电视中黑社会的样子，让人有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每首歌都行吗？”那人的口气像在求证。
“嗯，差不多吧。只要是我喜欢的。”
“有没有兴趣在钢琴上寻求另一种发展？”
“我没想过那些。只是业余来做兼职，我还在上学。”
“赚学费吗？”
“可以说是吧。”
“如果有比这儿更好的待遇，你想不想去？”
“那得看离家远不远，我打工老爸不知道的。”不知怎么回事，她对眼前的人，没有陌生感，也完全没有见到此类打扮该有的不安。甚至觉得他的声音像在哪听过，所以就聊了起来。
“华新酒店听说过吗？”
“那离我家很近的。”
“那就行，想不想来我们这儿弹钢琴？”
“在酒店弹？”
“不，我们在地下室有一个练歌房。”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听着像地下组织！
“哦，这是我的名片。”那人从兜中掏出一张卡片。
“肖氏公司经纪人，北堂滕新？”听着像日本人，好奇怪的名字。
“我们的乐队刚成立不久，平时就在那里练习。这几天我们听到你的钢琴演奏，发觉你对音乐有特别的领悟，而且乐感很好，想请你做我们的音乐导师。”
“导师？不，钢琴是我小时学的，只是一直没放下。但我并没有接受过正统的学习，怎么可以在你们专业人士面前班门弄斧！”陈言觉得此人说话有些不着边际了，想早些结束话题避开他。
那人觉察出她的犹豫，解释道：“原谅我的冒失，没有说清楚，如果只是请你演奏曲目，配合我们练习，这样可不可以？”
“嗯，您真的认为我可以？”
“是的，你能接受我们的邀请吗？”
“太突然了，我得回去想想。”面对一个陌生人给自己开出这么好的条件，依她谨慎的个性，不愿轻易答应下来。
“同学怎么称呼？”
“我，我叫陈言。”
“陈言是嘛，先别谈钢琴了，跟我说说你的爱好如何？”那人换个话题，想缓和周围不自在的气氛。
“我的爱好？也没什么，因为学习紧张，不太专注别的，也就偶尔弹弹钢琴听听歌。
“你都听谁的歌？”
“啊，我对这些也不太懂，不过最近比较喜欢当红组合WQL。”
“WQL？说说看，你为什么喜欢他们？”
“我觉得他们很多才多艺，五个人就能完成服装，词曲，编舞，演唱，真的不可思议。他们这么年轻就很出众，好羡慕他们。”说到自己的偶像，她眉飞色舞起来，脸上的神情，充满了渴望与憧憬。
“你也想出众吗？”
“不，我没有他们那么有实力，我只会弹钢琴。”
“如果可以在钢琴上继续发展，你愿意把握机会吗？”
“钢琴是我的爱好，我当然想，可我现在正上学，不知道要实现这个愿望得等多久。”
“好的，我明白了，如果你考虑好了，明天放学就来华新找我，带你认识我们的乐队。”
“嗯，你们的乐队叫什么名字？”
“明天再告诉你吧。记住，地下一层。”
“好的。”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她居然能被一个经济公司看中，去帮忙引领伴奏。
这会不会是一些骗子常用的伎俩？丰厚的待遇，诱人的机遇，呼，跟作梦一样，太不现实了。
再拿起那张名片，她却不禁又心动起来。会让她认识什么人？想想就让人兴奋。
想不到自己一时兴起，会有这种回应。
机会稍纵即逝，她该不该把握呢？
看着招贴画上文康的笑脸，她也笑出来，“嗨，你信吗，我居然被星探看中，从知道你那天起，我的生活也热闹起来，请保佑我明天一切顺利，真希望明天看到的人会和你一样出众。”
***
“肖氏公司？没听过。好像在知名的经纪人中，也没一个叫北堂滕新的。”孙娜这个“万事通”面对这两个陌生的名词也只能茫然地摇摇头。
“那，我该不该去看看？”陈言听后，又犹豫了。
“去，当然得去！”孙娜的语气转为兴奋。
“为什么？”
“这对你也是一条好出路，万一将来成名了，还能有机会和WQL他们合作呢。”
“噢，你原来是这个意思呀。妄我把你当朋友，见色忘友！”陈言用手指戳戳她的额头。
“好了好了，说真的，这或许是个机会，去试试嘛。要不是我家搬到新界，我一定会陪你去的。”
“你家已经搬了吗？这么快。新界？嗯，好像是某人的出生地哟。”
“嘿嘿，这也是我唯一欣慰的了。”
华新大厦
“小姐，请问您找谁？”柜台接待小姐见陈言走进门，有礼貌的问。
“噢，请问你们这有一个肖氏公司吗？”怎么就是觉得怪怪的。
“啊？”那个小姐以一种特别的眼神看着她。
“是、是不是我弄错了？”还是走吧，看她的眼神，好像这里根本没有这个企业。
“哎，你来啦。”刚一转身，迎面就碰上了北堂滕新。
“我，那个。”真是，怎么关键时候舌头转不过来了！
“来吧，我等你很久了。”说着，他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豁出去了，万一不是好人，她就大叫，反正这儿人挺多的。
跟着他左转右转，来到了个开阔的大厅，正中有两把椅子，旁边是钢琴。
“来，坐吧。”他还是那天的打扮，九月还是很热的，可他却捂得很严。
一个人能承受精神刺激的最大限度是多少呢？陈言现在就要解答出这个题目了。
她小心地走进这个练歌厅，迎面看见四个人背冲着她。
“来见见新成员。”北堂滕新的第一句话就让她吃惊。紧接着，四个人相继转过身来。
“啊！”她惊呆在原地，要不是她心脏够坚强，恐怕已倒在地上。
“你，你们是——”
“你最喜欢的组合WQL。”北堂滕新也走了过来，摘了帽子和墨镜。
“麒麟！”原来这个自称肖氏公司经纪人的男子，就是WQL的成员。怪不得那天感觉眼熟极了，居然没有认出来。
不过，这是真的吗？朝思暮想的组合就站在她面前！文浩，兰惜缘，令狐冰，还，还有，文康！
“这？”
“我们那天在俱乐部听到你弹的钢琴，觉得你很有潜质，想创造一个更好的环境让你发展。这里如何？满意吗？”令狐冰笑着说。
“这……”
“答应了吧，老大很会挖掘人才的，相信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文浩“语重心长”。
“我？”
“我们都很看好你噢。”兰惜缘也说道。
“但是……”怎么可能？心中一直以来的愿望真的实现了吗？而且她与文康的距离近在咫尺，她真的见到文康了？
想到这，她抬头看了文康一眼，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像电流瞬间通过全身，使她不禁有些发抖。
“你？”文康的一脸错谔加惊讶与她不相上下。
“喂，你们别在这里瞪眼好嘛，说点什么吧。”令狐冰走到两人中间。
“这真让我不敢相信。”她的目光，仍然停在文康身上。
“我们的名字应该都不用提了，向你介绍一下我们组合的宗旨吧。只要是有才气，而且大方谦虚的人，我们都欢迎。你放心了吧。”文浩代替麒麟说道。
“你们真的愿意让我加入吗？真像在做梦。”
“嘿。”旁边的文浩给了令狐冰一下。
“啊，痛！你干什么？”令狐冰怒瞪回去。
“这回相信是真的了吧。”兰惜缘也走过来对她甜甜一笑。
“噢。”她只有傻傻地点头。
到现在也不得不信了。是上天的安排吗？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最重要的是她终于与文康见面了。
“你，你？”文康有些接不上话。
“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嘛，怎么了？”文浩捅了捅他。
“嗯，你喜欢唱歌吗？”刚才的表情已不见，他选了个比较轻松的话题。
“不不，我可不行，我只喜欢听。”开玩笑，在文康面前唱歌？她还有自知之明。
“那可坏了，我们这儿的人都得会唱歌，你一定也要唱。”令狐冰插嘴道。
“令狐冰，你别吓人家了，别忘了，你当初也是不会唱歌的。”文浩低着头说道。
“你怎么就不说我点好！没义气。我那时也只是想专心搞好服装设计，谁知老大却让我试试唱歌，结果设计师倒成了我的兼职了。”
“那说明你有这方面的天赋。老大也在挖掘你的潜力嘛。”
听着他们的谈话，陈言有些惭愧，自己在他们中真是微不足道。这样下去，她会承受不住压力的，还不如现在就退出，省得日后为难。
“很抱歉，我在唱歌上一点信心都没有，只会随性弹些钢琴。如果还需要多才多艺，我真的无能为力。”陈言不觉往后退了一步。
“哎，没事的。”文康回身拉她，“哪有天生就会唱歌的，老大欣赏你的琴艺，你就留下吧，只帮我们弹琴领唱可以吗。”
她的心跳瞬间停摆，被文康拉着手的感觉好幸福。他的手那么温暖，她的手在颤抖。
“好吧。”她该拒绝的，该说一些委婉的话全身而退。但望着文康炽热的眼神，那一瞬间，她忘掉了所有忧虑，脑中想的都是要留在文康身边。
“那么陈言，你得先答应我，别把这个地方告诉任何人，这是秘密练习室，不然，我们就没地方练歌了。虽然有录音棚，但那是正式录音时才去的，平时只有在这儿练了。”麒麟郑重地说。
“哎呀，我已经把这个地方告诉我的好朋友了，我跟她说万一有什么不对劲，她好来这找我……”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淹没在众人的笑声中。
“哈哈哈，老大，你还是给人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要想方设法防范你的‘不轨’哦。”令狐冰是唯一一个敢公然开麒麟玩笑的人。
“不要紧，我们对外并未声明有公司在这里，即使找到一楼服务台，也会像刚才你那样，认为你找错了。”
“所以就算老大他真有什么‘不良’企图，你也难逃魔掌喽。”令狐冰打算把“生死”赌命游戏进行到底。
“那我就放心了，因为我那朋友可是你们的超级FANS，要是知道你们在这里，嘿嘿，到时难逃魔掌的就不一定是谁了。”陈言学着令狐冰的样子邪邪地笑了笑。
“不过，”她似想起什么又说道，“我还在上学，可能只有放学后或周末才能来，可以吗？”虽然她不想这样。
“当然，我们也是呀，你以为当了歌手就不用上学了吗。我们也是抽空来的呀。”文康，文浩异口同声。
“你们也还在上学！”据她所知，一般歌手成名后，就不会有全勤的记录了。
“我们也是以学业为重呀。”文康笑笑说。
真是个与众不同的组合，不过，这也是吸引她的地方啊。
“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什么？”
“你们帮我签个名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