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两边的孩子也都被感染了似的停了停,然后继续抓紧结束自己的比赛,少许完成三场比赛的孩子已经站在了一旁,等着看戏,学习一二了。
“诗家小子,怕了吗,可以让你妹妹代替哦。”拓跋业,在拓跋思的胸口上拍了拍以炫耀,叫嚣着。
“胆小鼠辈,自己不行就找帮手,真够胆大地这么称呼你大爷,是不是我们直接切磋一二。”雨辰,对这个三番四次不尊重自己的人,是动了怒气,毫不留情地回道。
【“敢称呼你龙爷‘小子’,不怕我碾死你。”鸢龙我在叫嚣着。】
拓跋业头脑中似乎突然冒出了前天的恐惧与危机感,不禁寒颤。
“还有几分骨气,终于可以一战了,来吧。”拓跋思知道一个人的才能是建立在自身的勤奋和天赋之上,同时,也可以建立在他人的才能之上。
拓跋思的目标,就是要打倒近来出名的雨辰,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振拓跋家族了。他,绝对是一个“四肢粗壮、头脑也不错”的孩子,雨辰确实是他目前最适合的一个对手。
雨辰,看着这个像十岁孩子大小的拓跋思,心里思量着。
两人,各试探地出了三两招,一个冲拳——雨辰避让,一个踢腿——雨辰后退,雨辰反击腱踢——抵挡,一套右直拳左直拳右摆拳——雨辰躲闪,小有威胁地形式地反打了两拳——拓跋思小退半步。
之后,两人停了,运足心神,准备全力大胆相搏。
...
气氛凝重,但却预示着好戏即将开始,刺激的来啦。
拓跋思运足内劲,使出拿手的家传绝招——轰雷拳,欲先发制人。由于自身的力量本就极大,再加上这屈指的二阶的灵力,其威力还是恐怖的,至少吓住了周围的孩子。
面临莽牛般的强力和威压,诗雨辰是不能去躲避的,这是正面交锋,如果硬拼必定受挫,会处于下风。
给旁观者思考的时间似乎很多,可诗雨辰却丝毫没有给自己考虑的时间,如猛虎飞豹一般冲了上去,这具弱小的身体也包含了恐怖的劲气,一大一小两人碰撞了。
围观者不禁慨叹诗雨辰的胆量、勇气和魄力,陡然自己也多了几份兴奋,如身临其境;可就在要碰撞的瞬间,他们又突然开始担心起什么。
毕竟与拓跋思相比,诗雨辰整个人要小了两号,在拓跋思那种爆炸性肌肉面前,诗雨辰那就不叫肌肉,充其量算是些肉,力量就免了。
观众的心向着弱者,这下诗雨辰必定惨遭重创,心软的一些孩子都闭上了眼睛。
敢直接硬抗地接下家族享有威名的轰雷拳,拓跋思除了轻蔑诗雨辰的勇气外,还有心底那是偷着乐——庆幸自己占得便宜,别人是那么的傻。
是的,一丝傲慢情绪瞬间萌生在拓跋思的心间,人在意识到自己占得便宜时,也就很难思考到他人真的会是那么傻吗。
...
带着庞大劲气的两拳,如怒奔的小倔牛,相撞上,“嗙——”。
那气势,肉体生硬的相撞。
虽然带的只是那么一丁点儿灵力劲气,可毕竟不是简单的摔跤啊。
相撞后,便是瞬间反弹,带着两人手臂上的肌肉,一连串振动。
在慢镜头下:尤其是拓跋思成形的肱三头肌和三角肌,如起伏的波浪状,极具美学观赏性和意识幻象感。
只可惜他那“包公”般黑碳肤色,把画面给写朴实了,只能体会纯粹的力感与体美。
拓跋思,的确是强悍到足以称之为“强悍”的地步。
两人被强大的冲击向后甩出,想控制住身形,很难。
两人的力量和所施展的灵力劲气是相当霸道的,不然不会产生这么夸张的“相斥”反弹,如此场面让绝多数小孩开了眼界。
那叫一个惨烈,一个疼啊,孩子们的面容都堆皱了。
众人的心,潜意识里往往是向着弱者,所以定眼看到诗雨辰足足后退了四步,拳头上四个血洞,令人心痛,却也放心了一把。
是的,没断,没少。
来不急分析战况,赶紧扭头去找战斗的另一方,对就是“找”——因为平移视线是看不到的,在外围观看的孩子并不都有好的视角,只有再去刻意地垂直视线向下,才能从缝隙里的在地面上看到。
这下,立即吃惊,紧接着是无穷无尽的思索,口中念叨“这怎么可能”。
结束,这也太快了。
所谓“一决雌雄”、“一招定胜负”原来就是这样啊,听说的毕竟是耳闻啊,这一仗,才是这一类词汇最完美的诠释。
定是让在场所有人,当面学会。
是的,实打实的、原始的、赤裸的,才是真实的。
...
见状,诗雨辰看到倒下去的拓跋思,且无多大反应,“诗我”在雨辰的灵魂中嚷道:“还不快躺下,掩人耳目。”
幸好诗雨辰并无多动作,如此晃了晃身体,软倒过去。
诗雨辰,演戏,也不是第一次了。
赶明儿,在诗我的世界也能考北电,中戏,或者上戏什么的。
两旁的“战友团”赶紧搀扶起各自的“战士”选手,呼喊着、救护着。
“亲友团”自然在乎他们的“亲”。
诗雨闲愁,看了一眼诗雨轩,朝着对面嚷道:“虽说战平,但雨辰弟还是笑到最后,所以略占优势。”不忘为自家兄弟争个理。
“居然,还能战平?”拓拔业,诧异得很,很不服气。
片刻后,拓跋思醒来。
有所觉察到,诗雨辰也立马假装醒来,并又抢在拓跋思之前站起身来,还佯装地前后又摇摆着。
【如此,惹得灵魂中得“鸢龙我”和“诗我”不屑,“切——”。
“演戏,你怎么不去当演员啊?”鸢龙我刚学会了“演员”一词,就用上了。
“哥,什么是演员来着?”鸢龙我请教到。
“孺子可教,不是哥,下次称呼‘师傅’知道吗?”诗我是卖弄了起来,解释道:“演员啊,就是按照想好的动作语言摆弄,很优美、很有文学性,也非常吸引男女观众,鸢龙我,你懂的。”
鸢龙我被诗我的解释带歪了,说道:“弟,你真会摆弄摆弄,真会吸引女生。”不过还没有想歪到成人方面“卖弄”一词。
“你们两个,这是落井下石。不帮我分担疼懂就算了,还取笑我。”
其实,相撞的时候鸢龙我已经显身了,疼痛感分担也刚刚才撤开。
“不取笑你啦,还不分担,不是我,你能这么痛快。”鸢龙我好声说道。】
一旁的谧儿挤过来,可急坏了,虽然人醒来,可却两眼无神,像个痴呆。
“雨辰哥哥,你怎么啦?雨辰哥哥,你醒醒?”呼唤不止,温情不断,令雨辰感触。
诗雨辰乘着两人相望的机会,一个有意无意的凝视和会神地眨眼,虽没有挤眉毛,但灵犀的谧儿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意思。
谧儿的心,陡然波澜起伏,又瞬间风平浪静。
如此演技,另“鸢龙我”“诗我”由衷敬佩,自叹弗如。
【“弟,你真是个神啊,这么能演,哥这叫什么?”他是真佩服了。鸢龙心底认本我为弟,认诗我为哥。
“这叫演技派,拿金像奖,或者说是戏精。”】
拓跋思,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自己九层内力的一击下居然让自己倒了,暗自后悔没有发挥百分之一百的全力,第二个“居然”是——居然没有胜过这小子,真是失败唉。
不过,也败得佩服,说道:“算你骨头硬。”
小孩子的心是弱的,这次磨练怕是对拓跋思心理有影响。
在霍老的关注下,这天上午的课程结束了。孩子们,各有收获。